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天如水月如眉

許多事不可做,許多事不屑做,又有許多事做不出;既不能解釋,又不能抱怨;就是窮酸一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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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愛錢 一個愛國 一個愛權

(2006-10-16 05:58:50) 下一個

在遙遠的中國,有三個姐妹:一個愛錢,一個愛國,一個愛權。

那是個暖陽柔軟的冬日,一位父親帶著他的三個女兒讀著拿破侖的話,“When China moves, it will move the world!”

那是個白雪飄飄的冬日,父親唱著《Home on the Range》,並在鵝毛大雪中告訴女孩們中國最大的疾病是貧窮。

那是個離別的冬日,光從天上照落在人身上,白燦燦地晃得人睜不開眼。她們一步步走上離去的輪船,父親噙著淚唱著女兒們最愛聽的歌,母親則流著淚送行。才十歲八歲的女孩們要遠渡重洋,並注定要用青春書寫未來——自己的,當然,還有中國的。

今天又重新看了一遍《宋家三姐妹》,除了感動,還是感動。電影是以1900年到1949年的中國曆史為背景,可能是因為少了政壇與戰場的殘酷與血腥,它更像是一部講述家庭和愛情的電影。隻不過這並不是一個普通家庭的故事,曆史讓這個家庭成為了“宋家皇朝”,而它的成員則成為左右近代中國的人物。電影以宋家藹齡、慶齡和美齡三姐妹為主線,通過她們的眼睛、以她們的口吻給大家講述了中國的革命與愛情。

“革命就是愛情,愛情也是革命。”

正如三姐妹的父親宋耀如用隱形墨水在自己的聖經上寫下的這句話一樣,整部電影講述了如愛情的革命與如革命的愛情。這裏的愛情不僅僅是狹義上的男女之愛,更多的是指對國家的愛,對親人的愛。即使電影裏未必展現真實的曆史,但是仍讓我感動不已。畢竟,真實的曆史除了當事人,誰又能真正說得清楚?

一個愛錢:藹齡

“我從未想過會嫁給孔祥熙這樣的男人,可是現在說起來又好像一直在尋找像他這樣的夫婿。祥熙是孔夫子七十五世孫,人家叫他‘哈哈孔’,耶魯畢業生,山西大富戶,家裏的傭人就有四百多個。經營當鋪、票號、錢莊。可是我告訴他這些都落伍了,結婚以後,我會幫他建立我們在中國的首三十家銀行。男人沒有好跟壞,隻有強跟弱。尤其是在軍閥割據、適者生存的今天。”

一個愛國:慶齡

“假如你的夢想是要解放中國、解放四億人,讓每一個人都有鞋穿。那麽我的願望是要解放自己、解放一個女人。要用自己的腳走自己的路。”

一個愛權:美齡

“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一個Camelot,自己創造也好,人家送的也好。一個女人選擇男人是她一生最大的賭博,也是她最大的權利。我,非英雄不嫁。”

三段愛情中,電影著重描寫了孫中山與宋慶齡的愛情。他們的感情是浪漫的革命、革命中的浪漫。在生離死別的時候,愛情讓人堅強,也讓作為旁觀者的我們感動得無以複加。

孫中山去世當晚——

慶齡:“好了,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孫文:“隻怕到頭來,隻剩下你一個……慶齡,你知道嗎?我這一生唯一的一次率性行事、隨心而為,唯一的一次就是跟你私訂婚約的那一天。我沒有什麽留給你,隻有些書和他們送給我的房子。”

慶齡:“還有……”

孫文:“沒有了。”

慶齡:“還有書上你吐的血和屋子裏的回憶。”

孫文:“……還有房子外麵,我的夢想。”

慶齡:“那已經足夠了。”

孫文:“是。我就把這一棟裏麵有回憶,外麵有夢想的房子……送給你……”

