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渣：酒掌櫃的豔情小說之外傳：明妃怨

豆腐莊裏的豆腐酒掌櫃正在火熱連載長篇野史豔情小說《一顧傾城》。大過年的，我也亂塗亂畫了個外傳來湊熱鬧。敝帚不忍自棄，也複製一份放在這裏。原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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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掌櫃如火如荼地發好文的間歇，我來橫插一腿。

起因是看了酒掌櫃的帖子裏，過掌櫃介紹的長沙國丞相夫人的故事，我突然想起來了，過掌櫃提到的這本曆史書，我也曾看過的。不知我們是不是在同一個高人那裏看的。反正世上高人眾多，不是這個，就是那個。

在同一本書裏，還提到了後來的毛延壽給王昭君畫像的故事。這個故事，酒掌櫃也提了一句。我在酒掌櫃的地兒裏就把高人那裏看來的詳細情況轉述了一下。不過放在跟貼裏，看著覺得太長，有點不像話，於是提上來另開一貼，以後我要是再能去高人那裏偷看曆史書，又看到有什麽可修改補充的，也方便些。

其實王昭君的這事兒，大家都冤枉毛延壽了。他之所以把王美女給畫醜了，絕不是故意的。千錯萬錯，都是雪鐵龍的錯！

那天毛延壽本來是要應約到寶貝村去給王昭君畫像的。可是不巧，那天元帝給他派的馬車，拉車的馬是大宛剛進貢的兩匹良駒，號稱雪鐵龍，取“踏雪無痕，鋼筋鐵骨，蜿若遊龍”之意。這兩匹馬撒蹄跑起來，那是風馳電掣，生生把毛延壽給晃暈車了，下了車，暈乎乎地就走錯了方向，進了寶貝村對麵的大根村。（關於大根村與寶貝村的地理親緣關係，請參看酒掌櫃的大作）

大根村裏，偏偏也像寶貝村裏一樣，有個長安街45號。那時全國各大中城市，都有一條長安街，以表外省人民對首都的向往之情。就連大西貝這三個半大不小的村子，也趕了這個時髦。話說毛延壽暈頭暈腦地誤進了大根村，徑直就往長安街45號去。也是活該有事，一路上誰也沒遇見，到了長安街口，隻見一個丫環探頭探腦地在那裏張望，一見到毛延壽，就招手說：“快點快點，等您呢。”

毛延壽哪還有半點遲疑，抬腿就進了屋。一看桌上筆墨絹帛都備好了，桌邊一個女子站起身來嫋嫋婷婷地行禮。毛延壽喝了幾口茶，鋪開絹帛就開始畫了。

這一下筆，才發覺麵前的女子長得實在古怪：粗手大腳，方臉寬額，波平如鏡。雖說臉上抹的粉足有半斤，描眉畫唇的，也遮不住相貌鄙陋，臉上顯眼的地方還有幾顆大黑痣。毛延壽心裏嘀咕：這樣的貨色，也能進寶貝村？不過他本是來畫像的，不願多嘴惹事，老老實實地畫完了就起身告辭。天地良心，他不僅沒把人家故意畫醜，而且還動了惻隱之心，能美化的地方都盡量美化了，就連那幾顆痣，用的也是淡墨。

可是再怎麽美化也沒用啊，元帝一看畫像就皺眉頭了。正好呼韓邪來求親，元帝說：“此女貌陋如斯，外嫁亦不足惜。”這句話傳到今天，成了“外嫁女均貌陋，外嫁亦不足惜”。大概是當時的禦記正在打瞌睡，給聽岔了。

王昭君就這樣糊裏糊塗地被和親了。後人都罵毛延壽，可是毛延壽也冤枉啊。那究竟這是怎麽回事兒呢？原來那天毛延壽給畫像的，是大根村如日中天的紅歌手，名字喚作魏釀。那天在家裏，等人來給畫像，準備印寫真月曆。毛延壽被雪鐵龍一路晃悠，誤打誤撞，碰到的就是這個被“切”過的魏釀。這個魏釀，歌聲是很銷魂蝕骨了，相貌卻還沒能練得爐火純青。有些必要的補充手術，比如去痣削骨隆胸等等，也還沒有攢夠錢做，難怪毛延壽覺得不對勁呢。

可憐了馬路對麵長安街45號裏，沐浴更衣，熏香沏茶，幹等了一個下午的王昭君，連準備好用來打點畫師的二十兩銀子的紅包都沒機會送出去，就被外嫁了。

假設那天毛延壽坐的車，拉車的不是雪鐵龍，而是平素用來拉沙車的押沙龍，王昭君的命運興許就改變了。怪不得王昭君要在出塞曲裏淒淒慘慘地唱：

大漠孤煙老
過耳多朔風
囊中豆腐盡
弦上楚歌窮
舉頭望雁落
低頭思漢宮
不恨真天子
隻怨雪鐵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