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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文,牛逼!

(2023-01-25 09:12:39) 下一個

來源:聽明明吹牛皮

01

1963年,薑文出生在河北唐山的姥姥家,父親是參加過朝鮮戰爭的軍人,母親是名小學音樂教師。母親的家教甚嚴,小時候,薑文一不聽話,她母親就向他瞪眼:

“我要有槍就把你崩嘍!”

母親說這話帶著唐山味,薑文學會這種口音沒多久就被父母帶著去了貴州,不到一年,滿口貴州調。

1973年,父母帶著薑文去了北京的部隊大院,薑文滿口的貴州調在一群部隊子弟的嘲笑下,生生改成了北京腔,沒幾年,薑文學會了大院子弟的口頭語,見人第一麵先橫起臉:

“我和那個誰誰在一個大院。”

北京的部隊大院是地位的象征。空軍、海軍、總後、炮兵幾個大院依次從公主墳排到北京西山腳下,薑文住的5號大院就在其中一座。他們家那條胡同叫內務府胡同,曹雪芹在那住過。

5號大院地標是個40多米的煙囪,青煙扶搖直上,薑文和幾個大院子弟就跑到那裏,聽著一群人滿是京腔的胡謅。

左起:薑文與妹妹薑歡、弟弟薑武

胡謅是那群孩子們的樂趣之一,還有一個樂趣就是打架。

打架是高個子男孩的事,薑文個子小,打起架隻有挨揍的份,隻好站得遠遠的,看戴塔帽背軍挎的大院子弟互相打架鬥狠。

打架派不上用場,學校裏就有了用武之地。薑文上學,和發小英達一個學校。英達是個小胖男孩,小眼睛,後來娶了宋丹丹,拍了《我愛我家》。

在學校,他們在操場上玩騎馬打仗,一個人背著另一個人,英達比薑文重,薑文背他就老吃虧,但還是幾聲呐喊之後就向前衝。放了學,薑文和英達一夥,躲在胡同口,等著學校的小女生經過,俗稱“拍婆子”。

薑文和英達一看有小女生從胡同裏出來了,他們立刻衝出來:

“嗨,我怎麽感覺我在哪裏見過你?你不是那個誰嗎?”

薑文玩這把戲,頂多算打打醬油,並不專業。上了中學,薑文和英達一塊去大院裏一個同學家,一間不到10平米的小屋,幾個男生聚在一起,放手搖電唱機,彈吉他,鬼哭狼嚎,邊吸煙邊瞎侃。

三年後,高考,薑文落榜。回家後,他對母親說:

“媽,我想考中戲。”

媽媽在磨豆腐,沒工夫搭理他:“你覺得好玩就去吧,來,幫媽磨會兒豆腐。”

考中戲那天,是英達騎自行車馱著薑文,從內務府胡同騎到中央戲劇學院。

02

1980年,大學生荷爾蒙被釋放,風騷的臉演繹風騷人生。

那年,薑文考進了中戲表演係。表演係20多個學生,男生多,女生少,狼多肉少。

薑文有兩個要好的同學,一個叫劉斌,一個叫劉小寧,後來都成為了演員。他們的關係好到了同吃一個肘子,劉小寧吃皮,劉斌吃肉,薑文啃骨頭。

薑文長到二十歲 ,長得太著急,二十歲有張四十歲的臉,同學們給他起了個外號:“馬猴”

“馬猴”愛搞怪。他的幾個同學在宿舍那裏鬧騰得過分了,吵得外麵居民區裏的鄰居跑去去街道辦事處告狀。

薑文知道後,裝扮成幹部,腋下夾著公文包,去敲鄰居的門。門開了,鄰居看薑文,薑文也看鄰居。

薑文說自己是街道辦事處幹部,從公文包拿出幾張紙,讓鄰居把事兒寫成材料,臨走前還倍兒嚴肅地對鄰居說:“你相不相信組織?相信就別告了,組織會落實。”

幾個人一出了胡同就笑。

也許他天生就是一個好演員,誰說得準呢。

薑文從中戲結業前後

臨近畢業,有個叫謝晉的導演看中了這個中戲的學生。謝晉要拍《芙蓉鎮》,他讓副導演武珍年去北京中戲找薑文,聊一聊演戲的事。

武珍年見了薑文,一看是個乳臭未幹的貧小子,問薑文:你看過謝晉的片子嗎?薑文答:沒有。武珍年又問:你知道謝導最近要拍什麽電影嗎?薑文回答:不知道。

武珍年憋了一肚子火,覺得這小子挺二,連謝晉大導演都沒聽過。武珍年回去把這事給謝晉添油加醋說了,誰知謝晉哈哈大笑:這小子的德行,真有些我當年的樣子。

謝晉給薑文寫了一封信,信裏大體是這樣說的:我要拍《芙蓉鎮》,想請你試試秦書田這角色。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演技,而是因為你太年輕,你看看小說,抽空來趟上海。

薑文坐著火車去了,他自己也沒想到從這天開始,他的名字會被很多人掛在嘴上。

導演謝晉

03

《芙蓉鎮》是薑文人生波瀾不驚的轉折。

薑文去上海見謝晉,謝晉給劇組介紹薑文:這是中戲最優秀的學生。

薑文問:女主角是誰?

