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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曼文選 · 水墨(二)
談屁股
朱新建《美女圖》(局部)
談屁股不容易。像評論家談莫紮特的音樂一樣。他、她可以寫好多理論,曆史背景和個人感受,還是表達不出音樂的本質。隻能用耳朵來抓它。餘華在《兄弟》裏用上萬個字描寫女人屁股,寫得好,也很全麵,但還是沒抓到本質。沒有辦法。上萬個字還不如一幅魯本斯的畫。
屁股的本質隻能用眼睛和手來表達出。更確切地說,隻有情人和藝術家的眼睛和手能全麵解釋它。屁股分兩種:男屁股和女屁股。還有兩性人的屁股,不過比較少。男人屁股我不想談,讓女人談。根據美國某某科學家的調查,男人遇上陌生女人大多數首先看腿和乳房,越往腿的高處看越有意思。而女人遇見陌生男人大多數首先注意屁股。也有例外的,注意眼神、靈魂和性格的,不過比較少。這意味著什麽呢?意味著男人比女人容易受騙。原因呢?男人注意到的部分顯然另有用途,繁衍,喂奶。就屁股才能代表純粹的生命力,它除了提供快樂和享受沒有其他使命。你不信嗎?你摸摸女人的屁股,她要麽融化了要麽給你打耳光。屁股屬於身體最敏感的部分之一,上帝有了心眼兒。
在西方藝術史裏屁股常見。有兩位畫屁股的大師:提香和魯本斯。當然,他們不僅是畫屁股的大師,但是他們對畫屁股的理解最深刻,畫出來的屁股最牛。兩位大師有不少共同點,其中一點尤其有意思:他們畫瑪利亞畫得特虔誠,他們畫裸體畫得特性感。更確切的說,神女和美女都畫得又虔誠又性感。精彩!
魯本斯 《聖母升天》 1620-1622
提香 《維納斯與阿都尼斯》 1570
魯本斯 《劫奪呂西普的女兒》 1617-1618
中國藝術大師曆來沒畫過屁股。為什麽?原因又複雜又簡單,我不準備談論。今天中國有一個藝術家,叫朱新建,是一位大師。我不願意叫他做中國的魯本斯,類似的比喻都不恰當。時代和環境不同,風格和畫法也不同。魯本斯比較偏向神話的英雄,朱新建更偏向色情雜誌的模特。可是兩位大師確實有相同之處。他們對藝術的理解及對畫法的把握一樣深。畫人體,畫山水,畫花鳥;神女和美女,和尚和惡棍都畫得一流。兩位都是男人,不缺對腿和乳房的興趣,可是我想提到的是:他們兩位對畫屁股,尤其是對女人的屁股的理解和表達能力是獨一無二的。既虔誠又性感。
用屁股表達靈魂,用靈魂表達屁股是極少數藝術家才所有的天賦和才能。朱新建屬於這些人。
朱新建《美女圖》
朱新建《臥花圖》
Michael Kahn-Ackermann /阿克曼
於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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