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兒

有時我真不知道

小女兒

你是誰

 

有時你是隻小鴿子

咕咕地唱著天真的幸福

象羽絨一樣細軟單純

你溫順的眼神

能看化了我的心

 

有時你是隻小母羚

晃著驕傲的羚羊角

小蹄子一刻不停

把清靜的房間踩成

早晨的樹林一樣熱鬧

 

有時我真的不認識你

小女兒

 

不久前你還說

你是一位名公主

皮膚象白雪

頭發如烏木

唇紅似愛情花的那個

 

又一天你宣布

你是小人魚

歌喉美如海貝殼

救了王子雅力克

鬥敗了海巫的那個

 

白天的陽光

把你吻成棕色

我不認識你是誰

小女兒

 

等午夜的鍾聲響過

白天的魔法消失了

我才能看清你熟睡的小臉兒

原來你是那個小嬰兒

將近四年前

我從沉睡中睜眼

在第一屢晨光中見到的

那個小嬰兒

 

我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