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教育,就沒有未來。”
——本一古裏安
“教育上的投資就是經濟上的投資。”
——伊紮克·納馮
19 世紀末,美國作家馬克·吐溫前往《聖經》中所說的“流奶與蜜的地方”巴勒斯坦,結果,那裏滿目瘡瘦的破敗狀況令他無比震驚:大地裸露著難看的胸膛,昔日的田園已變成瘴氣迷漫的沼澤,山丘光禿、梯田坍塌,風沙撲麵,到處是汙穢的垃圾⋯⋯這位文學大師開始是震驚,繼而絕望,他以令人窒息的筆調寫道:“在所有景色淒涼的地方中,巴勒斯坦首當其衝,這是一塊沒有希望的、令人沉悶的土地。”然後他歎息著離去。
一個世紀過去了,世世代代猶太人的夢想終於變成現實,隨著以色列的成立,巴勒斯坦地區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帝的選民”猶太人以自己的智慧創造了一係列的神話:
經濟上,以色列不僅是世界上的工業強國,而且成為世界農業強國,人均國民收入達到近8000 美元的水平。以色列的棉花產量居世界之冠,並有許多農產品大量出口,擁有世界上最先進的農業灌溉技術。
教育方麵,以色列已建立了完整的教育體係,每年的人才供大於求,16歲以下的兒童全部接受義務教育,文盲己基本掃除,每4500 人中就有一名教授或副教授,大學畢業生占全國總人數的10.5%(猶太人中占12%),這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相比的。此外,以色列的教育經費占國民生產總值的8%,居世界前列,每年人均讀書比例居全球之冠。
慨歎之餘,人們不禁要問,一個500 萬人口的彈丸小國在短短40 年內怎麽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就呢?
本章將為您揭開此謎。
一、鳳凰更生歌
如果隻用一個詞來概括以色列政治的本質的話,這個詞隻能是“猶太複國主義”。猶太複國主義是以色列占統治地位的意識形態和立國基石之一,是它之所以存在的緣由和目的。一言以蔽之,沒有猶太複國主義就沒有以色列。
然而,猶太複國主義卻像涅磐的鳳凰一般,曆盡了艱辛,讓我們重溫一下赫茨爾那啼血的呐喊吧:
“那塊應屬於我們的樂土,在那裏我們終於可以長鷹鉤鼻、黑紅胡子、羅圈腿,而不致因此被人看不起,⋯⋯在那裏,我們終於可以作為自由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在那裏,⋯⋯猶太人這個討厭的稱呼,可以成為像德國人、英國人、法國人,總之像所有文明人一樣的尊貴的稱呼。”
□艱難的回歸曆程
2000 多年的大流散和飽受淩辱,尤其是十字軍東征時的摧殘和希特勒法西斯的暴行,使許多猶太人曾熱切地向往和平寧靜的生活,幻想有朝一日能有自己的家園,這就催生了多少代猶太人曾夢寐以求的複國思想。
1621 年,英國猶太人亨利·勞斯在他的《猶太人的號召》一書中,曾呼籲猶太人返回巴勒斯坦,建立猶太帝國。但這一呐喊實在是太微弱了,長期流散的猶太人已麻木了,自然沒有多少人響應,這隻是少數知識分子的呐喊。
1881 年,俄國猶太人平斯克寫出一本《自我解放》的小冊子,提出了猶太人應恢複自己的家園的主張,隻有建立自己的國家才能擺脫苦難。
1896 年,赫茨爾的著作《猶太國》出版,標誌著猶太複國主義的正式誕生,也開創了猶太複國主義從思想到運動的一個嶄新時代。之後,在赫茨爾的極力倡導和推動下,第一次猶太複國主義大會於1897 年8 月29 日在瑞士的巴塞爾召開。大會通過了猶太複國主義的綱領——《巴塞爾綱領》,確定猶太複國主義的目標是:“在巴勒斯坦為猶太民族建立一個由公共法律所保障的猶太人之家。”大會還成立了世界猶太複國主義組織(WZO),並通過了國旗和國歌。至此,加速了猶太複國的步伐。
1917 年,在另一個猶太複國主義領導人魏茲曼的努力推動下,英國發表了對猶太複國主義運動產生巨大影響的《貝爾福宣言》。英國外交大臣貝爾福以致函猶太複國主義領導人的方式宣布:“英王陛下政府讚成在巴勒斯坦建立一個猶太人民的民族之家,並盡最大努力促使這個目標的實現”
1917 年12 月9 日,英軍攻克耶路撒冷。1920 年,英國政府獲得國際聯盟通過的對巴勒斯坦的委任統治權,使猶太複國主義運動的發展達到了高潮。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各國都忙於本國戰後複興,對猶太複國主義運動勢力的崛起無暇顧及,《貝爾福宣言》的發表以及英國的委任統治權,給猶太人移居巴勒斯坦提供了契機。到了1948 年,巴勒斯坦的猶太人由2 萬多猛增到60 萬占當地居民的1/3 強,為以色列建國奠定了基礎。同時,猶太複國主義運動把教育作為複國的重要手段。據考證,巴勒斯坦最早出現的猶太人組織是猶太學校。“以色列理工學校”建於1924 年,“希伯來大學”建於1925 年,“魏茲曼科學院”建於1934 年,這些都為以色列日後教育的極度發達奠定了雄厚的基礎。
