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農業大學 陸智良
光陰荏苒,自張龍誌先生逝世,已過了十年。回憶以往多年相處的日子,仿佛是昨天的事,猶曆曆在目。
初識張先生是在1949年。當時我在成都銘賢學院與農複會合辦的獸疫防治人員訓練班作臨時工作,擔任翻譯,該訓練班的主持人就是張先生。張先生經常強調實幹、苦幹,並以身作則,給我很深的印象。他待人坦誠,說話直率,不兜圈子。張先生一貫提倡艱苦創業,傾全力於銘賢學院畜牧係的發展,當時在成都他為銘賢學院畜牧係爭取到一筆資助款,他的心願是要把銘賢學院的畜牧係辦成西南第一。至於在個人生活方麵則漫不經心,一直過著儉樸的生活,從不追求享受。這對他的為數眾多的學生自然會起著潛移默化的作用。
我在該訓練班工作期間,隻是因為上班時不遲到早退,能按時完成交給我的工作,就得到了張先生的讚許。他看到我喜愛數學,就推薦我到銘賢學院任數學助教。這是我一生中一個決定性的轉折點,從此我就一直在本校任教數學、物理學等課直至退休。
我在本校是基礎部的教師,不是畜牧係的教師,但仍常與張先生及畜牧係的其他教師愉快地合作共事。我與畜牧係多位教師合譯過三本高校外文教科書。在五十年代,出版社出了一批俄文高校教材及科技著作的中譯本,出版社主動向本校約稿。當時畜牧係的教師和我都是初學俄文,但欣然接受了稿約。張先生與畜牧係的多位教師,還有我在內,集體翻譯了俄文綿羊學教程,參加翻譯的還有外文教師。當時大家利用業餘時間,分工翻譯,集體討論和修改譯文,工作細致認真並按時交稿出版。張先生除主持這項工作外,也和大家一樣,分工翻譯,集體修改。他的事業心很強,覺得山西農學院畜牧係能在初學俄文的同時,譯成並出版此書感到很高興。他說,隻要這本書是山西農學院畜牧係譯成的,他就很滿意了。
我與張先生多年融洽相處,坦誠相待,互相關心。我們兩家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至為珍貴。張先生能苦幹,他的三位兒子也都能苦幹。他們勤奮好學,通過考試後先後赴美進修,如今在學術上或事業上都取得了可喜的成就,這與張先生的言傳身教自然是分不開的。
實幹,苦幹,艱苦創業是張龍誌先生留給大家的寶貴精神財富。這種精神必將在他的眾多的學生中結出豐碩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