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來,張蔭鬆從事山東民間舞的學習和研究,創作了一批具有濃鬱地方特色、富有時代精神的舞蹈作品參加國家級、省級比賽並獲獎。舞蹈“櫻桃 紅了”1986年獲全國第二屆音樂舞蹈比賽二等獎;舞蹈“細雨情思”1994年獲全國第四屆群星獎金獎;舞蹈“耕海”1996年獲全國第六屆群星獎金 獎;2000年,舞蹈“娃娃高蹺”獲全國首屆蒲公英獎金獎。他多次擔任中央、山東、煙台三級政府的重大活動文藝晚會的主創人員,參加了文化部承擔的中央人 民政府赴澳門慶回歸大型文藝晚會的編創工作,擔任了山東省第五、六、七屆文化藝術節開、閉幕式的策劃與主創工作,多次參加煙台市政府重大文藝晚會的創編工 作,被文化部、人事部授予“全國文化係統先進工作者”稱號。
2007年,被評為煙台市十大文化名人。
2008年8月,張蔭鬆率領海陽大秧歌代表山東參加奧運開幕式前的演出。
創編民舞教材
“說到舞蹈藝術的天賦,不敢講,我的藝術之路是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張蔭鬆對記者說。
張蔭鬆是老煙台人,是所城張家的後代,而他的舞蹈生涯卻是在部隊裏得到學習、鍛煉和升華。1959年, 張蔭鬆在煙台四中上學,一天,部隊文工團到學校挑選文藝兵,在學校課間操的時候,文工團的幹事們從高處俯瞰學生們的姿態,張蔭鬆的動作舒展大方、有板有 眼,被幹事們相中,認為他是一個好苗子,適合從事舞蹈藝術。來到部隊文工團,張蔭鬆與其它小學員一樣,從基本的身體訓練、氣息訓練等開始,紮紮實實地學習 基本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礎。由於舞蹈這門藝術是“舶來品”,很多學員偏重於芭蕾舞的練習,而張蔭鬆卻對民間舞情有獨鍾。經過不斷地學習、成長,張蔭鬆從懵懂到認知,再到理論研究,越來越感覺到擁有五千年文明的中華民族,對於舞蹈藝術有著更為深刻的內涵。
從部隊轉業回煙,張蔭鬆分配到群眾藝術館工作,藝術館的職能是“挖掘、整理、創作、輔導”民 間藝術,發揚、壯大地域文化,張蔭鬆因此也逐漸接觸到了棲霞八卦鼓舞、海陽大秧歌等民間藝術。產生於明朝初期,作為山東三大秧歌之一的海陽大秧歌,是一種 集歌、舞、戲於一體的民間藝術,它以豪放、古樸的表演風格、嚴謹的表演程序和恢宏的表演氣勢而著稱於世。多年來,張蔭鬆憑借優秀的舞蹈素養,致力於海陽大 秧歌的挖掘、整理、發展研究和教學工作,取得了卓越的成績。1983年,張蔭鬆來到北京,擔任北京 舞蹈學院首屆大學生的主講教師。當時我國舞蹈藝術的高級教育剛剛起步,民間舞沒有現成的教材,張蔭鬆把從海陽大秧歌中提煉出來的經典動作,以及具有漢族文 化韻律特征的舞蹈元素,帶到了北京舞蹈學院,一邊教學實踐,一邊形成教材。這門根據海陽大秧歌精華為基礎的教材,成為以後北京舞蹈學院民間舞蹈必修課教 材。張蔭鬆也成為了北京舞蹈學院民間舞特聘導師、解放軍藝術學院中央民族大學舞蹈學院客座教授。一時間,煙台成了全國民間舞蹈專業的“聖地”,上海、四川、廣東南京等地的藝術院校,紛紛組團來煙學習山東民間舞,促進了舞蹈藝術的交流與發展。
難忘麥場歡歌
自從與海陽大秧歌結緣以來,張蔭鬆每年都到海陽過春節,從未間斷過。過去,海陽大秧歌還處於原生態的狀態下,每逢年三十的晚上,鄉親們聚集到打麥場上點 上汽燈,自發組織表演,麥場被圍得水泄不通。演出沒有任何商業的成分,演員們的表情、心態真誠而自然,表現出發自內心的喜悅,以及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圍觀 的人群被演員們高漲的熱情所感染,張蔭鬆下意識地下場和演員們一起扭了起來。
