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菊東籬下

隨性的人,喜歡隨心所欲。不管多少,也無論長短,想到了,記下來,就有了這個被稱為博客的東西,且將之命名為採菊東籬下,其實是想悠然見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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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中雜憶3、飛來的小弟弟

(2009-12-30 23:51:26) 下一個

想當老大,也許是源於人的本性。我在家裏是老幺,雖倍受照顧,卻總覺得很委屈,不僅想有個妹妹,也想有個弟弟。成為四中人民後,終於有了一個像模像樣的妹妹,這妹妹卻又害羞不願碰麵。還好,進入二年級時,又飛來一個弟弟。雖未能實現同吃,卻住在同一間寢室裏,完成了做兄弟的一半形式。

孔夫子與四中的關係,按說應當是嵌血為盟哥倆好、共進退的關係,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我入讀四中時,專為孔夫子而建的孔廟,已被母校據為己有。供奉孔夫子的大成殿,成了我們的室內體育運動房。香客們跨越畔池通往大成殿,向孔聖人敬獻香火的通道,被橫插進了我們的教學大樓  。四中—石室原本的地盤,在大操場西側、主席台背後。

主席台背後那排古舊房屋,是住校生的宿舍。男生住北頭,女生住南頭。它的資格沒有大成殿老,故事也遠沒有孔夫子多,但也有得龍門陣擺。例如,‘文革’初期的某一天,老天突然傾盆大雨,讓插在房頂的那麵紅旗飽受摧殘,令忠心耿耿的革命小將們心痛無比,為保衛紅旗紛紛獻計獻策。內中一位李姓校友,極富創意地提議:‘用槍打下來’。這理扯火的建議,不僅未被采納,反而讓他成了‘反革命’。

我和飛來的弟弟,就住在這排房屋北頭的某一間。那原本隻是我們班的寢室,但因為要讓過於老舊的房屋煥發青春,首批房整容期間,隻好讓輪候房多作一點貢獻。我們寢室就因此增加了初二的同學,其中一位姓段,名國銘,連國家都不敢忽視的好名字。因為他的臉屬瘦長型,更因為他年紀雖小,眼角卻掛著長長的魚尾紋——這兩點都與我吻合。於是,從住進來之日起,他就天然地成了我的小弟弟,我也因此過了一把當哥哥的癮。

作為當哥的,咱好歹也算盡過一次責。某天,聽說他班有位個子比他大的同學欺負他。我找到那位同學,仗著自己還有一點蠻力氣,將他的手使勁地捏了幾下,並惡狠狠地威脅說,再欺負段弟娃兒,就要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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