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講到另外一個青年人,就是最初吉姆曾考慮,要邀他一起去南美洲的艾迪·麥古利。他們過去在大學同學的時候,就盼望有一天,二人能在宣道事業上一起同工。
然後艾迪結婚了,吉姆就改邀比提和他一起去南美洲。沒有想到,在一九五二年的十二月,艾迪竟帶著他的妻子瑪麗璐,還有他們那剛出世不久的男孩史帝夫,一起來到基多,他們夫婦打算在基多待一些時候,學習西班文,然後將來桑底亞,加入吉姆和比提的行列。
到了一九五三年的六月,艾迪一家人便離開了基多,很快地來到吉姆和比提中間,他們和吉姆、比提,在一起同工了十二天。看見小孩子們在學校裏麵上課,土人們排著長龍,在等候醫藥的幫助。他們也去訪問一些印第安人的家庭,看見巫醫在那裏高聲吟唱,和那些家屬為死去的親人絕望地痛哭,就向上帝發出感謝讚美,因為神把他們帶到這個地方來,為的是要幫助這些可憐的人們,艾迪就向上帝禱告,求神使用他們,來帶領這些土人歸主。
有一次,他站在一個十八歲男孩的旁邊,眼看著他口吐鮮血,直到死亡,就想到保羅在帖撒羅尼迦前書四章上說:"……恐怕你們憂傷,像那些沒有指望的人一樣。"
那天晚上,他禱告,求上帝憐憫這些印第安人,讓他有一天能夠使用他們的語言,來將救恩之道傳述給他們聽。
艾迪·麥古利出生在威士康辛州的米華基市,是位長子,他的父親是一名麵包師。且兼做傳道的工作,經常去美國各地講道。一九四五年的秋天,艾迪進入惠登大學,那時候他沒有打算要去國外傳道,他選擇企業和經濟,做為他的主修科目。
艾迪有健美的體格,身高六尺二寸,重一百九十磅,是該校足球隊的一名健將。他還是一名優秀的話劇演員,又是個演說家。一九四九年,他參加舊金山全美演說比賽,得到第一名,參加這次演說比賽的,共有一萬名青年學生。
然後他又轉學到馬貴地大學改讀法律,第二個學年,他晚上在一家旅館的服務台工作。這工作很空閑,使他能有機會多閱讀點書,他讀的是聖經。每天晚上,他都被聖經上的話語抓住。有一天晚上,他讀到尼希米記,一口氣將它讀完,而且讀了又讀。有一個人,他丟開了他自己的職業,跑去做另外一份工作,這個工作是沒有別人可以勝任的。因為,他要使那些剩餘下來的以色列百姓,回到耶路撒冷,往他們的上帝那裏去。雖然經過了許多的艱難困苦,可是他終於成功了。當他讀完了這個故事之後,心裏麵大大地受感動。這是上帝對他的呼召,他躲不開。上帝正在對他講話,在走回家的路途中,他下定了決心,要為主付上自己一切的力量。也許上帝要差派他去某些地方,那裏的人還沒有認識耶穌基督,於是他就寫了一封信給吉姆,將他的感動告訴了他,並請他為他禱告。
第三年,學校注冊的那天,艾迪到學校裏去,對注冊處的人說,他不預備回來了。完了之後,他又去見幾位教授,把自己的決定對他們說。有的很舍不得他離開,有的則冷冷地對他說一聲:"再見!祝你前途順利!"
離開學校之後,艾迪就和吉姆一起同工。一九五一年,兩個人在伊利諾州的傑士特城,舉辦一次帳篷布道會,同時他們也在電台上作福音廣播。
在他沒有去傑士特城之前,他被請去密西根州彭地克城某個教會的青年人聚餐會當講員。在那裏,他認識了一位有一頭美麗黑發的女子,名叫瑪麗璐,她是那個教會的司琴。後來在傑士特的時候,艾迪就開始和她通信,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便如燎原之火,越燒越旺。到了四月,兩個人便訂婚了。再過兩個月,他們便在瑪麗璐所事奉的那個教會舉行婚禮。
後來艾迪有去國外開荒布道的負擔,他就去洛杉磯的"傳道人醫藥技術學校"就讀。他在那裏有一年時間,專門研究如何治療那些熱帶地方種種的疾病。他研究這些東西,不隻是為了那些當地的土著,也是為了自己一家人的健康。到了一九五二年的十二月十日,他們便帶著那八個月大的孩子史帝夫,一起坐船去厄瓜多爾,這是上帝指示他們所要去的地方。
吉姆和比提一聽到艾迪一家人要來,便忙著安排他們居住的地方,替他們建造了一幢房子,可是當艾迪一家人還在基多的時候,他們夫婦兩人得到從雪爾米拉那邊來的消息說,桑底亞正發生大洪水,所有布道所的房子,全部都被洪水衝毀了。由於一次暴雨,河水泛濫,淹沒了沿岸一帶的地方。吉姆和比提曾削製了五百塊木板(平均每塊木板,要花費一個人一天的努力)這些木板將用來建造一所新的房子、一間診所和一間學校的廚房,就在那一夜之間,都被水衝得不知去向。可是大多數私人的東西,還保留著,隻是吉姆和比提的那些無價之寶一一幾本奎查斯語言的生字筆記一一被衝得滿地都是,而且一頁一頁汙染著泥漿。最令他們痛心的就是,那剛剛開創好的飛機場跑道,有三百三十英尺長的地方都被洪水衝毀了!
於是艾迪就決定把瑪麗璐和孩子暫時留在基多,自己一個人先去桑底亞,協助吉姆和比提兩個人重整家園。經過他們三個人不斷地刻苦努力,沒有多久,他們把房子重新建造起來,於是艾迪就返回基多,將他的家人遷來桑底亞。
一九五三年的九月,艾迪一家人終於在桑底亞安頓下來了。他們忙著看望病人,學習當地的語言。要適應這邊的環境,也真不容易,尤其是一對生長在物質環境享受最高的美國夫婦,要他們來過一種原始人的生活,心裏很難能夠喜樂得起來,而且也很難去愛這些不懂得如何感謝的印第安人。
一個宣教士的生活,就是要不斷地去學習適應環境。從一個文化程度最高的國家,進入一個連文字都沒有的野蠻民族中間;由高樓大廈的城市,進入叢林茅屋裏麵。
要不是有耶穌基督的愛,在他們這些人的心中,天下會有那麽愚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