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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友相會

(2011-09-20 19:35:59) 下一個

馮兄隨老板訪問團訪問加拿大和美國一周,遊玩的大小城市五六個,時間特別緊,不過休斯敦正好是在他們計劃之列,我們弟兄倆終有3小時左右的相見機會來敘舊,真是上帝的安排,謝天謝地!

馮兄與我都是25年前中國科大的代培研究生,他考的是中科院蘭州一個研究所的,我考的是中科院武漢一個研究所的。那時候,中科院的所有研究所的研究生,上基礎課分兩個地方:一個是中科大北京研究生院(北京);另一個就是中科大(合肥),我倆就相識在那裏。雖然我們兩人的專業是風馬牛不相及,不過當時因為中科大的學生宿舍特別緊張,結果就把我們外來的都安排在校外的合安旅社住,而且我倆同住一層樓,不久就彼此很熟悉了。

我們倆特談得來,興趣也幾乎一樣,每天的生活除了上幾節課外就是玩:橋牌,唱歌,彈吉他,下圍棋,看由瓊瑤小說改編而成的電影等等。上完課後首先做的就是打橋牌,其中還有廣州能源所的阿江,東北一衛校的老王,而且一打就是八副,耗時2小時左右。我們的橋牌打得好,以至於一年半後我回武漢參加分院研究生橋牌比賽的時候,和另一配對不到三星期的朋友一起還拿到第二名呢。打完橋牌後就是吃飯吹牛皮,彈彈吉他,唱唱歌。馮兄彈吉他是趕時髦,雖喜歡,可細胞不多,聽他說吉他水平至今都不咋的,我則僅僅是一忠實聽眾而已。當時唱歌唱得最多的是“讓世界充滿愛”,87年過春節的時候老兄還幫我錄了一盤磁帶,帶回了湖南老家。最後就是去合安旅社馬路的對麵看由瓊瑤小說改編而成的電影了,到了周末有時還加點班,看通宵的呢。當然,作為憤青,我們也一起度過了終生難忘的中科大86年學潮。

離開科大後,馮兄所在的那個研究所搬到了北京的廊坊,我則回到了武漢,中途他來過黃鶴樓,我也去過八達嶺,不過我們這種聯係在研究生畢業後就中斷了。那時候通訊不發達,老兄畢業時回了四川,後又去了杭州,最終落著於無錫;我則先去了武漢一公司,後調到深圳,再經加拿大來了美國。雖然各自都一直在努力尋找對方,但二十多年裏毫無結果。多虧如今網洛的發展,前年我連續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打了幾十個電話,最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又聯係上了,謝天謝地。為了盡快與馮兄及另一離別20多年的好友見麵,在去年4月回老家探親的時候,我特意經上海去了無錫和合肥,見到了老友一家,滿足了自己的願望。

馮兄還是有點像當年的憤青,憂國憂民。我們回憶了過去,談到了當今。如今中國的變化真是翻天覆地了,老百姓過的日子與我們學生時代那種生活比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老友對當今的中國也是憂心重重;對腐敗,不正之風,道德敗壞等現象深惡痛絕;對假貨的橫行,教育的充水,物價的上漲,人幣的貶值,國內潛在的不穩定等等無不心存憂慮。

馮兄還是一個嚴父,父願子成龍。對自己上大學的兒子雖愛護有加,但要求嚴格,像國內千千萬萬的父母一樣,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早日成才。這不,雖然這次訪問真是走馬觀花,馬不停蹄,個中辛苦就不用提了,但老兄還是不辭辛勞的為小孩帶回去五本厚厚的《孤單星球》的英文書,外加兩本英文和中文的《聖經》,足有上10斤的重量吧。

我們敘舊兩個多小時,在我家馮兄就隻喝了一杯清茶,老婆準備的一些點心和水果是嚐都沒嚐。究其原因,老友說是晚上吃得太飽,因為出來一星期了,沒有吃到什麽可口的帶有辣味的菜,今天晚上導遊點了老兄喜歡吃的水煮魚片。因我也經常出差在外,這一點,是有切身體會的。也好,反正老友相見,是不在乎吃喝的。

本來老婆孩子準備了兩個照相機幫我們照相的,由於馮兄到我家的時候已經較晚了,加之我們從見麵開始就沒完沒了的聊,結果把照相的事給忘了,此乃一大遺憾。原計劃陪老兄去玩一天,看看當地的景色,可老板團有八九人,時間緊,不能單獨行動,我也隻好作罷了。這些都是遺憾的事情,不過好就好在我們已經有約,明年中國見,我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

兩個多小時的相敘實在有點短,馮兄又火急火燎的趕去了芝加哥。在此祝願老兄這次訪問一路順利,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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