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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歌舞劇院舞劇《沙灣往事》

(2016-10-21 16:01:29) 下一個

廣東音樂”的舞劇禮讚——觀大型舞劇《沙灣往事》

文/於平 圖片攝影/謝偉淳
 
 
 

冷不丁的,冒出個周莉亞!“還有韓真”——廣州軍區戰士文工團副團長、著名舞蹈表演藝術家劉晶總要補上一句才覺得完滿。這次遭遇周莉亞和韓真,是因為劉晶的先生熊健,是因為熊健擔任院長的廣東歌舞劇院創演的舞劇《沙灣往事》——周莉亞和韓真正是《沙灣往事》的兩個總編導。

  

“往事”如煙!但有作家偏以《往事並不如煙》為題著書,這說明“如煙”往事中其實有許多擦不去、抹不掉、“剪不斷、理還亂”的記憶——舞劇《沙灣往事》的編劇唐棟稱為“塵封在歲月裏的悲歡往事”。其實,每個人都會有“不如煙”的往事,這些往事不僅不會如過眼雲煙煙消雲散,反倒如我們當下工作的務實取向——抓鐵有痕、踏石留印!那麽,“沙灣”那有痕、留印的“往事”是什麽呢?

你或許聽說過沙灣是廣州番禺的一方古鎮,你也或許聆聽過廣東音樂《雨打芭蕉》和《賽龍奪錦》……但看過舞劇《沙灣往事》,你就會懂得“廣東音樂”與番禺沙灣的因緣和淵源,就會懂得沙灣的“何氏三傑”與前述“廣東音樂”的關聯如同華彥鈞和他的《二泉映月》。用舞劇來表現音樂人和他們的音樂,我們已經見過《聶耳》、《星海·黃河》和若幹個《阿炳》或《二泉映月》;這回是廣東的藝術家來舞動“廣東音樂”,這“往事”的絮絮樂語和楚楚風韻無疑很值得期待——都說“音樂是舞蹈的靈魂”嘛,好的“靈魂”會豐滿著怎樣的“形象”、會充實起怎樣的“性格”、會洋溢出怎樣的“情感”……我想“你懂的”!

“廣東音樂”的何氏三傑是何柳堂、何與年、何少霞,在典型化的舞劇人物中,“三傑”被整合為“雙雄”——何柳年與何少岩。當然,在“二何”中,何柳年是“男一號”,因為舞劇的兩位女主角許春伶和潘紅英,都是因何柳年而導入的。這舞劇人物的安排有些錯綜:許春伶與何柳年本是“愛樂”的“知音”,但何柳年卻難違父命與潘紅英結為“連理”,傷情無奈的許春伶又被柳年的堂弟少岩暗戀……我們知道,“雙人舞”是舞劇藝術最重要的敘述手段,上述4人因種種情愛糾葛形成不同的“雙人”配置,理應成為這部舞劇豐滿著形象、充實起性格、洋溢出感情的有效手段和華彩舞段。

雖然不是我所期待的方式,但舞劇的“序幕”就這樣開啟了——這是一個啞劇化的場麵,是編導故事講述的起點。在這個起點上,編導想讓觀眾認識“男一號”何柳年與“女一號”許春伶,於是讓兩位“一號”在極其生活化的步態中向舞台前區走來,兩人在後區眾人的“眾目睽睽”下優雅地擺了個雙人“POSE”:隻見柳年撩開長衫,左腿旁邁成“弓步”;春伶旋身攏去,順勢坐在柳年的“弓步”上;左手操持著高胡的春伶,右手在柳年的把握下緩緩拉開……觀眾顯然記住了這個“POSE”,這個“POSE”在後來故事講述中的再現,使我們認識到它其實是兩位“一號”情感敘述的主題動機。但從故事講述的角度看,編導設定的起點是柳年之父的臨終遺命:這個“遺命”一是要柳年繼續完成樂曲《賽龍奪錦》的創作,二是要柳年娶潘紅英為妻。我們當然不明白這兩件事之間的關聯,但“遺命”就是“遺命”,編導想讓我們知道的是故事衝突隨“遺命”而降臨。這個衝突的顯在構成在於柳年、春伶的“欲愛不能”,而潛在構成的“衝突”其實是柳年一麵要賡續創“樂”大業、一麵卻要割斷知“音”情緣……我之所以說“序幕”不是我所期待的方式,主要在於這兩個將要支撐舞劇故事的“起點”居然就在柳年之父的“指指點點”(啞劇化)中啟程了!

