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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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24)-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17 08:51:11) 下一個

24   

1940

 

 

1940年早春的一個星期天晚上,威廉·伯南漢從教堂回來,在他媽媽家停了車。他們坐在廚房的餐桌上談得很晚。這晚美達·布羅伊把四歲大的比利·保羅留在她家裏,所以比爾不著急回家。就在他起身要離開媽媽家時,愛拉說:“看起來外麵很冷。比爾,為什麽你不在這裏過夜呢?”

室外凜冽的北風咆哮著,雪片打在窗子的玻璃上。比爾想到在家裏等候他的是兩個冷冰冰的房間。“好啊,媽媽,我今晚住在這裏。”他高興地說。

一走進他媽媽家空餘的臥室,比爾就側身躺臥在床上,開始禱告。一整天來,他覺得在心裏有一種不可言狀的負擔,此時是他跟天父交談這事的時候了。一小時後,他睡著了。

約在淩晨兩點鍾他醒了,仍然感到無名的負擔壓在他的靈魂上。小睡之後精力複原了,他跪在床邊繼續禱告。房間很暗,所以他不必閉上眼睛來集中注意力。過了一會兒他注意到在房間的一個角落有發出微弱白光的東西。一開始他認為這是她媽媽放在椅子上待洗的衣服。但當他仔細一看,好像它在移動,往上升到空中。這時它看上去更像一朵白雲,好像朝他飄過來。

立時他被呑滅在一團發光的霧中。突然比爾發覺自己不再在那房間裏,而是在外麵的某個地方。在他的麵前有一幢小而窄的房屋,是那種他常常稱為“盒式”的房屋。他從前門走進去,發覺他走進了一間起居室,同時兼作臥室。牆用紅色的舌榫接合的壁板嵌鑲而成。他的正前方有一直通的走廊通到廚房間,有點像他自己租的那房子,廚房是這房子中唯一的另一個房間。一個二十來歲的黑發婦人把頭靠在廚房的門上哭著。比爾的左邊,一位老婦人坐在一張紅色加墊的椅子上,也在哭。她把眼鏡摘下,用她的手絹擦著。比爾向右邊看去,一個年輕人坐在一條紅色加坐墊的長椅上。這年輕人麵朝著窗子,所以比爾隻能看到他頭後麵的波浪形的金發。靠比爾左邊更遠的地方,一個棕色頭發的小男孩穿著藍色的燈芯絨工裝褲,扒著身子躺在一張鐵架床上。這孩子殘廢得可怕:他的兩條腿螺旋狀地扭曲著,彎向後麵靠著屁股;同樣,他的雙臂靠著兩邊的肋旁向上扭曲著。一個高個子黑頭發的男人,比爾覺得他是那小孩的父親,站在床邊,向下看著孩子。

“這不奇怪嗎?”比爾想著。“我剛剛還在我媽媽的家裏,現在我在這房子裏。”

不久他感覺到有一個令人敬畏的存在物站在他右邊肩膀靠後一點。比爾試圖看一下,但有東西攔阻了他的頭轉動。隨後,他聽到在異象中常常對他說話的那聲音。

天使問道:“這小孩能活嗎?”

“先生,我不知道,”比爾回答。

那天使說:“讓父親帶孩子到你那兒,這樣你就能為他禱告,他就會活著。”

那父親用雙臂摟起他兒子,抱著他來到比爾麵前,比爾就按手在男孩的胃部,並開始禱告。這小孩意外地從他父親的手臂中掉了下來。他的左腳一碰到了地板,扭曲的腿就變得筆直並完全正常了。立即他邁出了第二步,他的右腳也變直了。就在他踏出第三步時,他扭曲的雙臂就都正常了。隨後這小男孩把他的手放在比爾的手掌裏,並看著他說:“比爾弟兄,我完全好了。”

