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心博客

許多人或事,大概是不能按照鬥爭哲學那樣用“兩個凡是”來分類的,否則就無法解釋為何一對死敵都愛吃同一種佳肴、都愛娶同一類美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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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生(9)- 譯審及出版人:田心

(2013-10-13 11:09:48) 下一個

9    

1930 -1932

 

 

了二十來歲,威廉·伯南漢為了掙外快,有幾次偶然跌倒在路上。有一天,他向人借了一輛哈利-戴維森摩托車。他加速經過沙礫石的路時,車失去了控製,滑進了拳擊訓練基地前的一條水溝裏。有幾個人看到這事故,就從路那邊跑過來,看他傷著了沒有。幸虧比爾傷得不重,他隻是嚇得發抖,無法起來再騎車。於是,這幾人就請他到室內去,觀看幾場拳擊賽,直到他覺得好了。比爾剛走進房間,有位教練,名叫喬治·“六秒”史密斯,他打開了鳥籠的門,飛出了一隻金絲雀,在房間裏飛來飛去,快得連史密斯也捉不到。但當鳥尖叫地飛過比爾的頭頂時,比爾從半空中一下子就捉住了它。

“六秒”史密斯羨慕得吹了聲口哨。“我一生中還從未見過這種快手;年輕人,你想過當一名職業拳擊手沒有?”

這突如其來的提議使比爾考慮過要當職業拳擊手;不久,他利用許多空餘時間作運動訓練,一天跑七到八英裏,然後在訓練營裏露麵,在那裏對著拳擊袋作拳擊訓練,最後,有些拳擊手會叫他到拳擊場跟他打。“六秒”史密斯觀察了比爾的輕拳出擊,很快地,他對比爾的決斷力印象很深,勝於對他出手的速度。這教練花很多時間在比爾身上,教他合適的步法,出手的方法,最為重要的是,如何承受住對手的擊打,身體不倒下去。

喬治·史密斯在他首次職業拳擊賽後得了這個綽號,因為他隻用了六秒就把對方打倒在地。史密斯大比爾八歲左右,體重比他多35磅;是比爾一生中所遇到過的最粗暴的人。比爾第一回同他教練爬上拳擊場打,“六秒”便無情地攻打他。有一次,史密斯打比爾打得太重,他就從拳擊場的欄索上飛出去,掉到了場外的一些折疊椅上,砸破了椅子。等了好一陣子,比爾才能站起來。最後,他總算喘過氣來,他說:“‘六秒’,你為什麽要這樣打我?”

史密斯大笑著說:“這種打法對你才是最好的。”

“對我好?這怎麽可能是對我好?你都差點把我打死了。”

“你看,比爾,我不在乎你身體會如何適應,但每次你被擊打,全身係統就會受衝擊,流到心髒的血液就會停止。你打拳擊,必須學會如何承受重擊,又能馬上複原。如果你的身體習慣不了快速複原,隻好躺在那裏聽數數了。但如果你能習慣,即使被打倒了,也能很快再爬起來。所以,這是我的訓練方法。現在你可能不喜歡我,但你一旦進入比賽,會感激我的。”

比爾爬回拳擊場內,繼續練。到了最後,他懂得了控製自己,即使“六秒”史密斯猛擊他的腹部,把他逼到欄繩邊,劈裏啪啦的打,對比爾一點都沒影響;他已準備好一直打下去。一旦在輕拳出擊練習中能堅持八到十回合,他就要參加金手套業餘拳擊比賽。

比爾在拳擊場上茁壯成長,無論是輕拳出擊練習還是得獎金的比賽,他都付出自己的一切。打拳擊釋放了他的情緒,長久悶在心裏的憤怒和混亂使他出拳如同子彈迸出一樣。他的速度和決斷力使他節節勝利。每一次勝利就受到更多的表揚,比爾的自信心高漲起來。以前他從未經曆過被人如此認可和接受,他開始覺得自己是個重要人物。

作為業餘拳擊手,他沒有輸過一場。經過一年的金手套比賽,他轉為職業選手。他連續贏得了十五場職業比賽,包括一場由三個州的拳擊手參加的最輕量級(作者注:最輕量級為113 – 118磅,次中量級為136 – 147) 地區性錦標賽。直到那時,他認為他是戰無不勝的。後來有一個晚上,他遇到了對手。