或許是因為這樣一個“啞劇化”的開場做鋪墊,後來講述故事的舞蹈一段比一段亮麗,一段比一段華彩。第一幕順理成章的場景是柳年與紅英的拜堂成婚。編導喜歡並熱衷這樣的場景,因為這是舞劇的用“舞”之地。與舞劇的靜謐形成強烈反差,第一幕在婚禮熱熱鬧鬧的籌辦中開場——有媒婆忙不迭地張羅,有親朋忙不迭地賀喜,有鄰舍忙不迭地鬧房……“忙”中雖然並不出“亂”,但編導似乎著意於以“忙”襯悲、襯怨。忙活中,許春伶為愛而“悲”,默默地將高胡還給何柳年;忙活中,潘紅英為愛而“怨”,默默地在洞房空守何柳年……這種反襯作為藝術對比手法的運用,我以為是頗具匠心的。稍有遺憾的是,與何柳年、許春伶的“惜別”雙人舞相比,潘紅英待酒醉回屋後的何柳年本可“精彩”一把的“雙人舞”白白地流失了——在一個精心設置的洞房場景中,在一段精心留出的“回房”時段中,編導居然讓何柳年倒頭就睡,潘紅英也就隻能“無言”(啞劇化)地伺候。需要提及由景片推移而形成的“洞房”空間,這種由景片推移實現的空間重組是該劇的一大特色,這是符合舞劇創作思維的特色。

從舞劇的用“舞”之地來看,這一幕最應稱道的是氣壯山河的男子賽舟舞。婚禮籌辦的場景中何以會出現賽舟舞呢?原因在於何柳年即便在大喜之日也未忘大任在肩——他與堂弟何少岩在眾人忙“婚”禮的場景中,忙的是樂曲《賽龍奪錦》的構思,而“賽舟舞”就是樂曲構思的冥想外化……為什麽構思樂曲要拽上堂弟,因為編導要借此交代的另一個細節是堂弟何少岩暗戀著許春伶……主要人物因何少岩的介入而複雜起來。但試想如果沒有何少岩,這部“兩女一男”的故事造就的可能又是一部衝突簡陋、情感俗套、形象蒼白的舞劇。於是,舞劇的第二幕是以何柳年帶著何少岩去民間采風開場的。以這一行動開場是具有多重意味的:首要的意味當然是何柳年謹遵“遺命”,不忘編創《賽龍奪錦》的重任;第二重意味卻透露出他不戀“蜜月”,心有“遺命”,更有“伊人”;第三重意味是何柳年難舍舊情(亦是“真愛”),但“舊情”卻偏偏要被人(這人當然最好是何少岩)“撞破”;第四重意味是采風中必然遭遇“佳音”,由“佳音”可喚起心中的“伊人”,當然編導又可將“佳音”的冥想外化——事實上,這一幕最精彩的舞段便是何柳年由一曲《雨打芭蕉》而冥想外化的“聽雨舞”。

