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旁門與搭“戲台”（上）——房崇修房之八

開旁門與搭“戲台”（上）——房崇修房之八

前幾篇都是紙上談兵，光說不練假把式，我必須開始動手幹了。受大家的啟發和老婆的指示，本來想把我紙上談兵的平麵圖再改一稿，但時不時有新靈感冒出來，計劃趕不上變化，怕公布之後還要再改，所以決定把平麵圖推遲些再公布，先實際幹起來。

我先動手的第一項其實是準備工程。原來的車庫沒有直接進屋之門，卻在適合開門之處安排了一個廚房壁櫥，見局部圖。



我在裝修過程中必然常常需要往返取料和工具，這個門必須先開，否則一趟趟繞大彎怎麽受得了。其實這個麻煩在closing的當天就領教了。我隻領到了一把前門鑰匙，車庫的外側門有鎖無鑰，前房主一直不鎖，反正車庫是空的。我們當天搬進了一些東西，一貫小心的妻子隨手鎖門，車庫就進不去了，恰恰鎖了自己。要是你碰到這情況怎麽辦？找前房主要鑰匙？找lock smith開鎖？再野蠻點撬鎖砸玻璃？我都不。誰說自古華山一條路？咱就不能繞道後山？我一點都沒有猶豫，馬上用帶去的榔頭去砸廚房壁櫥的牆，幾分鍾就砸出一個一尺寬二尺高的洞，我鑽過洞去，內外高差一米多（40幾英寸），正好外麵有個梯子，我就進到車庫裏了。鎖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我之所以能立即決定砸牆的位置，還是靠事先紙上談兵規劃之助。這牆不是瞎砸白砸的，隻不過把我的計劃提前實行了。此後一星期，我不得不在這洞中鑽出跳下多次，每次心中都默念：“人的身軀，怎能從狗洞子裏爬出？”

所以，我的第一項工程，別無選擇就是擴大洞口，徹底開門。



開門的位置。左手第一門是餐廳，第二門是家庭廳，這兩門將來都要改變。中間小門就是原來的壁櫥，未來的通車庫門。它隻有20寸寬，將來還要加寬到32寸。

拆牆的一般程序是先除dry wall，後移木方。我先用榔頭砸，砸累了就換鋸，電鋸手鋸輪著上，目的是把石膏牆麵拆除。掄榔頭胳臂太累，上電鋸灰塵太大，帶上口罩還是不能避免灰頭土臉。牆麵拆得差不多了，地上卻是一片狼藉，桌上還有一層灰塵，需要打掃。這時已經剝皮見骨，露出木方了，再上18磅大錘，橫向砸豎立木方的根部，使釘子變形，木方脫位，有時還要加上撬杠。當我寫這些小錘大錘時，忽然想到怎麽和鞏漢林、黃宏演的小品《裝修》合到一塊去了？



拆牆過程中。

牆拆得差不多時，原來的壁櫥底部變成了懸空的小平台。



這時再看車庫，我正處於中間高度。因為車庫沒有頂棚，內部高度將近20尺。忽然想起那天搬家時，幾個工人說這麽高，建二樓都可以了。我在喘口氣的當口突發奇想：何不真的建個二樓？我因為經常裝修，置辦的工具多，積累的材料多，部分拆下來的舊料還舍不得扔，就把雙車庫擠得滿滿的，再泛濫到地下室。妻子總是抱怨說沒地方停車，冬天的早上要破冰除雪才能出車。我要是利用上部空間，建個小二樓，這問題不就解決了？至少是緩解了吧？我想象中的二樓，其實就是把後院的deck建在車庫中，或者像舊時中國鄉間的戲台。要不建成後，我先站在上麵唱一出？我不是寫過〈活學活用樣板戲〉嗎？

欲知這戲台搭成了什麽樣子，且聽下回分解。——我怎麽又說書演義了？唉，舊習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