按比賽日程,他要與西弗吉尼亞州的拳擊冠軍比爾·普利查德比賽,比賽在印地安那州的埃文斯維爾舉行。比爾·伯南漢和他朋友霍華德·麥克裏恩開車去埃文斯維爾,霍華德是一位次中量級拳擊手,他那天晚上也有一場比賽。下午三點鍾他們就吃飯,然後走回競技場,這樣,在拳手準備比賽之前能休息一會兒。比爾穿著一套藍色套裝;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梳子,梳一梳那濃密、烏黑的頭發。

霍華德瞥了他同伴一下,“噓”了一聲,說:“你知道,比爾,你看上去就像浸信會的小傳道人。”比爾氣得滿臉通紅,他一受侮辱就很容易發怒。在他的頭腦中,“傳道人”這個詞等同於“女人氣的男人”。他說:“等一等,霍華德。你說這話的時候,最好笑一笑。”比爾邁好步子,舉起拳頭。盡管霍華德比他重30磅,比爾還是準備迎戰他。但霍華德笑笑,一直說這隻是一個玩笑,比爾就放下了拳頭。

那天晚上,在拳擊場上,比爾對對手的力量和速度感到吃驚。普利查德猛力地擊打他,比爾力不能勝。在拳擊生涯中,比爾第一次對自己感到沒有把握。比賽才剛開始,他馬上就意識到有麻煩了,但他仍然希望能與普利查德打個平局。隨著比賽繼續進行,比爾不斷地受到擊打;他開始在想,沒準普利查德會把他打死。比賽接近尾聲,中間停下來休息時,比爾坐在凳子上,抬頭望著天花板,默默地禱告:“神啊,你若讓我活著經過這場比賽,我答應你,我不再打拳擊了。”

從那天晚上起,比爾再也沒有爬上過拳擊場。

 

1931年秋的某一天,比爾正在新阿爾巴尼煤氣廠修理煤氣表。在檢測有沒有漏氣時,毒氣使他失去了知覺,他一下子倒在了地板上。這件事故引發的後遺症常常困擾著他:頭痛、視力模糊、吃東西有困難;胃接觸到食物就發酸發痛;胃酸從喉嚨裏衝出來,燒壞了他的嘴巴。他的雇主,印地安那州公共服務機構,付費讓他去看肯塔基州路易斯維爾的幾個內科專家;但這些醫生很難診斷出他的毛病是什麽。經過幾次反複檢查,他們最後猜測,他得了闌尾炎。這令比爾很驚奇,因為痛的地方是在胃部,而不是在側麵。但專家們說服他,讓他相信那是煤氣中毒攪亂了檢查結果,掩蓋了闌尾炎的症狀。他們堅持說他的闌尾已經發炎,必須切掉。

比爾很不情願地答應,如果他們隻使用局部麻醉,就讓他們動手術。他回想起14歲動手術時那恐怖的一幕,當時他的腿被獵槍打爛了;那個時候他打了麻醉藥,幾乎醒不過來;他永遠不會忘記那恐怖的經曆,他往下墜,穿過那些失喪者和幽魂所在的地方:幽暗、霧蒙蒙的、孤寂,還有那些猙獰可怖的臉麵!他永遠也不想再看見那地方!

由於緊張和恐懼,比爾要求在他做手術時,讓哪個懂得禱告的人站在他旁邊;於是,他請了當地第一浸信會的牧師站在他旁邊。闌尾成功地切除掉了,比爾又被送回到他的病房裏。比爾躺在病床上,意識很清楚,但他感到脈搏跳動越來越微弱。他試著要叫護士,但聲音像耳語一樣,手臂沒力氣,動不了。他的呼吸變弱,心跳變慢,最後幾乎不跳了。他想:“這是死亡嗎?我正在走向死亡嗎?”

