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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家把脈中國經濟:2007年經濟會不會放緩?(ZT)

(2007-03-03 05:25:51) 下一個
com)前言·

2006年,中國經濟以GDP增長10.5%的高速再次成為世界之最。

然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等機構預測,世界主要經濟體在經曆了過去四年最高增長期後,將在2007年出現明顯的放緩跡象。受此影響,中國經濟的增速亦將放緩。央行研究局此間也預測,由於投資和出口這兩大經濟引擎的放緩,2007年中國 GDP增速將小幅回落到9.8%。一些國際研究機構則將預測數據調整至更低。但是,根據預測,居民消費價格總水平(CPI)將上揚到2%,而國際機構的預測是有可能達到3%,中國的通貨膨脹壓力顯著增大。與此同時,由於中國政府有意抑製出口增速,投資在今年很有可能反彈,導致宏觀調控的壓力增大。

那麽2007年,中國經濟是否將進入調整期?近兩個月來,CPI同比增長連續維持在2%以上,是否預示著通貨膨脹可能來臨?而麵臨經濟增長過快,通脹壓力的增加,以及近一年多來突飛猛進的資產價格,國家是否會出台新一輪的宏觀調控措施?

就上述問題,本報特別邀請了瑞士信貸(香港)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亞洲區首席經濟分析員陶冬、花旗環球金融亞洲有限公司董事總經理、亞太區經濟與市場分析部主管黃益平、巴克萊資本中國區研究主管黃海洲,共聚“天下論衡”,把脈中國經濟。本期論壇由本報記者程東升主持。 (程東升)

1. 2007,中國經濟調整年?

2003年SARS時,中國經濟是一個大落,2004年出現了大幅反彈,宏觀調控之後2005年出現中落,緊接著又是2006年上半年投資的一個中彈,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小落,2007年後期可能又會出現一個小彈。在這個過程中,反彈幅度會越來越小。

主持人:美國主流研究機構認為,在未來1-2年,美國經濟增長速度將會下降,並低於其長期趨勢增長率。在世界主要經濟體增長放緩的大背景下,對於對外依存度很高的中國來說,2007年將會有什麽樣的經濟走勢?

陶冬:這幾年世界上沒少經曆事件:石油價格、伊拉克戰爭、美國的颶風襲擊、巨額雙赤字、中國的巨額雙順差,再加上日本經濟的大起大落、歐洲的結構性問題和原材料價格變動等等,但世界經濟的起伏始終比較緩和,美國已經連續十個季度經濟增長在3%到3.7%這麽一個非常窄的區間運行。這些年來,幾乎全世界所有地方都出現了經濟波動幅度減少的現象,這和世界經濟的全球化有關係。我們認為,世界經濟發展速度在今年上半年總體會比較慢一些,但之後全球經濟會反彈。不過,無論是下降還是上升,其規模和波幅都不會太大。2007年的中國經濟也不會有太大的波動,但可能會有點微調。

黃益平:從全球經濟來看,美國、日本、歐洲今年增長速度大致和趨勢水平相差不多。美國經濟上半年受房地產市場拖累,但年中可能會恢複到相當水平。亞洲經濟也是類似的情形。我們認為中國經濟增長也不會出現明顯波動,無論對2007年GDP的預測是高還是低,大致就在10%左右。不過,中國經濟的結構可能會有一些變化。去年中國貿易順差增長74%,2007年要繼續如此快地增長可能會有一些困難。

我認為,在未來一到兩年,中國經濟增長依舊會保持相對較高的速度。即便有波動,也不會在今年。

黃海洲:2007年是否成為調整年,關鍵在於對“調整”的定義。我認為,如果從經濟的增長速度看,肯定會成為“調整”年——2007年中國GDP的增長速度會從過去四年的超過10%回落到9.8%左右,2008年可能還會稍微再下降點,大概在 9.5%左右。這有幾方麵的原因。一是出口的增長速度會下降,這與全球增長速度放緩是有關係的;第二,我認為中國整體消費還會持續增長,但消費增長比較緩慢,且對經濟的拉動作用比較滯後;最後,固定資產投資預計會穩中有降。當然,我希望看到的情況是投資比較穩定,但實際情況有可能是稍微下降。上述三個變量疊加,就會支持上述結論。

