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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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32)-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18 06:34:15) 下一個

32   

1946

 

 

卡姆登大會之後,威廉·伯南漢在阿肯色州的派恩布拉夫舉辦了一次一周長的醫治聚會,隨後就移至州府小石城。布朗牧師已租下了離州政府大樓不遠的一座大禮堂。到了此時,比爾的名聲藉著人們的口,已傳到很遠的地方,參加小石城醫治聚會的人數大大超過了卡姆登大聚會。那禮堂很快坐滿了人,還有許多人站在外麵。

第一個晚上,比爾向會眾們講了天使的使命,並述說了在卡姆登和派恩布拉夫所見到的神跡。然後他要求那些需要禱告的人排成一隊,從他的右邊上來。立刻有好幾百人站起來,會場一片混亂,逐漸才形成了一個隊列。風琴一遍又一遍地奏著“隻要相信”這首曲子。同時,這些排隊接受禱告的人一個一個地上來。

當一個人來到他麵前時,比爾會用他的左手握住那病人的右手。若那人有病,比爾的手臂立時像低壓電流流過一樣,感覺到振動。接著他的左手像受了感染一樣地紅腫起來,在他的手背上出現了一係列凸起的白點。從這些白點所形成的圖案中,比爾能說出那人得的是什麽病。通過麥克風說出來,讓聽眾能聽到。他辨別那毛病:潰瘍、肺結核、癌症等等。他的診斷總是對的。接著他禱告,奉耶穌基督的名斥責魔鬼。那魔鬼一離開那病人,比爾手的大小和顏色就恢複了原狀。然後他宣告那病人得了醫治。接著叫禱告隊列裏的下一個。

在此同時,那些觀看的人常常因驚奇而不由自主地發出驚歎聲。這些男男女女以前從來沒有見過此類事情,現在這些事就發生在他們中間,他們親眼見到了神跡。很多人感動得流淚哭泣。

比爾也像別人一樣,因著他自己所得的恩賜感到驚奇。在他領受這使命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到因病菌的生命引起的振動。現在他不但感覺到那振動,而且他能看到由病菌引起的在他左手上的身體反應。根據不同的疾病,在他紅腫的手上呈現出不同的白色圖案。比爾越使用這恩賜,就越認識魔鬼的伎倆。例如,到目前為止,他知道在他手背上移動的白痕是因為疾病中的魔鬼生命在天使麵前受到激發而引起的。

這些病菌和病毒引起的振動所表明的靈性上的意義變得越來越清晰。在聚會之間空閑的時間裏,比爾一遍又一遍地讀新約全書,設法了解耶穌、彼得和保羅等人的醫治事工,通過這些來明白他自己的事工。他把經文和自己對現代醫藥的看法放在一起比較。對他來說,疾病可以分為兩方麵:物質上的和靈性上的。從物質層麵來看,真實的病菌和病毒是醫療工作者通過顯微鏡可以看得見的。但這些病菌和病毒是從哪裏來的呢?肯定不是從神來的。侵入到人裏麵的病菌和病毒是從神所賜給那人的生命中吸取生命。讀了經上有關耶穌的醫治事工,比爾認識到病菌和病毒是魔鬼能力中的物質方麵。正如任何活著的受造物都有物質和靈這兩個方麵,所以每種疾病也有這兩個方麵。內科醫生稱它們為病理學,而比爾稱它們為魔鬼學。他手上的跡象接收到魔鬼生命的振動,即這魔鬼正在攻擊神所賜生命的某個人。

比爾知道他手上的紅腫不能醫治任何人,但它能建立信心。疾病既能被超自然地顯露出來,這能把一個人的信心提升到相信神而得醫治的那個高度。耶穌說:“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這是耶穌在那時和此時行醫治的方法。

當然,不是每個人的疾病都需要超自然的跡象揭露它。有些疾病是很顯然的。有個男人的脖子上甲狀腺腫得又紅又大。比爾一為那人的醫治祈求耶穌,那腫瘤就轉白,並掉到地板上,滾在比爾的兩腳中間。一個新聞記者拍了一張照片,第二天這件神跡的照片就被登在報紙的頭版頭條上。

一位跛腳的老人用拐杖走路已有好多年了。眾人都當場看到他得了醫治,他把拐杖舉過頭頂走下了講台,同時大聲喊叫,讚美耶穌基督。第二天晚上聚會要開始時,這男人坐在靠近講台的地方,他背上寫著一條標語: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比爾一走上講台,這人就站起來,喊著說:“喂,傳道人,我想問你些事情。”

比爾認識那人,問:“什麽事,大叔?”