他房間裏的光變昏暗了,牆模糊了,呈現出樹影般的形狀。他仿佛是在寒冷,陰暗的森林裏。他能聽到遠處什麽地方刮風的聲音;剛開始聲音微弱,慢慢變強,朝著他的方向刮過來。比爾腦子裏起了驚慌,這就是它!這是死亡要來帶我走!他試圖禱告,但找不到什麽詞兒。風越刮越近,他四周圍的樹枝都因風力而搖晃。然後一切都變了;昏暗的樹林突然消失了,比爾發覺自己站在一棵巨大的銀色白楊樹的影子下。這棵樹就是小時候曾經把他大大嚇壞過,使他回避它的同一棵樹。他感覺到空氣靜止、昏沉,就像濕度99%的天。葉子沙沙作響的聲音使比爾抬頭往上看,他看到是同樣的旋風在上麵的樹枝裏盤旋,聽到是同樣低沉的聲音說:“永遠不要喝酒、抽煙,或以任何方式玷汙你的身體;我呼召你,你卻不願去。”比爾腦中一下子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也是這個聲音說:“你長大後,有一項工作要你去做。”此時,這聲音又重複,責備說:“我呼召你,你卻不願去。”

比爾感到恐怖,他的生命已經失去常態了嗎?是否太遲了呢?他瘋狂地大聲問道:“誰呼召我?你是誰?你要我做什麽?”

那聲音第三次重複道:“我呼召你,你卻不願去。”

比爾呼喊道:“耶穌,若這是你,讓我再回到地上,我會在街頭巷尾傳講你的福音,我會告訴每一個人的!”

刹那間,比爾回到了醫院的病床上,他的心跳有力了,肺部能深呼吸了。他活了過來。

那個站在他床邊的外科醫生,看到比爾的臉頰泛紅,力氣這麽快恢複過來,實在太吃驚了。他轉過來對著查爾斯和愛拉·伯南漢,評論說:“我是個不上教堂的人;我業務太多,沒有時間。但我知道神眷顧了這個孩子。”

由於生活所需,他的傷口縫線一旦能承受住壓力,比爾就回去做工了。不幸的是,這次手術並沒有醫好他原有的症狀。19311932年的整個冬天,他的病情持續惡化。他嚐試吃一些東西,但幾乎都會反胃,這迫使他不得不靠麥片粥和李子汁過日子,就是這樣,也很難留在胃裏。他的眼睛發展成散光,若不戴厚厚的眼鏡就看不見。什麽時候取下眼鏡,頭就晃得厲害,甚至理發師也很難給他剃頭。

路易斯維爾的專家們被難住了。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有個醫生說:“伯南漢先生,我恐怕你的病情沒有希望了。你的胃是一大堆的酸疙瘩;在你的餘生中,你隻能嚴格地吃軟食物。永遠不要忘了這點,因為隻要一口固體食物就會送了你的命。”

帶著疾病和沮喪,比爾回到了家;但至少他還活著。這時,他定意要尋求神,以便他能信守諾言。他開始認真地讀聖經,他讀得越多,就越得到鼓勵。實際上,他能認同所讀到的某些人的經曆,就如那些男女聽見神直接對他們說話的事。難道是神在他孩子時從那棵白楊樹中對他說話嗎?他一直在猜疑那是不是神,但後來他讀到神從旋風中對約伯說話,他才完全信服下來,這點使他信服了。隨後,比爾·伯南漢一頭栽進了耶穌、彼得和保羅的生命中,他的心在燃燒,興奮不已。聖經裏有些例子,可以解釋他所經曆到的那些奇異的,仿佛魂遊象外的狀態。如:他完全清醒著,突然發現自己在另一個地方,看見一些事在發生;非常真實,就像鞋穿在腳上那樣。聖經稱它們為異象。看來,他的生命並不完全是那麽古怪,可能這隻是神在眷顧他。

比爾走訪了那一帶的不同教會,問他怎樣會遇見神。但他沒有找到一致的意見和一條清晰的路,反而得到的是滋生混亂的互相衝突的答複。第一浸信會要他把名字記在他們教會的花名冊上,然後給他一封接納他的信;路德派要他參加決誌班;天主教說,他得承認教皇是神在地上的最高權威,並參加每個星期天的彌撒;基督複臨安息日會告訴他,要把星期六守為安息日。各個教會都覺得自己才能壟斷真理,都把其它教派排除在真理之外。

