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朝栗子的博客

隨心所欲不愈矩,自得其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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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愛中部曲80(簧夜侵犯)

(2010-09-29 21:20:52) 下一個

對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而言,征服一個女人的最大的標誌即是征服她的身體。倘若他無法在精神上統禦她的愛情,最後一絲安慰也是透過征服她的身體,來催眠自己依然還擁有對她的主權,繼而說服自己深信她依然還愛著自己。
而對一個精神、人格都完全獨立的女人而言,這卻是愛情裏最大的悲哀。
Brian一頭紮進piano bar,又喝了一個多小時,各種念頭混雜著酒精在腦海裏此起彼伏,廝殺鬥狠:這個節骨眼上去告發那個奸細,無異於玉石俱焚,讓自己死得更快;這時候去求嚴維禮,那是竹籃子打水網攔風;甚至,連去哀求舊愛孫知琳和蔡瑞雲,融筆錢來周轉他都想到了,無奈向舊愛化緣,那是與虎謀皮,自尋死路哪!
Brian思前想後,連條下下策都憋不出來,隻覺得酒意漸漸上湧,便絕望地趴倒在桌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起艱澀的眼皮,強撐著爬了起來,到洗手間裏吐了個翻江倒海,再掙紮著挪步回來,隻覺得一顆心冷得比黑洞還要淒慘,萬念俱灰之際,隻是心酸地想著子沂。這個時候他才發覺,即使她沒有那麽好的家世,他也是真的愛她,愛得簡直絕望得想哭。
他此刻隻想把她抱緊,來尋求走投無路的最後一絲安慰。篤地,一個念頭兜了上來:“床頭打架床尾和,兩公婆沒有隔夜仇,我為什麽不能豁上臉皮,再去求一下子沂呢?沒準她隻是氣我一時,想狠狠修理我一頓罷了……”
這個念頭,就像暗夜裏忽然騰空綻放、叱吒無極的禮花,把他激得渾身一抖,酒也醒了大半,熱血頓時沸騰起來,便迫不及待地紅著雙眼,開車直奔子沂家而去。

午夜十一點,小區裏樹影婆娑,掩映著不多的幾盞屋燈,更加襯得夜色清冷,魅影耿耿。警衛不曉得子沂和他已分手,還道他又是來留宿的,所以這時候才來,當下豔羨地咧嘴一笑,打開門禁把他放了進去。
Brian半是慶幸半是得意,還夾雜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焦慮,在車庫裏停車的時候,隻覺得心髒“咚咚咚”的猛跳,周身忽然憑空湧出使不完的力氣,自己也不明所以地咧嘴一笑,摸出鑰匙便殺了上去。
子沂的門鎖竟然沒換,Brian更是喜出望外,暗叫一聲“萬幸!”渾身的血液更加熱切地激突衝蕩,急欲找一個宣泄口。他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地像鬼影子一樣滑了進去——屋裏一片黑寂,隱約可以聽聞子沂細微的呼吸聲,Brian走到她的床前,望著這個自己曾經無數次相擁而眠的女子,心頭不由湧起一陣悲酸。
子沂熟睡的臉龐平靜如蓮,白日裏的冷峻和犀利都不見了,隻剩下讓人疼憐的柔弱。Brian伸出手,想要撫摸一下她的臉頰,又忽然像被燙著一樣縮了回來,下意識地回身打量了一圈死寂的屋角,定定神,俯下身去半跪在子沂的床前。
望著在睡夢中全無防範,就像小貓一般乖馴的子沂,Bria其實心裏明白,他就快要失去她了,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承認。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他們在日本的時候,喝著清酒的初夜,嬌羞無比的子沂,橫躺在他身下的別樣醉態……那是兩個人最幸福的時光。
他又想起拉斯維加斯,如果不是老天對他這麽不公平,害他白白錯失良機,他現在早已是她的合法丈夫了,哼!從那之後,他就像撞邪一樣,好像每天都在出狀況。更可恨的是,子沂跟他耍耍脾氣鬧分手也就罷了,小阿姨還說看到她和別人約會,而自己也看到她和何亦傑那個窮小子有說有笑,完全不把自己這個未婚夫放心上!
一想到自己一旦失去子沂,她便會跟別的男人搞七撚八,甚至立刻投入別的男人懷抱,真是讓他想殺了她的心都有!當下他把心一橫,“噌噌噌”地便扒掉衣服……

子沂在睡夢中隻覺得身子越來越沉,就像被鬼壓了一樣,可是自己就好像魘住了,怎麽也凝聚不起來一絲意識,更別說是動一下小指頭了。她開始以為是發噩夢,可是漸漸覺得有個濕滑的東西在自己周身遊走,就好像是蛇一樣,還熱辣辣地吮著她的胸脯,又麻麻地舔舐著她的脖頸,還有什麽東西硬梆梆地頂著她的大腿根部……她心裏頓時一陣駭怕,神誌忽然恢複過來,隻覺得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又有一雙手在她身上揉捏撫摸,百忙之中還往下撕扯著她的睡褲,她的T恤更是被高高拉起,直堆到了下巴……
子沂大驚失色,第一個念頭便是有簧夜入侵的歹徒!腦子還未完全清醒,身體就掙紮起來,腳踢,手抓,瘋狂地搖動身體,左支右絀,抵死反抗,不叫這個死奸賊得逞!又對準了湊在自己臉邊、猛舔自己耳朵的那張臭嘴,一口咬將過去,兩排牙齒死命一切,隻聽見“啊”的一聲痛叫,身上的壓力驟減,那個男人猛地往後一挺腰,然後整個砸了下來,“砰”的砸到她的身上,軟癱成了一堆稀泥。
子沂被砸得眼前一黑,可是整個人也清醒過來,兩隻大眼睛猛地睜開,瞪得比鈴鐺還大,急切中隻模糊看到一個人的輪廓,當下也來不及考慮,張嘴便大聲呼救:“救命啊,有……”
聲音還卡在喉嚨裏,沒擴散出去,就覺得一個大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後那個男人急吼吼地湊了過來,半是焦急半是討好地說:“子沂,是我!”
子沂的眼睛還未適應屋裏的黑暗,完全看不清楚是誰,但好歹聽出了Brian的聲音,不由得一愣。一下不可思議到了極點,反而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怎麽會有這麽荒唐的噩夢?!