鄉親們質樸的風氣,也令張蔭鬆印象深刻。當時的生活條件比較艱苦,但海陽的老鄉們熱情好客。家裏但凡有一個白麵的饅頭,總是先給客人吃,自己寧可吃雜麵 的窩窩。吊在房梁上的兩條鹹魚是家裏惟一的葷菜,多少天舍不得吃,隻要客人來家,準取下來招待客人。現在雖然生活條件好了,但從前,人與人之間的情感,卻 再也體會不到了。
如今,海陽大秧歌已被列入國家首批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海陽市近年來更是加強了對大秧歌的合理引導和扶持,文化部門成立了秧歌舞蹈指導組,定期深入到基層,搞好排練指導,注重抓好秧歌表演的市場化開發,使其逐漸成為一種新興的文化產業。目前,該市有20多支秧歌隊推出了商業演出業務,每年表演場次達到300多場。看到海陽大秧歌欣欣向榮的發展勢頭,張蔭鬆備感欣慰。
得獎不為個人
做舞蹈認真踏實、埋頭苦幹、永攀高峰,是張蔭鬆對藝術追求執著的表現,也是他屢屢獲獎的法寶。編排舞蹈時,不管是燈光、音響,還是挑選演員等各項事宜,他總是事必親躬、一絲不茍,他認為隻有投入120%的精力,才能製作出最好的精品。“從事舞蹈藝術事業,我得過很多獎,以我在舞蹈藝術上的造詣,已不需要用獎項來說明什麽,但我覺得我有責任為家鄉煙台爭得榮譽。”
四十多年來,張蔭鬆從事山東民間舞的學習和研究,創作了一批具有濃鬱地方特色、富有時代精神的舞蹈作品參加國家級、省級比賽並獲獎。舞蹈《櫻桃紅了》1986年獲全國第二屆音樂舞蹈比賽二等獎;舞蹈《細雨情思》1994年獲全國第四屆群星獎金獎;舞蹈《耕海》1996年獲全國第六屆群星獎金獎;2000年,舞蹈《娃娃高蹺》獲全國首屆蒲公英獎金獎……他多次擔任中央、山東、煙台三級政府的重大活動文藝晚會的主創人員,參加了文化部承擔的澳門慶回歸大型文藝晚會的編創工作,擔任了山東省第五、六、七屆文化藝術節開、閉幕式的策劃與主創工作,多次參加煙台市政府重大文藝晚會的創編工作,被文化部、人事部授予“全國文化係統先進工作者”稱號。有不少業內人士稱他為“得獎專業戶”,但張蔭鬆認為,隻要是代表煙台參加比賽的,必須拿大獎,不然對不起家鄉父老,用行動維護煙台的形象和榮譽。
張蔭鬆的性格倔強、爭強好勝。過去,全國匯演中的兒童舞蹈多由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孩子們來表演,張蔭鬆不服氣,於是精心培育出招怨“小金娃”這塊兒童舞蹈品牌,張蔭鬆就是要讓舞蹈界看看,煙台的孩子同樣優秀,同樣能夠跳出好的舞蹈。
舞蹈教育專家張蔭鬆老師在青島藝術學校指導教學
藝術無處不在
“生活中,處處充滿了文化藝術。各項文化藝術之間,既有共性又有個性,都有著自己的軌道,必須遵循它們的發展規律,全麵發展各項文化藝術,整體水平才能得到飛躍。”
張蔭鬆認為,上世紀90年 代中期,煙台文化藝術全麵迸發,是全國文化先進城市,舞蹈藝術融入了群眾的生活中,如廣場晚會的興起等。但近年來,舞蹈藝術出現了傳承上的斷層,沒有人 才,也就意味著沒有精美的作品。雖然張蔭鬆元人依然活躍在舞台上,依然得獎,但除了少兒舞蹈,其它舞蹈的編排均在外地,因為煙台本地少有較高水平的舞蹈演 員。“舞蹈藝術雖然不能帶來直接利益,但它能提高人的修養和品位,其交流、宣傳價值不在其它藝術門類之下。全麵發展煙台的文化藝術,舞蹈不可或缺。”張蔭鬆鄭重地對記者說。
群藝館、大劇院等的建設,用張蔭鬆的話說“這是一個好消息,提高了文化藝術的硬件設施。”同時,他認為,文化藝術的發展需要一個沉澱積累的過程,多培養有事業心的人才,更好地進行文化藝術的傳承,才能迎來輝煌的時刻。他希望,煙台的老文化藝術工作者,能甘當鋪路石,為煙台文化藝術的發展發揮餘熱。
張蔭鬆藝術檔案:
張蔭 鬆,1944年生於上海,煙台芝罘人,煙台市群眾藝術館原館長、書記。曾任山東省舞蹈家協會副主席、顧問;現為山東省文聯主席團委員,煙台市文聯副主席, 山東省文化係統優秀專業人才,舞蹈學科帶頭人,山東省舞蹈家協會名譽主席,北京舞蹈學院特聘民間舞導師,中央民族大學舞蹈學院、解放軍藝術學院客座教授, 研究館員。連續參加中國文聯第五、六、七、八屆全國代表大會,在國內舞蹈界享有較高聲譽。