二戰期間,希特勒法西斯慘絕人寰的屠殺,在客觀上引起了世界各國對猶太人的同情;再加上猶太社團在美國政治中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也促使美國政府給猶太複國的支持;同時,前蘇聯為了打擊英國在中東的統治地位,因而也支持美國對中東的政策。於是,在1947 年11 月27 日,聯合國大會第二屆會議通過了對巴勒斯坦與阿拉伯分治問題的決議。
1948 年5 月14 日下午4 時,猶太曆5708 年8 月5 日,猶太複國主義委員會在特拉維夫藝術博物館宣布成立以色列國,並發表了獨立宣言。1949 年5 月11 日,以色列被聯合國接納為第59 個會員國,猶太人欣喜若狂。
此後,在超級大國爭奪中東控製權的過程中,以色列經曆了5 次中東戰爭,殘酷的戰爭使猶太政治家開始認識到和平對他們才是最重要的。現在,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已坐在了談判桌前。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1917 年英國的《貝爾福宣言》發表後,大大加速了猶太複國主義運動的發展。隨著猶太人勢力的加強,英國也成了猶太複國主義的絆腳石,同時猶太人和阿拉伯人之間的衝突也日益劇烈。於是,英國人決定采取以退為進的策略,於1947 年2 月將巴勒斯坦問題提交聯合國。
1947 年4 月5 日,聯合國召開特別會議,討論巴勒斯坦問題。5 月8 日,猶太代表在會上強烈要求結束英國的委任統治。英國代表起來反對,由於猶太人在美國政治經濟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因此美國支持猶太人的主張。最關鍵的就是看蘇聯人的態度了,一旦蘇聯人不支持猶太人,聯合國就無法通過任何協議,猶太複國就會非常困難,而蘇聯人向來和美國人的意見是相對的。出乎英國人預料的是,蘇聯人考慮到應該打擊一下英國人在中東的勢力,於是同意了美國人的看法,並主張在巴勒斯坦建立獨立的猶太國和阿拉伯國,這使猶太人喜出望外。
蘇聯對猶太複國主義的支持,又引起了美國的警惕,美國人擔心在中東建立一個由蘇聯人控製的國家。
猶太人看出了這一點,他們知道,沒有美國的支持,猶太複國也是紙上談兵。
12 月27 日是感恩節,聯大體會,趁此期間,猶太複國主義的領導、著名的物理學家魏茲曼博士趕緊給杜魯門總統寫了一封信。信中說:“在這個緊急時刻我是非常痛苦和不安的,有人害怕我們在巴勒斯坦的計劃會在某種方式下被人利用作為共產主義思想侵入中東的通道,再沒有比這更讓人不可思議的了。我們猶太人大多是來自東歐的移民,而他們正是從那些共產主義國家出走的人,正說明他們不願意被共產主義同化。否則,他們根本不會出走。”
魏茲曼這一封信使美國人的疑竇頓開,這為聯合國大會第二屆會議通過對巴勒斯坦與阿拉伯分治問題的決議掃清了障礙。
1947 年11 月27 日,聯大複會。法國代表提議,為了給阿猶雙方進一步提供協商的機會,推遲二十四小時表決。
這個提議可幫了猶太人的大忙。他們立即抓住這個機會,大肆活動,不斷地撥電話,電報一個接一個地飛往世界各地,尋求更多的支持,很多猶太人半夜從床上被拉起來,向所在國施加影響。幹得最出色的是美國紐約州眾議員猶太人布盧姆,他在一天之內竟說服了菲律賓、海地、利比裏亞三國的會議代表,促使他們完全轉變態度,支持分治方案。
午夜,杜魯門親自出馬,下令國務院為通過分治方案作最後努力,美國人欺、哄、唬、詐,運用一切力量拉讚同票,特別是一些拉美國家,在美國人的壓力下,紛紛轉變態度。
11 月29 日,在美國的操縱下,在蘇聯的支持下,聯大進行表決,美蘇等三十三票讚成,阿拉伯十三票反對,英國等十票棄權,分治方案被通過。聯合國的分治方案規定:英國在巴勒斯坦委任統治的結束不遲於1948年8 月1 日,在委任統治結束兩個月內成立猶太國和阿拉伯國,阿拉伯麵積為11203 平方公裏,占總麵積的42.88%,其中阿拉伯人72.5 萬,猶太人1萬;猶太國麵積為14942 平方公裏,占總麵積的56.6%,計劃中有猶太人49.8萬,阿拉伯人口40.7 萬。
這一決議通過後,引起了阿拉伯人的巨大悲哀和憤怒,因為阿拉伯人占總人口的三分之二,卻隻得到43%的麵積,而且大部分是貧瘠地帶;猶太人占總人口的三分之一,卻得到56.6%的國土麵積,而且大部分是經濟發達地區和沿海地帶。中東戰爭的爆發和聯合國的不公正決議有直接關係。
□希伯來語的成功複活