主持人:但是,央行會通過各種手段調整本國的經濟周期,應對世界經濟的變化。

陶冬:過去中國央行在經濟周期中做一些政策調整,就能很明顯地消掉部分國內的流動性。但今天央行再不敢輕易地大幅度加息,因為隻要央行加一點兒利息,世界其它地區的流動性一躍進來,政策調整就難出效果。全球化時代,資金在世界範圍內流動,會影響、幹預一國的經濟運行。我個人認為,目前世界各國央行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小,資金所起的作用越來越大。今天真正調整各國經濟周期的已經不再是由央行主導的利率變化、信貸變化,更多是由於資金跨境流入、流動所帶來的匯率上麵的變化,由此拉動各國經濟周期性變化。

黃益平:我不太同意陶冬關於央行的作用被嚴重削弱的觀點。現在全球經濟波動減小有很多原因,一方麵是剛才陶冬說的,大量資金在主導全球經濟的走勢;另一方麵,可能還有一些其它的短期或長期因素。長期因素如技術進步、金融產品的增加,使得各國防範風險和減少經濟大幅波動的能力不斷增強。從技術方麵看,很典型的例子就是信息手段的運用,大大提高了資金周轉率,縮短了庫存時間。但中央銀行其實也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實際上近年來中央銀行在貨幣政策方麵的可信度大幅度增加,尤其是在亞洲金融危機以後。

陶冬:物理學裏有個彈性定律,就是拋一個球,球會反彈,但是波幅越來越小。2003年 SARS的時候,中國經濟是一個大落,2004年出現了大幅反彈,宏觀調控之後2005年出現中落,緊接著又是2006年上半年投資的一個中彈,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小落,2007年後期可能又會出現一個小彈。在這個過程中,反彈幅度會越來越小。這實際上也反映了中國政府有保有壓,把調控長期化、製度化的政策思路,同時也反映出中國經濟在逐步走向成熟。

主持人:全球貿易摩擦不斷增加,國際直接投資流向在發生變化,對發展中國家的流入相對減少。資源和原材料等初級產品價格還在高位運行,不確定的因素仍比較大。此種情況下,2007年的中國是否會出現內需和外需雙下降?

黃益平:我覺得2007年內需和外需雙下降的可能性不太大。今年開始,中國政府計劃把貿易順差的額度給壓下來。這一努力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取得成功,但是要完全消除或者大幅減少如此大規模的貿易順差其實是很困難的。去年年底,大家擔心生產能力過剩的問題,所以采取了一係列的緊縮政策,結果投資增長速度有所下降,到第四季度的時候下降到20%左右,但是貿易順差出現了很明顯的上漲。我們所麵對的一個很大的問題是,在國民儲蓄率如此高的情況下,如果貿易順差或經常賬戶盈餘有所下降,很可能會導致投資反彈。要不然政府就得接受比較慢的經濟增長,比如不是10%,而是8%,甚至是7%。但這種可能性不大。

陶冬:我們認為中國經濟在2007年會出現內需加速和外需的減速。外需減速就是中國政府所提的要減少巨額貿易順差,實際上這個趨勢在今年1月份的外貿統計數據中已經反映出來了。今年1月份貿易數據裏最有意思的是進口大幅反彈,拉動進口反彈有兩個因素,一是原材料,一是機械類進口。其背後是拉動中國經濟的投資因素,尤其是和基礎設施投資相關聯的部分已經重新加速。現在看來,實際上信貸緊縮已經過去了,第四季度的流動性已經逐步放開,同時企業在資本市場中融資的機會越來越多。在這種背景下,我認為2007年投資出現反彈的可能還很大,但反彈力度未必有2004年、2006年那麽大。

黃海洲:如果從國際金融形勢看中國的宏觀政策,2007年應該是“穩投資,促進口,帶消費”。我覺得今年的投資有可能會下滑,如果出口也下滑,那麽GDP的下降幅度會非常大,但這並不是中國希望看到的,所以“穩投資,促進口”才是解決中國巨額貿易順差的主要途徑。而所謂“帶消費”,是因為實際上消費本身要繼續帶動,所以不一定要有特別明顯的、大的政策用在消費上。何況消費是一個比較被動的變量,如果有錢、有收入、有效益的話,消費自然也會擴大。

2. 新一輪宏觀調控?

