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九次

筆者按：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至於今，每５００年就有聖人出。這不，清談有一個讀書台同學，發明了一個愛情公式，說是一九得九，二九一十八，三九二十七，四九三十六，九九八十一。以老丁頭為首的一些老同誌，因為被四人幫耽誤了不止十年，這些數都識不得。這個帖，就是要為老丁頭、京虎子、旎山夜話等德高望重的過來了的老同誌們補補課。因而，暫時算是少兒不宜。

閑話少敘。

姑姑生前，在婆家有一個侄兒，叫做中醫。

姑姑和姑父這一輩子，沒有子嗣。一直就把中醫給拉扯大，但也不是過繼，因為姑父的兩個弟弟，也就隻中醫這一口男丁，過繼不得的。好在中醫的父母，都吃住在煤礦上，把中醫和他兩個妹妹，自生下後，都丟給我的姑姑，自己落得個清閑。

姑姑和姑父，也把弟弟這幾個孩子，視若己出。因此，中醫從小，就待的比較嬌。別的孩子，是不能去欺負他的，隻有我們這些娘家侄子，是一個例外。

因為娘親舅大，一物降一物，誰也沒有辦法。

中醫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托人說了媒，下了彩禮。十六歲的時候，就結了婚。

獨苗苗，早婚早育，多快好省，而且加上生產隊裏分地。把媳婦兒娶進們，不管長遠不長遠，先把地占上，可也是百年大計，馬虎不得的。

中醫的媳婦兒，叫做桂蘭，雖說也是鄉下人，但是模樣兒，可也是俊俏的，在四鄉裏，也可以說是千裏挑一。這個我知道，因為那做媒的，就是我三姐，也就是我養母的三女兒。

三姐的婆家，是當地有名的出美人兒的地方。縣人武部長的公子也是我初中同學的媳婦，就是那部長老爹下鄉坐隊時看上了眼決定娶了來做兒媳婦的。縣人武部長的兒媳婦，當然是俊俏無比的了。這個，是沒得說的。

其實，這也沒有啥，女大十八變，人武部長看上的兒媳婦，從小也不一定就漂亮。要說知根知底兒，還是要從青梅竹馬開始。

小學畢業的功夫，我在三姐的村子裏待過一個夏天，三姐家的村子不大，經常就和一群一樣大小的孩子們一起拔草撿糞逮蟲子放羊洗澡打仗串門兒，誰家的女兒啥模樣兒，早已了然於胸。所以聽三姐一說是桂蘭，我就知道，那準是一個美人坯子。

中醫結婚的時侯，我在外地上學，再有幾個月，都快大學畢業了。因此，他的婚禮，就沒有機會參加。聽說辦的很熱鬧，人武部長也來了，就可想而知。

印象中的桂蘭，應該和中醫是一樣的歲數。中等的身材，細細的皮膚，臉上兩個漂亮的酒窩，好像永遠在笑，大大的眼睛，亮亮的眊子，看人一眼，有被勾了魂的感覺。

春節回家時，去姑姑家拜年，又看見了中醫的媳婦，也就是桂蘭，打了個照麵兒，哀怨的眼神兒，水汪汪的，許久難忘。

回到家裏，養母給我說，中醫結婚的時候，兩個人還都小的很，鬧出很多的笑話來，具體什麽笑話，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不是穿開襠褲去搶鞭炮那樣的。

養母接下來說，中醫結婚後，和姑姑姑父一起過活，中醫的父母，在婚禮結束的當天，就趕回了礦上。因此，姑姑和姑父，也就成了事實上的婆婆公公。

那時候小兩口兒好的不得了，如膠似漆，形影不離。但是有一天，姑姑來找養母，說中醫的媳婦兒找我姑姑訴苦，說她渾身疼痛，直不起腰來。

養母一生在鄉下，大家庭裏長大，又在大家庭裏麵過，經曆的事多。不像姑姑，一直念書，後來做幹部，家裏的事情，很少操心的。

養母馬上就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對姑姑說，你要批評你兒子，天底下的兩口子，沒有不好的。但是凡事要有一個度，細水長流。身體再年輕，也要講究個初一十五，不能天天要。而且一天不能超過九次，知道了嗎？

我姑姑是什麽人，一點就通。

據說後來中醫的媳婦兒，就特別的喜歡我養母。

２００６－２－２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