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直說
純粹個人扯閑的地方
晚上吳廉再給金海紅打電話時，因為要談到錢的問題，他不禁猶猶豫豫磨嘰起來。
金海紅卻以為吳廉腦子裏還在想著褲襠裏的這點兒事，不禁有點煩了。“吳廉，你不能這回去才沒幾天就這樣吧！。。。再說了，我可沒那個興致，也沒那個愛好。。。”
等聽到吳廉拐彎抹角地提到錢，而且是好幾萬時。金海紅勃然大怒：“我說你這回去沒幾天，錢沒往家送一個，現在反倒跟我要起錢來了？。。。你到底在那邊做什麽？。。。我還沒聽說項目要個人拿錢頂的哪。。。昨天晚上你打電話是那些個事兒，今天又要錢？。。。你這海歸是幹什麽？。。。家裏每月的mortgage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孩子要多少費用你知道嗎？。。。你還管我要錢？我沒找你就不錯了。
我告訴你，吳廉，你要不趕緊回來，要不你就在那邊吧，就永遠也別回來了。。。看看你這回去幹的，好嘛，要再幹多幾天，我們都得賣房子了。。。”
吳廉心情煩躁地掛了電話，默默地歎了口氣。
然而，事情卻在第二天下午有了轉機。吳廉正埋頭看小金發給他的配件調研報告呢，老丁電話打了進來。
“吳總，在辦公室等我啊，貴客臨門了。”
“誰啊？”
“甭問了，怕你驚喜地受不了再跳樓。嗬嗬，等會兒，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沒幾分鍾，老丁領著孔岩傑就到了。林甜甜給他們打開門，孔岩傑一邊往屋子走，一邊色迷迷地打量林甜甜，雙眼放出異彩。林甜甜則低著頭，不吭聲。
吳廉還能記起孔岩傑，仍然腆著肥碩的身軀。上次在歌廳見麵時，他右手還纏著紗布。這時，右手的紗布已經摘除，不仔細看，還無法看出小手指已經沒了。
孔岩傑嘻嘻哈哈地和吳廉握手，眼睛卻仍然盯著林甜甜。林甜甜知趣地退下說：“我給你麽泡茶去。”
老丁對吳廉說：“孔區長剛剛從外麵出差回來，身子骨還虛著呢。但一聽說咱們有事，馬不停蹄地就趕過來了。。。行了，晚上我請客，給區長接風吧。”
“行了，老丁，別拿村長不當幹部了。。。忽悠啥，我過來看看吳老弟，不行啊？嗬嗬”
吳廉忙說：“你別說，我們還挺長時間沒見麵了。”
“可不是？。。。吳老弟這秘書不錯啊！。。。”
老丁道：“行了，你別打秘書的主意了。。。這段日子你也‘處’了不少了，精力夠用嗎？”
孔岩傑低聲罵道：“操，提起這個，我他媽就想罵人。你知道嗎？什麽他媽的‘處’啊！我是整個一個‘被孫楠’了。操，我他們一分錢也沒給她們！”
“什麽孫。。楠了？”吳廉不解地問。
老丁聽到這哈哈大笑，此時林甜甜端著茶進來，老丁閉住嘴。孔岩傑則眼神停在女人的胸臀處，毫不掩飾自己色迷迷的目光。林甜甜大概這些經曆多了，嫣然優雅地笑了，說：“先生請喝茶。”說罷，扭著屁股，退了出去。
老丁看她出去，才接著說：“吳總這孩子單純，你這’被孫楠‘了他聽不懂，我給他普及一下常識。。。”說完，轉向吳廉。“這個，你這美國人知道那個沒脖子，唱歌使勁號像大便幹燥似的孫楠吧。”
吳廉點頭說知道。
“那你知道他原來的老婆叫買紅妹嗎？"
“這名字聽過，但不知道是他老婆。”
“嗬嗬，現在女人喜歡裝’處‘你知道嗎？。。。可怎麽裝呢？。。。就是買點雞血點綴一下，所以，俺們村都管她們叫‘買紅妹’，懂嗎？”
吳廉有點恍然。
“可大千世界，像孔區長這樣的‘處’級幹部還是不少啊，所以，當’處’級幹部遭遇到了‘買紅妹’時，是為‘被孫楠’了。。。是不是啊孔區長？哈哈哈。”老丁搖頭晃腦。
“操，你就糟改我吧。”孔岩傑笑咪咪的算是默認了，絲毫不以為杵。“行了，別扯了，談正經的吧。”
老丁對吳廉說：“孔區長在省公安廳裏有熟人，讓他找人跟局裏說說，別折騰你了，工作挺忙的。哪有時間去錄這個口供啥的。。。吳總前段時間被幾個流氓劫了，他也不想讓家裏人擔心，這不正嚴打那嗎？。。。那個，你讓省廳那邊跟局裏老齊打個招呼，就說最近忙，換別人算了。。。”
孔岩傑有點不信地說：“這麽點事兒還麻煩省廳的？。。。”
“不是，局裏麵老齊打算敲鑼打鼓地宣傳呢？。。。他一宣傳，就不是小事兒了。。。哎呀，你甭管大事兒小事兒了，你能辦不能辦吧！”
“我問問看吧。。。”孔岩傑猶豫著說。
“別猶猶豫豫的了，需要多少你開口就完了，跟我還藏著掖著的”老丁說。
“我還真不清楚，回頭我打個電話問問。。。不蠻你說，我剛求他幫我整那幫害我的小混混。”
“行了，你問吧，吃飯的時候，給我個準信。”
“聽說你們要買點設備，不知我能不能幫上忙？。。。算了，這事兒等回頭晚上吃飯時再說。。。那個，吃飯把你這秘書帶去一塊吃咋樣？。。。看著就有食欲。”孔岩傑問吳廉。
“操，看著你有食‘肉’欲吧。。。告訴你啊，人家可不是’買紅妹‘，你甭那麽高期望，嗬嗬。。。這個，吳總，就看你的了。”老丁轉向吳廉。
吳廉現在已經聽明白，孔岩傑這是開出了兩個條件，一個是把進貨方的名額給他一個，另一個，就是把林甜甜介紹給他。
從他手裏購買點貨讓他賺點錢，吳廉覺得沒什麽。但把林甜甜這麽漂亮的姑娘從自己的手中送給孔岩傑糟蹋，他當然會不平衡。
把孔岩傑和老丁送走後，吳廉把林甜甜叫進辦公室。問：“晚上我和丁總要一起吃個飯，談點事兒，你能不能陪我去？”
“是和那個孔先生嗎？”林甜甜問。
“是，我們項目有求於他，他也想讓你去。”
“這個男人看上去色兮兮的，不過，有吳總你在，我才不在乎呢。。。我去能幫到你嗎，吳總？"
“一定能。”吳廉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那行，我跟你去。。。那個，吳總，還想問你呢，美國那裏很好吧，我有個同學嫁到美國去了，說那邊可漂亮了，真想有朝一日能過去看看。”
“現在旅遊過去很容易的。。。美國也沒想象的那麽好。。。嗨，以後你自己去了就知道了。”
“以後看有沒有機會和吳總一塊兒去美國看看吧！嗬嗬”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