“好,讚美主,”比爾回答道。

那天使還在比爾後邊看不見的地方,說:“現在我要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他把比爾抓起來,帶他到很遠的地方,把他放在一個鄉村教堂邊上的墓地裏。天使指著其中一塊墓碑,說:“記住這塊碑上寫的名字和日期,它要作你的指路牌。”之後他飛快地帶著比爾來到另外一個地方,這兒有兩個店鋪、一個加油站,在十字路口有幾座連在一起的房子。有一個店鋪的前麵是漆成黃色的,從那兒走出一個人,身穿藍色的短圍裙,頭戴一頂黃色的燈芯絨帽子。他留著白色的小胡子。天使說:“他會給你指路。”

比爾又一次從這景象中被帶走。他的腳一落地,正跟在一位體格魁偉的年輕女人後麵走進一座房子。比爾發現他自己在一間貼有紅色圖案的黃色牆紙的房間裏。門上方掛著一快匾,上麵寫著“神祝福我們的家”。靠左邊的牆立著燒木頭的爐子,靠右邊的牆放了一張黃銅架的床。一個十幾歲的人穿著睡衣躺在被褥上,可能是小兒麻痹症導致這人越來越衰弱。那人雙腿都扭曲了,萎縮在身體下麵,一隻手臂枯萎得毫無希望了。比爾說不出那是個男的還是女的。從臉上看有點像男的,但從那長頭發和心形的嘴唇看,又好像是女的。

那天使問:“這人能走路嗎?”

比爾回答:“先生,我不知道。”

那天使吩咐:“去把你的手放在那人的胃部,並禱告。”

比爾按著指示行,床上的人喊了起來:“讚美主!”立時枯萎的手豐滿了,兩條殘廢的腿伸直並強壯了。這人就在床上坐起來,使得睡褲的一隻褲腿縮上來,露出了膝蓋。這下比爾就認出了。這不是男孩有骨樣的膝蓋,而是女孩柔滑圓潤的膝蓋。比爾聽到有人在他邊上喊叫:“哦,感謝神!”

離他較遠的地方也有人大聲叫喊:“哦,伯南漢弟兄!伯南漢弟兄!”突然比爾又在他媽媽的房子裏,正站在臥室地板的中間。他搖搖頭,搞懵了,不知在哪裏。他媽媽在另一房間裏叫他:“比爾,有人在敲前門,正在喊你。”

“我聽到了,媽媽。”他跌跌撞撞地走過門廳,打開前門。一位心煩意亂的年輕人像架子一樣站在門廊中,他紅紅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比爾馬上意識到這人出現在剛才的第一部分異象中,就是他手裏抱的小男孩掉下去了的那位。“請進,”比爾急切地問:“什麽事?”

那人走進房內躲避外麵寒冷的風:“伯南漢弟兄,你記得我嗎?”

“沒有,我想我不記得了。”

“我叫約翰·希姆萊。四年前你為我和我的家人在粉原(校者注:小地名)施洗的。”

“現在我想起來了,”比爾說,模糊的記憶變得更清晰了。“幾年前你曾殺過一個人,是不是?”

“是的,先生。在打架時我用拳頭打了他,弄斷了他的脖子。我逃避了法律,也逃避了神。去年我的大兒子死於肺炎。我還有個兒子因為更嚴重的肺炎現在快要死了。醫生剛剛離開我的家,因為他已無能為力了。突然我想起了你。你願意去為我兒子禱告嗎?”

“是的,先生,我願意。隻是讓我穿上衣服,發動汽車就可以了。”

“不必開你的車。你坐我的車。我會把你送回來的。我住在離這裏約11英裏的地方,就是從尤蒂卡過去幾英裏。趁你穿衣服的時候,我去下麵接格裏罕·斯奈林。他是我的表兄弟,我也要他為我兒子禱告。”

當比爾回房間穿衣服,路過他媽媽的房門時,愛拉喊著他:“比爾,那人有什麽事?”

“媽媽,發生了些事情。剛剛我在異象裏。”

“哦,是嗎?”她順帶問了一句:“是好事嗎?”

“是的,那人的小兒子將要得醫治。我回來之後,再告訴你詳細情況。”

不到十分鍾,約翰·希姆萊帶著他的表兄弟過來了。比爾認識格裏罕·斯奈林,是個與他同齡的年輕人,新近才成為基督徒。比爾一坐進汽車,他意識到格裏罕·斯奈林就是他在異象中見到的坐在紅色的長椅上眼睛盯著窗外看的金發男人。比爾帶著預期的心情,心中燃燒著,知道神將要行一件奇跡。

他們朝北順著尤蒂卡帕克開去。比爾說,“希姆萊先生,你住在一間白色的小房子裏,是嗎?”