2007年出現一次以資本市場、以資產升值為對象的宏觀調控的可能性,我認為不僅有而且很大,這可能是2007年宏觀經濟的一個重要看點。

主持人:2006年中國GDP依然增長強勁,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中國經濟減速的目標也並不容易實現。2007年,國家是否會出台新一輪更嚴厲的宏觀調控措施?如果會的話,重點會放在哪裏?

陶冬:實際上2007年是資本市場跟政府博弈之年,我想目前中國利率水平這麽低,通貨膨脹還在不斷上走,資金不斷從銀行流出來,進入其它資產的趨勢還會持續下去。世界上很少有像中國這樣90%的個人財產放在銀行裏。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銀行儲蓄僅下降10%,對其它資產價值就可能產生非常大的推動和刺激作用。2007年出現一次以資本市場、以資產升值為對象的宏觀調控的可能性,我認為不僅有而且很大,這可能是2007年宏觀經濟的一個重要看點。

黃益平:從今年來看,隻要短期風險不是特別突出,出現非常嚴厲的宏觀調控措施的可能性非常小。另外,2006年下半年開始,一直到2007年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召開,其實是一個新的政治周期的開始。一般來說,在新的政治周期開始時,在政府輪替的過程當中,采取很嚴厲的經濟緊縮政策似乎是沒有先例的,因為這個時候所要強調的就是穩定。

黃海洲:2007年中國的宏觀調控還會繼續,但比較溫和。我理解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的決策,有可能減緩貨幣政策調控的力度,但加快匯率改革的步伐。有些人認為,央行很快就會加息,尤其是看到去年12月份CPI漲到了2.8%。我認為,短期內食品價格上漲帶來的通脹不足以使央行提升利率,但這並不是說央行不會有其它行動。如果有必要的話,今年央行還會一到兩次提高存款準備金率,比如從9.5%提到 10.5%。但今年第一季度升息的可能性不大,第二季度尚待觀察。總之宏觀調控會比較溫和。

陶冬:就中國來講,政府至少在官方的文件當中並沒有說房地產有泡沫,我也沒有見到過官方文件說股市有泡沫,隻是對於它資產增值的速度以及這個過程中的投機行為進行打擊,這是前進中的問題。中國政府與其要製止人民幣資產升值這一過程和趨勢,倒不如把這個趨勢控製得更加合理,把風險降到最低。

黃益平:其實中國與其它亞洲國家麵對的問題是差不多的,比如我們所看到的泰國的問題、越南問題。盡管中國對資本進入有所控製,但由於本身經濟態勢比較好、預期高,貨幣肯定要升值,這樣必然引來很多所謂的投機性投資行為。

黃海洲:從匯率改革的角度來說,從第一季度開始就可能會加大力度。去年貿易順差高達1700 億美元,發達國家尤其是美國增長速度稍微下滑,要繼續維持如此高的出口增速是不現實的。而其帶來的貿易摩擦等矛盾,也會導致出口增長率的下降。減少出口貿易摩擦,匯率是其中不可缺的政策變量。我認為從中國自身的角度出發,從大國之間討價還價的角度出發,都有必要把匯率改革的力度加快、加大。實際上,中國也已經具備了一些條件,在匯率改革上可以動作稍大一些。

3. 通脹壓力有多大?

中國既是通脹又是通縮,中國的製造業過去是通縮、今後也是通縮,中國的服務業過去是通脹、今後也是通脹。而在這兩個中間,CPI數字的變化隻有一個因素,就是糧食。

主持人:近兩三年來,食品、水電、液化氣等商品和服務價格紛紛漲價,國家信息中心經濟預測部之前指出,貨幣供應量M2增速加快,將對名義收入增加和價格上漲形成支撐。另有觀點認為,中國表麵較低的CPI增速掩蓋了深層通貨膨脹壓力。2007年,中國經濟將麵臨多大的通脹壓力?

