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欲橫流

霍林河 

這題目一搭眼就會有誤解，要不提早解釋一下倒使人以為我也在心中無意筆下有意地

在誤導讀者強取豪奪點擊數了。網人們還不是都這麽做。不知道什麽時候欲望兩個字

就變成了純粹的和所有動物一樣的赤裸裸的性欲了，在床上嗷嗷叫的西方人是這樣在

做愛時不亂喊追求含蓄而吃麵條時卻突露突露大聲享受的東方古國怎麽也把它改了？

當然正經說起來時還不是這樣，白居易說那是猶抱琵芭半遮麵而魯迅則不再遮麵地說

那是做婊子還要立牌仿，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事不信的話在南極星輸入時打一個

XINGYU你就知道它什麽也沒有了。在賣大餅的姑娘是地地道道的黃色小說的年月一個

不敢寫黃色小說的黃色小說家在他的不是黃色小說的小說中引用一個他的小說中的一

個黃色小說家的黃色小說裏的一句話“他輕輕地把我壓在地板上猛勁地親吻著我，越

來越重地人欲橫流”，要不是那親吻兩個字當時的我一定以為他也就是在杆麵條什麽

的。我的一個當時沒有女朋友但是卻喜歡說“我雖然妻妾成群但是我隻愛你一個”而

且後來認識他女朋友三天就結婚新婚之夜天沒亮就因為嫌新娘狐臭而跑到南方去弄得

媳婦和丈母娘兩兒人兒都找不回來的朋友當時最喜歡讀這個不是黃色小說裏麵黃色小

說家的黃色小說裏的那句話，他常常是一個人一隻手拿書一隻手背著邁著象偷懶的假

馬那種一跳一跳的步子晃著腦袋反反複複地重複那一句話，我無論是把他想象成是那

個人還是想像他不是那個人都想笑，那也不是白麵條，連硬梆梆的蕎麵條都不是。


推開窗戶比昨天陰天時要明媚的陽光一下就全進來了落在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不用

上班在家休息一天真舒服。懶床可不是我的習慣，確切地說它隻是少年時常被凍醒而

睡不著早覺青年時要抗鋤頭頂星星眼睛貼在地皮上鏟地遭遇的一種反抗性的自我補償。


電視裏說以色列昨天剛剛轟炸了巴勒斯坦的阿拉法特的辦公大樓說的也是反恐怖，占

領了人家土地三十四年都多了還賴著不走反而用飛機去炸一個聯合國公認的政權領導

人的辦公室時下也成了反恐怖可真是美金(想打個沒勁卻出來個美金)。還是壇子好，你

看昨天晚上的對話彬彬差點把老爺子省略的一百零八個字給炸出來，好在人老爺子經

驗多隻用遺忘了三個字比三鮮陷餃子和黃豆包還管用地就把彬彬給咽回去了。三天發

燒41度把人家的家當病床躺著燒水湔藥熬黃璨粲的小米加翠綠的綠豆粥給你敗火消炎

心裏那份惦記和煎熬就是都不算數遺忘了三個字也不公平，要說記性差的話八舍自己

花錢別人打飯你咋就能記一輩子？換上洋人一定也是三個字我愛你雖然是真是假誰也

不知道。

氣溫雖然還是60多度而且周末還創了高溫記錄但是窗外的那棵楓樹的葉子還是已經全

落光了。時光就是時光看著再年輕裏麵也要變老就象老椰子說的車要大檢一樣。秋天

最好，集體戶時有新鮮糧食吃殺豬宰羊就更不用說了而且隨之而來的兩個多月不怎麽

幹活的貓冬大家在熱炕頭兒打撲克牌不用往臉上貼紙輸家隻要去外屋地做飯就行了。

用自行車壓或者用腳踩地上的枯萎的秋葉是最容易使我迷戀的動作，追著葉子聽粉身

碎骨時發出的響聲永遠可以把我的思緒帶到一個絕對自由的充滿迷幻的白日之夢，好

多年不再踩它們了可能是由於海濱的氣候潮濕葉子毀滅時不再清脆也可能是不願意聽

到青春毀滅的聲音。

十月金秋在外語樓最上層俯視地質宮前麵那片楊樹黃葉隨風起伏的夢一樣的海洋是我

對大學生活最迷戀的回憶。

2001年1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