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想要忘記的是愛,不能忘記的也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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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奢侈的事

(2009-11-09 06:52:15) 下一個

            
        
世上最奢侈的事,不是坐宇宙飛船上月亮摘星星,也不是坐潛艇到海底深處去撈貝殼,更不是買一件貂皮大衣,一隻10克拉的鑽戒,或者是一個Hermes手袋。世上最奢侈的事情是為愛去死。

有人說“愛情是個有魔力的房間,走進去的人紅光滿麵,爬出來的人憔悴不堪”。這話對於那些曾經經曆過愛情,並且飽受愛情之苦的人來說,應該是深有體會。

那麽什麽是愛情?

廚師說:愛情是一棵洋蔥頭,你一片片剝下去,總有一片會讓你流淚的。如果你沒有流淚,那就不是洋蔥頭,而隻是一個茄子。
  
醫生說:愛情是感冒,被愛情病毒感染的人,既瞞不了自己,也瞞不了別人,因為他抑製不住自己地打噴嚏和流鼻涕。

白格爾說:隻折磨自己是單相思,隻折磨別人是虐待狂,既折磨別人更折磨自己是愛情。

曆史學家說:原始社會的愛情以生育為圖騰,"你為我生";中世紀的愛情框架是騎士救美人,"我為你死";封建社會的愛情模式是才子多情,紅顏薄命,"我們一塊去死"。現代愛情的標簽是"隻要我愛--不管你有沒有對象,不管你結沒結婚。"

可見那種“問世間情為何物 隻叫人生死相許”的愛情,在現代社會幾乎是絕跡了。人們為利益奔波,為金錢而活,一切行為都打著“以愛情的名義”,但甚少有人會想到為愛去死,因為大家都認為那是世上最奢侈的事。

沸沸揚揚一段時間的歌星陳琳之死,至今尚未平息。人們為一個年輕鮮活生命的消失而歎息,那輕盈的一跳,是那麽的奢侈,令我們驚歎,同時也慶幸自己如此庸俗而幸運地苟活著。而我當然屬於苟活的一類,盡管自己打著愛情的招牌,以愛情的名義無病呻吟,但是假如為愛去死,對我來說依然太過奢侈,不敢負擔。

既然為愛去死太過奢侈,那麽如何去擺脫愛情的折磨呢?

15世紀意大利的著名神學家和哲學家菲奇諾,在他的專著《柏拉圖〈會飲〉的評論》裏專門寫了"如何擺脫愛"這一章,他將愛這種激情與疾病或傳染病相提並論:人間的愛情不過是一種"瘋病",戀人們實際上就是患上了這種瘋病的人。他甚至這樣描繪熱戀中的人的心理狀態:"他們先是肝火攻心,痛苦不堪,繼而被黑色膽汁灼傷,火燒火燎;他們被烈火狂焰吞沒,可以說已是雙目失明,不知撲向何方……人們正是由於這種瘋狂而使自己降低到野獸之列。"

而真正的愛或愛情隻是柏拉圖"理念"(世界)中的東西,與美的理念一樣具有純粹性;這種純粹性在於:晶瑩剔透,如其本然,精純不雜,純然清一。然而在現實世界中,你到哪裏去尋找這樣"純粹"的愛情呢?那種為愛而愛、無條件的愛、不圖回報的愛,是可能的嗎?杜拉斯說,"愛一個人就是對他有所欲望;欲望在哪裏,愛就一直在哪裏。"

既然愛的根源是欲望,那麽現實生活中又有幾個超凡脫俗的人,能夠擺脫欲望的桎捁,達到純粹的無欲的愛情境界?難道隻有那些為愛而死的人,才真正達到了至高至純的境界嗎?

柏拉圖強調,愛情是一個過程,是通過愛慕一個又一個美的身體而追求美本身的一種永無止境的理想。愛情是一個"逐漸上升" 的過程:從一個身體、兩個身體→所有美的身體→美的操持或培育→美的種種學問→美本身的學問→美本身(美的理念)。"誰要是在愛欲方麵被培育到這般境地,依序正確地瞥見各種各樣美的事物,在愛欲的路途上終至抵達終點,他就會突然瞥見,自如的美本身何等神奇--哦,為了這美,他先前付出的所有艱辛都值了。" 愛情是對生命的意義的追尋;正是在愛的過程中,"人的生命才值得"。
 
盡管生活總是那麽地不解風情,又是那麽地現實,有時即使你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也始終未能如願,但是我們還是不應放棄對美與愛的追求,始終應該堅持下去,即使理想與現實之間有著難以彌補的差距,即使愛情如海市蜃樓般琢磨不定,難以觸摸,即使海枯石爛隻是一個美麗的傳說。

生命裏有些愛情,有些愛人注定了隻有擦身而過的緣份,而相守隻能是輪回中兩個相愛著的靈魂永恒的夢想。因為上帝忘了給他們交錯點,於是,愛情就隻能成為永遠的平行線。所以,這樣的愛情本身已經是奢侈,為愛去死是更是世上最奢侈的事。把愛納入生命的曆程,享受追求她的過程,而不是結果,你會更加能夠體會到生命的寶貴與愛情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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