“我是個拿撒勒派信徒,當我剛進來聽你講道時,我想你也是個拿撒勒派信徒。然而當我看到在會中有很多五旬節派信徒時,我想你肯定是個五旬節派信徒。接著我聽你說你是個浸信會信徒。我不明白。”

“那很簡單,大叔,”比爾回答。“我是個五旬節派-拿撒勒派-浸信會信徒。”會眾聽了這小小的笑話,都開懷大笑。笑聲剛落,比爾說:“說認真的,我蒙他的憐憫,在這裏隻代表主耶穌基督。經上記著說,藉著一個靈,我們都受洗歸入一個身體,成為一個人。耶穌不問我們是衛理公會成員或浸信會成員。他要根據我們的心來審判我們。”

一晚接著一晚,成百上千的人上前來接受禱告。這已超過了比爾的身體狀況能承受的限度,他為病人和受痛苦折磨著的人一直禱告至深夜一點、兩點,有時到淩晨三點鍾。然後布朗牧師帶著麻木和精疲力竭的比爾回旅館的房間,這樣他能斷斷續續地休息六個小時。

有一個早晨,布朗牧師因有一件急事叫醒了他:“在樓下有個從田納西州孟菲斯來的肯尼先生。好像是為他朋友D先生來的,D先生是孟菲斯的郵政局長,因患哮喘性肺炎快要死了。肯尼先生坐飛機來這裏請求你去為D先生禱告。肯尼先生已為你訂了今天上午去孟菲斯的班機。你今晚應該能在聚會前趕回來。我去樓下,把他帶上來。”

比爾起來穿起衣服,剛披上他的外套,就聽到一股強風的聲音。他以為是戶外的風的聲音,他心想:“哇,今天是怪可怕的大風天氣。”然後他看到在他的房間裏,那超自然的光懸掛在空中,旋轉著,往外迸發出能量。比爾跪在床邊。不久他聽到那天使說話的聲音:“不要去那裏,他的時候到了。”接著那光就消失了。比爾站起來,脫下了他的外套。

幾分鍾後,布朗牧師帶著一個看起來既緊張又著急的人回來,那人說:“伯南漢弟兄,我的名字叫肯尼。我的朋友D先生現在正不省人事,但我相信神能……”

比爾打斷了他的話:“先生,聖靈剛在幾分鍾前來警告我不要與你同去,因為主如此說:‘那人要死了。’”

“你的意思是沒有希望了?”

“他可能在你回到那裏時,已經死了,但我一直會為他禱告的,直到我從你那裏得到消息。請打電話給我,讓我知道他的情況。不要在意是什麽時候,因為我要聚會到淩晨兩、三點鍾。”

那晚,比爾為病人持續禱告了幾小時後,布朗牧師說:“伯南漢弟兄,你需要休息一下時,請讓我知道。我要你去看看這禮堂底層的情況。那好像是你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

因緊張而累,比爾樂意找個借口休息一會兒:“我現在就要短暫地休息一下,”他說。那些排著隊接受禱告的人在原地等著,布朗牧師帶著比爾來到底層。他們遇見一個年輕人站在樓梯最下麵的台階上。看上去他有點像個典型的阿肯色州農夫,身穿一件褪色的藍襯衣和工裝褲。那人用無神的和沮喪的眼神盯著底層看。比爾也朝那裏看了一眼,就被所看到的震驚了。在比爾的一生中從來沒有見過類似的情景。在那大房間的中央,光溜溜的地板上,一位大個子、肌肉發達的婦人身穿一件白色T恤衫和黑色短褲,四肢伸開地躺在那裏。比爾猜想她有3035歲。她背躺在地上,雙手雙腳像棍子一樣豎在空中。她的雙腿上有無數傷痕,被血抺得髒兮兮的。

比爾回頭看看站在台階上的那男人,不相信地問道:“弟兄,這是你的妻子嗎?”

“是的,伯南漢弟兄。”

“哇!她出了什麽事?”

“她生最後一個孩子時,醫生認為她得了早期絕經,就給她注射了幾針,但他們診斷錯了,她發瘋了。她被關在精神病院已有兩年了。我賣了我的農場,湊足錢幫助她,但醫生盡力所做的都無濟於事。伯南漢弟兄,我家裏有四個小孩。當我聽說一位密西西比州患精神病的婦人,某個晚上在你的聚會中得了醫治時,我賣掉我的騾子,湊足錢,叫救護車帶著我的妻子來這裏。”

“為什麽她腿上流著血呢?”

