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又來說夢話了
我們的人生中到底有多少無奈?
小時候覺得自己無所不能,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大有把全天下的黑的,都洗成白色的勇氣...
現在呢,越來越不清楚什麽叫對,什麽算錯,方方麵麵都要關注,無所適從,也無力補天。
喜歡《狼圖騰》,佩服狼的那種執著與熱情,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吃盡天下苦,受盡天下的委屈,
可是在生活中呢?每在心理暗示自己:這個人的性格像狼,對這個人自己一定會敬而遠之的。
我不屬於狼族,我屬於豬類。
前些天學著玩《拱豬》的遊戲,覺得有趣,那應該是一場渴望成功人士的遊戲:
把牌友得分的分數以零為界,劃分為“人類”和“豬類”,
人類最高的級別是“帝王”,下邊從百姓逐級一直爬到丞相,而豬類則是各種名目的豬,最後爬到豬八戒..
這種遊戲的規則是要玩的各方,在每盤遊戲開始的時候,迅速找到培養“豬”的對象,群起而攻之,將他的負分堆高,做“豬”的分,負的越多,其他三方得分越多,假如各方平均得分或負分,則形同白幹。
我卻在遊戲中不自覺的濫用同情心,總是擔心那個“倒黴的人”,不舍把那人得分搞高,最後是自己變得忙於脫困,招來群起而攻;(
所以我就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做豬做得是越來越有成績,隻好聊以自慰:我喜歡的偶像昵稱叫“豬”,我們自稱“豬花”,所以玩這種遊戲,在豬類裏一定會越爬越高..
我不屬於狼族,所以終生無用。
可是不管我們在別人眼裏有用無用,就像《魔王》中吳承賀曾經說過:不論地位的高低,不管貧富,人一定會是某些人珍惜的對象,尤其是,對家人來說也是拚命去保護的對象。
朱智勳演的影視,表象了人世間的幾種無奈,還有多少種隻在我們感覺中的?
我們是愛我們的人珍惜的對象,是家人珍惜的對象,也該是自己珍惜的對象,
可是,我們的人生是怎樣過的?我們對得起自己嗎?
人生的幸福和悲哀,大到國計民生,大災大難,細微到花花草草,貓貓狗狗..
隻要感覺到的,表達出來的..還有多少無可言表的?
不喜歡最近的影視,在那裏故作深沉,偽裝另類,無病呻吟..
曾經很敬佩那些國共各黨年輕帥氣,才華橫溢,風流倜儻早年獻身於救國救民政治的前輩們,
可是當他們經曆了那些被他們的理想慫恿出來的不破不立,那種把人類幾千年文明都破壞掉的人性大瘋狂時,他們會痛苦和無奈嗎?
佩服張愛玲的敏銳,在大多數人狂熱的時候,就能感應到“破壞已經開始了..”
當年,麵對我們這些不會與她溝通的同胞們,全身而退是她最無奈的選擇吧。
我今天這般感慨,其實是因一個及普通的生命而起:
早晨上班,偶然發現窗外十字路口的汽車道上躺著一個人,衣服蒙著頭,一動不動..
這是個繁忙的路口,過往車輛很多,我很擔心某個司機,轉彎的時候一疏忽,這條人命也就嗚呼了..
我注意到,在上午的幾個小時間,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回頭率百分之八十,駐足率為零
今天的太陽很曬,快下班的時候我終於撐不住了:給120打了個電話,他們說在淩晨的時候就有人報警了,那個人不讓動他,警察無奈..
到了中午,我還是擔心著,因為我以前有過自責和無奈:
做導遊的時候,去火車站接一個團時,看到路邊躺著個人,兩天後送客人的時候那個人還在那裏,身邊汪著黑水,我叫來警察,那個人已經死了,旁邊擺攤的大媽說:他躺了好幾天了..
我曾經開過的飯店在公檢法辦公樓的對麵,有一天隔路望過去,在公安局旁的牆角隱隱約約靠著一個人,第二天還在,當時心裏想的是:這個人又來找公安局了..
忘了是幾天之後,對麵來了救護車....
那個人死了,有人說那個人身上別著鋼筆,有人說曾經給那個人送過餅子吃...
為了那曾經的愧疚,今天中午我要求警察過來,至少把那的人挪到路邊樹蔭下邊去睡..,
後來警察來了,開始沒有人敢靠近,聽到他們在叫救護車..
後來過去個膽大的動了那個人一下,那個人突然用外地口音大叫:誰動我,我死了就孽誰..
我回來的時候,那些警察還圍在熱辣辣的大太陽底下的十字路口,無所適從..
我也無奈,我們都沒有釋迦穆尼舍身飼虎的高尚,隻能無奈。
他會死嗎?他有家嗎?有父母在想念他吧,有人在盼他回家吧...
無奈,即使別人不珍惜,總該珍惜自己吧,
一個風天的夜裏在窗前,看到路中間刮過一團塑料桌布,黑暗中一個司機急著繞開,就出了車禍..
假如,明天這個人..我還會自責嗎?
我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是我錯了,還是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錯了,還是來救助的警察錯了..
.....
最近沒看影視作品,改讀書了,準備在博客裏開個《讀書》專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