“是的,先生,我住在白色的房子裏。”

“你的房子是在小山上,前門朝南。”

“沒錯。”

“那房子有兩個房間。一間有紅色的舌榫接合的壁板,半牆高。裏麵有一條紅色的長椅,一張椅子和一張鐵架床。你有病的孩子…我想大約三歲吧。有棕色的頭發,穿著藍色的燈芯絨工裝褲。他媽媽是黑頭發。”

約翰·希姆萊張大嘴盯著看比爾:“你曾到過我的家嗎,伯南漢弟兄?”

比爾說:“你敲我門時,我剛離開你的家。”

那人的臉因著困惑而變了形:“真奇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在那兒。”

“我是在靈裏麵去過那裏。希姆萊先生,既然我為你施洗過,大概你曾聽我說過,我如何在某些事發生以前就看見了那些事。”

“是的,我記得。現在也有類似的事發生在你身上了嗎?”

“確實是的。它無論告訴我什麽事情,從來都不會說謊。希姆萊先生,我到了那裏,你的兒子就要得醫治。”

聽了這句話,約翰·希姆萊刹住車停了下來,趴在方向盤上,把臉埋在他手裏,突然說:“神啊,我為我自己感到羞愧。若你饒恕我,我許諾在我的餘生中將為你而活。”

他們到了目的地,房子與比爾在異象中看到的完全一樣。他滿懷信心地大步走進前門。那兒有紅色的長椅和另一張椅子。黑頭發的年輕母親,鐵架床,那生病的小孩。

約翰問他妻子:“他還在呼吸嗎?”

那男孩的肺部已經看不出來在動,所以他媽媽拿一張紙放在小孩的鼻孔處,看看有沒有在呼吸。“是的,他還活著,”她說,“但幾乎察覺不到了。”

此時比爾知道他在異象中所看到的扭曲得可怕的四肢,表明肺炎正在殺死這小孩。“把小孩抱過來給我,”他命令道。

這父親把他的兒子帶到比爾麵前,抱著他讓比爾禱告。但這小孩不但沒有好轉,反而繼續惡化。這樣動了一下,喚醒了他的感官。現在他的喉嚨被痰塞住,完全停止了呼吸。他父母驚慌失措地搖著他的孩子,不停地拍拍他的背,直到他的肺又有了氣。但每次新的呼吸都好像是最後一次。他咳嗽、吐痰,掙紮著,有時在艱難的呼吸之間有氣無力地斷續地哭著。

“搞錯了,”比爾想道。他環顧房間,意識到錯在哪裏。目前的情況與異象中所看到的不完全一致。那位母親沒有靠在廚房的門上;格裏罕·斯奈林沒有坐在長椅上往窗外看;好像應該有位老年婦人坐在紅色有墊的椅子上,在擦她的眼鏡。

當這狂亂的母親把藥抺在她兒子的鼻孔處時,比爾悔恨地在那長椅上坐下。因著他的興奮,他行在了異象的前麵,那樣做就錯過了神。他還不能告訴希姆萊錯在哪裏。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坐下等待…盼望神的恩典能赦免他的過失。

比爾靜靜地坐著禱告了一個半小時,而那小孩絕望地為他的生命爭戰著。當黎明的曙光初現在地平線上時,格裏罕·斯奈林說:“我得走了,因為我八點開始工作。”

“好的,”約翰·希姆萊說,“我送你回去,伯南漢弟兄,你也要一起去嗎?”

“不,我要呆在這裏。”

比爾看著這兩個男人在前門旁穿上外套,心裏一沉。他知道格裏罕·斯奈林是異象中的金發男人。若格裏罕現在走了,他什麽時候才會回來呢?今晚嗎?根據異象,要是格裏罕不在這裏,這孩子就不能得到醫治。比爾懷疑這病孩子如何能撐過這一天?