“那精神病院隻讓我們帶她出來一個晚上。但當我們要把她抬到救護車上時,他們沒有法子把她弄上車。所以我叫了我教會裏的四個弟兄,和我一起設法把她弄到車上。來這裏的路上,這四個男人無法讓她靜靜地呆著,她踢破了汽車後麵的玻璃。在我們把她帶進這房子時,她把我們都摔倒在地。最後我們把她弄進這地方,讓她背躺在地板上。她就一直像這樣呆在那裏,四肢高舉在空中。”

比爾用同情的眼光看著這位背躺在地板中央的患精神病的婦人,她血漬斑斑的四肢筆直地伸在空中。比爾對她的丈夫說:“我過去握一下她的手,看是否我能感覺到振動。”

那人的眼裏突現恐懼:“伯南漢弟兄,不要去那裏。她會殺死你的。”

比爾無視他的警告,大步走向那患精神病的婦人。那婦人用高度注意和心裏籌算的眼光看著他走近過來。“晚上好,”比爾說著,伸出左手要去抓她的右手。

就在他的手要抓住她的手腕時,她突然翻過她的手掌,反過來抓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拉了一下,幾乎把他拉倒。她體重不超過170磅,但她似乎有四倍於一個普通婦人的力量。就在她拉近他時,比爾害怕她會傷到他的骨頭。他急忙伸出腳,對著她的胸脯猛踢了一下。他的手就掙脫了,跑回到台階上。

那患精神病的婦人背貼著地在水泥地板上快速地滑動著,看上去像一條巨大的蛇在追他,同時還發出潺潺的非人所發的聲音。在到台階的半路上,她轉了方向,朝著靠牆有條木凳的方向滑去。她的頭猛力地撞在那木凳的角落,居然把木凳撞裂了。血與她的頭發混在一起。她抓起一塊撞下的木頭,扔向她的丈夫,隻差幾英寸就擊中他,它擊在他身後的牆上,敲下一些牆灰。

“伯南漢弟兄,”那丈夫抽噎著,“她還有希望嗎?”

“瞧,弟兄,”比爾說著,把他的手臂摟在那人的肩膀上。“我要告訴你唯一的事是,那天使遇見我時,告訴我若我真誠,能讓人相信,那麽他就會醫治那病人。你有單純的信心相信耶穌基督,神的兒子,能趕出那魔鬼嗎?”

那人鼓起勇氣回答:“我相信。”

那被鬼附著的婦人聽見這話,就尖聲喊叫:“威廉·伯南漢,你對我做不了什麽。是我帶她來這裏的。”隨後那婦人開始向著比爾用背爬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那丈夫非常驚奇地問道:“那婦人甚至不知道她自己的名字!她有兩年時間沒有說過一句話。”

“那不是她,”比爾說。“那話是附在她身上的魔鬼說的。魔鬼知道他必須離開這婦人了,隻要你現在能相信主耶穌基督。讓我們一起來禱告。”

那婦人又一次尖聲喊叫:“你對我做不了什麽!”此時比爾低頭禱告說:“天父,奉你兒子耶穌基督的名,叫那魔鬼離開她。”

那婦人靜靜地躺下,過一會兒她好像死了一樣癱在地板上。她的丈夫問道:“我現在要做些什麽?”

“等聚會一結束,就帶她回精神病院。要是你能相信,這事一定會成就。讓我知道結果怎樣。”

 

第二天早晨,太陽光撬開了比爾的眼睛。他在枕頭上轉過他的頭,往窗外看去,吃驚地看到一個婦人坐在他的床邊。她灰白的頭發緊緊地拉到後腦勺紮成一團。她穿著淡褐色的套裝,外加一件白色的馬甲。她沒有看他,眼睛斜盯著牆那邊,所以他就能看清她的臉龐。她看起來很悲傷。

比爾一陣慌張,心想:“這婦人是怎樣進到我的房間裏的呢?門是鎖著的,鑰匙還放在床頭櫃上。”

他用他的雙肘支起身子,古怪地說:“女士?”然後比爾看見一個男人坐在牆邊,離那婦人遠遠的。他是個高個子、白頭發的男人,身穿一套淡褐色的套裝,係著一根鮮紅色的領帶。看上去他也很悲傷。那婦人轉過她的頭看著那男人,他們兩個互相對笑了一下。

“這是什麽?”比爾心想著,要完全坐起在床上。他這樣一動,突然他不再躺在床上了,而是站在他不認識的教堂的講台上。他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想知道他是否是在做夢。手指很痛,證明他是醒著的。那麽他就知道這是個異象。