許多觀眾從聽雨舞感受到一種嶺南的樂韻美和女人味,從那拖著木屐、撐著紙傘、垂眉低目、鬆胯懈臀的體態舞步中感受到獨特的風姿流韻。說實在的,這段舞的確會讓人聯想到若幹年前應誌琪創作的《小城雨巷》,但這段舞在此不是一段獨立的舞蹈表現,它是舞劇民俗情境和人物心境恰到好處的體現,並且它也恰到好處地實現了從蘇南“嗲味”到嶺南“率性”的創造性轉換。這種做法使我聯想到兩位編導同班學友孔德辛創作的舞劇《孔子》,作為全劇亮色的“采薇舞”也頗似孫穎先生《踏歌》的易容換顏。將某一獨立的舞蹈植入舞劇之中,打個不恰切的比方,有點像作家將某一詩歌佳句植入小說篇章之中,要看它是否恰到好處、是否順勢而為、是否有機統一。舞劇《沙灣往事》的“聽雨舞”,其實不隻是強化舞劇“嶺南風情”的需要,它之所以必要而且重要,一是在這一幕中要引出何柳年對許春伶的思念,為兩人的相遇做橋段;二是要形成與“賽舟舞”的互映互補,使舞劇的舞風有張有弛;三是要體現創作追求的一致性,這便是以音樂人“冥想外化”的方式來構思“橋段”並推進劇情。

將某種樂思“冥想外化”,舞劇《星海·黃河》也曾有探索——它將著緊身衣的舞者視為“音符”,在塞納河畔呈現為藍色,在黃土高原浸漫為黃色,在《黃河大合唱》中則渲染成紅色。舞劇《沙灣往事》的“冥想外化”,不同之處一是強調它的具象特征;二是突出它的“形式意味”。比如這一幕因《雨打芭蕉》引出的“聽雨舞”,不僅是主要戲劇人物貫穿的必要,也是雙人舞這一主要敘述手段的必要。聽雨舞引出了何柳年與許春伶的花園巧遇,卻偏偏讓何少岩、潘紅英“撞破”。看得出,對於舞劇的戲劇衝突而言,這種“撞破”十分必要,但編導顯然缺乏對這種“撞破”加以“舞蹈化”表現的思路。因此,這部舞劇給人產生了另一種印象,舞蹈很好看,舞思也很精巧;但衝突很“巧合”很突兀,交代則很“啞劇”很匆忙。正當二何與許、潘4人之間心生芥蒂、情陷迷茫之際,日寇入侵的鐵蹄震響,個人情感的焦慮讓位於民族危亡的憂患——這是舞劇宣敘的正能量,盡管在此轉折得有點倉促……

盡管是倉促而且突兀,但第三幕日寇鐵蹄下的“音樂人生存”還是如期到來了。依循既往的觀劇慣性,我不太適應“日寇鐵蹄”這一場景的插入。但仔細想想,舞劇結構緊扣主要人物的人生命運,又緊扣創作《賽龍奪錦》的人生使命,場景即使大幅跌宕也無可非議;況且按照國人習慣的“起承轉合”劇情發展規律,第三幕作為“轉”本身就應“如疾雷破山,觀者驚愕”(元代楊載《詩法家數·律詩要法》)。這一幕的主要事件是“鐵蹄日寇”中居然有一個“附庸風雅”的大佐,威逼何柳年等演奏“廣東音樂”……作為中國民眾對“鐵蹄日寇”的不屈抗爭,何柳年、何少岩同仇敵愾,用創作中的《賽龍奪錦》宣泄滿腔悲憤,以血肉之軀鍛鑄抵禦“鐵蹄日寇”的“長城”……這使得日寇的殘暴本性暴露無遺,全部在場的中國人(包括音樂人和非音樂人)被屠戮,隻有許春伶正好離場,何柳年被拘帶走,何少岩機智避開。在大屠戮之前,潘紅英就為保護《賽龍奪錦》的樂譜而死於非命——這時場上有個瞬間的停頓,愣了片刻的何柳年扶持著潘紅英慢慢倒下……我總以為,這時如果能延展出一段“雙人舞”,潘紅英就能改變在劇中略顯臉譜化、符號化的形象,何柳年的形象也會因此更豐滿、更血性。

