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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的非洲

(2016-02-23 16:06:12) 下一個

傑夫的聲音在我的耳朵裏回蕩了一年多:二月來非洲吧,我讓你看看什麽是非洲金。 這哥們是典型的西部牛仔,哪兒有淘金的機會他往哪兒去。 終於,我也頂不住誘惑,加入了淘金的大軍。

打了無數的防疫針,吃了無數的免疫藥,直到汗裏都透著藥味,我終於踏上了非洲的旅途。 八小時的飛行,來到阿姆斯特丹轉機。“John”,居然歐洲這地方會有人認識我。 原來是紐約來的兩個牙醫和一個家庭醫生,也是非洲軍團的成員。 有私人醫生隨行,懸著的心放下一半,有了點龍潭虎穴也敢闖的豪情。 接著又是暈沉沉的八小時飛行,終於第一次踏上了非洲的土地。 這時的非洲軍團又增加了兩個牙醫。 這是要去非洲開牙醫診所咋的? 沒聽說攝影和拔牙有什麽關係。

肯尼亞的首都內羅畢的狀況讓我想起七十年代的祖國,落後得有點親切。 傑夫又讓我想起那年代紅衛兵的頭頭,隻不過後邊跟著的是一幫黑人保鏢。 這家夥如魚得水,把非洲兄弟擺弄得服服帖帖地。 登時又多了幾分安全感。 休息一天,所有的不安全感都已經蕩然無存,大家興致勃勃地登車出發。“小心頭”,非洲兄弟嚇我一跳,連中文都會。天朝的國際影響力的確今非昔比。

第一站到達位於乞力馬紮羅山腳下的安波塞利國家公園,這裏據說是世界上最好的拍攝大群象群的地點。 的確名不虛傳。 當成群的大象從吉普車前走過時,隻有用震撼來形容,震撼得不知道怎麽拍出震撼來。 那麽拍點什麽呢?  我觀察到第二天,終於看到了這震撼的巨無霸溫情的一麵。 象群走到哪裏,總是把小象夾在中間。 這份嗬護,簡直像是帶著三代單傳的獨生子上街,生怕被人拐去了。 於是我不再尋求震撼,把鏡頭對準了溫馨。


 
穿行東非大裂穀,沿著山脊下駛進入美麗的內瓦沙湖。 一路上羚羊和斑馬成群,一天下來視覺開始有點麻木,大家不是聊天便是打瞌睡。 “停車”,我看到斑馬背上站著的兩隻牛椋鳥,第一次這麽毫不猶豫地讓駕駛員停車。 當我的鏡頭對準它們的時候,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發生了,牛椋鳥跳上斑馬的脖子,同時斑馬扭過頭來,兩個似不相幹的動物有了片刻的對視。 瞬間,線條,構圖在片刻融為一體。未按快門已知結果,便是攝影的最大快樂。有此一瞥,此行便再無遺憾。
 
 

幾天過去了,旱季裏的肯尼亞居然連日陰雨。 別說非洲金,連非洲鴨蛋黃都沒看見。 “不好意思,你來得不是時候,這雨下的”,傑夫開始忐忑不安。 我倒是嚴重地懷疑起自己的人品來。 傑夫半年都在非洲泡著,隻有我才是此行的變量。 看來一世英名要毀於非洲。

最後一站是馬賽馬拉。 彪悍的馬賽人駕著彪悍的吉普車一路彪悍地衝進廣闊無垠的大草原。 突然間,天開了,鋪天蓋地的金。 非洲,終於沒有讓我失望!


 
一連兩天的好雲好光,第二天又趕上情人節。 傍晚時分車隊跟上一對獅子情人。 這對情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了又黃又暴力的一幕。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柔情萬千的瞬間為我的首次非洲之行畫上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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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rainfy 回複 悄悄話 好喜歡第二張小鳥和斑馬的對視,喜歡第三張非洲金,真是土豪啊,這麽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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