教堂的畫麵消失了,比爾回到床上。他注視著那一對灰白頭發的男女。他們對著他笑,點點他們的頭。好像現在他們高興得咯咯地笑。接著他們在比爾的視線中消退,並無影無蹤了。

比爾閉上眼睛,輕聲地說:“神啊,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請讓我知道。”他猜想這兩個人可能會在晚上的禱告隊列中出現。這種事以前已發生過好幾次了:在聚會前他看到有關一個人的異象,後來在那晚他認出那人排在禱告隊列中,他就知道神要在那人的生命中行些特殊的事。常常這種異象會顯給比爾知道,在禱告聚會中將正確無誤地發生什麽事。然而這異象的結尾是難以理解的。

比爾從床頭櫃上拿起聖經,問道:“主啊,今早你要我讀你哪一段話語呢?”接著他隨意打開聖經。聖經翻開在《列王記下》第20章。比爾讀到:“主差派先知以賽亞去告訴王希西家他的時間到了;他的病要奪去他的命。王希西家轉臉對著牆,懇切地禱告求多活幾年。主聽了希西家的禱告,就對以賽亞說,‘去告訴我的仆人希西家,我必加增他十五年的壽數。’”

就在那時,電話鈴響了。比爾拿起聽筒,心想一定是布朗牧師來的電話。然而它是孟菲斯的肯尼先生打來的。比爾已完全忘掉了這件事情,但現在他記起來了。“你好,肯尼先生,你要給我什麽樣的消息呢?”

肯尼的聲音很低沉:“伯南漢弟兄,我們整夜與他坐在一起,他現在隨時都會離開我們。”

“請告訴我,肯尼弟兄,D先生曾經穿過一套淡褐色的套裝,係著一條鮮紅色的領帶嗎?”

“怎麽,是的,他一直這樣穿著。怎麽樣呢?”

D太太曾穿一套淡褐色的套裝,外穿一件白色的馬甲,是嗎?”

“她現在正是這樣穿著。你怎麽知道的呢?伯南漢弟兄,你認識他們嗎?”

“是的,請告訴D太太過來接電話。”

肯尼遲疑著:“我早已告訴過她你所說的。”

“我要與她說話,”比爾堅持著。不一會兒,他聽到一種顫抖的、心情煩亂的女人的聲音,比爾說:“D姐妹,主如此說:‘你丈夫要活著。’你相信嗎?”

D太太沒有回答。比爾能聽到某種混亂的背景聲音;然後肯尼先生的聲音來到電話中:“你對她說了什麽,伯南漢弟兄?這婦人昏過去了。”

“我說她丈夫要活著。因為幾分鍾前我在異象中見過他,所以我能說出他的樣子。我馬上坐下一班去孟菲斯的班機。在機場見。”

當比爾到了孟菲斯的醫院,D先生的姐姐在大廳裏碰見他。她的樣子憤怒,不高興地說著無禮的話:“什麽餿主意!一個聖滾輪傳道人來這裏為我快死的兄弟禱告。我認為這是件丟臉的事。”

比爾從她身邊走過,心裏想著:“撒旦從地獄中派出足夠多的魔鬼,現在也不能阻止它。這事已成了,因為這是‘主如此說’。”他遇見一個護士從房間裏出來,就問:“還有醫生或護士在裏麵嗎?”

“有的,”她說,“有兩個醫生。”

“請叫他們離開。”

醫生離開了,他們看起來很不愉快。比爾立即認出那位在氧氣室裏快要死的人,就是他今早在異象中見到過的。D先生背躺在床上,用模糊的、不妥協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上麵。比爾把手伸進氧氣室裏握住那人的手。他的手就腫了起來,與風濕病的振動相合拍。“D弟兄,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D太太說:“我丈夫已昏迷了兩天,伯南漢弟兄。”

比爾看著這位年長的婦人,完全像他在異象中所看到的樣子:“你沒有懷疑我對你說的,是嗎?”

“是的,我不懷疑。”

比爾把注意力轉回到那將死的男人,禱告道:“親愛的神,我知道他們就是我今早在異象中所看到的人。現在奉耶穌基督的名,醫治這男人。”他眼睛還沒有睜開,就知道他手上腫的地方消下去了,因為手上的振動停了。然後比爾覺得那人抓了一下他的手。比爾睜開眼睛,就看到D先生用他的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D太太閉著眼睛站在床腳邊,靜靜地禱告著。

比爾說:“D先生,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輕微地點點頭說:“知道,你是伯南漢弟兄。”

此時他的妻子因驚奇猛地抬起頭。接著她被現實擊醒,就衝進氧氣室,叫著:“老公!老公!”不停地擁抱和親吻他。

比爾沒有說一句話,溜出了房間,搭上下一班回小石城的班機。

兩天後的早晨,D先生吃了漢堡和雞蛋之後,就離開了醫院。再過一天,他回郵政局上班,檢查當地的郵件。

 


 

在阿肯色州小石城的聚會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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