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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江南,水墨徽州。
黛瓦白牆、月塘波影,徜徉於黑與白,是經久不息的朗朗讀書聲,還有那觸手可及的脈脈墨香,清心怡神。那是唐代的絕句 ,那是文人的行吟。
徽墨,書時為墨,觀時為藝,洇出了一幅幅山水,沉澱下了厚厚的徽州文化。
博物館裏遠古的珍貴字畫,仍然墨跡清晰,光彩奪目,正是徽墨“十年如石,一點如漆”千年不衰的功力所在。
徽人好墨業,後代有其人。從唐代到明代,再到清代,徽州製墨人依靠著獨特的天時地利因素,和一代又一代製墨匠人的探索創新,製墨名家高手輩出,製作技藝日漸精良,形成了“落紙如漆,色澤黑潤,經久不褪,紙筆不膠,香味濃鬱,奉肌膩理”的特點。直至清代同治光緒兩朝,“胡開文”墨店異軍突起,將製墨工藝發展到了極致。到道光末年,胡開文製墨已稱雄於諸家之上,墨肆遍及全國,影響之大,橫絕墨史。
“一丸佳製有餘馨,歙墨從來舉世尊,冰麝龍涎皆不貴,杵工汗滴是真魂。”徽墨原料采自自然,一錠好墨包含諸多名貴材料,熊膽、蛇膽、冰片、珍珠粉、麝香、金箔等等,不僅透著植物生命的清香,還起到防腐防蛀的作用,馨香濃鬱,長久不退。一兩黃金一兩墨,誠不欺我。
一線製墨工作是一項又髒又累的苦力活,用重達六磅的大錘將調好的墨泥翻打數百上千次,即使寒冬臘月,墨工也是汗流浹背。煉煙、洗煙、熬膠、拌料、成坯、烘烤、錘打、定形、晾曬、打磨、描金、雕刻……經過二十多道工序,千萬次的搗練後,再靜候一段時間的醞釀,當夾雜著墨香的水分子慢慢散開時,一塊上乘的徽墨才會逐漸露出嬌容。這種氤氳的墨香是用瓶裝墨汁的現代人永遠無法體味的香氣,這就是古墨迷人的魅力所在。
黃金易得,徽墨難求。如今胡開文傳人依然沿用著祖輩傳下來的“燈盞煉煙”技術。對於製墨匠人來說,“一方墨雕刻一年”的製作過程,也是曆練人生的過程。
任憑時代更替,歲月變遷,即使在這個冰冷無情的電子時代,那些鬢角斑白的製墨匠人,依然癡心不變。傳統的手藝,古老的技法,保密的作坊,都是世世代代頑強保留著的文化印記。
每一道的工序,吸納了每一位工匠的體溫,一雙雙靈巧的手給黑黑的墨注入了生命。於是,墨有了靈性,墨有了書香。
得佳墨者,猶如名將得良駒!
“拈來輕,嗅來馨,磨來清,研無聲。”墨在硯中,款款而行,墨在紙上,娓娓道來。執筆,蘸墨,靈性迸發,雲煙氤氳。或婉轉如流水;或剛健如山石。或揮灑著泱泱大國的豪邁;或傾訴著涓涓小溪的思緒;或噴薄出萬道的光芒;或點染出素素的幽蘭。磬香飄蕩,意氣風發,那一份儒雅已無需言表。
一塊徽墨,將中國雕刻、裝飾、藝術融到了一塊兒;一塊徽墨,濃縮了一門國學的博大;一塊徽墨,展示出了華夏文明的源遠流長!
周美洪先生,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徽墨製作技藝項目傳承人,高級工藝美術師,安徽省歙縣老胡開文墨廠、安徽歙硯廠(歙縣工藝廠)廠長,徽墨研究所、歙硯研究所所長。他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一生隻做一件事,那就是製墨。
已過花甲之年的周美洪先生,生於徽墨世家,從幼就得其父嫡傳,耳濡目染,得墨法之真諦。22歲進入老胡開文墨廠,從此再沒有離開過徽墨的製作。他很好地繼承了老輩們世代傳下來徽墨製作工藝,並在古法的基礎上研製出自成一家的“集錦墨”,不僅品質精良,且有雕鏤之工,裝飾之巧,具有很高實用性和觀賞收藏價值,是難得的藝術臻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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