比爾向窗外看去,看到一個老年婦人沿著房外的小路走來。突然他注意到她戴著眼鏡!比爾想道:“哦,神啊,我多麽感謝你,現在,隻要這兩個男人不離開就好了。”

約翰·希姆萊扣上他外套的最後一顆紐扣,然後轉向他的妻子說:“我過一會兒就回來。我今天不打算去工作了。”

格裏罕把他的耳朵塞進帽子時,房子後門傳來敲門聲。那母親跑過廚房打開後門。很快那老年婦人走進房內,因寒冷發抖著。

“誰呀?”約翰問道。

“是媽媽,”那年輕的母親回答說,並關上後門。“媽媽,你睡了嗎?”

“隻睡了一、兩個小時,”老年婦人說。“那孩子怎樣了?我離開之後有好轉嗎?”

“沒有,”年輕的母親聲音發顫地回答。“媽媽,他快要死了。”然後她掉出了眼淚,用雙手捂住她的臉,把頭靠在廚房的門上。

“是這樣的!”比爾心想,他興奮起來。“這正是我在異象中看到她的樣子。現在,那外婆必須坐在那張椅子上,擦她的眼鏡,斯奈林弟兄要坐在我坐的地方。”

比爾站起來讓出位子。格裏罕·斯奈林脫下帽子,正好坐在比爾坐過的地方,並盯著窗外看。

“哦,哇,”比爾想:“隻差一件事了。”

那外婆走進前麵的房間,在紅色的椅子上坐下。她的眼鏡遮了一層霧,因她從寒冷的室外進到潮濕、溫暖的房間裏,所以她從鼻子上取下眼鏡,開始擦起來…正如比爾在異象中見到她的樣子。

這下子,一切都就緒了。比爾能感覺到他皮膚上那特別的壓力,好像某人或某物很有能力地站在他的附近。比爾說:“希姆萊弟兄,你還相信我是基督的仆人嗎?”

“我肯定相信,伯南漢弟兄。”

“那麽把孩子帶到我這裏。”

每當他們抱那孩子時,他就會一陣咳嗽,導致一點都不能呼吸,所以父母親隻得讓孩子躺著。現在那父親沒有一絲懷疑和害怕,抓起他的兒子,帶到比爾麵前。

比爾把雙手放在孩子青色的皮膚上禱告:“天父,請饒恕你仆人剛才行在了異象的前麵。現在我奉主耶穌基督的名醫治這孩子。”

這孩子開始扭動。他青色的臉頰開始轉粉紅,呆滯的眼睛活動了,然後能定睛看了。“爸爸!”他喊道:“哦,爸爸,爸爸!”他用雙臂摟住他爸爸的脖子。

一下子,房內的每個人都注視這孩子,心中問同樣的問題:他好了嗎?孩子說他覺得好了,但比爾加了一句:“希姆萊先生,要三天的時間,病才能完全離開這孩子,因為在異象中,他扭曲的肢體完好之前,他邁了三步。”

約翰·希姆萊開車送比爾和格裏罕回傑弗遜維爾,他們按時地工作去了。

在星期三晚上聚會中,比爾告訴會眾這個異象及得醫治的過程,說:“明天下午,我要你們都和我一起去,你們透過窗戶看,看那小孩的上嘴唇是否粘著一片牛奶胡子,穿過地板跑過來。他是否會把他的雙手放在我的手上說:‘比爾弟兄,我完全好了。’”

星期四下午,全教會的會眾都跟著比爾去鄉下的那兩個房間的“盒式”房屋。眾人都擁在窗戶外麵,還有一些站在比爾的後麵。比爾敲了敲前門。那位母親正在後邊的廚房間裏幹活,比爾能聽到她跑過木頭地板來應門。

“哇,是比爾弟兄。請進來,看看我們的兒子現在完全不同了。”

比爾一聲不吭地走進屋內。從開著的廚房門,能看見那男孩正坐在一個角落裏玩積木。那孩子站起來,東倒西歪地走過地板,他的上嘴唇粘有一層巧克力牛奶漿汁。他把他的小手放在比爾的手中說:“比爾弟兄,我完全好了。”