Brian見她聽出自己,便乖乖停止了掙紮,心裏一喜,暗道一聲:“她果然還是愛我的!”當下也顧不得疼了,趕緊再接再厲,愈發溫柔地使出渾身解數,在子沂的乳暈上打著圈地挑逗,又把噴著酒氣和熱氣的嘴巴結結實實地覆蓋到了她的嘴巴上,一方麵是方便火辣辣地濕吻,一方麵也是怕她會突如其來地發出聲音……
竟然不是噩夢,也不是手持凶器的匪徒,而是恬不知恥的Brian!子沂的膽怯漸褪,隻覺得悲憤到了極點!眼見Brian得寸進尺,便更劇烈地掙紮起來,隻是苦於無法張嘴呼救,隻能無聲地和Brian角力。
Brian也是又怕又氣苦又無奈,原來子沂並不是對他餘情未了,單是這個念頭便堵得他滿心淒惶,但他更不願放過這唯一一個和子沂重修舊好的機會,潛意識裏也仍然覺得,隻要在身體上征服這個女人,便也能在精神上征服這個女人,當下便耍賴一樣,使著蠻力把子沂的兩條手臂剪到一起,騰出一隻手來往下摸去……
子沂畢竟是女子,又是半夜驚醒,連驚帶嚇,幾番搏鬥,力氣漸漸不支,眼看Brian就要得逞,這一急,急得她幾乎要暈過去。她忽然急中生智,便放棄了抵抗,喉嚨裏還嚶嚶一聲,仿似在呻吟一樣。Brian高興莫名,興奮地幾乎兩眼充血,抓著子沂的手臂便鬆了,兩手都向下滑去,去扒子沂的睡褲。子沂用這一秒鍾的時間恢複了一下體力,忽然猛地一個屈膝,用膝蓋把Brian頂到了一邊,然後用盡渾身的力氣往上竄起半寸,摸起自己放在床頭櫃上的鬧鍾,衝著Brian的腦袋便砸了下去。
Brian隻覺得腦袋一黑,渾身都疼得縮成了一團,他“啊!”地伸手一抹,隻摸到滿手滿臉的鮮血,更害怕自己的腦袋是不是給打爆了。
子沂得勢不饒人,摸起桌上的一本厚書便砸了過去,趁著Brian狼狽地往後躲去,她忽然不知哪來的力氣,一個鯉魚打挺便跳下床來,不管床頭櫃上還有什麽:台燈、水杯、手表……一股腦往Brian身上砸去!
Brian嚇得哪還有半分欲望,更別說是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了,慌亂中隻記得要抓住點什麽遮羞,當下胡亂摸起地上的褲子,三步兩步便逃了出去。

子沂兀自嚇得渾身發抖,心髒“砰砰砰”地狂跳,一想Brian手裏還有自己的門鑰匙,她就更加地不知如何是好。她在黑暗裏也不敢開燈,靠在門邊聽了聽外麵的動靜,想去拖個櫃子過來把門頂上,又覺得周身脫力,簡直一絲力氣也無,別說是一個櫃子,就連一把椅子也拖不過來了。
子沂在慌亂之中,忽然想到何亦傑大概剛下夜班,就在不遠處的宿舍裏休息,趕緊哆哆嗦嗦地找到手機,打了過去:“有賊!有人,剛剛……啊,你能不能來我家裏,馬上!”
一句話說得語無倫次,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麽,隻覺得上下牙關“噠噠噠”的打架,眼淚早已流了滿臉。
何亦傑雖然不知子沂那邊發生了什麽,卻聽明白是有緊急狀況,趕緊悶吼一聲:“我馬上到!”人就衝了出來。幸好他正在燈下看書,渾身的衣服都是齊齊整整的,又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來,總共也沒用幾分鍾。
子沂這幾分鍾簡直是度秒如年,聽到是何亦傑的聲音,一顆心才總算放回肚子裏,她哆哆嗦嗦地把門打開,一下便投進他那結實而溫暖的懷抱,幾乎是喜極而泣,把頭靠在他那寬闊的肩上,就知道重複著一句:“太好了!太好了,剛才快嚇死我了!”
何亦傑心裏一則以憂,一則以喜,隻覺得胸膛裏轟然一聲巨響,心愛的女孩就伏在他的懷裏,他卻傻傻地呆立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過了好半天,才乍著膽子,提起一隻手來,懸空輕拍著子沂的後背,就像對小孩子一樣柔聲細氣地安慰說:“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呢!我陪你!”
停了半秒鍾,又傻傻地加上一句:“不要怕,上帝和我一同陪著你。”
雖然是在極度的驚嚇之後,子沂還是“噗哧”一聲笑出聲來。反身離開何亦傑的懷抱,望著麵前這張真誠得近乎於癡傻的麵孔,子沂臉上笑容未歇,忽然又流下兩行淚來。
喜歡花的人是會去摘花的,為的是把花據為己有;然而愛花的人則會去澆水,為的是這朵花自己更加甜美。
這也是淺薄之愛與肺腑之愛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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