比爾不知道怎麽辦,他不知道去哪裏尋找神。然後他想:“你知道,我在自然界中見過他;我想,我要去到林中跟他說話。”

他走了很遠,到了他最喜愛打獵的一個地方,但無濟於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覺得,對著似乎沒有人聽他說話的地方說話是愚蠢的。後來他有了一個主意,為何不給神寫一封信呢?這似乎是個好辦法,於是他寫道:

 

親愛的先生:

我知道你經過這條路,因為當我坐在這裏打鬆鼠時,我知道你經過這裏。我需要你,你願意什麽時候來和我說話嗎?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比爾·伯南漢

 

把這封信釘在樹上後,比爾就回家,邊走邊想他遲些會返回這裏,看看有沒有什麽確實的東西臨到。但第二天他有些疑惑,心想:“等一等,我從未見過有人在那林子裏;而且,神若是無處不在的,那麽,我在城裏也可以很容易地找到他,正如在鄉下一樣。但這又會使我繞回到老問題上。我想與神說話,但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去到他家後麵的舊棚子裏,關上門。因為前一天晚上下了雨,棚子內充滿了濕氣。比爾不顧地上的潮濕,跪在一輛報廢的T型福特車邊。他頭腦專注在他的目的上,不顧一切要與他的造物主說話。他自言自語:“現在,我怎麽做呢?我見過人做禱告的一些畫像,我相信他們的手是這樣放的。”他雙手合掌,放在前麵,像古典式的禱告姿勢。“現在,我要說些什麽呢?對神說話是必須有什麽方法的,但我不知道是什麽方法。”他決定,他唯一能做的方法就是冒然一試。“親愛的先生,我希望你會來與我說一會兒話。我想告訴你我是如何壞。”他停下來,聽著。棚子裏還是一片寂靜。“也許我的手應該這樣放,”他交叉著指頭,又試一次:“親愛的先生,我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做,但我相信你會明白的。你願意幫我嗎?”他又停下來,聽著,什麽也沒有。

就在這時,他的自我克製力完全瓦解了;淚如雨下,他快速地說道:“先生,即使你不對我說話,無論如何我也要向你訴說。神先生,我毫無用處,我為自己感到羞恥。對不起,這幾年來我疏忽了你;但現在我需要你。請你來,向我說話。”

忽然,他的身體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在他睜開眼睛,抬起頭時,一股恐懼的寒氣從脊椎骨冒上去;在他麵前飄浮著一道極明亮的琥珀色光,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十字架。從那光的能量深處出來一道聲音,說著一種比爾以前從未聽過的言語,然後就消失了。

比爾繼續跪在地上,喘不過氣來,全身麻木,不能動彈。最後,他鼓起全身的力量,說:“先生,我不懂得你的言語,但我推斷,我應該被列在那十字架的某處……我的罪應該是放在那裏。你若饒恕我,那麽請你再回來,用你自己的言語說話。你若不會說我的言語,我藉此也會明白的。”

那十字架再次顯現,發射出光和熱。比爾閉上眼睛,展開雙臂。他經曆到一種奇特的感覺,猶如溫暖的雨滴淋在他身上。一下子,他覺得安寧、自由,好像百磅的重擔從他肩上提去了。當他睜開眼,那光消失了。

比爾激動不已,情溢於表,從棚子裏跑出來,衝進家裏。他母親大吃一驚,問道:“比爾,出了什麽事?你很緊張嗎?”

“不,媽媽,剛才發生了一件奇妙的事。”

“什麽事?”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覺得太好了。”

他猛衝出房子,要尋找一個渠道來釋放他的喜樂。他家後麵有一條鐵路線,比爾爬上護堤,沿著鐵軌跑下去,時而停下來,跳到空中,握著拳向空猛擊,仿佛練拳擊一樣,抒發他的情感。終於,經過了重重艱難,他在耶穌基督的十字架裏找到了神。

幾天後,愛拉說:“比爾,昨晚我夢見了你;我看見你站在一朵白雲上,向全世界傳道。”

這事太奇特了,打動了比爾;因為他母親幾乎從來不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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