黃海洲:我認為2007年通脹的壓力會比2006年大,2006年全年的CPI是1.5%。我們預測2007年CPI是2.0%,或者稍微偏上一點,通脹還是比較溫和的。中國政府今年定的目標是CPI在3.0%以下。

陶冬:中國在1980年代、1990年代確實出現過超高通貨膨脹。但1990年代中期以後,隨著亞洲金融危機以及隨之出現的通縮、產能過剩局麵,中國的通貨膨脹出現了一個結構性的回調。此後,除了有個別時段如2004年CPI達到5%以上,基本上沒再出現過通貨膨脹。去年以來,CPI已經有所反彈,但今年1月份稍微有所下降,政府也出台了一些措施抑製食品價格的過度上漲,我們相信短期內對於抑製中國CPI通脹有所幫助,但是整體來講中國的通貨膨脹是加速的。相信中國糧食價格上漲是一個中長期趨勢,甚至是不可逆轉的趨勢。在此拉動之下,今年通貨膨脹還會進一步升溫,我們估計年底時通貨膨脹可能會達到3%左右,這會引起央行的注意。

黃海洲:去年12月,農產品價格上漲是銷售環節的問題,而非糧食供應不足。如果真是出現糧食供應不足,引發的問題可能會嚴重一些,但考慮到中國貿易餘額、外匯儲備如此之高,進口糧食很容易,除非全球糧食價格在2007年大幅度上漲。而我認為,在 2007年全球糧食出現大幅度的失衡的可能性並不大。因此,來自糧食的通脹壓力不會很大。

陶冬:我則認為,其實中國的通貨膨脹因素幾乎被食品價格壟斷了。其它服務業的價格一直在漲,且仍被低估,而製造業由於產能過剩價格一直在跌,所以不同的人對於中國的通貨膨脹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但是糧價是真正帶動統計局統計的CPI的主要原因。

主持人:我倒擔心國家為了給農民增加收入,有意地調整農場品的價格,而這個也不一定是供求關係問題。在這種情況下,糧油價格穩步上漲會否成為一個長期趨勢?

黃海洲:對。但這個必須要與國際市場靠攏。中國作為一個農業大國,如果是采取普遍補貼的措施,人為地把糧價抬得比國際上要高得多,那我認為這個實施起來是比較困難的。比如廣東,上海,如果他們覺得國內的糧價比國際市場要高出很多,那麽他們可以進口。所以這個政策,在國內糧價低於國際的前提下,是可實施的,也可以說是應該實施的。解決農民收入問題,貧富差距兩極分化的問題。但如果國內糧價比國際糧價還高,那麽在這個前提之下,第一是不應該的,第二是實施起來是有些困難的。

主持人:除了糧價外,其它資源性產品價格今年會不會有大幅度調整,包括水、電可能還會上漲。那麽這個會不會帶來比較大的壓力?

黃海洲:資源性產品價格上漲肯定會帶來一定的通脹壓力,但我認為水、電等價格的確應該上調,因為中國資源性產品的成本偏低。而且由於水、電等資源性產品占CPI的比重不大,更大比例的是交通、醫療以及住房等相關價格,而這些價格的波動並不大,也就是說CPI上漲的空間有限。

主持人:如果CPI增長到3%,是否意味著中國經濟的通脹壓力很大,央行一定會出手?

陶冬:一般而言,CPI增長3%是央行可接受的上限,如果超出,央行可能會采取一定措施。但我們也要考慮到,世界上很多國家的央行參考的是核心通脹率,即除去糧食和能源之外的通脹率,因為央行很難通過貨幣政策調節這兩部分的價格。因此,即使 CPI到3%以後,中國人民銀行也未必會加息。但它會采取一些措施,這就取決於那個時候的投資增長、消費等數據。我相信比較可能的是對於一些價格進行控製,比如通過加大糧食儲備中的拍賣和平抑油價。另外,這一段時間以來對於公用品加價問題,政府是有能力控製速度的。但說老實話,即使3%的通貨膨脹率又能怎樣?今天中國的問題是資產增值,這不是所謂的穩健貨幣政策就能夠應付的,一旦出了事,尤其是目前有大量的草根儲蓄,就會涉及到社會的安定團結和和諧社會的問題。同時大量儲蓄離開銀行就有可能動搖本土銀行的根基,我相信儲蓄的大移位和股市的過度炒作可能引起決策者的擔心,可能觸發下一輪的政策性調整。因此,我對中國的實體經濟並不太擔心,但是我對金融經濟有更大的憂慮。