希伯來語曾是古代猶太人的語言,猶太教和基督教的《舊約聖經》就是用古希伯來語寫成的。猶太民族大流散後,他們在日常生活中逐漸接受了所在國當地的語言,或者在一些猶太人比較集中的地方,把希伯來語與當地語言混合起來使用,古希伯來語逐漸被廢棄了。如在中歐和東歐的猶太人中,比較流行的是意第緒語,一種由德語和希伯來語混合起來的猶太語言,在西南歐和拉丁美洲的猶太人則一般講拉迪諾語,這是古希伯來語與西班牙語混合而成的猶太人語言。北非的很多猶太人說莫格拉賓語,西亞的猶太人基本上都說阿拉伯語,自從中世紀以後,希伯來語隻是猶太教拉比們在舉行宗教活動和祈禱時使用的局部語言,以及一些常識淵博的學者研究古代曆史和宗教的文字,而不再是一種有生命的口頭語言,成了一種“己死亡的語言”。
19 世紀猶太複國主義運動興起後,對使用哪一種語言作為猶太人的民族語言的問題,複國主義者中間產生了分歧。有些人主張用意第緒語,因為當時使用意第緒語的猶太人最多;還有的人主張用德語(其中包括猶太複國主義創始人西奧多·赫茨爾);另外一些人認為應該使用希伯來語。到底用哪一種,大家爭執不休,莫衷一是。西奧多·赫茨爾在日記中寫道:“在未來的猶太人國家裏,我們必須考慮人們使用的語言⋯⋯我們當中有誰能用足夠的希伯來語去買一張火車票呢?”後來,希伯來語逐漸在巴勒斯坦猶太人中發展起來了,這在很大程度上要歸功於一個名叫本·耶胡達(1858—1922)的語言學家。
本·耶胡達是出生在立陶宛的俄國猶太人,於1881 年和全家一起移居巴勒斯坦。他力主把古老的希伯來語用於日常生活,並在當地猶太人家庭中和幼兒園及學校裏試驗和推廣使用希伯來語。當時巴勒斯坦猶太人中存在著多種語言,人們互相之間難以交流。本·耶胡達禁止他的妻子用俄語,而用希伯來語與他們的嬰兒說話。他也不許自己的孩子跟說其他語言的孩子一起玩,怕他們受其他語言的影響。本·耶胡達自己則受到巴勒斯坦正統猶太教徒的敵視和反對。因為在他們看來,希伯來語是神聖的語言,隻能在宗教活動中使用,將其用於日常生活是對宗教的褻瀆。他們甚至向當時統治巴勒斯坦的土耳其政府告發,說本·耶胡達煽動猶太人謀反。本·耶胡達為此受到監禁和審判。
然而,經過不懈的努力,本·耶胡達逐漸獲得了成功。1884 年他與別人創辦了第一份希伯來語報紙,1889 年建立了“希伯來語言協會”。1904 年,在收集和創造了數千個新詞匯的基礎上,他編出了第一本現代希伯來語辭典,這在現代希伯來語的發展中有了完全使用希伯來語的幼兒園和中小學。由於各地猶太人的口音不一致,1905 年希伯來語學術委員會認為東方猶太人(即賽法爾丁)的口音與古希伯來語較接近,決定以東方口音作為標準發音。這個學術委員會還是批準產生和使用新詞匯的權威機構。
1916 年巴勒斯坦的人口調查表明,當時己有3.5 萬人把希伯來語作為主要語言來使用了,占當地猶太人的40%左右。在兒童中,這一比例已高達70%。巴勒斯坦成為英國的托管地後,英國當局承認希伯來語與英語、阿拉伯語一起作為官方語言。以色列建國後,政府宣布希伯來語和阿拉伯語是正式官方語言。建國初期,大量猶太人湧入以色列,語言再次成為迫切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因為在建國的頭3 年以色列人口翻了一番,從68 萬增至140萬,而他們中會說希伯來語的人僅占1/4。人們之間無法交流,隻能靠手勢或借助翻譯。官方的通知、新聞廣播往往要同時用多種語言才能被多數人接受。一些新移民到達以色列後,馬上進入軍隊去打仗,有一些士兵卻因聽不懂命令而莫名奇妙地死在戰場上。
為了解決這一難題,1950 年移民安置中心和軍隊裏,一種被稱為“烏爾潘”的速成語言學習班出現了。烏爾潘采用一套有效的集中強化訓練方法,學習者一般可在6 個月內掌握日常生活用語和基本的閱讀能力。烏爾潘這一形式直到今天仍在移民接待中心和外國人學習希伯來語時廣泛采用。移民們定居下來後,還可以繼續在開放大學裏學習希伯來語的閱讀和寫作。
今天,希伯來語已在以色列人中廣泛地使用。甚至可以說,如果古代的大衛王在今天複活並漫步於特拉維夫街頭時,他也能聽懂人們的談話,而現代人也能聽懂他的話,不過可能彼此都會有些困難,因為某些古老的詞匯在現代希伯來語中已消失了。而許多新詞匯又被創造了出來,語法也有所不同。世界上許多語言學家都認為,希伯來語的複活確實是語言學和社會學上的一個奇跡,它實際上是人為地創造和推廣的一種新語言,最後被社會所接受。據說,人們在街頭見到不說希伯來語的猶太人便會上去質問和批評。孩子們如不說希伯來語,而跟父母講其他語言,便會受到其他孩子的嘲笑。現代希伯來語已經成為一種表現力很強、詞匯豐富的“活語言”了。它有22 個字母,與阿拉伯語一樣,書寫順序是橫行從右到左。由於猶太人與阿拉伯人同屬閃族,有很深的曆史淵源,希伯來語許多詞語的發音也與阿拉伯語很相近。例如,希伯來語中“太陽”是“謝米什”,阿拉伯語是“夏拉姆”等等。現代科技的發展和國際往來,使希伯來語不斷產生著新詞匯。當代希伯來文學在世界文學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很多詩歌、戲劇、小說都己被譯為其他多種語言。