在他下一堂的聚會中,比爾把異象的其餘部分告訴了會眾。就是有關一位枯萎手臂和蜷曲雙腿的女孩得了醫治。他強調:“我不知道這些事指的是什麽。我隻能告訴你們我所看到的。”

兩周後的一個上午,比爾上班時,斯科特先生,他的工頭說:“你有一封信,比爾,我把它扔在你的信箱裏了。”

當比爾收拾當天的派工單時,看了一下信封上的來信地址。它是印地安那州南波士頓的哈羅德·內爾太太寄來的。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叫南波士頓的地方。

撕開信封,打開信,他讀著:

 

親愛的伯南漢先生:

我是哈羅德·內爾太太,我住在印地安那州的南波士頓。我有個十幾歲的殘廢女兒,她正遭受折磨,臥床不起。風濕性關節炎已侵入到她的關節裏,現在她因疼痛日夜哭喊。我是個衛理公會的信徒。幾周前的一次禱告會上…(當比爾看到信的日期,心裏覺得一陣虛弱。這是他看見有關這殘廢女孩得醫治的異象的同一個晚上。)…有人給我你寫的小冊子《耶穌基督昨日今日一直到永遠是一樣的》。我讀了你的書,觸動了我的心,我就寫信給你,請你來為我的女兒禱告。                                             

哈羅德·內爾太太

 

那晚在教堂裏,敘述了那異象之後,比爾讀了這封信。“我肯定我在異象中見的就是這女孩,但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有誰知道南波士頓在哪裏?”

喬治·萊特說:“伯南漢弟兄,我想它是在新阿爾巴尼的南邊。”

好幾個人想跟比爾去看這異象的實現:吉姆·懷斯哈特,是比爾的老執事;21歲的美達·布羅伊;布雷斯先生和太太,還有在布雷斯太太的肺結核藉著比爾的禱告得到神奇醫治之後搬到了伯南漢堂附近的一對夫婦。那個周未,他們都擠進比爾的汽車裏時,比爾遞給布雷斯先生一張紙,上麵寫著一個名字和兩個日期。

“這是做什麽用的?”

“在我們去的途中,會經過一片墓地。你們會發現其中有某塊墓碑,這就是其上寫的。”

“我以為你說你以前從來沒有到過南波士頓呢。”

“我從來沒有到過。但主的天使把這日期給我。當我們看到時,就知道路走對了。”

他們朝南開去,弄明白了喬治·萊特記得的那個地方叫新波士頓,而不是南波士頓。他們問了一下郵局裏的人,得知南波士頓是傑弗遜維爾北麵的一個村莊,從亨利維爾再往北。他們在亨利維爾又問了一下,有人指給他們一個大概的方向。

他們沿著一條彎彎曲曲的泥濘路,經過小農場,玉米地,長滿樹的小山丘,檫木叢,約行了六英裏。途中常常有叉路,或者他們自己就在在叉路上吧?這使得他們難以知道是否走得對。突然有什麽東西強有力的抓住了比爾的裏麵,使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把車開到路邊,停了下來。

“什麽事?”吉姆·懷斯哈特問道。

比爾輕微地顫抖著,汗珠從太陽穴滴下。“我不知道。有點不對勁。我要單獨呆一會兒。”

他下了車,走到汽車的後麵,一腳踏在汽車的後保險杠上,禱告說:“天父,你有什麽事要讓你仆人知道呢?”涼爽的春風吹著他,不久那壓迫他肺部和氣管的感覺消失了。他朝四周看看,注意到在來路的後麵較遠的地方有一間教堂立在那裏。這舊教堂的邊上有一塊小小的鄉村墓地。“布雷斯弟兄,”他高興地喊道,“把那張紙拿給我。”

大家都下了車,跟在比爾的後麵走進了墓地。剛進門處就立著一塊很大的大理石墓碑。在這光滑白色的石頭表麵上刻著名字和日期,與布雷斯先生手上的紙所寫的是一樣的。

“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地方,”比爾說,“但我知道我們走對了路。正是主的天使讓我停下來。他不想讓我錯過這個標記。”