第四幕是“轉”之後的“合”,舞劇敘述倒是直截了當:日軍大佐威逼何柳年演奏,柳年又不期相遇許春伶;但此時的3人已無關於“男歡女愛”,有的隻是“國恨家仇”——3人同心協力,使何柳年為《賽龍奪錦》凝思蓄力,使《賽龍奪錦》為“廣東音樂”揚眉吐氣!全劇的終結也是第四幕的主體部分,是在《賽龍奪錦》演奏中的“賽舟舞”——這是第一幕賽舟舞的延伸和強化,在那一“賽舟舞”的“持槳”舞者之外,添加了幾乎同等體量的“操槌”舞者……“操槌”舞者的動態從廣東民俗舞蹈“英歌”點化、升華而來,那個傳說與“梁山好漢”關聯的“英歌”舞蹈,在這裏顯示出中華民族不屈不撓的精神氣概,顯示出中華民族最後的吼聲、最強的意誌!在這舞劇湧現的高潮中,我們仿佛看到人物“冥想外化”的“樂思”其實就是民族精神的偉力,看到編導“外化冥想”的“理念”已經從“技法”升華為“語言”、凝聚成“精神”、充實於“想象”……

這時才想起要重新盤點一下周莉亞與韓真。原來兩人都曾為邢時苗任總導演的《粉墨春秋》擔綱執行導演,兩人也分別參與過王舸成名之作《父親》、《中國媽媽》的創作;周莉亞參與的舞劇創作似乎更多些,除前述《粉墨春秋》外,她還參與過陳維亞總導的《馬可·波羅》、參與過王舸總導的《騎樓晚風》……如果不是《沙灣往事》,周莉亞可能還在默默無聞地做著為那些“總導”鑲玉貼金的事。這次周莉亞,當然“還有韓真”冷不丁地冒出,無疑也是《沙灣往事》做的一件好事,它告訴我們又有舞劇新人脫穎而出。

最後想說的一句是,舞劇作曲杜鳴的音樂寫得十分優秀!杜鳴曾寫過舞劇《虎門魂》、《三家巷》,還寫過民族音樂劇《白蓮》和民族音畫《八桂大歌》;這次為舞劇《沙灣往事》作曲,可以說是為禮讚“廣東音樂”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大好事!舞劇的最後,當一位位廣東音樂人和他們的佳作在字幕中鋪陳時,全場觀眾無不為之動容,杜鳴更是為之誌得意滿!

 

 
 

 

滄桑歲月已成往事 青春中國屹立東方 ——舞劇《沙灣往事》觀後
 文/劉星 圖片攝影師/王徐峰
 
 
 

當下中國的流行語——講好中國故事。

  

講中國故事,這是有中國以來,一直是眾生黎民百姓口口相傳及曆代文人墨客終生追尋的使命。當十三億人民前行在偉大複興進程中的今天,講好中國故事,讓每一部文藝作品都是一次真誠有效的表達,讓每一個故事,都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史詩中的一頁,讓每一個故事中的每一個人物都成我們這個民族樂章中的一個明亮的音符,這個民族無論她經曆過多少滄桑,這個民族將永遠青山不老綠水長流。這是我的感慨,也是一個故事的主題,這個故事的名字叫舞劇《沙灣往事》……

《沙灣往事》劇名婉約,但氣度如虹,坐在劇場裏時爾如沐春風,時爾大雨滂沱,時爾浪過飛舟,時爾花開有聲;《沙灣往事》說的是往事,但是每一個觀劇的人都會置身其中,與劇中人同呼吸共命運,同悲歡共離合,聽雨打芭蕉心靜如水,看山河塗炭心急如焚,同胞罹難我們的心在流血,沙灣在反抗,我們好像也奔騰在那個洪流之中,這種跨越時空的民族傳承,這種不分古今的家國情懷,就是《沙灣往事》的偉大現實意義。在這一點上,《沙灣往事》在築起了一個思想高原的同時,創造了一個思想的高峰。看這段往事,不由得讓我們想起了,三元裏,三家巷,虎門禁煙,想起了林則徐、關天培。我們仿佛打開了一部巨大的史書,我們讀嶺南曆史,看那裏的勞作,看那裏的人們世代生息,看那裏的人民血性的反抗,聽那裏的人們為祖國音樂寶庫中獨樹一幟的嶺南音樂。