40 餘年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張蔭鬆致力於山東民間舞蹈的挖掘、整理、發展和研究,創編了山東民間舞基礎教材及教材組合編排法,使這門民間藝術逐步登上了大 雅之堂。編創的中國民族民間舞組合,2006年獲文化部頒發的“文化藝術院校獎”二等獎、園丁獎。參加了國家重點研究項目《文藝集成誌書》的編撰工作,受 到文化部多次表彰。2008年8月,張蔭鬆率領海陽大秧歌代表山東參加奧運開幕式前的暖場演出,為發展地域文化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被文化部、人事部授 予“全國文化係統先進工作者”稱號,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
張蔭鬆創作的舞蹈作品屢獲全國大獎。《耕海》、《櫻桃紅了》、《娃娃高蹺》、《細雨情思》等作品,為煙台贏得了諸多榮譽。多次擔任中央、山東、煙台三級政府的重大活動文藝晚會的主創工作,並多次獲得星光獎。2007年,被中共煙台市委、市政府授予“煙台市十大文化名人”(之一)稱號。2008年,獲中共山東省委、省政府頒發的首屆山東省“泰山文藝獎——藝術突出貢獻獎”。
舞 林 常 春 藤
早上8點風塵仆仆走進家門,下午5點又要踏上新的旅程。其間,張蔭鬆如約接受采訪,充滿激情地與我分享了他的藝術人生。
結緣民間舞
張蔭鬆是地道的煙台人,所城張家的後代。他本人出生於上海,8歲時,跟隨父母返回祖籍。14歲時,部隊文工團到學校招文藝兵。文工團的幹事們發現,張蔭鬆的課間操動作舒展,如行雲流水,頗具舞蹈天賦。被慧眼選中的張蔭鬆,從此與民間舞結下了不解之緣。
在 部隊文工團,張蔭鬆紮紮實實地苦練基本功,尤其對民族舞蹈情有獨鍾,打下了良好的民舞基礎。文革期間,由於家庭出身的原因,當了十多年專業舞蹈演員的張蔭 鬆,不得不離開部隊,轉業回到煙台。迫於當時的政治形勢,他主動要求去煙台軸承儀器廠當工人。1973年,調到群眾藝術館後,張蔭鬆的人生翻開了新的一 頁。
在 群眾藝術館,張蔭鬆主要從事社會群眾文化工作。雖然有些陌生,但比起工廠生活來,還是相對熟悉一些。舞蹈不是戲劇,從創作到受眾有諸多局限,特別是在基 層,要出成績很難立竿見影。出身於知識分子家庭的張蔭鬆,受父母親影響,從小爭強好勝,積極向上,追求完美,凡事一定要做到最好。張蔭鬆感到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
群 眾藝術館的主要工作是挖掘、整理、創作、輔導。張蔭鬆撲下身子,深入山鄉、漁村、廠礦、軍營,與工農兵打成一片,一起編寫反映工農兵火熱生活的舞蹈節目。 從參加全省匯演、比賽,到代表山東參加全國調演、比賽並獲獎,張蔭鬆開始了自己的舞蹈創作生涯,實現了由專業演員到編創人員的華麗轉身。
膠 東大地人傑地靈,人文薈萃。張蔭鬆熟悉煙台,熱愛煙台,他立誌通過自己的作品,通過舞蹈藝術,讓全國人民都來了解這方土,這方水,這方人。張蔭鬆的作品都 是現實題材,源於生活,謳歌生活,具有濃鬱的煙台特色。如《娶女婿》、《養蝦曲》、《趕集歸來》、《蓬萊女》、《雞婆婆》等諸多節目,都是那個時期深入基 層、深入生活的結晶。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後,作為沿海開放城市之一的煙台,蒸蒸日上,日新月異,老百姓的日子紅紅火火。張蔭鬆巧借“春果第一枝”,創作 了舞蹈《櫻桃紅了》,藝術地表現了煙台人民的嶄新生活和精神風貌。舞蹈《耕海》,則從另一個角度再現了漁民們耕耘大海、駕馭大海的自信與豪邁。
