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想要忘記的是愛,不能忘記的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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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的愛:隻愛一點點

(2009-12-07 14:19:36) 下一個

台灣著名作家李敖被認為是一個風流的才子,一生結婚數次,他曾為前妻胡茵夢寫下如此優美的文字:

                          
                                        當年的胡茵夢令人驚豔

《畫夢——我畫胡因夢》:

    如果有一個新女性,又漂亮又漂泊、又迷人又迷茫、又優遊又優秀、又傷感又性感、又不可理解又不可理喻的,一定不是別人,是胡——因——夢。

    通常明星隻有一種造型、一種扮相,但胡因夢從銀幕畫皮下來,以多種麵目,教我們欣賞她的深度和廣角。她是才女、是貴婦、是不搭帳篷的吉卜賽、是山水畫家、是時代歌手、是藝術的鑒賞人、是人生意義的勇敢追求者。她的舞步足絕一時,跳起迪斯科來,渾然忘我,旁若無人,一派巴加尼尼式的“女巫之舞”,她神秘。

    胡因夢出身輔仁大學德文係,又浪跡紐約格林尼治區,配上滿洲皇族的血統和漢玉,使她融合了傳統與新潮、古典與現代、東方與西方,她是新藝綜合體,她風華絕代。

    你不能用看明星的標準看胡因夢,胡因夢不純粹是明星。明星都在演戲,但胡因夢不會演戲——她本身就是戲。

    你不必了解她,一如你不必了解一顆遠在天邊的明星;你隻要欣賞她,欣賞她,她就從天邊滑落,近在你眼前。

即使在李敖眼中,美如胡茵夢,神秘如胡茵夢,才華橫溢如胡茵夢的女人,也未能令他愛得深入。他對女人的愛始終局限在征服與掌控的層麵上,追求性滿足的快感,大於追求愛的投入。

他的這種淺顯的愛情,也可以稱為“唐璜”情結。精神醫學報告指出,像唐璜這類型的情聖,其實是最封閉的、對自己沒有信心的,他們在表麵上玩世不恭、遊戲人間而又魅力十足,他們以阿諛或寵愛來表示對女人的慷慨,以贏得女人的獻身和崇拜,然而在內心深處,他們是不敢付出情感的。對這樣的心態詮釋得最好的,就是李敖自己寫的一首打油詩《隻愛一點點》:
 
不愛那麽多,
隻愛一點點,
別人的愛情像海深,
我的愛情淺。

不愛那麽多,
隻愛一點點,
別人的愛情像天長,
我的愛情短。

不愛那麽多,
隻愛一點點,
別人眉來又眼去,
我隻偷看你一眼。 

在這首詩的後麵,李敖又說了一些他對愛情的觀點,替“唐璜情結”做了進一步的詮釋。他說:“我用類似'登徒子’(philanderer)的玩世態度,灑脫地處理了愛情的亂絲。我相信,愛情本是人生的一部分,它應該隻占一個比例而已,它不是全部,也不該日日夜夜時時刻刻扯到它。一旦扯到,除了快樂,沒有別的,也不該有別的。隻在快樂上有遠近深淺,絕不在痛苦上有死去活來,這才是最該有的'智者之愛’……”

這種“隻愛一點點”所謂智者的愛情,代表了當今相當一部分男人的愛情,他們對女性的愛還隻是處在欣賞,占有與玩弄的地步,並不想進一步產生更多的感情。他們所謂的男女關係的字典裏,隻能有快樂,不能有痛苦;隻能有秩序,不能有混亂;可以瀟灑地玩世,不能有人性的掙紮。在這種“唐璜”式的愛情麵前,女人再絢麗多彩的愛情的付出,都會是黯然失色得不到回報的。

有這樣唐而皇之的借口,天下男人怎麽會不犯同樣的錯誤?去掉他們道貌岸然的麵具,就會發現天下烏鴉一般黑的本色,即使俺們敬仰的偉大總統克林頓,成龍大哥,還有世上最完美的成功男人典範伍茲,也都一個個相繼落馬,現出原形。

既然偉大的男人都如此,那一般的有點才華與財富的男人就更不在話下,難道讓俺們女人都去嫁窩窩囊囊,平平庸庸,沒有出息的小男人不成?即使這樣的男人有朝一日得誌,還不一樣雞犬升天,把俺們這些黃臉婆不當回事?

不由地歎息,在這世界上還能找到十全十美的愛情嗎?難道隻有俺們女人才相信有真愛的存在?假如夏娃沒有了亞當的愛的回報,男女之間的愛其實也就不存在了。

相比較男人隻付出一點點愛,俺們女人也無需考慮付出更多的愛,一點點對一點點,才成比例。隻是我感到詫異,今後到哪裏去尋找海枯石爛的偉大愛情,難道隻有到童話故事裏去才能尋找得到嗎?

我不禁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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