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性罪》17
龍康（廖倫焰）
“我說你龜兒傻娃子，你把婆娘搞安逸了，婆娘還去偷人做啥嘛，偷人是自家男人沒出息女人才去偷的。我那婆娘漂亮，回回我都把她搞安逸了的，遇到我，怎麽還偷得嘛！”
“那你雜種到海南去了她就不偷啥？”
“老子走的頭天晚上給她說了的，老子如果活著回來，聽到了風聲，把她和野男人兩家的人都要宰了，她婆娘就那樣膽大啥！又說轉來，老子的婆娘，就喊你娃去偷，你娃也不敢。老子們那地方哪個不曉得我劉老五，偷了我的婆娘，老子回來，那還規矩得到！”
“恐怕你婆娘巴不得你雜種死在外頭嗬！”
“你以為老子的婆娘像你的婆娘那樣歹毒啥！老子在外頭把她婆娘想瘋了，生害怕出個什麽事，連封信二封信催老子回來，還會巴不得老子死在外頭！走那天早上，她婆娘在壩子上拖著老子又哭又鬧不準走，老子氣慌了，還有幾個兄弟夥在城頭等到的。老子把雞柵子的篾條抽出來，把婆娘身上全抽起了印子才走脫的！”
“那你婆娘對你像還有點好嗬！”
“老子在海南給她匯5萬元錢回來，她一分都舍不得用，老子從海南回來時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現在喝茶，也用的在海南匯給她的錢。老子每天出來喝茶，她在屋頭又要種地又要帶娃兒還沒有一點怨言。給你娃些說過經驗，要想婆娘對你好，首先你就要不讓她出去跟誰私通，在外麵私通了，心就分散了。還要不準她腦殼頭有可以和你離婚的念頭，婆娘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要想離婚那還了得，這是主權問題，就像中國政府對台灣問題一樣，隻要不獨立出去，其他什麽事情都好商量！平常還要給她買點小東西，老子到海南去之前，屋頭再窮，到了過年，老子偷雞摸狗也要弄點錢來，年年都要給她買幾套新衣服。不管什麽時間，偷到好吃的，也要瞞著她說是自家掙錢買的，給她分一半，讓她得屋頭累一陣心頭有點想頭。屋頭有個大事小情的，你一個男人家還要撐得起，讓她覺得你是這屋頭的頂梁柱，她隻是籬笆牆，有空還要去看看丈母娘，婆娘自然對你就好了！”
“光去看丈母娘，嶽父大人不生氣啥！”
“你雜種又想說壞話了啥！嶽父大人他老人家已經去西天好多年了，老子七月半年年都是給他燒了紙的，一億元一張的紙錢一燒就是幾大把。少女的像，明星的像，也是給他燒去了的。他老人家在陰間的小老婆比陽間的人還多，在陽間沒享到現在的人該享的福，在陰間慢慢地享，這是女婿的一點孝心，當初把女子嫁給老子還是他老人家拍的板，我這人講義氣你們曉得得嘛！”
“把明星給他燒去，那不把丈母娘得罪了？”
“那人家大城市那些地方的人不怕，不怕把丈母娘得罪了，老子是給人家學的!”
“老太爺恐怕你也凶嗬，掙的錢恐怕都嫖婆娘了？”
“不嫖婆娘做啥！沒爹沒媽沒兄弟沒婆娘沒兒女，掙的錢不自家用哪個用......”
玉瓊“啪”的一聲關了錄音機，過了好久才把激憤的情緒鎮靜下來，她想好好思考一下劉五娃的家庭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家庭，在中國怎麽會有劉五娃這樣壞的壞人，劉五娃其人其貌，栩栩如生地在她眼
前，可又思考不透。過了好久，她才又按動了放聲鍵，看還有些什麽令她震驚、令她陌生的不能理解的東西。
“解放前，老太爺我給地主當長工，看到地主老財日婆娘慌得我抓胯襠。解放了，一個大老粗又接不到婆娘，40歲時接了個跟我年齡一樣大的二婚嬸，和她生個娃兒才滿叁個月，出去耕地回來，就給老鼠啃死了。那陣跟到毛主席，窮得老鼠也要吃人。我那婆娘她倒無所謂，自己帶了個兒子過來的，把我是慪得死去活來。我把她的娃兒當自個兒的娃兒帶，狗日長大了才跟到他媽一起欺負老子，老子才恨氣跑出來吹嗩呐的。到現在，整整吹了10年，掙的錢，全都拿來嫖婆娘，把年青時候欠的帳補起來。”
“你這10年掙了好多錢嗬？”
“總有他媽20來萬哇!遇到大方的，一出手就往地下的 裏扔100元。也許是可憐老年人，也許是想給自己積德。這個活路劃得來，每天隻晚上吹，不費多少功夫就能掙到錢!”