謝晉指了指正在片場背台詞的女人:劉曉慶。

劉曉慶,我很難給你講述她當年的地位和她當年的美,這麽說吧,別的演員還在吃土時,劉曉慶已經演出了《火燒圓明園》、《垂簾聽政》這樣的大戲。那些年,沒有男人不粉劉曉慶,誰看到劉曉慶都會心水一漾,爭取絕對不抽,薑文沒頂住,就抽了。

薑文是典型的北京爺們,說話做事講究奔放毫爽,霸氣外露。閱人無數的劉曉慶見了薑文這款,也覺得稀有。好奇,詫異,到後來了解,又開始欣賞,理解。

戲裏,兩人演患難情侶,喝交杯酒;戲外,兩人似知己,徹夜暢飲米酒。日久生情,薑文也無法拒絕這個全中國男人眼中的女神。

劉曉慶和薑文的戀情很快讓她丈夫陳國軍知道了。

陳國軍找到他們住的地方,拿了一把小折刀,和薑文麵對麵坐著,扔一張白紙給薑文,有點像審查嫌疑犯的意思。

陳國軍讓薑文把他和劉曉慶的事都寫出來,薑文半天不說話。陳國軍又嗬斥:“快寫!”薑文拿起筆,認真寫了起來,然後隻寫了五個字:

因為我愛她。

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劉曉慶是薑文生命裏一個重要的女人。

《芙蓉鎮》中薑文和劉曉慶劇照

04

上世紀八十年代,中國演員派頭大,片酬少。就劉曉慶這種大神級的演員,也就每個月拿幾百塊工資花花。

到了90年代,演員開始商演走穴,劉曉慶也開始商演。

1990年的一天,劉曉慶到石家莊走穴唱歌。唱完她回到賓館,把信封裏的鈔票抖出來數,一張張都是10塊的,數了半天,一共是3400元。

劉曉慶性子烈,是那種世界有多大,她就能擁抱多大世界的女人。思前想後,劉曉慶打算去經商,而薑文一門心思想拍電影。

走著走著,兩人就走不下去了。具體什麽原因,不知道的事,我不能亂寫,當然你可以瞎猜。

05

我少年時說過一句話:愛情是一場慢性自殺,友情是自殺未遂後的感情升華。

和劉曉慶分手後,薑文決定拍電影。花了幾個月,沒找到一部好劇本。一天,王朔把自己的小說《動物凶猛》給了薑文,薑文看到第一頁就入了迷,看了十頁,目瞪口呆,看了三十頁,感歎萬分,全部看完,回味良久,才從口中蹦出了幾個字:

“寫得真他媽的好!”

薑文想讓王朔把小說改成劇本,王朔堅決不改,薑文請求幾次都沒用,最後,他給王朔甩出一句話:“丫的!我自己改!”

薑文第二天就找了間9平米的小屋,早起晚睡,花了幾個月,硬是把6萬字的小說磨成了9萬字的劇本。經劉曉慶建議,劇本最後定名為《陽光燦爛的日子》。

薑文開始全身心地拍電影,他還專門在電影裏為王朔留了一個角色:小混蛋。王朔覺得好玩,去了。

王朔在《陽光燦爛的日子》扮演小混混

劇組帶著王朔去了盧溝橋,大冬天要拍一場夏天的戲。王朔穿著短袖T恤,留著平頭,鼻涕不停往下流,凍得跟二逼似的。

回到賓館,王朔一頭窩在被子裏,對著薑文說:

“電影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電影還真他媽不是人幹的。薑文拍到一半,演員還在,錢花沒了,隻能停機,愁得薑文三天一小醉,五天一大醉,之後,有人說薑文喝酒厲害,號稱“千杯不醉”,也許就是在那時練出來的。

薑文快喝成傻子的時候,劉曉慶東拚西湊的300萬來了。

就丟了一句:這是錢,電影不要斷,繼續拍。

薑文也回一句:你會看到我拍出一部中國最牛逼的電影!

