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寫過兩篇文章談論洪晃了。一篇是根據她驚人的言論“女人一生之中睡多少男人才值”寫的“性與愛的質量比”;另一篇是寫“如何為自己的醜做辯解--洪晃談女人美。“
寫完以上兩篇文章,對洪晃有了進一步的認識,發現自己竟然愈來愈愛上她了,當然這種愛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情,也非同誌之間的曖昧之情,而是一種泛泛的愛。
基於這種愛之上,無須考慮她的外在是否美麗,比如她的臉是否迷人,她的身材是否性感等。所有吸引我的都集中在她最本質的東西--她的性格,才華與內在的魅力。
不容否認的是,洪晃有著獨特的人格魅力,她的學識,幽默,風趣,與她豪爽,不羈,大氣的性格相輔相成,交相輝映,迸射出的光芒完全掩蓋了其外表的不足。
看過她的文章的人,大都會被她的輕鬆,自然,幽默的風格所吸引。
比如在談到性,這樣一個大家比較諱忌的話題,洪晃就可以在文章裏把它說得很輕鬆,很自然,仿佛談的是街坊鄰居之間的家庭瑣事。在輕描淡寫之間,風吹閑雲地就把弗洛伊德關於性的哲學演繹了一番。讀來令人拍手叫絕。
下麵請欣賞洪晃發表在《I Look 世界都市》上的文章--《性不性由你》:
性 並不肮髒,肮髒的是人!
這期主題是欲望,欲望有各種各樣,但是輪到我寫了,就隻好落在性欲這個問題上了。我記得一個美國人給我講過這樣一個笑話:
一個幼兒園老師把一個學生的家長叫來談話,非常嚴肅地說:“你孩子有問題。”接著她在紙上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問小孩:“寶寶,這是什麽呀?”
這個小孩高興得手舞足蹈地說:“老師,這是個裸體女人。”
老師撇了家長一眼,示意這就是孩子的問題,家長卻無動於衷。
於是老師又畫了個三角給孩子看,問道:“寶寶,這是什麽呀?”
孩子越發激動地回答道:“這是裸體男人。”
家長仍然沒反映。終於,老師在紙上畫了一個方塊,問:“寶寶,那這個哪?”
孩子大聲說:“哎呀,這是裸體男人和裸體女人在作愛!”
老師放下紙筆,對家長語重心長地說:“你看,他怎麽會有這種樣的意識?這不是很成問題嗎?”
家長非常不以為然地回答道:“那些黃色圖都是你畫的,你怎麽賴孩子呀!”
性是個先入為主的東西,如果一個人腦子裏麵已經裝滿了性、性、性,那怕你給他看一個數學公式,他都能跟性聯係上,因為鑽到“性”眼裏麵去的人就是這麽一根經。就比如說我們主編大川一再囑咐我,這期說得是欲望,人有七情六欲,你不一定非要說性欲,但是我想來想去,還是說了性欲。也就是說,這是我的問題,不是主編的問題。
一張裸體畫在不同人眼裏有不同反映。小的時候在美國,我們五個小留學生都住在外國人家裏。其中有一個家庭,客廳裏麵掛著一張裸體油畫寫真。聯合國代表團的一個司機無意中看到這幅油畫,而且發現畫上的女人就是這家的女主人,大驚小怪地跑回代表團打報告,說不好了,我們的下一代住在美國流氓家裏了。代表團就悄悄地派了我們的輔導員去視察一下,輔導員在美國多年,回來報告說,就是一幅油畫,女主人的現任男朋友是畫家,所以沒什麽了不起。但是打報告的司機不幹,說好不容易發現階級鬥爭新動向,怎麽能這麽輕易放棄?所以又火上加油地說,那不是油畫,是流氓照片,放大了,並且說,那如果他們要把我們的孩子也扒光了照相怎麽辦?!領導聽了也有點怕,找了一名懂藝術的愛國華僑又去看了一眼,這華僑回來匯報說,是油畫,而且是模仿文藝複興時候的一張名畫,他還加了一句:“仿得很一般。”
代表團領導在了解這些情況以後,還是把這個孩子從那家人家撤出來,理由是萬一那司機是對的,不好交代。鬧得那家人家對中國印象非常不好,覺的很自然的一間事情,怎麽你們一眼,就這麽扭曲?
事實是這樣,性是很自然很美的事情,而如果我們把性當作肮髒的、見不得人的事情,其實是我們的性意識太糟糕了,而如果看那兒那有性的話,就說明我們是有很糟糕性意識的神經病。我們不是天主教皇,不用把自己搞得這麽累。中國人的性意識5000年來都很開放、很自然,很健康,隻有西方人在天主教的管製下才弄得緊巴巴的,我們已經瀟灑了5000年,千萬別到我們這一代變擰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