舞劇《沙灣往事》是近年來舞劇創作中最成功的一部,我的理由是;劇作成功,這個劇的編劇唐棟是我軍功勳卓著的劇作家。《沙灣往事》是劇,有劇情,劇情峰回路轉,大開大合。有人物,人物性格鮮明,栩栩如生。有中心事件,一個《賽龍奪錦》音樂稿一以貫之,事件起伏跌宕,環環相扣。《沙灣往事》是舞劇,用舞段講述故事,用肢體塑造人物。獨舞彰顯個人技巧之超群,雙人舞表現了男女演員配合之到位,群舞氣勢磅礴排山倒海,令人叫絕的是,二幕中從獨舞開始過渡到雙人舞、三人舞、四人舞,最後隨著劇情發展到五把椅子的五人舞,不重複、不邋遢,緊扣劇情,緊扣人物,把劇中人物間的情感糾結,內心的矛盾,淋漓表現,精彩至極。《沙灣往事》的舞台美術也是令人稱道的,這是一個舞劇的舞美設計,設計出了年代,設計出了地域,那四幅屏風隨著劇情變化,那高牆那深巷那鼓那高胡,無論是道具還是布景燈光都有助於表演,有助於劇情的發展,有助於矛盾衝突的爆發,更有助於戲劇高潮的形成。特別日軍占領廣州一場,當日軍在高牆深巷中穿行的時候,我們一下想到了,日本帝國主義這頭野牛,已經陷入了中華民族的布下的火陣,他們決不會逃脫被燒死的命運。舞劇《沙灣往事》的重要收獲是全麵的,值得一提的是音樂創作的成功,舞劇音樂的民族特色,舞劇音樂的嶺南風格,音樂家杜鳴都把它發揮到了極致,讓我們感到這個音樂即是杜鳴的,又是中國的,特別是嶺南的,當那一組幾代嶺南音樂家出現屏幕上的時候,何柳堂:《賽龍奪錦》、《雨打芭蕉》;何與年:《將軍試馬》、《晚霞織錦》;何少霞:《陌頭柳色》、《白頭吟》;呂文成:《步步高》、《平湖秋月》;何大傻:《孔雀開屏》、《戲水鴛鴦》;劉天一:《魚遊春水》、《放煙花》;嚴老烈:《旱天雷》、《倒垂簾》;易劍泉:《鳥投林》、《一枝梅》;譚沛鋆:《柳浪聞鶯》、《走馬燈》;尹自重:《華胄英雄》、《勝利》;陳德巨:《春郊試馬》、《漢宮春曉》;我明白了,舞劇《沙灣往事》是在向嶺南為了那次英勇抗爭的人們致敬,是在向嶺南的音樂人對民族音樂貢獻的致敬,那一刹那,我被感動了,我想到了以熊健為首的策劃團隊策劃此劇的良苦用心,想到了今天的藝術家們對先賢的敬畏之心,為此我向你們《沙灣往事》的所有參與者致敬。

我最想說的是舞劇《沙灣往事》的成功,也是總編導周莉亞、韓真的成功,這兩個青年藝術家,我們在多次國家的大型活動中合作過,那時候我們通稱他們為“小編導”,現在她們已經站在了文藝戰線的第一排,她們趕上了好時代,她們少年得誌,大器早成,這是她們的幸事,也是我們文藝事業的幸事,我們有理由相信,她們會在好時代裏創造 好時代,她們將以主力軍的姿態講述曾經的滄桑歲月,講述中國不老的故事,人民共和國幾代人築造文藝高原,要由他們去創作高峰……

 

 

 

 

 

 

 
 

 