又走了七英裏之後,他們經過一個小山丘,往下看見在一個十字路口,有一個小小的村莊。

“就是這個地方,”比爾說。“有一個店鋪的前麵是黃色的。現在你們要注意看。我們開車過去時,有個白胡子的人要從那店裏出來,給我們指路。他身穿藍色的短圍裙,頭戴一頂黃色的燈芯絨帽子。你們等著瞧。”

布雷斯太太說:“伯南漢弟兄,我還在思想已過的墓碑那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事情。要是過一會兒那男人真如你所說的出現,我不知道我會怎樣。”

“若他不是那樣出現的話,”比爾說,“那麽我就是個大騙子。”

汽車減慢了速度,停在十字路口,那店鋪的前門開了,走出一個男人:白胡子,藍色的短圍裙,黃色的燈芯絨帽子等。一看到這人,坐在她丈夫腿上的布雷斯太太暈了過去。

比爾說:“現在注意。因為主的能力太近了,他會表現得很滑稽。”比爾搖下窗,說:“先生,你能告訴我哈羅德·內爾住在哪裏嗎?”

一開始那男人看起來很驚奇。然後,他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忽前忽後地動著,好像他很緊張:“你沿這路上去約半英裏,在第一個路口向左拐。靠你左邊的第二家就是。你會看到一個紅色的大穀倉在小山上。為何找他呢?”

“他有個遭受痛苦的女兒,是他嗎?”

“是的,的確是的。會怎麽樣呢?”

“主耶穌要醫治她。”

比爾按著那人指的路出了南波士頓。這期間坐在後排的布雷斯先生在揉著他妻子的臉。布雷斯太太醒過來時,他們剛開進了內爾家的車道。比爾把車停在院子裏,大家都下了車。一位體格魁偉的女人開了她家的門。

“你好,我是伯南漢弟兄。”

“我想你是。我是哈羅德·內爾太太,就是給你寫信的人。”

“很高興見到你,內爾太太。這些人同我一起來要為你女兒禱告。她一定得醫治。”

“什麽?”那婦人大開她的門:“快請進。”

一走進屋內,比爾不等內爾太太引路,確信地大步穿過廳房走進那女孩的睡房。其他人緊跟在他的後麵。他們所進入的房間與比爾在異象中看見的完全一樣:有紅色圖案的黃色牆紙;門上方掛著一快匾,上麵寫著“神祝福我們的家”;燒木頭的爐子;一張黃銅架的床;在被褥上躺著一位長著男孩子臉相的弱女孩,她的雙腿縮在身體下麵,一隻手臂枯萎了。

當布雷斯太太看到這房間裏的擺設,以及女孩的樣子正如比爾說過的那樣,她第二次暈了過去。她丈夫趕緊衝到她身邊把她扶住,輕輕地拍著她的臉,試圖讓她醒過來。接著發生了一些比爾無法解釋的事。好像他的靈離開了他的身體,飄到人群上麵的一個角落。從那兒俯視,看到他自己,或至少是他的身體,走過地板來到床邊說:“姐妹,主如此說,‘你要得康複。’”他看到他自己把雙手放在那女孩的胃部,完全按照異象做了這些事。然後他的靈落回到他的身體裏。他閉上眼睛,禱告著:“主,我這樣做,相信是你的命令。”

那女孩尖叫了起來。比爾睜開他的眼睛,看到她殘廢的手現在已經正常了。那女孩一陣狂喜,用她新康複的手臂從床上撐起來。立時,她的雙腿伸直了,睡褲的一條褲腿縮到膝蓋上麵,露出她圓潤的膝蓋,完美地應驗了異象裏的情景。

布雷斯先生剛剛把她妻子弄蘇醒過來,讓她自己站住。那臥床不起的女孩喊叫起來:“媽媽!媽媽!”她在床邊擺動著剛得醫治的雙腿,接著踩在地板上,站了起來。布雷斯太太一看到這奇跡,又暈倒在她丈夫的胳膊中。

一會兒之後,他們正在前麵房間等著,從裏麵走出那位十幾歲的女孩,穿著寬鬆長袍,用健康的雙腿走出來,用她多年萎縮無用的手梳著她的頭發。這一次,布雷斯太太終於控製住了自己,沒有暈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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