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本來想說“憤青”,但一想不合適。 憤青是“憤怒青年” 即 “Angry Young Man”,指思想偏激、情緒化,有極端言論和行動的青年。 “Angry Young Man” 最早是指歐美左翼思潮中主張顛覆傳統社會的叛逆者; 1973年香港出品了電影《憤怒青年》。 “憤青”1990年代中後期成為中文流行詞。
又回中國的家了。 落地香港到深圳已經幾天。 美東已經下雪了,融進深圳的溫暖很愜意。 這回下飛機前沒忘了脫掉毛線襪筒。 距離上次離開還不到一年, 一切都十分熟悉。 沒想到看周圍的眼光竟然變得挑剔起來,老想提意見. 搞得我家娃爹在旁邊不時提醒我。
這大概就是人性裏煩人的一麵吧 - 容易得到的就不那麽珍惜; 唧唧歪歪, 老覺得自己特別有理, 錯都是別人的。 這次搭乘香港到深圳蛇口的快船,水路隻需30分鍾。 不用在香港機場排長隊出海關。 船到深圳後入關人很少。 拿外國護照入關的都是說英語的白人, 隻有我和另一位女士是中國麵孔。
其中一位白男帶著兩個混血的小孩, 和我站在一隊的兩位白男, 高高的個子,說他們是為亞馬遜工作的。 我想亞馬遜和中國沒什麽關係吧,難道是來中國和馬雲PK 的不成。 我上一次坐船去深圳還是十幾年前了,那時是乘坐巴士, 把大家送到港口。 如果有托運,把行李票交給守在下飛機路上的工作人員就成。 他們去取行李並送上船。
現在程序倒是沒變, 但是香港機場到港口的一路標誌不清楚。 出發前查到是2E站口, 但標誌隻說是到澳門, 沒有看到大陸。 心裏打鼓怕走錯。 不停地問, 終於到了賣船票的地方。
看到一個穿製服的年輕男子做在櫃台裏刷手機。 “請問去蛇口是在這裏買票麽?”,連問兩次對方連頭都不抬。 隻好提高嗓音再問一遍, 對方仍然不抬頭一隻手在空中揮了一下。 我隻好猜是櫃台另一邊坐著的幾位女士。
買船票需要出示航班信息,護照和簽證。 不收人民幣和微信支付,隻能是信用卡或者港幣。 買完船票問了一下那位刷手機人士。 女士們估計怕投訴,說那不是她們公司的員工。我說你們對買船票的顧客都查那麽嚴,允許一個非公司員工坐在你們櫃台裏刷手機?
問到哪裏侯船。 “那邊”, 又是手一揮。 手指的方向確實有一圈沙發,沒多問就嘩啦啦拖著行李走過去才知道不是。 周圍也沒人知道, 又沒指示牌。 隻好嘩啦啦拖著行李走去信息谘詢台, 才知道登船入口是在賣票櫃台對麵的商店後麵, 賣票人懶得說話,手一指乘客繞圈吧。
香港機場是發展了。 上船是下電梯後坐一站小火車。 站台對麵也有一列火車。我問站台上的服務員那趟車哪來的。 2020年我因為疫情改票回美, 下船後是走了一段路, 途經退稅處,沒坐小火車。 想問清楚為回程準備。
服務員不知道, 可不說不知道。 不耐煩地說你去坐船不坐那個火車。答非所問脾氣還挺大。 香港服務業人員真是變了。年輕的除了自己在幹的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年紀大的知道可懶得理你。
下船又是一個蒙圈。 手機號碼沒恢複。 港口廳裏有Wi-Fi, 想網上複機要驗證碼。 打電信服務台1萬號,根本不通。 能不怒嗎? 非得第二天到營業廳恢複手機業務和寬帶業務。 又讓你眨眼和不停地簽字。 我對服務員說請向你們的上級反映。 以前我回國, 落地打電話1萬號,一切解決。 有了手機就可以開通寬帶。 現在要複機就要驗證碼,沒複機又沒法接受驗證碼。 不但要來營業廳, 還要接受一整套盤查。
我直說你們國企壟斷,沒有競爭,就這樣當大爺, 防賊一樣防顧客。 對方解釋說,你不用來營業廳,隻要找個電話打一萬號就行。 我的耐心終於耗盡, 聲音提高,鬧半天我前頭都白說了。 問題是我沒有手機服務怎麽打1萬號? 固定電話怎麽接受驗證碼? “這是一個死循環!”!
當然, 回到了自己的家,恢複了手機、寬帶和流量以後一切變得美好起來。 吃喝玩樂正式開啟。 那些以後再寫吧。 我檢討自己的“憤”, 修行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