舞 蹈是個係統工程,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需要音樂、服裝、演員、燈光、布景等諸多要素的高度協調統一。張蔭鬆是個認真的人,對藝術孜孜以求,一絲不苟。從 舞蹈的立意、結構到片段設計、動作編排,從挑選演員到服裝、道具,他總是事必躬親,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創作舞蹈《櫻桃紅了》時,張蔭鬆蹲在櫻桃園裏細心 觀察,捕捉櫻桃在風中的律動和搖擺的姿態。創作舞蹈《細雨情思》時,為了追求飄逸感,張蔭鬆對服裝的設計和選材反複琢磨,近乎苛刻。為了保證演出效果,對 表演使用的小道具也決不敷衍。有時,僅僅因為道具花的花蕊不夠理想,他也會親自上街采買。
自 1979年以來,張蔭鬆共創作舞蹈200餘個。他的作品具有鮮明的地方特色和強烈的時代精神,參加國家級、省級比賽,連連獲獎,被譽為“得獎專業戶”。 1986年,舞蹈《櫻桃紅了》獲全國第二屆音樂舞蹈比賽二等獎;1992年,舞蹈《苦菜花》獲全軍第六屆文藝匯演創作一等獎;1994年,舞蹈《細雨情 思》獲全國第四屆群星獎金獎,舞蹈《海陽大秧歌》獲全國第四屆群星獎銀獎;1996年,舞蹈《耕海》獲全國第六屆群星獎金獎,舞蹈《春妮》獲全國第六屆群 星獎銅獎;2000年,舞蹈《娃娃高蹺》獲全國首屆蒲公英獎金獎,舞蹈《唱起來,跳起來》獲全國第八屆群星獎銅獎;2004年,舞蹈《鄉韻》獲亞太地區 CSTD青少年舞蹈比賽大獎,舞蹈詩《我和大自然》獲華東六省一市舞蹈展演編導榮譽大獎;2005年,舞蹈《山那邊的女人》獲山東省泰山獎金獎。張蔭鬆參 加創作的山東省“雙擁晚會”,中央台“星光獎”、“駿馬獎”頒獎文藝晚會及電視專題片“東夷風骨”、“仙境鬧春”,分別獲星光獎大獎和一、二、三等獎。
嘔心集大成
多年來,張蔭鬆致力於山東民間舞的學習和研究,開拓性地挖掘整理了山東民間舞“海陽大秧歌”教材,為漢族民間舞的動律研究和發展運用做出了卓越貢獻,成為我國舞蹈學科的帶頭人。
身 為一名基層群眾藝術工作者,張蔭鬆逐漸接觸了海陽大秧歌等民間藝術。作為山東三大秧歌之一的海陽大秧歌,產生於明朝初期,迄今已有560餘年的曆史,是一 種集歌、舞、戲於一體的民間藝術,素以粗獷奔放、熱烈歡快、質樸坦率、風趣幽默的表演風格著稱於世。其表演形式多樣,表演內容豐富,有著獨特的自娛性和廣 泛的群眾性。海陽大秧歌為張蔭鬆打開了搜索民間舞蹈藝術寶庫的大門。
張蔭鬆從事海陽大秧歌的挖掘、整理,其初衷,除了深深地迷戀,也是為自己的創作進行必要的儲備與 積累。海陽大秧歌曆史悠久,源遠流長,綜合了多種民間表演技藝,遍布海陽的十餘處鄉鎮,並輻射至周邊地區。對其進行係統地挖掘、整理並非易事。為此,張蔭 鬆連續八年春節都在鄉村采風。住過農家,住過軍營,也住過車馬店。裝滿熱水的玻璃瓶,伴著張蔭鬆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夜晚;叮當響的自行車,陪著張蔭鬆 走遍了海陽93%的村寨。那些原生態的狂歡,那些發自內心的喜悅,那些善良的鄉親,那些淳樸的民風,讓張蔭鬆曆盡艱辛,又沉醉其中,現在回想起來,還餘韻 綿長,倍加珍惜。張蔭鬆說,一個有追求有目標的人,當你經曆艱難、遭遇挫折時,總會感到光明在前,給你勇氣和力量,支撐著你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下去。隻有 付出別人沒有付出的,才能收獲別人收獲不到的。
張 蔭鬆憑借出色的舞蹈素養,在對海陽大秧歌挖掘、整理、記錄的基礎上,進行發展與創新,賦予其新的活力。機遇隻垂青於有準備的人。1983年,張蔭鬆擔任北 京舞蹈學院首屆大學生的主講教師。當時,我國舞蹈藝術的高等教育剛剛起步,民間舞沒有現成的教材,張蔭鬆把從海陽大秧歌中提煉出來的韻律精華,以及具有漢 族文化特征的舞蹈元素,帶到了北京舞蹈學院,創編了山東民間舞基礎教材及教材組合編排法,成為北京舞蹈學院中國漢族民間舞蹈的必修教材。張蔭鬆也成為了北 京舞蹈學院民間舞特聘導師,解放軍藝術學院、中央民族大學舞蹈學院客座教授,還多次應邀為南開大學、山東藝術學院、上海舞校、四川舞校等中央及省級藝術院 校授課。