欣賞
沙灣往事》
精美海報
 
 
 

廣東沙灣古鎮,是廣東音樂的搖籃和發源地;沙灣的“何氏三傑”——何柳堂、何與年、何少霞,可謂廣東音樂人的代表。

  

在歲月磨礪中產生的廣東音樂,形成了清新飄逸、委婉明快而又不失鏗鏘激昂的風格,既有像《雨打芭蕉》、《陌頭柳色》、《平湖秋月》那樣悠揚柔美的名曲,將自然之美與人文情懷交融一體,用音律構成一幅幅優美的詩畫,深入民間;又有像《賽龍奪錦》、《華胄英雄》、《旱天雷》那樣剛勁激越的旋律,根植於宏大的時代背景與動蕩不安的社會生活,融入了作曲家對普通民眾的關注和對現實社會的焦慮,發出震撼人心的呐喊,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當屬《賽龍奪錦》。

  

本劇主要人物何柳年是一個典型化的藝術形象,他以“何氏三傑”等諸多廣東音樂人為原型,代表了廣東音樂人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中國社會動蕩不安、革命浪潮風起雲湧的背景下,滿懷對音樂的一片癡情,繼承前輩的民族音樂文化傳統,以家國天下為懷,以民族大義為重,從民間生活汲取營養,為整理、創作《賽龍奪錦》等樂曲進行了不懈努力,並取得了卓著成就。

  

樂曲《賽龍奪錦》將富有廣東地域特色的龍舟文化用剛勁激昂的音樂加以表現,展現出中華民族堅韌頑強、不懼艱難、齊心協力、勇往直前的英雄氣氣概。這種“賽龍奪錦”的英雄氣慨,是我們今天實現中國夢的精神依托!

  

《禮記•樂記》曰:“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音樂是情感的宣泄,是心靈的呼喚,是生活的寫照,是時代的呐喊!廣東音樂的發展,傾注了一代代廣東音樂人的心血。讓我們記住他們,記住那一張張泛黃的樂譜、一個個跳動的音符,還有那塵封在滄桑歲月裏的悲歡往事……——編劇 唐棟

2015年3月5、6日,北京的舞台上即將迎來羊年的第一部國產舞劇——由廣東歌舞劇院傾情打造的大型原創舞劇《沙灣往事》。該劇於2014年10月在廣州首演,隨後在廣東省內各城市進行巡演,迄今已演出26場,觀眾人數近3萬人次,受到觀眾、專家和媒體的廣泛好評。今年,大型原創舞劇《沙灣往事》將啟動多輪全國巡演,北京保利劇院是首發站,在這個早春時節將清新的南國風情帶給首都觀眾。3月11日,該劇將在天津演出,隨後將在紹興、杭州、南昌、武漢、長沙、柳州、南寧等地巡演。

舞劇《沙灣往事》以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廣東沙灣古鎮為背景,以“何氏三傑”等眾多廣東音樂人為人物原型,以廣東音樂人創作傳世名曲《賽龍奪錦》的故事為主線,通過老一輩廣東音樂人將個體命運同家仇、國恨結合在一起的可歌可泣故事,展示了廣東音樂前輩對音樂藝術的執著追求與為傳承發展民族音樂所作出的不懈努力。全劇通過新穎的敘事方式和動人的情節藝術化地呈現了廣東音樂氣節高尚、催人奮進的獨特魅力,高度體現了中華民族不屈不撓、自強不息的精神氣概。