美齡獨白:往後的日子裏,二姐都不大願意開窗。好像如此一來,二姐夫的印象就可以朦朧的永遠保存下來。

慶齡獨白:我本來隻想當逸仙身邊的女人、革命的夥伴,我從來沒有想過,終於變成他思想的捍衛者,遺願的執行人。我隻能夠說,一些人創造了革命,而革命也創造了一些人。

孫中山去世以後,三姐妹如風鈴上的貝殼,雖然血脈相連,卻順應了不同的風向。電影裏那貝殼穿係成的風鈴,代表著兒時的無憂無慮。清脆的敲擊聲第一次出現是在慶齡曆劫歸來的時候。即使身心俱疲,卻仍有親人在旁。那敲擊聲,聲聲震動心房,心如窗外的暖陽。第二次,慶齡因為反對美齡與蔣介石的婚事和姐姐想建立“蔣宋孔”三大家族集團的思想,姐妹三人終走上了分歧的道路。風鈴仍舊那樣自顧自的撞擊著,隻是它的主人們已經咫尺天涯。那夜,夜涼如水,心境恐怕也是一樣的吧。

從那以後,姐妹三人形同陌路,慶齡遠走蘇俄。遠行那天,隻有母親一人到碼頭送行:

“你們為了一些不同的想法傷了姐妹間的和氣,值得嗎?”

“可是這些不同的看法是會影響中國億億萬萬人的幸福呢。”慶齡答道。

“你們連自己的幸福都保不住,能保住全中國人的幸福?你要走媽不留你,無論你到哪裏去,媽都支持你。我隻是希望能活著看著你回來。傘,你拿去。媽回家的路短,你出門的路長……去吧。”

幾年後在母親去世前,三姐妹重聚一堂,可慶齡與藹齡和美齡的分歧越來越大。“我們姐妹成了陌路人。不是不想見,避避嫌。想不到一避就是十年。”在國共合作時期,三姐妹又走在了一起,她們“赴全國戰區勞軍,象征著國共合作、一致抗日的決心。”

“我們沒在同一場合出現已經十年了。雖然我們約好同時出現,粉墨登場,可是我們並不知道誰會最先離場,或者,怎麽樣離場。”全國勞軍後,藹齡隨孔祥熙去了香港——“那裏不談政治,隻談經濟。這種政治表演生活我已經厭倦了。是我離開的時候了。”隨後,慶齡與美齡在日本飛機的轟炸中分離……一個回到了重慶,一個去了上海;內戰結束後,一個去了台灣,後來定居美國,而另一個成了留在中國大陸的唯一的宋氏。

還記得那個離別的冬日嗎?光從天上照落下來,白燦燦地晃得人睜不開眼。女孩們一步步走上即將離去的輪船,父親噙著淚唱著女兒們最愛聽的歌,母親則流著淚送行。

Oh,give me a home
Where the buffalo roam
Where the deer and the antelope play
Where seldom is heard a discouraging word
And the skies are not cloudy all day
Home,home on the rang
Where the deer and the antelope play
Where seldom is heard a discouraging word
And the skies are not cloudy all day

“她們是我查理·宋的女兒,是新中國的新女性,是將來要做大事情的新女性!”

隻是,“當初父親口中的“新中國”我們可是找到了?”


回憶中的曆史有如三姐妹兒時在回音壁所唱的兒歌一般,就這樣一遍遍地回蕩著:

“從這個故事到那個故事,有頭沒尾巴;
  從二姐姐到小妹妹有眼沒有牙;
  瘦個子太瘦,臉上皮膚也不夠;
  張開嘴巴要閉眼睛,張開眼睛要閉嘴巴。”

曆史,就是後人口中的故事。頭和尾其實並不是那麽重要,重要的是故事中的人們的確如此精彩地活過。

“在遙遠的中國,有三個姐妹:一個愛錢,一個愛國,一個愛權……”

061016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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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123 回複 悄悄話 mark

“你們為了一些不同的想法傷了姐妹間的和氣,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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