黃益平:另外還要看CPI是以多快的速度上升,如果從1.9%一下子跳到2.8%,大家當然會覺得問題嚴重,但是如果是一直在3%左右徘徊,我覺得央行采取措施的可能性很低。另外,調控措施有多種多樣,如利率等貨幣政策、行政措施等等,但實際上貨幣決策者的語言本身也應該成為一個影響投資或者消費決策的重要因素。當央行覺得要謹慎、但還沒有到加息的時候,可以通過各種各樣的信號影響市場,影響投資者的決策,其實這是比較有效果的。

陶冬:我覺得中國既是通脹又是通縮,中國的製造業過去是通縮、今後也是通縮,中國的服務業過去是通脹、今後也是通脹。而在這兩個中間,CPI數字的變化隻有一個因素,就是糧食。由於中國經濟在結構上存在問題,所以分析時不能隻看一個總數,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角度就有不同的觀察,如果不了解這一點的話,我們談通脹、通縮都是不全麵的。

主持人:但現在居民整體收入似乎並沒有與GDP增長同步,某些行業的平均收入是下降的,怎麽理解這種情況呢?

黃海洲:一般而言,中國跨地區勞工工資也是在上漲的,而且計算中國工作者的收入並不應僅僅是工資收入,股市等其它方麵的投資帶來的收入效應也是其收入的一部分。把這些都加起來,那麽收入和消費都有比較不錯的增長率。在中國,有相當多的消費並沒有計入GDP數據中,比如有些消費行業由於某些原因沒有報稅或者其交易都是現金交易,而且在統計過程中也存在一定困難,所以GDP數據不可能完全體現出來。

主持人:泰國、越南好象麵臨著與中國類似的問題。

黃益平:經濟增長態勢比較好,資產價格在過去一段時間已經有相當快的增長;有貨幣升值預期,並因此導致短期資本流入增長速度非常快,從而對貨幣和資產價格進一步造成較大壓力;決策者開始想辦法緩和貨幣升值壓力並控製資產價格上漲的速度,我覺得這些是亞洲大多數國家共同的問題。比如,泰銖去年一年對美元的匯率升值約16%,越南去年股票市場上升了144%,今年到現在為止又上升了40%多。

陶冬:實際上這是資金全球化和流動性過剩現象的一個折射,當今世界上有太多的錢追逐有限的可投資資產。優秀資產少,具有潛在的尚未被市場發掘的有價值資產就少而又少,而資金的跨境流動變得越來越大,不斷推升流入國的匯率,對其出口競爭力打擊很大令多數亞洲國家非常頭疼。泰國、越南麵臨的問題一樣。在這個問題上,中國是幸運的,因為中國的資本項目並沒有完全開放,國家資金流入中國隻能通過 QFII。相對而言,人民幣升值問題更為棘手,但是這是一個全球性的難題,尤其是那些小國被推向了一個無助的處境,因為它已經不再是本國貨幣環境的主宰者,它的利率政策、匯率政策可能被大量資金的進出抹得一幹二淨,這個問題很大,而且暫時沒有解決方案。

黃海洲:如果從國內和國際的經濟關係而言,我認為應該大力發展國內金融市場,改進國際資產投資。這其中包括大家都在討論的超過一萬億的外匯儲備應該怎樣改進投資的問題。中國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但成了一個大的資本輸出國,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中國應該改進投資方式,逐漸地變成一個淨投資位置相對中立的國家——既有資本輸出,也有資本輸入,但從淨投資位置來看,既不是大的淨資本輸出國,但也不是大的淨資本借債國,而是大致持平。當然,這還需要多年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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