由於受家庭和文化背景的影響,人們往往在正式,公開的場合講希伯來語,在家裏和本移民集團中仍說他們自己熟悉的語言。不過這種情況已越來越少了,因為年輕一代中希伯來語已很普遍了,往往是年輕人的希伯來語比老一輩說得更純正和熟練。以色列有一句笑話說,在這個國家裏,是孩子教家長說母語。
今天,在以色列人中大約還有70 種語言,除了大家的共同語言希伯來語外,有意第緒語、英語、法語,俄語、波蘭語、西班牙語。除了希伯來語的複活是語言學上的一個奇跡外,以色列人還創造了許多奇跡,其中最令世界驚歎的,大概是它利用現代科學技術在沙漠中創造的奇跡。
二、沙漠中的奇跡
1906 年,一個年輕的猶太人來到了巴勒斯坦。為前往耶路撒冷,他穿過了泥濘的沼澤地。在朝拜了耶路撒冷的聖跡之後,他又去了內格夫地區。那塊“未知的土地”以自己的嚴酷外貌迎接了這位年輕人:在烈日照射之下,亂石壘壘的沙漠伸向了地平線處的遠方,稀疏的小樹和顏色發黃的灌木叢在於熱的東風中搖曳著。暑氣籠罩著大地,光禿禿的岩石、奇異的坑洞和被驚動的蜥蜴、蠍子怒視著膽敢闖入它們王國的不速之客。這位年輕人毫無沮喪的表情,暗中發誓要讓這片沙漠開出美麗的鮮花來。
這位年輕人就是“以色列之父”本一古裏安。
在此之後,隨著猶太複國主義的發展和以色列的成立,本一古裏安帶著其他同伴經過艱苦卓絕的奮鬥,終於創造了沙漠中的奇跡。
□祖國高於一切
以色列國成立後,散居在世界各地的猶太人陸續向以色列聚集,曾出現幾次大規模的移民潮。現在以色列已有500 多萬人口,猶太人超過400 萬。移民來自世界各地,由此形成了一個多樣化的社會。
然而,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猶太人熱愛祖國和為民族興亡的獻身精神。以色列建國前,全世界猶太人在物質上和道義上的鼎力相助起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以色列建國後,又和以色列全民皆兵的方針和軍人誓死保衛祖國的“馬薩達精神”是截然分不開的。
為了祖國,以色列人似乎是無條件的。以色列的個人所得稅是累進製,收入越高交稅越多。一般工作人員的每月收入是3000 美元,但要交1000 美元的個人所得稅。一個經常偷稅漏稅的中國歌星對此大惑不解,問一個名叫茲維的先生願意交這麽多稅嗎?對方回答說:“國家建設要錢,移民要錢,大家都願意交。”
以色列屬於移民國家,會不會產生宗派呢?一些外國人很奇怪。“剛來的時候會有一些隔閡,但時間一長這種地域隔閡就慢慢消失了,因為大家都是猶太人。”那麽,那些人為什麽會放棄所在國的優越條件而非要回到這個沙漠小國呢?一般猶太人回答都很簡單:“因為以色列是我的祖國。”
□沙漠中的花園
猶太人善於經商,的確名不虛傳。以色列是個以沙漠和荒丘構成國土的國家,居然能使全國糧食基本自給,並能以大量有競爭力的農副產品,每年賺回巨額外匯,這實在令人驚訝和羨慕。
以色列的農業結構中,有一種高效益的成份,它賺錢多且無人覺察,那就是鮮花出口。據資料統計,1992 年以色列出口花卉1.7 億美元,1993 年增至2 億多美元,占其農產品出口總額的1/3,平均每人每年從鮮花出口中收入40 美元,這不能不說是一大奇跡。芬芳香溢的鮮花將一個彈丸小國裝扮的分外妖燒,仿佛一個美麗的花園。當然,以色列的領導人為解決可耕土地減少和可灌溉水的困難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以色列農業的顯著特點是“三高農業”和“農業產業化”。
在以色列,由於年降雨量很小,造成了真正的“水比油貴”,遇上天旱,政府還要花巨額外匯進口淡水。以色列對全國實行統一的淡水管理,並耗資數億美元興建了全國輸水工程,通過大小輸水管道,把水從北部地區一直輸送到南部幹旱地區。不僅如此,在以色列農村,不論是大田還是果園均是噴灌或滴灌,80 年代起滴灌逐步取代噴灌。這就是說,以色列農業用水是以滴計算的。此外,土壤貧瘠是以色列發展農業的又一難題,為此,以色列一方麵大力發展對土地要求少、對技術要求高的農業,另一方麵又大力發展高科技農業,普遍推廣特種水果和生物工程係列產品,廣泛應用新技術和新設備。這就是以色列農業成功的奧秘,確實是高投入、高科技帶來了高效益的“三高農業”。以色列籽棉單產高達每公頃近4000 公斤,每頭奶牛年產量高達10000 公升,1991 年海鮮農產品出口額為6 億美元,加工食品出口為6 億美元,從事農業的勞動力占全國勞動力總額的比例權為3.5%,一個農民平均可以供養64 個以色列人。