“你真的是把這些錢都嫖婆娘了，老雜種你還凶呢！”
“全都嫖了，騙你們幹啥，你們又不是警察，是警察你們也把我沒辦法。有一回，他們來了，叫我下床來處罰款，我下床來把白眼兒子給他們一翻，身子向後一倒，嚇得他們都亂了手腳。他們從我身上榨不出油水，就在跟我睡的那女娃子身上去榨，那女娃子是國營企業下崗的，說起話來凶得很，說警察不收她的罰款是烏龜，她的罰款擱在市政府裏的，廠子破了產，市政府欠她的生活費還打著白條子，打官司也要市長給了她錢她才有給他們的，有種的就把欠條拿去找市長要。那些警察硬是還拗不過那婆娘，一分錢沒收到，打了她兩耳光。全中國的省份，這10年老太爺跑得差不多了。凡跑過地方的婆娘老太爺都嫖過，漢族的、少數民族的，遇到是啥就是啥！”
“你老雜種那麽大歲數了，那麽好嫖啥？”
“按摩間、洗腳房、美容院、歌舞廳、茶館裏頭、旅館裏頭，到處都是賣淫的，走一條街就要遇到幾個，隻要你有錢，不要她都要攆起來。在旅館裏頭住著，老板曉得你有錢，主動要把女人給你送起來，他好收中間業務費。那些小婆娘一進屋，就忙著給你解褲腰帶，還說哪個人不老，對老年人我們當小姐的比對年青人服務要更好。這10年，各種各樣的婆娘都搞過，底下長粗毛毛的細毛毛的、長毛毛的短毛毛的和底下沒得毛毛的都搞過。沒得毛毛的分兩種，一種是人小還沒有長出來，一種是17、8歲了還沒得毛毛的，叫白虎星，這種女人克男人，還有毛毛巴到長斜到長立起長的，都搞過！”
“你老雜種，連沒有毛毛的幼女都搞過哎？”
“還是有一兩根短毛毛長起的，手指彈頭那點長，10來歲就長那點長！”
“你現在這個年齡了，也還搞得動啥？”
“才出來吹嗩呐兩叁天搞一次，現在這個年齡，最長兩個月要搞一次。昨年底下得了次病，醫好不想搞了，後來下麵慢慢又發癢想搞了，從得病到又開始發癢想搞，中間隔了兩個月。現在，一周搞一次，搞的動作越來越慢，半天抽動一下，有一回把一個從鄉下進城來賣淫的小婆娘從下午5點搞到晚上9點，中間那小婆娘不得行了，求我換了一個她同鄉的姊妹，兩個加起來還是隻給一百元錢。”
“你搞老婆娘不呢？”
“搞老的少，哪個想給錢搞老的。有回有個40幾歲的老婆娘，是個城市街道居民，想跟我搞，要1元錢一下，上下一次，就是一回合兩元錢，由她數數。老太爺本不想搞她，又覺得她的主意太貪，要想好好收拾她一下，給她插進去了就不拿出來，隻讓陰莖在她裏麵搖，她數了個1就沒法往下數了，喊我快往外頭抽，我說不敢抽，抽出來要給兩元錢，我口袋裏頭隻有一元錢，老太爺看她氣得怎樣晃身子還是給她插得穩！後頭她就央求老太爺改成按次數收錢，一次收一百元，我跟她講到50元後，有意慢慢跟她搞，搞了兩個小時她受不住了，又把價降到25元，老太爺我才好好的給她搞完。”
“女人搞的時間長了是個什麽樣兒喲？”
“時間長了，你在上麵搞你的，她在下麵耍她的。時間過於長了，她也受不了，底下要痛。漂亮的婆娘，接客多，一天接好多個的，更想你幾下搞完，她那東西搞的人多了也要搞壞。有些小姐賣幾年身掙幾十萬元就不賣了，回農村老家去買個房子，嫁個男人，性要求也沒有了，和自己男人過性生活也隻圖應付。也還有的下身被人搞壞了，自己沒辦法和男人過性生活了，就給錢讓男人到外麵去找小姐。”
“你個老雜種一搞就是幾個小時，不加價小姐願意跟你啥！”
“一百。中國從東到西從南到北是個通價，這十幾年來都沒變過，戴避孕套50元，民間價都是這個樣子。那些大賓館、星級賓館，還有那些有軍人站崗警察不敢去的賓館，貴到兩叁千、五六千，上萬元的都有。兩叁千、五六千，上萬元的老太爺也去嚐過，人還不及民間遇到的個別漂亮，隻是是大學生，賣高價那些，一般都是大學生，搞她之前，她不曉得老太爺要慢慢搞她幾小時才收得到場，有的曉得的，生意不好那陣也願意幹，這就讓老太爺白得了年青人得不到的便宜!”
“30如狼40如虎說的是男人嘛還是女人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