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紮比2009
伊斯蘭教最神聖的齋月在星期六開始了.一個月內穆斯林們都要在白天禁食禁水.非穆斯林也依法不得在公共場合進食進水.全國所有的餐廳,飯館,咖啡店,一律白天關門了.學院裏所有的飲水機被移走,自動售貨機被清空,餐廳停業,隻有一間屋子為指定的非穆斯林飲水進食之處,門口用屏風密密地遮著.職員自帶食物被要求嚴守隱蔽的原則.
齋月期間作息時間縮短,但正常上班,還正趕上新學期開學.領導讓我和其他同事今天赴另一校區,參與新生報道的接待工作.洛伊絲慷慨地邀我搭她的車,我欣然同意了.同行的還有男教員戈馬和女教員瑪娜拉.除我之外,這三人都起源於非洲大陸,小洛是肯尼亞人,篤實厚重的戈馬原籍尼日利亞,而老瑪則是保守的穆斯林,從頭到腳裹著大袍,赤腳拖鞋,地地道道的蘇丹風格.
車行在沙漠中,沒有什麽綠色,周邊是連綿不斷新蓋的豪華樓閣,真有地球人殖民火星或者月球的幻覺.這就是這個國家給我的總體印象–超現實.
也就走了這麽一小會兒神,不知怎麽回事,小巧玲瓏,快言快語的小洛突然對老瑪說到,"能問你一個關於伊斯蘭的問題嗎?是作為朋友來問的."
"哎呀,不好,要出事."我心裏叫了一聲,可是又癢癢的,想聽聽熱鬧.戈馬好象也感覺不妙了,他雖然身為穆斯林,但從不談論宗教政治,為人厚道,保持低調.現在聽小洛這一提問,人仿佛縮進了透明的殼兒了,硬是矮了一節.
"請你解釋一下,"小洛接著提問,"為什麽穆斯林禁齋,非穆斯林要被強行取消自由飲水進食的權利?為什麽飯館要強行關門?為什麽我們喝個水還得躲躲藏藏?難到你們是害怕誘惑嗎?在我的宗教裏,誘惑是對意誌的考驗,自己要齋戒,和別人沒有關係.按道理你們的宗教也應如此吧?"
老瑪早就等不急要予以駁斥了,隻不過小洛滔滔不絕,不給她機會."不對,不對,這是穆斯林國家,我們是多數,當然不能允許當眾展示食物,就象是我在拜真主的時候,你不能站在我麵前一樣…"
"誰也沒想站在你前麵,但如果你信仰堅強,幹嘛要強迫別人…"
"…要是有個病人,你明知他不能吃某種食物,你卻偏要擺在他麵前,那對嗎?"
"這和病人沒關係…"
"這是伊斯蘭國家,穆斯林是多數,自然要按我們的規矩辦…"
"你不覺得那太自私了嗎?"
兩人之間的對話幾乎沒有空隙,多數時候重疊著說.戈馬在他的殼兒裏越縮越矮,我在一旁給小洛"嗯哪,嗯哪,是啊是啊"地幫腔.辯論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進行著,忽聽洛伊絲大喊一聲"Shit!",然後一個急煞車."咱們這是走到哪兒了?"
隻見前方萬頃黃沙,沒有一座建築,一個人影,一寸馬路.
一場關於宗教的激烈爭論把我們帶到了道路的盡頭.
彼岸大海 , 信為能入 , 智(慧)為能渡 . (取材自大智渡論)
感謝您的關注! 我極為同意您說的, 把自己的信仰和做法強加於人是有點霸道. 對於宗教我的看法是隻有一個上帝, 但人們對神的認識和理解不同, 神是所有人的神, 神的愛與悲沒有國籍和種族及宗教的局限.祂的性質是不變的. 不能用人的所做所為來判斷神的是非,盡管這些作為是以神的名義.
我個人極為景仰釋迦和孔子 - 人類的兩大先師. 我不信宗教, 但追隨基督.基督是我的師傅, 我的神, 也是我的朋友, 我的兄弟.
一禾
又真是太主觀了 , 主觀得來有點霸道了 , 但與基督教的
十字軍東征事件來比較 , 又算不得了是什麽 , 這兩個宗教
對人類的愛和善是太主觀 , 有分別性 , 對象性了 , 和佛教
的慈悲思想 , 無緣(條件)大慈 , 同體大悲來說是低了一級
層次 , 宗教戰爭又怎能停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