以色列的農村大多數人生活在兩種獨特的合作組織內,一種是基布茲(集體農莊),另一種是莫沙夫(合作社)。這兩種組織都是公有製,其主要區別是經營方式不同,基布茲是集體經營,莫沙夫是家庭經營。但不管哪種形式,農業的產業化程度都非常高,換句話說,以色列的農業很像現代化的工業。以色列全國共有450 個莫沙夫,中等的莫沙夫一般有60 戶左右的人家,每戶有30 多畝地,大多有15—30 個左右的雇工,年產值在12 萬美元—120萬美元之間。
以色列農業的產業化和農村的工業化、城鎮化是同步進行的。以色列農村越來越多的人轉到工業、服務業和旅遊業;隨著農業產業化程度的提高,農業的生產條件越來越接近,甚至許多方麵超過工業。因此,在基布茲或莫沙夫內,商店、學校、醫院、圖書館、體育場等服務設施一應俱全,仿佛一個小城市。
一個小小的以色列在短短40 年內的農業現代化竟如此之高,不能不讓世人驚歎。
□工業幼兒園和高效率的國營企業
以色列有間工業“幼兒園”,聽起來使人感到奇怪。所謂工業“幼兒園”,指它像幼兒園培育幼兒那樣,專門培育新建工廠的“工業園”。
在以色列北部的上加利利,有一間工業“幼兒園”,這家工業園是個企業集團,創始人是德國猶太人斯梯夫·維爾太海米,現年69 歲。他早先是個小業主,他從德國特別重視職工培訓這一成功的經驗中獲得啟發,將技術服務的範圍擴大到整個新建工廠,把這項工作作為一種經營,相信會獲得盈利並有益於以色列工業的發展,於是投入資金興辦這種特殊的“幼兒園”。
眾所周知,新辦的工廠通常由於種種原因,最初幾年總會遇到一些問題,效益不那麽好,甚至出現生產不正常,導致虧損。越是高技術密集型的工廠,這類情況越難免。斯梯夫盯住了這一目標,在加利利中部買了一片土地,聘用了一批門類齊全的專家和技術人員,蓋起了可同時接納20 間新工廠的廠戶,辦起了專向各新工廠提供各種技術培訓服務的工業“幼兒園”,新工廠在開始投入生產前,把技術人員、管理人員及部分工人送到這“幼兒園”培訓一段時間後,回自己的新辦廠即可上崗正常生產了。
斯梯夫的工業“幼兒園”於1985 年開始經營。任何一個打算開設新廠的以色列投資者,隻要向工業園交納一筆費用,即可在工業園內開辦工廠。工業園負責向投資者提供現成廠房,代專家和技術人員對工廠的生產提出經營管理谘詢,幫助解決生產過程中遇到的各種難題,最終使其形成有效的生產能力。同時,工業園還向園內工廠的職工們提供相應的服務設施。一般滿3年後投資者即可離開“幼兒園”,另外設廠生產,將全部機器設備及訓練有素的職工帶走。此時,工廠就如“幼兒”離開“幼兒園”了,可獨立經營,並掌握了生產和經營的全部技能。正式投入生產時不會像未經培訓的新工廠那樣出現諸多問題。斯梯夫經營的工業“幼兒園”已9 年了,它已培訓出許多新工廠。現在,在其周圍已形成了一個由它培育出來的工廠組成的新工業區。在這個工業區裏,職工人數雖然隻占以色列全部工業職工人數的1%,但它的產品出口額卻占全國工業品出口總額的10%以上。以色列政府根據工業園的經驗,已經在全國各地再建10 個類似的工業園,以促進本國工業的有效發展。
以色列在建國之初,工業非常落後,隻能生產少量生活日用品。但自60年代後期開始,該國發起一個以高科技為基礎,以出口換匯為導向的建設熱潮,通過興辦各類工業園,培育本國的現代工業體係。經過20 多年的建設,克服了國內資源缺乏、能源不足、技術水平低的製約,充分發揮猶太移民的人才優勢,現在,以色列工業無論在組織管理、生產規模、技術水平,還是在市場營銷等方麵,在中東地區是首屈一指的,在世界上也是有名的。以色列發展工業,很重要一招是依靠本國大批高素質的猶太技術人力資源,建立起多樣化和高技術水平的工業體係。其特點是依靠各類專業技術人員,使生產企業與科研機構和高等院校緊密結合。這樣,使以色列工業發展一開始就建立在較高的起點上。接著,以色列工業先從儀器、飲料、紡織、服裝、皮革、家具、塑料、藥品、化工及旅遊紀念品等輕工行業開始,到60年代後期著手發展玻璃製品、汽車輪胎、太陽能設備、金屬製品、電子產品、醫療設備及鑽石加工等。到80 年代開始,集中發展光學和精密儀器、高技術電子產品(包括電子計算機硬件和軟件)、光學玻璃纖維、工程機械、武器及軍事設備、航空和航天設備、生物和化學藥品等高技術工業產品。
以色列的軍事工業發展迅速,而且相當發達,近年已大量出口,據資料反映,其近年武器裝備和軍事技術出口,每年估計超過12 億美元,占其工業品出口值1/4 左右。從事軍事工業生產和銷售的人員達14 萬多。軍工出口產品有各種自動衝鋒槍、坦克、彈藥、滅火設備、電子遙控係統、導彈、海軍巡邏艇、戰鬥機等。據外界披露,以色列已成為世界第六個擁有核武器的國家了。
