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天連軸轉

十二天連軸轉 2011 年 1 月 16 日星期日

由於東部下暴風雪，小老板娘的星期三從紐約回丹佛的飛機被取消，到昨晚才回來。寧子被動做了 12 天的水工（無休息日，大概是取抽刀斷水水更流之意吧。）今天有點到極限。

星期天的客人來的都比較晚。很多人都要去教堂。但一旦來了以後，就小河流水涓涓細流地來個不停。寧子和小老板娘連吃午飯的時間都沒有（餐館業員工的午飯時間是下午三點）。

忙到四點，還有兩台正在用餐的鐵板客人，小老板娘讓寧子抓緊時間去吃飯，寧子到廚房一看，午餐就隻剩下幾滴汁了。寧子到凍箱裏想找兩根春卷自己炸炸湊合著填點肚子，沒找著。去問坐在 Sushi 吧幫忙疊布 Napkin 的小老板，答案是在冰淇淋的上方。再進冰冷的凍箱，也許是眼睛太小，就是看不見。也罷，去買 Subway 吧。寧子無奈地略帶賭氣地輕聲地對小老板說了聲“我去買點吃的”就出了門。

買了一整條 Subway 回來，問小老板娘要不要，她說“我吃快速麵”。剛坐下沒咬兩口，又來了兩桌鐵板客人，趕緊去接客。點 Drink ，上 Drink ，點菜，上湯色拉， Key In 賬單。小帥哥來上班了。寧子和小老板娘先後見縫插針地快到五點才把午餐吞下。

其實今天午餐店裏總共有九位上班。兩個 Sushi 吧（一個是陳皮雞的繼子），三個鐵板（其中一個是小老板），一個廚房（陳皮雞的女婿），一個洗碗（陳皮雞的大侄子 Gg 臨時替班），兩個 Server （寧子是其一）。如果寧子真有指揮權的話，人數是綽綽有餘。問題大家不是老板就是老板的嫡親，認為累死你是該的。中午一千五百塊的生意，寧子和小老板娘接電話 --- 帶位 --- 服務 --- 收錢 --- 擦桌子掃地 --- 做 Side Job 一條龍全自己搞定。好在兩人都有十幾年的餐館經驗，雖說是包薪的，但責任心強，職業道德良好，技術嫻熟，一切做得都比較流暢。

全店 Gg 最用心，小老板也很敬業，畢竟兩人是股東。駙馬爺最悠閑，幾乎就是讓他在店裏養老，還要每月倒貼他三千美刀。 Gg 說：就讓他再混半年吧，等他丈人（陳皮雞）的新店開了後讓他丈人自己去享受他吧。好在駙馬爺從國內回來後態度極佳，無論 Gg 如何 Coach 他，他都不發怒。

晚餐開炸雞，寧子碰都不想碰，把另半條 Subway 作晚餐。

記得魯豫有約裏有個女名演員表揚導演馮小剛，說他敢跟製片商說：大家出來混，混個什麽？不就是混口飯吃嘛。所以馮導的劇組夥食很好，這個女演員就因為這個很願意進馮導的戲班子。

人在餐館做工，卻常常生意越忙越沒飯吃，外行人不理解，業內人士都懂。本來沒什麽， Se La Vi 。 但在做水工的第 12 天發生這事，讓寧子第一次覺得有點坐牢的感覺。好在星期日一般沒有晚來晚走的客人，寧子提前 20 分鍾把賬接完。廚房的人還在洗地，小老板娘和小帥哥在 Sushi 吧疊布 Napkin （他倆都沒車）等下班，寧子跟小老板打個招呼，先走了。想到星期五弄到幾乎午夜 12 點才回家，她覺得今天難得比大家先走，是她該得的。

到家直奔浴室，洗完澡就上床。不可能馬上就睡覺，總得有點娛樂打打岔。非誠勿擾是首選。每次看這節目都會想起今年夏天回國時在南京家妹的精裝新居裏一同看此節目的情景，有一絲的親情回味；加上自己又是土生土長的南京人，又有一絲的親切自豪。樂嘉和黃涵的心理分析有時很經典，孟非的幽默也時常讓人捧腹大笑。發明互聯網的人該得諾貝爾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