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嘖,我狠狠的幾刀剁下去,就後悔死了。
遙記得,前幾天我買它的時候,就是在路邊上,一個小貨車拉了一車,我說,挑個老的。
貨主說,隨便挑,全部都是老南瓜,連皮都是綿綿滴。
我剛剛剁了才發現,實在是瓷實的老瓜,瓜子都特別飽滿,洗幹淨晾起來。
前天多買幾個就好了。
我咋就突然想起來了,上個星期吧,一個老同學腦溢血死了。他當個小官,有次同學聚會,他把手伸進一個女同學的胸部,抓過來抓過去,對方依然和他談笑風生。
同學群隻是冷冰冰轉發了一個訃告,轉發者一個字都沒有多說,然後一個星期了,也沒有一個人提一句。遙記得那年他媽還是他爸仙遊,同學們組織去吊唁那個盛況。
哎,我狠狠再剁一刀,心想著,要吃就吃個夠。昨天吧,兩次打車,出租車司機都說,疫情後打車的人特別多。其中一個總結說,主要這次疫情後,人都想開了。
而昨天晚上打車,另外一個司機說,就是七八年前,五六個人吃個火鍋,二三百就夠。現在明顯不夠了。而這七八年,打車的計價又沒有變,相當於工資沒有漲,但是錢不值錢了。他哀歎,現在養活一家人不容易。不過說是這麽說,中途他一個哥們喊他聚會,他立刻說,我把這個客人送到,立刻就來哈。
這也算是及時行樂想開了?
這麽一想,我立刻把牛肉又多切了一大坨。
詩雲,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牛肉燉南瓜,各切一大坨。
人生不滿百,努力加餐飯。
這次第,瓜已斬,刀入鞘,肉下鍋,綠豆濃湯涼起來。朕就可以躺著打會兒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