以色列工業中鑽石加工業相當發達。以色列雖然不產鑽石,但該國技術人力資源十分豐富,他們從國外進口鑽石原料,靠猶太人的高超割切和打磨拋光技術,把鑽石加工得珍貴可愛。另外,應用猶太人經商的技巧,將加工後的鑽石銷往世界各地,從中賺取豐厚的差價。在這樣的背景下,以色列的鑽石加工發展成為本國的重要工業。到1985 年,全國共有大小鑽石加工廠1000 多家。鑽石工業在以色列經濟中占舉足輕重地位,1990 年其鑽石出口30 多億美元。它的中小型磨光鑽石也占據國際市場的80%,其他各類鑽石也占世界出口總值的40%左右。無論從加工數量、質量和銷售角度看,以色列鑽石加工業都是世界之冠。
以色列已發展成為一個工業發達的國家,其工業產值(不包括鑽石加工業)占國民生產總值的20%左右,從事工業生產的企業1 萬多個,工業產品出口占全國出口值的90%。
當然,以色列的工業中多種成分並存,其國營企業也不乏活力,效率和效益之高令人驚奇。以食堂為例,以色列的一般國營企業的食堂大都是一個人管理,而且大多是中年婦女,從采購、配菜、洗菜、分發、收洗餐具,直至結帳,都是這一個人完成的。早餐7 點開始,管理員6 點20 分上班。她剛換好工作服,6 點25 分送麵包的車就來了。取好麵包後,迅即將其切成小片,放入大托盤。6 點35 分送洗好的新鮮蔬菜、果醬、魚鬆和雞蛋的車準時來到,10 分鍾之內一切就緒。6 點55 分就可以準時開餐。餐後,客人自覺登記結帳。講求效益之風,幾乎比比皆是。一個年產10 萬噸化肥的大廠,加上廠長共15 個人,辦公室內隻有一台電腦和一部電話,廠長一個人用電腦和電話直
接指揮生產。
□方興未艾的旅遊業
1995 年世界旅遊業增長最快的地區是中東,旅遊業人數比上一年增長11.8%。中東旅遊業增長最快的國家是以色列,旅遊人數在1994 年217 萬的基礎上,猛增到近300 萬,年收入超過20 億美元,人均旅遊收入近300 美元,居世界第五位。這與中東的和平進程獲得進展有關,更與這裏的悠久曆史和奇特風光對遊客的吸引力密不可分。
位於猶地那山的耶路撒冷,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城市,多種文化與民族在這裏聚集,東方和西方、古代與現代、宗教與世俗在這裏交匯,使人感到難見其真麵目。耶城分東西兩區,東區有四個居民區:穆斯林居民區、基督教居民區、亞美尼亞居民區和猶太居民區,西區居民基本上都是猶太人。使耶城神聖無比的是宗教和傳統,聖堂和禮拜場所。這裏有世界三大宗教聖地,受到全世界猶太教徒、伊斯蘭教徒和基督教徒的頂禮膜拜。我們去過三次耶城,一次參觀了一個宗教聖地。
西牆(又稱“哭牆”)是猶太教聖地。公元前六世紀,一些猶太人曾回到故土,實行了不同程度的自治,並建築了“第二聖殿”。公元七十年“第二聖殿”被毀。西牆是“第二聖殿護牆的僅存遺跡。每天,不少猶太教徒來這裏虔誠誦經,麵牆而哭,緬懷祖先。
伊斯蘭教聖地“圓頂寺”和阿克薩清真寺,基督教聖地耶穌受難地和“最後一次晚餐”餐室,每天人擁如蟻,就像中國廟會一般。
死海,地球陸地的最低點,海拔以下四百米,位於約旦河穀的南端,以色列與約旦各轄一半。
以色列旅遊部門就利用這一半,在其沿邊修築賓館和娛樂場地,真是錦上添花。死海的水是世界上最鹹的,含鹽量高達25%。由於鹽份高,水的浮力比普通海水高6—9 倍,因此人掉進去也不會沉下去。
加之由於鹽分高,魚蝦生命全無,故而得名。但是,聰明的以色列人充分利用其特點和傳說,大量宣傳,把旅遊辦得有聲有色,真正使“死”變活了。
沙漠本來沒有什麽可看的,甚至使人有點畏懼。但以色列卻把本國的內格夫沙漠也辦成旅遊點,組成遊客飽覽大漠風情。遊客可以住進特設的帳篷,騎上溫馴的駱駝體驗一望無際的沙漠風光。此外,沙漠中還有許多療養所,利用沙子、礦泉水和氣候,以及使用先進的醫療設備幫助病人醫治某些疑難病症或幫助健康人作保健處理。此外,聰明的以色列人還巧妙地利用自己的民俗傳統慶典和豐富多彩的舞蹈節目吸引遊客,甚至將基布茲也作為旅遊形式,遊客們可以和基布茲社員們同吃同住,充分領略現代化鄉村的生活。
□資本主義中的“社會主義”
以色列建國後,就其整個製度而言,它是一個典型的資本主義社會:三權分立、相互製衡的社會民主製、多黨輪流執政、意識形態的多樣化等等。而經濟領域則呈現出既非純資本主義,又非實質上的社會主義成分相互交錯的現象,因而也可以說是把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奇特地混在一起的國度。以色列宣告成立的當天,本一古裏安就宣布了立國的三個原則:猶太複國主義加社會主義加平等主義。他們想建立的是一個實行社會主義的猶太國家,自稱是一個實行“猶太社會主義”的國家,但是,在這個國度裏,對社會主義的理解多有分歧。於是,在政治製度、經濟模式、立法原則等方麵有其獨特之處。
