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歸那些事兒 （下篇）（13）

一輛奔馳在午夜的大街上急駛，路兩旁的霓虹燈映在被細雨淋得濕漉漉的路麵上，發射出怪異的光芒。

車子在美泉宮門口停住，一個人從車裏走出來，把車鑰匙扔給了一個門童。那門童低頭接住，謙恭地說：“二哥來了！”

來人走進美泉宮大廳，值班經理看見，忙小跑著過來，問：“二哥過來了！”來人哼了一聲。兩人越過大廳一起往裏間的一處僻靜處走去。

進得裏間，經理問：“二哥，今天想點‘鵝蛋羹’還是‘四喜丸子’？"

“我大哥在嗎？”

“大哥在樓上呢！好像最近心情挺不好。。。要不要告訴他你過來了？”

“不用了，等會兒我自個說。。。最近有生眼嗎？”

“來了個小鵝，說是外語學院的，新生。” 說完把臉湊近，壓低聲音“長的跟那個劉燁還有點像，氣質挺陰鬱，我估計二哥會喜歡。”

“哦，那丸子呢？”

“這幾個新來的雛兒我看都不行。長的還都不錯，但已經沒有純勁了。。。不過，二哥要是今天又興致，我給你留著。”

“算了，回頭把那‘劉燁’給我送過去。。。我累了，先洗個澡舒服一下筋骨。。。行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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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丘此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他正絞盡腦汁不知道怎麽辦呢。早上，齊信義跟他說，準備拿他這開一小刀，抓幾個賣淫嫖娼的現行。按理說，這事兒提前和他打了招呼，沒啥。但老丘知道這後麵的影響。聽齊信義的意思是，到時候，電視台報社的等狗仔們都給叫來，這一招搖，今後他這生意還怎麽做？搞不好，他自己還不進去了？這老齊明顯是故意給他難堪啊。

看看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對方卻沒有接。他把手機甩在桌上，想了想，又編輯了個短信息，準備發出去前，他猶豫了一下。接著按滅了電話。

他站起來，踱到門口，叫了一聲什麽。一個人跑了過來，問：“丘總？有什麽吩咐。”

“去看看老二過沒過來？把他叫我這來。”

這人猶豫著不知如何回答。“去吧，就說我叫的，他不會為難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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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文靜的學生模樣的男人，被前麵的一個服務生引著，來到一個包間裏。二丘正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他們進來，揮了下手，那服務生無聲地退出去。把男人留在屋子中間，有點不知所措。

二丘坐在那沒動，他打量了一下那男人，果然有點劉燁的樣子。隻是個子還不夠高，皮膚也太白了。

二丘把身邊的睡衣給他扔了過去，說：“先去洗一下吧！”

男人把睡衣撿起來，迅速進了洗手間。二丘看見這男人靦腆的樣子，卻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下身馬上便勃起了。

他站起來，從抽屜裏抓起一盤DVD，塞進播放機裏，兩個男人的赤裸鏡頭就顯示在電視上。

片刻工夫，‘劉燁’從洗手間出來。二丘招手叫他過來，坐在自己身邊，兩人盯著電視，卻沒說一句話。

敲門聲卻在此時傳來，兒丘一怔。他站起身，整理一下睡衣。過來把門打開，看見是一個服務生，就抬腿踢過去。服務生向後躲去的同時，並不忘對二丘說：“二哥你別急。總經理讓我過來找你。。。說有急事兒的。”

二丘雖然不樂意，但還是穿起衣服，抽出了500塊錢，把‘劉燁’打發走。然後上樓來到老丘的辦公室。

“我說你別來這老不扯這不正經的。。。老給我惹事。”

“哥，啥事啊？”

“你媳婦又跟你大嫂叨叨叨的，有空你回家住去，要不早晚給我這捅出簍子來。”

“哥你別理那潑婦。。。你不會就這事兒就把我嗥來吧？你是不是有什麽別的事兒啊？”

“老齊這塊兒我們怎麽辦？。。。他他媽的要拿這開刀啊？。。。這最近我們可被他整苦了。。。你那飯店還行嗎？”

“他咋的？操，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咱們不能讓他這麽捏骨兒。我在那飯店，原來想還能黑他點錢，可他媽帳不歸我管啊。。。現在你這塊兒生意又要出問題。。。我操，是不是欺人太甚啊。”

“我也在想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二丘沉思了一會兒，說：“哥，要不咱一不做二不休算了。”

“你淨胡鬧，這吃皇糧的你敢動，還不大發了?!”

“哥，換個角度你想想，現在老百姓誰不恨他們？說實話，看他們死都拍手稱快。。。”

“那能一樣嗎？。。。動他們這事兒就鬧大了，我們以後還能有活路？”

“不是這麽回事兒。。。前幾天，我一個朋友去我那喝湯，他跟公安局的上麵頭頭有點關係，說局裏有風聲上麵對姓齊的不滿意。一個說法是姓齊的太貪，另一個是此人做事兒有時搞的太狠，不小心把市委的人都給得罪了。。。”

“這樣，咱也可以等等，也許他失了勢了呢。”

“可誰能說的準得等什麽時候去啊！。。。他在那一天，我們就難過一天。。。哥，我想過了，這事我們做的狠一點，有幾個好處。。。別急，你聽我給你分析一下，首先，地點就在咱門外，不遠也不近。這樣一來，別人都知道，這公安的都來這消費，可能我們有內線啊。第二呢，他這一死，殘狀一公布，繼任的準琢磨，做事不能太黑啊，要不也是這個下場。我們無非就是協助調查調查，過後，生意肯定紅火。。。，而且，我還能把那個湯村接管了。。。哥，這我越想越是幾全齊美的良策。” 二丘越說越興奮。

“那你能肯定做這事兒的人可靠嗎？”

“哥這你放心，我都不用親自出頭，讓老家那邊從外縣搞幾個生麵孔的，到時候他們都不知道辦的是誰，還以為個人恩怨糾紛呢。。。事兒完了，甩點錢，再發回縣裏去。。。咋樣？”

老丘低頭，雙手捂住臉，良久。他說:“你先準備著吧。。。我得先把眼前的事兒先打發了。。。先給我準備30萬的一張卡，明天我得給他送過去，堵一下他的胃，讓他先到別的地去抓雞。。。回頭我們再說怎麽辦吧。。。”

沉吟片刻，老丘接著說：“另外，那個事兒，你小子注意點，別他媽的玩瘋了，再得愛滋病了。”

二丘笑嘻嘻地說：“哥，這你就不清楚了，現在這小鵝可比這小雞和小鴨幹淨多了，都是新鮮的，不可能帶菌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