作為一部表現地域特色音樂的舞劇,《沙灣往事》成功地運用舞蹈的形式表現了廣東音樂人鮮為人知的故事。全劇舞蹈編排根據特定人物、情節和環境的需要,結合音樂家的創作及演繹,用當代舞蹈藝術元素演繹傳奇故事的發展,並用設計巧妙、優美生動的舞段詮釋經典音樂的深刻內涵,讓廣大觀眾感受到廣東音樂的無窮魅力和獨特氣質。劇中精湛的單人舞、雙人舞、三人舞、集體舞等舞段均極富美感,具有獨立展現的價值,其中一段十人“劃槳舞”更是震人心魄。有觀看過舞劇《沙灣往事》的專業人士認為,這是一部同時具備民族氣質和現代氣質的舞劇,將中國舞和現代舞的表現力很好地融為一體,以肢體講述音樂的故事,以音樂講述人生的故事,以人生表現曆史和現實,這樣的舞蹈語言,是無聲的詩,是看得見的感情。

聞名於世的廣東音樂既是《沙灣往事》的主要表現內容,也是劇中推動情節發展、烘托情感氛圍的重要手段。《沙灣往事》當中大量沿用了廣東音樂代表性素材,如相對完整地呈現了大家比較熟悉的《賽龍奪錦》、《雨打芭蕉》等名曲,以高胡、椰胡、揚琴、秦琴、洞簫、琵琶等民族樂器奏出極具廣東韻味的優美旋律,以龍舟鼓敲出激越亢奮的韻律;同時,也運用了諸多現代元素和手段,繼承和發展了嶺南音樂的神韻和精彩,給觀眾以鮮活、立體的審美感受。

《沙灣往事》中的舞美設計采用了新穎的多維呈現方式,營造出如詩如畫的舞台效果,具有強烈的藝術感染力。同時,編導還將電影剪輯的方式大膽運用到舞台上,通過時空變幻的手法營造出虛實相間的奇特藝術效果,形成了特殊的舞台敘事方式。劇中空間運用、場景轉換皆富於新意,如隔扇門的變化、貫穿全劇始終的木製屏風的運用等舞台空間拓展方麵的創新皆使得舞美的功能性與舞台間離效果相得益彰,極大地提高了全劇的藝術表現力。

此外,濃鬱的嶺南風情也是《沙灣往事》中一道亮麗的風景。該劇在音樂、舞美和人物造型等多方麵深入挖掘嶺南地域的建築、風俗、人文特色,全方位地展現了廣東特有的地域文化,如舞蹈道具巧妙地借用了廣東音樂“五架頭”樂器、英歌棒、龍舟鼓等元素,舞美繪景還原了富有廣東特色的沙灣灰塑、磚雕等元素,采風環節穿插安排了粵劇、南獅展演等等,乃至整個舞台的呈現都圍繞嶺南文化來展示,將嶺南文化表現得淋漓盡致。

廣東歌舞劇院是廣東省文化廳直屬的國有專業藝術表演團體,前身是成立於1949年7月的華南文工團。劇院設有舞劇團、歌劇團、舞台製作中心、創作部、演出部、業務部等九個職能部門,並擁有廣東演藝中心綜合樓、1200座的大劇場及400多個座位的綜合排演廳。

  

六十多年以來,廣東歌舞劇院人才輩出,名家薈萃,湧現出一批以梁倫為代表的全國知名藝術家。劇院曾創作排演了舞劇《燎原火炬》、《南越王》、《珍珠》、《風雨紅棉》、《圓月》、《騎樓晚風》,舞蹈《雨打芭蕉》、《貴妃醉酒》、《萋萋長亭》,大型民族音樂會《嶺南變奏》、《風華粵韻》等在全國具有影響力的藝術精品,先後獲得文化部第四屆文華獎、第十一屆文華大獎、第十三屆文華大獎特別獎。第十四屆中國人口文化獎歌舞類一等獎、第三屆全國舞劇觀摩演出大獎,全國舞蹈比賽銀獎、首屆中國舞蹈荷花獎表演金獎和作品銀獎、廣東國際藝術節作品表演特別獎、首屆國際德爾菲藝術比賽特別大獎、全國CCTV電視大獎賽表演金獎等殊榮。

  

作為廣東最具實力的藝術院團之一,組團出訪多達幾十個國家和地區,足跡遍及五大洲,促進了中外文化藝術交流。

 

圖片攝影師:範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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