海陽大秧歌從鄉村民間走進了高等學府,登上了大雅之堂,成為中國藝術百花園中獨特的奇葩。2006年5月,海陽大秧歌入選了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2008年8月,海陽大秧歌受邀參加了北京奧運會開幕式前的暖場演出,讓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人們,領略了海陽底蘊深厚的文化風采,帶給人們無限的美的享受。
台灣學生走進膠東小山村學習大秧歌
舞林常春藤
“早上八點風塵仆仆走進家門,下午五點又要踏上新的旅程”,這是張蔭鬆多年來生活常態的一個縮影。已經退休十年的張蔭鬆,沒有離開過教室和排練場,沒有離開過那些朝氣蓬勃、充滿陽光的男孩女孩們。用他自己的話說:一直在一線。
情 係舞台,專注創作。多年來,張蔭鬆一直活躍在晚會、節慶活動一線,保持著良好的創作狀態。多次擔任中央、山東、煙台三級政府重大活動文藝晚會的主創工作。 包括第22屆萬國郵政大會開幕式文藝晚會、中央人民政府赴澳門慶回歸大型文藝晚會、山東省第五至七屆文化藝術節開閉幕式、山東省“慶祝香港回歸”、“三個 代表在山東”、“首屆文博會”、第十一屆全運會開閉幕式、全國水上運動會和世界航空節開閉幕式、山東省改革開放30周年及山東省國慶60周年文藝晚會等活 動的策劃和主創工作。2009年10月,應邀擔任《“交通銀行杯”第五屆CCTV舞蹈大賽》評委。
1984 年以來,多次承擔了山東電視台春節文藝晚會、雙擁晚會的策劃編創工作。承擔了煙台1979年以來政府主辦的重大節慶大型文藝晚會、煙台電視台曆年春節文藝 晚會的主創工作。其中,張蔭鬆任藝術總監和舞蹈統籌的2010年煙台電視台春節文藝晚會,獲得全國春節晚會評選一等獎。
勤於思考,教研相長。在教學實踐中,張蔭鬆對海陽大秧歌進行規範和審視,使其上升為一個研究課題,進一步挖掘其更深層次的內涵。張蔭鬆意識超前,勤於思考。他說,海陽大秧歌作為漢族民間舞的重要 代表,在學習、傳承的基礎上,還應從中探索有關民族藝術的根以及民間文化的歸屬等一係列課題。經濟的全球一體化是大趨勢,但文化藝術不能一體化。文化藝術 貴在特色與個性,越是個性的、純粹的、地域的文化藝術,越是有代表性,越是有感染力和生命力。張蔭鬆積極倡導擴大民間舞的個性化,杜絕浮躁與庸俗。他認 為,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對社會民族的文明進步發揮著巨大的推動作用;藝術要有娛樂性,但不能以娛樂為出發點;文化在民間,在基層,在群眾之中,我們要做 的是如何萃取,如何引導。
藝 無止境,勇攀高峰。舞蹈是青春的旋律。作為爺爺輩的張蔭鬆仍然保持著年輕時的那份執著與追求。他說,藝無止境,學海無涯。現在,他一麵站在講壇上,為人師 表,傳道解惑,一麵又坐在課堂裏,認真聽講,汲取營養。最近還在濟南參加了一個舞蹈講座,是學員中年齡最長的。張蔭鬆說,這沒有什麽難為情的,自己不熟悉 的,就要多學習,多接受新知識、新意識、新技術。
當 然,張蔭鬆的聽課是有備而來的。第10屆中國藝術節將於2013年在山東舉辦。這既是機遇,也是挑戰。張蔭鬆有一種責任感,使命感和緊迫感。借助這個大舞 台,他要綜合運用山東元素、民間音樂、民間舞蹈等,創作舞劇《聊齋》,奉獻給10屆中國藝術節,這將是一項浩繁的工程。
從 事舞蹈藝術五十餘年,張蔭鬆得過很多獎,其中包括四項金獎。以他在舞蹈藝術上的造詣,已不再需要用獎項來證明什麽。但張蔭鬆說,作為煙台市10大文化名人 之一,他要用實際行動回報這片土地,回報家鄉父老。他有個願望,想再次衝刺金獎。舞蹈新作《舒心的日子扭著過》小樣已創作完成。