以色列複國後,其政治力量主要分成三派:工黨聯盟、利庫德集團和“宗教猶太複國主義者”。其中,由工黨聯盟和利庫德集團交替執政,但幾乎是工黨長期把持政府大權,本一古裏安、梅厄夫人、拉賓等領袖都是工黨出身。工黨之所以保持常盛不衰,最大的奧秘在於它們對猶太總工會——這個僅次於政府的機構的控製。當然,這和它把持著另一個在農村中極具特色然而又十分重要的社會支柱——基布茲(集體農莊)有很大關係。
發端於1909 年的基布茲從一產生就體現著“公有製”的特點。這個僅占以色列人口3%的組織生產的農產品占全國總產量的40%,足以證明基布茲在以色列社會中的地位。基布茲成員過的完全是一種公社式的大家庭生活,土地、財產完全歸農莊所有,每一個成員都同工同酬,其大政方針由全體人員通過民主程序決定。基布茲所有成員都在集體食堂吃飯,內部不使用錢,成員的一切所需采用記帳方式,社員也沒有任何工資,每個月隻領取少量的零用錢供外出度假之用。此外,基布茲成員的衣食住行、生老病死,甚至子女教育、文化娛樂等全部由基布茲統包下來,倘若單從這點上看,基布茲可以算是進入共產主義社會了。耐人尋味的是,當共產主義演說和運動在當時被視為“洪水猛獸”和“異端邪說”時,巴勒斯坦已出現了共產主義的原始形態了。
三、科教興國和嗜書的人民
以色列的國土麵積約二萬平方公裏,是中國內蒙古的百分之二,在全世界的國家中列第一百三十三位,人口五百萬約為內蒙古的五分之一,列世界第一百位;以色列的國土呈狹長形,西與黎巴嫩接壤,東北與敘利亞交界,東麵與約旦為鄰,西南與埃及相連,處在阿拉伯世界的包圍之中,以色列國土主要以沙漠為主,自然資源較為貧乏。
可是,以色列在短短的四十年內,卻將人均國民收入躋身於世界第二十五名,超過了一些老牌資本主義國家,尤其是在五次中東戰爭中打敗了麵積相當於它五百多倍、總人口達1.5 億的阿拉伯國家,創造了世界戰爭史上的
神話。
那麽,小小以色列為什麽競能譜寫出如此輝煌的讚歌呢?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其科教興國的戰略。
□“教育上的投資就是經濟上的投資”
以色列之父本一古裏安曾說過:“如果要讓我用最簡單的語言描述猶太史的基本內容,我就用這麽幾個字:質量勝過數量。”確實如此,以色列的富強是和猶太人的高素質、猶太移民帶來的先進文化、猶太人重視教育的傳統、以及世界猶太人的慷慨解囊分不開的。科學教育的目的就是提高人口素質,人口素質提高了,國家自然也就強大了。
早在建國前,猶太複國主義就把教育作為複國的重要手段,當時的一個提法就是“文化猶太複國主義”,因此建國前就出現了兩所大學和若幹中小學校。之後,以色列曆屆政府將教育立國和科技立國作為國家興亡根本。本一古裏安說:“沒有教育,就沒有未來。”梅厄夫人說:“對教育的投資是有遠見的投資。”夏紮爾也曾說過“教育是創造以色列新民族的希望所在”。曾擔任總統,退休後去當教育部長的納馮更直截了當地說:“教育上的投資就是經濟上的投資。”
以色列的第一任總統就是著名的物理學家魏茲曼,剛建國,還在炮火隆隆聲中,以色列的首任教育部長蓋爾,叫來了他的秘書艾德勒。
“艾德勒,我們一起來草擬教育法,必須強迫3 歲到15 歲的孩子們,讓他們接受免費教育。”
“免費!?”艾德勒驚愕不已,要知道,立國之初的以色列尚處在戰火之中,戰爭的經費都是美國人提供的,而當時整個教育部隻有蓋爾和艾德勒兩個人,唯一的財產是一架破打字機。
“是的!免費!”蓋爾堅定地回答,“我們處在敵人的包圍之中,背靠地中海,四麵是埃及、敘利亞、約旦、黎巴嫩,這些阿拉伯人無時不在想把我們趕到地中海去。我們必須培訓高素質的人,隻有這樣才能對付幾十倍於
我們的敵人。”
蓋爾激動地說:“我們要建立一個曆史博物館。讓孩子們知道3000 年前聖殿被羅馬人毀掉的悲劇,讓他們知道在二戰中猶太人被屠殺的事實,知道那些毒氣室、骷髏、鮮血和希特勒。還要讓他們明白這裏——巴勒斯坦,是全世界唯一我們可以自衛的地方,這塊土地是我們的,我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
當第一次中東戰爭結束後,蓋爾和艾德勒已用那架破打字機打出了以色列的義務教育法。
第二年,這部法律在以色列議會全票通過。
正是對教育的重視,使以色列在許多方麵都處於世界前列,如每十萬人口中的在校大學生為2769 人,僅比美國和加拿大略低,比歐洲和蘇聯都高;以色列14 歲以上的公民平均受教育達11.4 年,與美國和英國相等,法國和匈牙利為10 年,瑞士和日本隻達到9 年;目前,以色列已基本掃除了文盲,婦女識字率占93.2%。毫無疑問,以色列的曆屆總理也都有大學學曆:本一古裏安曾上大學法律係;夏裏特在三個國家學習過;梅厄夫人畢業於美國一所師範學院;貝京畢業於華沙大學法律係;沙米爾先後在兩所大學學習過;佩雷斯是哈佛學的畢業生;拉賓也曾到一所軍事學院進修過。這在其他國家是極其罕見的。難怪以色列人會自豪地說:“我國資源缺乏,有的隻是陽光、沙漠和大腦。”
