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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師一一鄧彬

(2017-03-02 16:15:28) 下一個

有些修補是將就,有些修補是升華,而他給予了破碎器物第二次生命,因為太美,有些人甚至想故意把東西摔碎了,拿給他修。

 

他就是中國金繕第一人------鄧彬。

 

 

 

 

精誠所至,金繕盡美

 

金繕與字麵意思相同,即用金修繕的意思,用大漆作為粘合劑和塑型劑,把破損的器物重組完成,再將金粉或者金箔貼於表麵,稍做設計,使之與其器物本身的氣質相符合。甚至達到原物沒有的絕美。

 

 

 

這門手藝的出現源自於人們對貴重瓷器的疼惜,以及對殘缺表象的一種崇拜。

 

 

鄧彬說:‘用金,其實是一種態度。殘缺的東西常常帶來破敗,陰暗的感覺,麵對殘缺,應該用世界上最正大光明的物質,最像太陽的光芒,也就是黃金,這樣一種至陽的東西去修補至陰’。

 

 

所有的殘缺的器物,在他手裏,都將得到另一種轉換,這是重生之美。

 

 

 

在鄧彬眼裏一個個破碎的器物像是受了重傷的病人,而他的任務就是不僅將它們治好,還要比之前更加充滿活力。

 

 

“淺淺水,長悠悠,來無盡,去無休”,紫砂壺上蜿蜒的金線,猶如壺中的茶水不慎漏出,肆意流淌。

 

 

“疏枝橫玉瘦,不怕雪埋藏”,高台麵的定窯盞托上的裂痕,猶如雪地裏盛開的梅花,暗香疏影。

 

 

從不拒絕遺憾,隻向美的事物低頭

 

每一個破碎,都藏著一段往事,每一件器物的成功問世,都飽含作者的心血。

 

 

 

先輩們的情趣和智慧,總是讓鄧彬著迷,癡迷於傳統文化的他,在做金繕之前,做了八年的古家具修複,偶然的機會,他接觸到了金繕,便開始查詢資料,自己學習,專研。

 

 

 

正當學習金繕讓他生活充滿樂趣,也有所成果的時候,他遇到了最大的困難,大漆過敏。

 

 

漆樹數汁是皮膚過敏的根源,即使避免了皮膚直接接觸,但呼吸,毛孔等也是傳播的途徑,大漆把他的皮膚變得傷痕累累,三年的時間裏,大漆過敏反複發作,但鄧彬最終還是認定要 “把這條路趟過去”。

 

 

大漆過敏終究被內心對藝術的渴望打敗,而三年的時間裏,大漆也在鄧彬的手裏也變得越來越聽話,他繼續用金繕工藝創造著不完美的另一種完美。

 

 

唯有不辜負,方能歸初心

 

把破碎的器物還原,甚至恢複到比破碎之前更漂亮,更有味道的狀態,背後是鄧彬不斷的努力,還有不變的初心。

 

 

從接觸金繕一直到現在,鄧彬不斷的學習,反複的嚐試。

 

就拿金繕貼金的時機來說,需要非常精準的把握。要選在金膠漆將幹未幹的時候,完成這重要的一步,因為沒有經驗,就隻能從書上,網上查資料,不斷的嚐試,不斷的計算。

 

 

 

勾勒金線決定著金繕之後器物的外觀,需要與器物本身的氣質相符合,因此鄧彬在描金線時總是花費著許多的心思。

 

 

 

“荷葉羅裙一色裁,芙蓉相臉兩邊開”,每一件器物都在鄧彬這裏回歸本真,而鄧彬自己也一直守護著自己的初心。

 

 

 

他並沒有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傳統的匠人。事實上,年輕的時候,他喜歡過搖滾,也畫過版畫,因為對新事物的熱情和好奇心,才讓他和金繕結緣。

 

 

但也正因為這份對新事物的好奇心,才成就了他成為後來我們口中的中國金繕第一人,雖然他自己並不這樣認為。

 

 

在古老中,尋回驚豔

 

在複活古老文明的過程中,鄧彬始終不忘初心,用金繕演繹著從破碎的到驚豔的魔術。

 

 

在曆史的長河中,金繕雖起源於日本,但事實上金繕就是“補漆法”,是中國髹飾工藝的泥金工藝,由中國傳入日本之後,經過不斷的發展,成為了我們現在所說的金繕。

 

雖然都是修複殘缺之技藝,但卻是兩種不同的修補之法。

 

 

日本:“用寬鬆的文化觀念,做精致的手藝”,中國則相反,我們的優勢是可以將器物本身的氣質和我們中國深厚的文化底蘊相結合,再進行修複,而我們的缺陷是,我們常常忽略了這珍貴的文化寶藏,忘記了傳承。

 

 

金繕僅僅是個開始,而具有7000多年中國漆藝文化也隻是中國文化中的星星一點,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在古老中,尋回所有的驚豔,在曆史的長河中,用匠人之心守護不老的中國文化。

 

 

 

對鄧彬來說手藝是一種自然的生長,而做金繕最大的善意就是:“重拾破碎而不失尊嚴,撫平傷痛卻有新欣喜。”

 

每一件器物的破碎都是不可預料的,

正如我們的人生不可預料一般,

許多時候,

生活的諸多不美好皆可以溫柔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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