結果,中國最牛逼的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拍出來了,還獲得了台灣金馬獎。薑文自己也說過:拍出來這部電影,最應該感謝劉曉慶。

劉曉慶對他來說,就像李碧華寫的那樣:原來你是那銀河星星,照著我生命長河中點點漣漪;原來你是那迷惑我的紅,炫耀著世間最絕色的傷口。

《陽光燦爛的日子》演員寧靜、夏雨與薑文合影

06

到了1997年春天,薑文生命裏第二個女人出現了。

有一次,北京一場名流聚會,薑文正和大廳裏的人聊電影。累了,就坐到角落處的一張椅子上吸煙。一個法國女人走過來和他搭話:我叫桑德琳,我喜歡你的電影。

美麗的女人是這個世界最狠的毒藥,這個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是被毒藥灌醉的。

這年秋天,兩人在北京結婚,桑德琳在婚禮上用中文傾訴了自己的一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桑德琳

婚後的薑文又找到了拍電影的感覺。他對妻子說,自己要拍一部“鬼子戲”。為了解 “鬼子”,薑文先後四次去了靖國神社。

“鬼子戲”最後就變成了《鬼子來了》。薑文帶著電影參加戛納電影節,左手牽著妻子桑德琳,右手領著女兒薑一郎。

本以為是一家合歡,工作美滿,結果薑文栽了。

電影在國內成了禁片,薑文也被廣電禁了5年。這五年,讓薑文碎了的不單是電影,還有婚姻。五年裏,薑文和桑德琳婚姻也走不下去了。

這五年是薑文人生最慘的五年,對於一個有才華的人來說,如果冰封五年,基本也就把這個人徹底廢了。這五年,電影不讓薑文拍了,婚姻也散場了。可薑文就是薑文呀,他在這樣的人生裏,依然有自己的感悟,就像他自己說:

妥協就成了從容,堅守就成了雅致。從容多了,就會豁達溫存的體會一下怨恨之間的不舍,以及市井裏不精致卻紮實親切的活法。

五年裏,不讓他當導演了,薑文就安安靜靜當演員,從《尋槍》到《天地英雄》到徐靜蕾的《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薑文品味著人生的浮沉。但那時發生了另一件事,讓薑文對人生的浮沉有了更為透徹的感悟。

《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中的薑文

07

2002年8月,薑文火急火燎地開車,他的目的地是秦城監獄,他可能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去那裏看一個自己熟悉的人:劉曉慶。

從剛剛得知劉曉慶偷稅漏稅,薑文先是去了劉曉慶家,跟曉慶家人說了一句話:

“你們放心,我會一直幫她。”

然後到了監獄探望室,薑文劉曉慶隔窗向往。堅毅地告訴劉曉慶:

“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回去後,薑文立刻聯係了北京四位著名律師,翻閱了所有和劉曉慶偷稅相關的文件。

幾個月裏,薑文時常奔波在劉曉慶和她家人之間,每次見麵,薑文必定安撫劉曉慶,告訴她務必堅持下去。2003年的新年前夕,薑文托律師給劉曉慶捎去一條絲巾,上麵繡著一隻翱翔的蒼鷹。

薑文的意思很明確:你一定會像一隻蒼鷹一樣,再次回歸自由的天空。

薑文努力了一年多,終於把劉曉慶取保候審。

2003年8月的一天,天藍,日麗,風細。

劉曉慶跨出監獄的門檻,戴著薑文送給她的那條絲巾,穿著格子衫,黑褲子,模樣並無變老。而走出監獄天門,她一個見到的人是薑文。

薑文像大馬猴一樣衝過去,給她擁抱。回去路上,劉曉慶鞋帶開了,薑文立馬俯身,給她係上。

薑文還是安慰她:也許以後的你才是真正的你,人性會更加完整。

劉曉慶回:不過是從頭再來。

做人做到薑文這般有情有義,也算實屬少見吧,試問,我們能做到嗎?

劉曉慶落魄時在橫店拍戲

後來,劉曉慶去了橫店,一切從頭再來,從女皇降為群眾演員,她就從群眾演員做起,一天五十元,她照樣不放棄。導演都嫌劉曉慶老了,過氣了,可依然被她精神所感動。

而薑文呢?每個月都會給劉曉慶打一次電話,幫劉曉慶找導演,希望劉曉慶能夠早日還完債務,重出江湖。

這是我見過最好的愛情轉為友情的故事,如果這世界有超過愛情的偉大友誼,那一定是薑文和劉曉慶了。他們彼此都很幸運,薑文困難時,劉曉慶幫過他,劉曉慶困難時,薑文一樣沒當孫子。世事如此涼薄的今天,這份友情真特麽牛逼。

08

時間會讓每一個野性未改的男孩變得從容不迫,也會讓每一個執著夢想的男孩變得夢想成真。

薑文最從容還是在拍電影時。

五年禁影結束,薑文像是剛做完一場噩夢,迫不及待從中醒來,然後立即開始在電影裏“造夢”。

電影《太陽照常升起》,朦朧,晦澀,幽深,宛如井中月,杯中影,裏麵的對白都像是夢破碎的聲音。

夢再美,也是薑文一個人的夢,觀眾看不懂,即便薑文在電影中用一句台詞袒露:隻能說你沒懂,不能說你沒看見。觀眾還是一臉懵逼。

麵對《太陽照常升起》的失利,薑文並不焦躁,朋友們的安慰和詢問也沒起什麽作用,他隻是淡淡地說:“《太陽照常升起》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