作為舞蹈學科的帶頭人 ,張蔭鬆對自己的事業充滿著激情。他說,是黨和國家培養了我,並給了我很高的榮譽。我要珍惜,要感恩,憑著良知和良心,對社會、對人民、對國家,盡一份責,獻一份力。
張蔭鬆的工作日程表,已經排到了2013年。
二O一一年四月十二日 備注:此篇發在《膠東文學》,署名:米老琰。
張蔭鬆與小米
煙台文化名人係列訪談—張蔭鬆
主持人:歡迎各位收聽《財富人生》煙台文化名人係列訪談。本期節目我們要為您介紹的是煙台十大文化名人。煙台市舞協名譽主席、群眾藝術館原館長張蔭鬆。
他是我國舞蹈學科的帶頭人,創編了山東民間舞,基礎教材及教材組合編排法,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他提煉出海陽大秧歌的韻律精華,使這門民間藝術逐步登上了大雅之堂,為發展地域文化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他的舞蹈作品屢屢獲得全國大獎,為煙台贏得了諸多榮譽。
說起獲獎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張蔭鬆是煙台舞蹈界的獲獎專業戶。
張蔭鬆:70年代末已經開始,那會兒叫會演,我們煙台的節目在省裏麵就已經拿過很好的名次,一直到建國30年,建國30年末中國舞協有一個全國的優秀劇目,我的節目已經在這個優秀劇目裏。
後來等到80年代就開始比賽了,過去都是會演,評個優秀節目,好的節目推廣,大家都來學。
我的節目主要都是以海陽秧歌為元素來做的,所以比較有特點。後來陸續就編了些像《蓬萊女》,一直到《細雨情絲》、《耕海》、《娃娃高蹺》,在招遠做的小高蹺,都得過全國的金獎。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些獎項給予我那麽多的榮譽。實際我感覺我是一個專業幹部應該做點事情,因為我從小是國家、黨、組織培養出來的。我是部隊的,我和愛人過去從小都是當兵的,我們原來在濟南軍區歌舞團,後期就轉業了,因為我家庭環境不好,所以就轉業到地方,愛人也跟著回來了。
張蔭鬆:我們從小也是受國家培養的做了這項工作。到了群眾藝術館以後,應該做的本職工作就是搞好群眾活動,抓好創作、輔導,你就應該編節目,隻不過後來我的節目就不限於在群眾了,專業團體也把我的節目都帶走了。
比方說我的那個《細雨情絲》他們帶到國外都演出過,北京的舞蹈學院都帶出國,包括省歌舞劇院都帶出國。
所以我後來走向了全國,或者是在外麵做一些交流。
張蔭鬆:那個含金量很高的,我做的是海陽秧歌,我都是做漢族民間舞。這些年我認為我更多的工作是挖掘、整理教材,我提煉教材,也是群眾藝術館應該做的工作。群眾藝術館從50年代就開始要求八字方針——挖掘、整理、創作、輔導。當時我也是跟著館裏麵的要求,連續多年在農村。
海陽秧歌是從50年代引起注意的,發現(海陽)這個地方還有民間舞蹈,不錯,而且它的普及麵比較大。我是50年代末接觸過,那會兒小孩兒,不明白,就是去看看熱鬧,學兩個動作。一直等我到群眾藝術館工作了以後就感覺是一個本職業務,應該去了解它,認識它,去了解它的淵源、它的發展,包括它的風格特征,它的文化性。
那會兒比較艱苦。到了冬天,近臘月的時候就進村了,我們都是連續20年在村裏麵過年,每個村都去學,而且臘月了才能夠排練。
過去臘月就開始排練了,這個時期積累了一些材料,包括對它的學習和認識。那會兒老藝人也特別好,無私的給予你。後來我就感覺這些東西,我到底學這些東西做 什麽?除了我自己搞創作把它作為元素,更多的是後來,北京舞蹈學院原來都沒有大學,隻有中專,因為我們舞蹈和戲曲一樣,從小科班嘛。
等到80年就開始有了大學,大學當時沒有表演係,就是教育係,向全國培養師資。當時沒有教材,他們就全國轉,轉到我們山東,他們就介紹我,發現了我。他們開始不斷的考察,因為我們第一屆大學生比較慎重。
