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8日是個值得我們紀念的日子。這一天,我們為房子舉行了“加冕禮”。經過一年的籌劃,運作,幾經挫折與困難,非爸夢想中的新房終於在夕陽中緩慢地展現了它完整而美麗的全貌。長長的吊臂將一片片加工完成的屋頂frame吊裝到位。圖紙上“French Georgian"的設計,完全展現了她的廬山真麵目。
非媽開心地說:“1168可是個好日子啊,雖然我們沒有刻意去安排,但總該做些什麽紀念一下吧?‘安梁’在中國可是大事兒,要擺酒放鞭炮的!”於是非爸提起筆,在主梁上寫下了我們全家對神的禱告。看著吊車緩緩地將它安放在高聳的屋頂上,心中默默地祈禱,願全能的神守護並賜於平安給房梁下的一家人。
小區裏的鄰居們紛紛趕來看熱鬧。有意思的是我們的鄰居太太也站在人群中觀看整個過程並有說有笑,好像心情完全沒有受到那兩棵樹的影響。有其他鄰居過來客氣地打招呼,說謝謝我們選擇在這裏造新房,我們的新房或多或少upgrade了整個小區,雲雲。反正氣氛一片祥和,讓我們的心裏也暖洋洋的。
真得佩服開吊車的司機,他竟然能在目光無法企及的地方靠其他工作人員的手勢完成安裝,因為受地勢所限,他的車無法開到另一頭去。他告訴非爸他的老板隻估了兩個小時的工時,看來虧大了。
說實話,他們掙得可真是辛苦錢。和這些工人打交道久了,非爸不得不提一提那些吃苦耐勞的,來自南美各國,操西班牙語的勞工們。別看他們身材短小,但老天爺給了他們一付大力身板。屋頂的木板,非爸雙手提著走在平地已感到吃力,他們竟可以單手抗著,另一手拉著保險繩索,走在呈45度的屋頂上,您能想象他們肌肉的力量嗎?
對於阿米哥,非爸還是很有點感情的。學生時代,非爸曾奔波於各中餐館掙些外快,見到不少吃苦耐勞的老墨們。遙想墨西哥也曾一度風光,盛產銀礦及石油。墨西哥的鷹洋銀元曾經流通全世界。無奈資源並不是無限的,銀礦沒落和在以平均25美分一桶,出售給美國而賣光了國內的石油後,墨西哥所能輸出的就剩下勞工了。美國更是借著十九世紀的兩場戰爭將今天的德克薩斯,加利福尼亞及新墨西哥從墨西哥手中奪過,納入其版圖。美國人稱他們為“阿米哥”,而美國人自己在墨西哥的渾號是“格林夠”(greengo)。當年占領墨西哥的美軍穿著綠色製服,墨西哥百姓見到他們就用帶有濃重西語音的英語說:”Green go home!”,說快了就成了”greengo”。今天的美國對這些“阿米哥”的態度是矛盾的。一方麵少不了他們,一方麵又拿移民說事兒。非爸認為移民和原居民,純粹是個互相依賴關係,而不應該是對立關係。相對於印第安原著民,我們都是移民。華府的很多地名,就比如這波托馬克河(Potomac river)一聽就是出自印第安語。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曾經居住著大批原著民,今天他們又安在?如今高舉”律法“大旗的反移民人士,你們的祖先曾經是如此無法無天地藐視律法,大開殺戒。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發展,讓非爸十分懷疑“物競天擇,適則生存”的進化思想,更願意相信的是聖經中強調的互相依存的關係。
有件關於“阿米哥”的小事,非爸一直記在心裏,無法忘懷。記得以前非爸打工的餐館,偷渡來了一對薩爾瓦多兄弟。那天哥哥的那個尚未成年的兒子,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也被弄來了美國,見到了洗碗的父親十分的開心。開飯了,我們大家抱怨說怎麽又吃雞腿啊?!細心的非爸看到那孩子怯生生地問爸爸他可以吃嗎?得到父親肯定的回答後,高興極了,又問可以吃幾個。當我們告訴他,隨便吃,愛吃幾個就幾個,孩子震驚了,他拿了一大盤,躲在一個角落,邊吃邊流淚。我們問孩子的父親為什麽要那麽小的孩子離鄉背井?父親說,再過一陣,小孩子高過長槍,就該去打內戰了,也是無奈之舉啊!半年後,父親出了車禍,弄壞了腿,回去了,孩子留在了餐館。父親走的前夜,孩子的眼睛是紅腫的,一直在流淚,那是1987年的聖誕前夕。現在每當我看到非非們為了吃不下一小塊肉而和媽媽討價還價,抱怨organic whole milk “yaki”時,我的眼前就會浮現出那雙默默流淚的眼睛。
好了,又扯遠了,差點忘了上次的那張罰單。我們地下室挖出的土,堆得太高了點,又超出了county畫出的保護線,對“環境”產生了影響。county要求定期改正並罰了錢。有趣的是這保護線劃在了我們的地界之內,私人土地竟讓county管了起來,好像有違憲法。現在建房期間,county是現管,將來造完房子,非爸不信他們連整整地也要管。隔壁球星的房子可是把地界裏的樹都給一鍋鏟了。咳,罰款還得交,county 真有先見之明,早在開工前就讓非爸交了3千元,罰款信上客氣體貼地說錢就從deposit裏扣了!建商也正與engineer company重新做grading plan交給county審批去了。
以下是房子的輪廓。屋頂建得較高,最高處離地麵有近45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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