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深流

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正文

綻放藍蓮花——珍愛汪峰與許巍

(2008-12-31 12:00:14) 下一個

  深夜無眠,清茶在側,書卷於手,輕紗窗幔擋不住月光瀲灩,淡淡的音樂隨月色在房間裏恣意遊走。勞煩終日的心緒,在悄然回歸靜逸。

  是歌手許巍的《平淡》,每一次聽到都會令我浮躁的心一瞬間平靜下來,無論是清晨或是夜晚。
 
  風雨過後的春天,帶著一些尚未全然脫去的倦怠,坐在西湖岸邊。柳條兒就在耳畔搖蕩,不疾不徐地,像是母親在輕推搖籃的手。濃淡相宜的流雲過濾了刺目的陽光,西湖的水泛著紗一般青灰的顏色,籠罩著遠近的唐宋詩篇,籠罩著我。腦海裏滑過的就是《平淡》旋律,心底是平和的簡單,沒有波瀾,恰如今夜。

  自認與音樂的緣分甚淺。不通音律,不識曲譜,更不敢附庸風雅妄談某位大師。無論古典的流行的都隻限於去聆聽,是生活中忽遠忽近的點綴。多年的顛簸和憂煩是一隻無形的篩子,篩去很多風輕雲淡的內容,包括音樂。直到一個百花殘謝的秋日,一曲《怒放的生命》將音樂綿綿密密地縫綴進我的生活,從此扯不開,拽不斷。

  隨著生命怒放時分的狂放,被譽為“音樂詩人”的汪峰帶著他獨有的滄桑醇美走進我的視野。像是一扇被塵封了許久的窗,在眼前豁然洞開。汪峰的音樂裹挾著一股濃鬱的理想主義撲麵而來,是他在憂鬱的眼睛裏依然流露出孜孜不倦的執著深深打動我。詩一般的音樂美麗了整個寒冷的冬天,歌者對生命諾言的呐喊,對愛至死不渝的信念,讓我在北方皚皚白雪之上看到生命之花的絢爛綻放。
 
  音樂於我原本隻分簡單的兩種:好聽和不好聽,即便到今天對音樂的理解也依然膚淺,所幸自結識了汪峰許巍,讓我真實地開始了解音樂與心靈的交匯,感受到心弦與韻律的共鳴同震。對一首樂曲一段歌詞的感悟與聽者的心念和人生體會息息相關。青蔥的年代裏,跟著風靡的你情我愛的膚淺,便煞有介事地唱起“欲賦新詞強說愁”的感傷。領略些許人生風景之後,方知心靈之樂該是欲說還休的淡然,是令人潸然淚落的感動,是看似無意卻須臾間直抵胸臆的頓悟。作為音樂人的汪峰定然是體嚐過這樣一個心靈綻放的時刻,“就在這燦爛的一瞬間/我的心悄然綻放/就在這綻放的一刹那/像荒草一樣燃燒”,在我的腦海中歌者正以其飛揚的身姿在音樂的潮水中望空長歌。
 
  經曆過的痛苦和彷徨往往隻是自縛的繭,生活的天翻地覆需要的也許隻是一個契機,機緣乍現便如密鑰開鎖,仿若隻瞬間曾不可逾越的溝壑便成坦坦平野,一切隨即豁然開朗,就這麽簡單。
 
  萬籟俱寂的夜空星辰寥落,忽一陣笛聲穿雲渡霧而來,輕柔炫美,如一朵鵝羽附身,不自己地由風托著飛起來,去追尋自由綻放的藍蓮花,思緒天馬行空,無處不在。曾經在抑鬱症的漩渦裏掙紮的許巍是否想到自己也可以懷抱吉他麵對掌聲如潮淡定地微笑?曾寫下“我隻有兩天/一天用來希望/一天用來絕望”的許巍又是否想到自己也能從容吟唱“曾在我心中的傷口/如過眼的雲煙/初次感覺/心就像天空般晴朗”?許巍如何走過那一段心路曆程呢?起初我帶著疑問去感知他的音樂,隨著自己的心被他的琴弦俘虜,我已不再去尋找答案。隻要心中永存那個清澈高遠的自由世界,隻要這世界裏綻放永不凋零的藍蓮花,還有誰會去在乎曾經跋涉的艱苦? 
 
  許巍和汪峰,兩位經曆不同,風格相異的音樂人,前者以其淡定與從容,後者以其柔情與狂放,幫我解開生活中無解的難題。執著於真情,釋然於傷痛,收藏每一點平淡的感動,比如青鳥,比如星空,都是我們生命中的禮物。我們每一個都可以將自己活成一束熾烈的花火。

  窗外的夏夜很美。遠近的燈光漸漸隱去,躲進桔黃的光暈裏,索性戴上耳機,任摯愛的音樂在耳畔一波波漾開,直蕩進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閉上眼睛,這一刻,我就站在彩虹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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