當然,以色列的強大和其采取的支持科技的政策也是分不開的。諸如,全國有一個科技開發委員會,並有一個基金支持體係。政府每個部門都有一個主任科學家,負責本部門的發展。科研機構和高等學校的科研,政府給予補貼,科研成果的開發,政府給予減稅或免稅。這些政策大大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實現了經濟高速發展的目標,各個行業的一係列難題都迎刃而解。
□以色列的讀書現象
以色列人愛讀書,愛買書,愛寫書。
在以色列,無論是街頭還是巷尾,無論是車站還是廣場,專心致誌讀書的人隨處可見。在每個家庭裏,書房是必需的。在安息日期間,猶太人開的一切商店、飯店、娛樂場所都停業,交通全部中斷,每一個人都必須在家中“安息”和祈禱,嚴禁走親訪友和外出郊遊,但隻有一點是允許的,那就是讀書和買書。倘若你從陽台上向下眺望,你會發現海灘上空空蕩蕩,大街上寥無人跡,隻有書店開門營業。每個書店裏都擠滿了人,沒有大聲喧嘩,人們都靜悄悄地購買圖書。每個書店裏都生意興隆,看來以色列人對書的酷愛似乎勝於宗教。以色列實行文化開放政策,書店裏各種觀點各種版本的圖書一應俱全,從最深奧的到最通俗的,都有大量的讀者。在街頭報亭裏,可以買到頭天出版的《泰晤士報》、《紐約時報》、《世界報》等西方大報,也有各種畫報和錄像帶。
一般的以色列人除了精通希伯來母語外,都能講流利的英語,全國有29家報紙,分別用15 種文字出版,廣播電台和電視台用兩種語言播音。據聯合國教科文組織1988 年調查,以色列人均擁有圖書館和出版社的數量居全球之冠。不光是城市,每個村鎮都有陳設典雅的圖書館和閱覽室。令人震驚的是,這個僅500 萬人口的國家,竟有890 種刊物。而在以色列書刊的價格是非常昂貴的,每份報紙大多是每天48 版,售價6 美元,若訂一份報每月就是180美元,而普通以色列人,每家每年至少訂閱好幾份報刊。《耶路撒冷郵報》是全世界有影響的大報之一,每天的發行量是100 萬份,平均5 個以色列人1 份。此外,14 歲以上的以色列人每月閱讀1 本書,全國平均每4000 人中就有一所公共圖書館,全國500 萬人口中持有借書證的就有100 多萬人。正因為如此,才湧現出諸如:阿格農、耶胡達·阿米哈依、奧斯等一大批世界知名的文學家。阿格農曾獲得了1966 年度的諾貝爾文學獎,阿米哈伊是“迄今世界上六七位頭號詩人之一”。當然,以色列在音樂、舞蹈等方麵同樣也取得巨大成績。
一個嗜書的民族必將是一個大有希望的民族。
□禮儀之邦
綜上所述,以色列是一個高素質的民族,知書一定達禮,那以色列自然也是一個禮儀之邦。
許多去過以色列的人都知道,首都機場以方的安全檢查手續很繁瑣,每一個人都需花費1 個多小時,但絲毫不使人厭煩。一位出國人員的文章中詳細描述了安檢的情況:
‘您好!現在進行安全檢查。’一位以色列小姐把我領到一邊。她問的很多,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住在什麽地方等,當她聽到我‘沒幫別人帶東西’時,高興地說:‘謝謝!’接著她又問,在以色列有沒有親友,在阿拉伯有沒有親友,突然,她咳了一下,立即對我說:‘對不起!’非常禮貌,這是我接觸了第一位以色列人後留下的印象。”
在這位作者返國時的一件事也值得回味:
返國前一天,我們幾人去商店想買點小洋貨帶回來。在擺酒的貨架上,我看到有個盒子上畫有8 個小酒瓶,標價30 美元,以為是台裝酒,便買下了。到住地打開一看,原來是用橄欖木做的可放8 瓶酒的酒架。隻怪自己不懂英文又粗心。接待我們的主人知道後,迅即開車帶我去商店退換。我真有點不好意思。可到了商店後,營業員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反而說:“對不起,沒有問清您要買什麽。”
此外,從以色列很普通的一些人中,也能看出這個民族的修養:
“以色列有多少小車不清楚,隻是聽說幾乎家家都有車,有的還不止一輛。城裏馬路上汽車川流不息,有時接成長龍。令人感到奇怪的是,馬路上沒有看到過一個交通警,也從未看到過一次汽車搶道的情況,司機開車全聽紅綠燈指揮。有一天晚上,我們乘的車過交叉路口時遇紅燈,三個方向的路上都沒有車,司機就是不開過去。還有一次在農村,我們的車由支線右拐上主線,左邊大概五六百米遠有車來。司機一直等那輛車過去後才拐彎,真是‘寧停三分,不搶一秒’。
“以色列講禮儀,但很少請吃送禮。發展研究中心原主任拉南維茨先生請我們上過一次餐館,但他們事先聲明,他僅請酒,不請菜,酒以外的餐費還是我們付。離開以色列的那一天,發展研究中心給我們團每人送了一件禮物:四五寸大小的瓷盤。中心主任德弗納女士笑著說:‘正如你們中國說的,禮輕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