我當時不知道說是來考察的,反正他來我就接待,學我就教。後來就把我弄到北舞去教課了,他感覺我這個(教材)符合高年級,後來就開始教學。
當時我把海陽秧歌就引入了中國漢族民間舞的必修教材,第一屆學生我教了,第二屆學生我也教了。因為當時不是每年都招生,83年我去了兩個學期,到84年畢業。第二屆是90年,也是他畢業的時候,我一般是高年級的課。
這個完了以後,我91年就當館長書記了,我就沒有再出去,因為我還有一個本職工作,館裏麵還有一大堆事,我不能光搞自己的專業。
後來一直到我內退,我又返回北舞了,就開始陸續教課了。當時北舞把我作為一個專家導師來對待,後來陸續民族大學(也請我去),因為民族大學過去隻學少數民 族,不學漢族舞,我也是第一個引進的漢族舞的老師,民族大學也聘了我。後來解放軍藝術學院、上海舞蹈學院、廣東、四川、東北的吉林藝術學院,黑龍江的學校 我都陸續去教課。另外他們有一些地區邀請我過去交流,比方說安徽,因為安徽的“花鼓燈”在全國也是很有名的,學生三年級學花鼓燈,四年級就學我這個。到安 徽去交流,之後到過福建、雲南,基本除了新疆那些少數民族地區沒去過,基本上漢族地區都去過。
1983年張蔭鬆來到北京舞蹈學院擔任首屆大學生的主講教師,當時我國舞蹈藝術的高級教育剛剛起步,民間舞沒有現成的教材,張蔭鬆把從海陽大秧歌當中提煉出來的經典動作,以及具有漢族文化韻律特征的舞蹈元素帶到了北京舞蹈學院,一邊教學實踐一邊形成教材。
這門根據海陽大秧歌精華為基礎的教材,成為以後北京舞蹈學院民間舞蹈必修課教材,張蔭鬆也成為北京舞蹈學院民間舞特聘導師,解放軍藝術學院、中央民族大學的客座教授。
一時間煙台成了全國民間舞蹈專業的聖地,上海、四川、廣東、南京等地的藝術院校也紛紛組團來煙學習山東民間舞,促進了舞蹈藝術的交流與發展。如今張蔭鬆又整理了一套新的教材即將出版。
張蔭鬆:一個是個性,一個是我好像積累的稍微多一點,另外我能交接上,我和上麵也能接頭,和我的下一代也在接頭,因為我教課嘛,一直沒離開教師和排練場。
我們省裏麵所有節慶的,大的晚會也都是我做的,包括省台。一開始春節晚會都由我來做,有的節目過來排,有的節目搞創意他們排,我回來再校正一下,接著就錄像了。
有時候我接三個春節晚會,華東的、省的、煙台的,來不及。今年我就沒有做省裏麵的,一個周全在煙台做這個春節晚會。
我更喜歡創意讓年輕人排,但現在有的時候你的創意他不理解。因為這個舞蹈有的時候說不出,道不出來,必須得我做。有的時候他設計的動作和我想象,給他的音樂和創意不一致,形象不一致,就得自己做了。
按理講我應該淘汰,讓年輕人做,有時候就感覺到還是弱一些,尤其我們煙台的年輕人,都找市場,都去賺錢,都辦班,所以我覺得這些東西沒有質量。我感覺省那邊找我做也有這種原因,我自己感覺也不行了,雖然我精神頭還算足的,但是我老感覺還是老化。年輕人做,他就感覺同時能接10個工作,他不把精力放在這兒,另外他不夠負責任。
我自己做專業還是做我的海陽秧歌,包括上奧運我也是堅持必須海陽的去,我感覺我是當地的,我們當地的本土的東西應該由我們本土人來做,所以我上村裏麵去招的人。方圓集團給了很大的支持。
奮戰三個月,我在那兒早上5點半領著他們練,一直到晚上9點。戲棚裏多熱的天!我們在鄉鎮裏麵住著,方圓集團支持我們去做。我們本地,最後省裏麵也沒給資金,因為省裏麵就因為我沒在濟南做。
廣場舞輔導員培訓班
旁白:為了把海陽大秧歌帶到奧運會上去表演,在省、市政府沒有經費補助的情況下,張蔭鬆克服重重困難編排了一台海陽大秧歌參加奧運會的開幕式表演。
張蔭鬆:因為一共才25個舞蹈表演,包括台灣、香港、澳門,這麽多少數民族,漢族地區隻要4個,最後還是要我們的這個。
全國隻要有展示的地方都應該有我們山東,在山東必須有煙台,這是我自己的感覺。沒有我,相反我感覺難受,怎麽你搞這個的沒人要你啊!
