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狼性

話說6月底期間，5處長在我家跟我一起看溫網賽事。5處長不喜網球，但看我看的熱鬧，他也不甘人後，跟著我起哄架秧子。

這天是莫裏斯莫和薩芬娜比賽，5處長看見美女，高興的手舞足蹈。特別是對莫裏斯莫，5處長不停地咂吧嘴，恨不得眼睛都貼到我那52寸的電視屏幕上了。

我看5處長對莫女如此聚精會神，就問他說：“5處，您覺得這妞咋樣啊？”

“啊喲，好好！你看人家這女人長的，一身精肉，身材順溜，豐胸細腰，一枝獨秀。”

我沒想到，5處長描繪女人還能押韻著一套一套地。

我實在忍不住了，隻好和5處長攤牌：“那個，5處，別怪兄弟我打擊您啊，這女人好是好，可她是同性戀啊。對您不感興趣的。”

“怎麽著？你，你，你影弟不是嫉妒才這麽說的吧？這麽好的女人，咋能，咋能，她不能夠啊？”說到這，5處長說不下去了。

“天地良心。我不能夠啊。。。。這個，您別生氣，她對咱不感興趣，咱還不尿她呢，似不？”

晚些時候，5處長恢複平靜。撿起這個話題和我說：“操，現在同性戀時髦啊。這些孩子趕上好時候了。看看，同性戀多風光。。。呲呲。我要是年輕，我都想當同性戀了。”

我心說：先不說您能不能‘當’上同性戀，就是您‘當’上了，那個男人得有什麽膽量敢對您這肥碩的200多斤產生興趣呢？

我過我就是想想，沒敢說出來刺激他。

我問他：“5處，看不出來，您思想挺開化啊。對同性戀挺接受啊。”

“那是，與時俱進啊。”5處長又把他的掛在嘴邊的老詞整出來了。

此事到此為止。5處長可能還對莫女鬱悶有加，暫不提。

話說我老婆懷孕了，也不知道我老婆哪聽來的什麽胎教一說，非要我每天給肚子裏的還沒發育完全的孩子讀一段書，史上成為--讓人心裏平衡的胎教。

我一向不信邪，對在母體裏的這個小猴子能隔著肚皮聽我的教誨，非常不信。但有什麽辦法，女人信呀。女人基本對道聽途說的扯淡東西都迷信有加。要不你看那些什麽祛皺增白的化妝品都好賣。

5處長這天和我聊天，聊到胎教的事了，問我：“影弟，你咋胎教？”

我說：“順手抄起本書，就讀書唄！”

“操，影弟，你也太不認真了，胎教最好是用音樂。就你這破鑼嗓子，還讀書，別把孩子嚇早產了再？”

“不會，就因為這破鑼之聲，孩子害怕，所以不願意早出來。嗬嗬。”我說。

“影弟，最好改成音樂吧。那才是他將來變成音樂家--火柴盒司機的正路。”5處長囑咐我說。

“嘿，您還挺懂啊？您那個蹲級的兒子是不是原來被您胎教過？”我問他。

“甭提了。我年輕的時候糊塗啊，不懂胎教。我老婆也是沒文化。要不就憑我倆這一個偏正正南的，一個偏正正北的腦瓜，這一南一北，整出來的孩子能這揍行？要是當年好好胎教一下，估計現在都上大學少年班了。”

“是是。不過，現在不講究聰明，講究的是機會，您兒子這年齡，現在上的也算是少年班啊。誰知道沒準哪天石破天驚，機會來了，您兒子直接就上博士少年班了，以後仕途和您一樣啊。”

5處長聽我誇他兒子，倒有些得意了。

“影弟，要不我幫你胎教一下，怎樣？”

“好是好，不過，我怕您胎教完了，我孩子將來出來跟您叫爹，沒我什麽事了。”

“操，你信不過我？"5處長不太高興。

“不能夠！我是絕對信得過您。怕的是我孩子信不過您。”我趕緊安慰5處長。

“嗬嗬，操，你給你孩子讀啥書？”5處長接著問我。

“那天月黑風高，從書架上順手一撈，您猜怎麽著，拿了本《狼圖騰》。”我說。

“狼兔疼？啥叫狼兔疼？”5處長不明白。

我懶著和5處長解釋，就說：“嗨，就是講關於人的狼性的，主要是比較蒙古民族和大漢民族的人性差別。”

5處長一聽來了精神：“這個好，這個好，人就是有狼性的。從兩個方麵就能看出來，第一是喜歡吃肉，第二是喜歡女人。”

我忙說：“精辟，精辟，這書基本也就是這個意思。幾百頁的書，您一句話就能概括了。佩服啊。”

5處長問我：“你現在就教你孩子這個狼性，這個不太好吧？”

“怎麽不好？看看現在這社會，您要是羊，您就是任人宰割的命。您要是狼，您就是宰割人人的命。似不？您看看您，又喜歡肉，又喜歡女人，狼性十足，過的都滋潤！如果當初您爹早一點開發你的狼性，你說不定現在更不可一世呢？似不？”

“嗬嗬，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明白啊！是呀，將來你孩子子被你這麽教育，錯不了。”

“是吧。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我目前就是有一樣擔心。”

5處長忙問：“有啥擔心趕緊說出來，我替你想想辦法。”

我說：“這提前狼性教育倒是沒啥問題哈，可，可，可是，如果生的是個女孩，她喜歡肉沒什麽，要是也喜歡女人，這，這，我可如何是好？”

這話撥動了5處長的心弦，他忙想起此前那個讓他著迷的莫女網球運動員，就說：“操，啥大事啊？！你沒看現在同性戀都風光啊。女人喜歡女人，能咋地。讓人羨慕地緊呢!"

我看5處長有點不開竅，就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那個，5處，換個說法啊。譬如說，我是說譬如啊，如果您那個兒子，日後，喜歡了男人了，您還覺得很風光嗎？”

聽到這，5處長楞住了。顯然這個問題，5處長沒想過。

過來半晌，5處長一拍大腿說：“操，我看他敢，當狼也得當男狼啊，他敢不喜歡女人，我整死他。”

我忙說：“您別生氣，我看您那兒子隨你，肯定喜歡女狼的。。。俗話說，老鼠下崽就打洞，似不？”

5處長聽到這，長出了口氣，說：“操，赫哲看人家同性戀咋風光都行，到自己家就滿不是那麽回事了！”

當晚，我聽見5處長給中國的家裏打電話說：“。。。不行，你必須讓兒子找女朋友。啥小啊？14還小啊。再大點，你後悔都來不及了。到時候，他就對男人感興趣了。。。噢，還有啊，趕緊給他買本狼兔疼的書。。。啥沒聽說？你咋這麽沒文化呢，就是培養狼性的。。。我們必須對他早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