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8月24日 星期四 陰
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隻需偏過頭便能看到窗外的景色。窗上的卷簾與窗前的柏牆將那景色表了起來。近前來,一樹的山茶;再遠些,一樹的梅花。近的,花團錦簇,嬌豔非常。偶有微風,引得花枝顫顫,賞心悅目;遠的,繁星滿樹,一樹白梅。雖然少了豔色,卻在落雨時分多了幾分妖嬈。
前些日子跟房東太太爭論過那樹是山茶還是月季,會有那麽大叢的月季嗎?我但笑不語。路癡、花癡、錢癡,我總是不會辱沒自己的威名——不識路,不識花,不識錢。路,走得通就好。便如同做人,不求富貴顯赫,隻圖平順罷了;花,隻要開就好。便如同交友,隻求交心,名利如同酒肉穿腸過也就是了;錢,活得自在就好,何必錙珠必糾。都說人若是看得開,就會活得舒展些。我期待一種舒展、平和的生活,不用很久,隻這一輩子便好,我不貪心。
光線越來越暗了,似又開始落雨。打開窗,由著風雨拂麵而來。
我在暗處,花在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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