張蔭鬆:不能這麽說。它也參加過國際比賽,這是94年,第一次參加國際秧歌節,33個國家參加,我們當時得的是金玫瑰獎,也就是金獎的第一位。
現在的金獎都太多了,我原來參賽的時候都是一個金獎,或者是兩個,現在十好幾個,二十幾個,就不值錢了,沒含金量了。我們當時是金獎的第一位。
有的時候我們認為當地還不是特別重視,我感覺我們現在做困難真是很大。第十屆中國藝術節要在山東舉辦,2013年。我們煙台還是一個會場,要抓住這個機會,這是一流的。我們現在都很被動,所以有的時候都使不上勁兒。
我也感覺到現在這麽多年輕人,你看藝術館的條件現在多好。我那時候發70%的 工資,我要排一個節目得去給人家出賣勞動力,去企業,你給我做這套衣裳,你所有的節目由我來排練,換工似的,都這麽去做的節目。而且都沒有時間,沒有場 地,都在走廊上排練,我們都渡過了。現在這麽好的條件,這麽多人都自己辦班,都在那兒糊弄人家孩子們,就在那哄著孩子玩。
所以我就說,我們到底該做什麽,現在日子比過去都過的好了,那麽我們自己的專業在哪兒?你自己的事業在哪兒?我感覺這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們現在老認為這個市場化,尤其是文化市場化,它帶來了很多弊病,低俗,這個問題怎麽解決?我們隻有用我們的節目,我們努力的去編,鄭重的反映我們普通人民的、健康的、向上的東西,去抵製。
我感覺這也是我們的責任。過去說藝術家的良知,我覺得這就是個良知!並且我感覺要追求。不能感覺我老了,我現在一直追求,我整天學習,看這個,看那個,我要知道國外的,國內的,這些東西。
另外,你看現在對民族的東西,對我們地域的東西很忽略,他老感覺人家的好。所以我上次在新加坡,他們的舞協跟我們交流,我們參加的一個英屬太平洋地區的一個比賽,人家就說你們為什麽中國大陸連漢族,各個民族都要露肚皮呢?他們對我們就很疑問。
所以在國外,現在尤其是在亞洲的國家,都不邀請我們大陸的團體到那兒去演出了,全邀請的是台灣的。因為台灣保持民族文化保持的非常好。
所以我就說,我是做民族文化的,而且我們山東是齊魯大地,這個給的文化基因多好?當然了,我自己做不了什麽,起碼我知道我應該怎麽做,我應該堅持,就跟我 做那個課題,得自己往上補錢。因為舞蹈學院一年就給你三萬,可是我為了畫瞬間的舞姿,因為我是動態藝術嘛,我堅持不照相,照相多簡單現在。我請畫家來一張 一張給我畫,我光付他就得五萬多,我就得自己拿錢往上加,要做就做最好,我絕對不和別人一樣!
張蔭鬆:我為什麽做《舒心的日子扭著過》我感覺今天人們心情特別好,日子不用愁了,它都是扭著過的。所以我就叫《舒心的日子扭著過》。我先選材,另外找形 象,我就在大晚會的伴舞裏麵已經把這個形象試演了。我有了形象就把段落做出來以後,再找作曲的,音樂要和我的形象、動律、節奏、氣息都很一致。
反正我挺難伺候,包括服裝我可能要三個人給我畫,但最後我從三個裏麵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