也許有人會問:薑文,你送給觀眾的禮物是什麽?薑文不假思索地回答:《讓子彈飛》。

《讓子彈飛》劇照

薑文在準備這份禮物前,費盡心思在想如何包裝,在禮物裏要裝什麽。為了給觀眾一個驚喜,薑文在這份厚禮裏裝了兩個人:一個葛優,一個發哥。

薑文和葛優是極好的哥們,他給葛優打電話:葛兄,拍電影?葛優問:什麽角色?薑文答:師爺,沒有豔星共枕,但有兄弟陪床。葛優道:妥!

為了邀請發哥,薑文專門給發哥發嫂寄去一封文言文體的信:發哥盛名,中外有識;為藝厚道,技壓群雄。聞聽發嫂令下,發哥將至,上下同仁,無不振奮。

發哥看完差點哭了。“我雖然知道,他也有老婆了,但心裏還是有點害怕,我本以為薑文會對我有什麽企圖……”

給葛優也寫。 稱呼葛優為優優。 在信中,對葛優說: “吾兄片中雖無豔星共枕,但有愚弟陪床。” 

葛優同樣嚇得半死。但進了組,強龍鬥不過地頭蛇,還是被薑文給睡了。

雖然是在劇裏睡,哈哈哈,但你看葛優這表情,很強顏歡笑啊同學們。

發哥來,出演黃四郎;葛優至,扮演湯師爺;薑文隨,裝扮張麻子。

三個男人一台戲,再加上被薑文拉去在電影裏演搓麻將老頭的父親,四個男人可以鬥地主了。

拍完戲,收工,上映,到票房猛漲,薑文並沒有感覺。有人問他:你知道《讓子彈飛》的票房有多高了嗎?薑文也沒感覺:

不知道,那是製片人關心的問題,我從來不問。因為我不愛算賬,算不過賬,再大的賬,對我來說都是三瓜兩棗,值不得我費那麽大的心思。

電影對薑文來說是夢,也是生活,是理想,也是現實。反正他做電影都是五年拍一部,一共也就拍了6部。

什麽叫好電影,他有一句名言:

你能讓我為一個電影搶票,為一個電影翻牆,讓我扒著牆,踩著磚頭看,這才叫牛X。娛樂不是站街,不是小曲難唱口難開,陪大哥吃飯這叫娛樂?這叫賤。

09

如果說劉曉慶是薑文電影的序幕,那桑德琳就是薑文電影的中場,而周韻則是薑文電影的另一生。

周韻是那種烈中帶柔,柔中帶烈的女人,薑文是那種像豹子一樣勇猛,像湖泊一樣沉靜的男人。所以不用我說,你應該懂得。

又所以,周韻為薑文生下了兩個兒子,薑文最開心的事就是回家陪兩個兒子玩,跟兒子玩時,他自己像兒子。兒子讓他演《星球大戰》,他就去了,這就是薑文在孩子麵前的柔軟。拍《邪不壓正》,薑文也有個私心,就是加一點私貨,讓兒子看的舒服,當成送兒子們的禮物。

薑文與周韻

薑文一生其實都是與自己和解的一生,從一開始的叛逆的大男孩走向一個沉穩的經得起時間考驗的男人。

走過歲月,他回歸自己最平凡的三個角色。

第一個角色是——電影人。

當一個又一個的導演屈從商業時,薑文還在堅持自己的電影夢想。他自己說,在我看來,電影是不容糟蹋的。別人掙錢,我吃飽喝足,我有個夠,我一直覺得我很有錢。我幹嘛要跟比爾蓋茨比富,我比的著嘛?人最怕的就是,跟你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天天琢磨,那還不得痛苦死。

關於電影,薑文就一句話:“這一輩子拍出一部好電影,我就沒白活!”

在中國,薑文對得起電影,對得起買票去電影院的觀眾,這就很牛叉,換別的導演試試?

薑文第二個角色——丈夫。

在自己的家人麵前,硬漢子薑文就是一個軟體動物。就像作家阿城名言:柔不是弱,是容,是收,是含。

薑文包容妻子,收斂野心,含蘊親情。

對劉曉慶,有情有義,對待前妻桑德琳,也一樣以親人相待。桑德琳的研究文集沒地方出版時,薑文私下聯係出版社,把錢也付了。桑德琳看著結集出版的書,也心生感動。

對周韻,不用我說啦,你百度搜一下到處都是。

做男人做到這樣,這相當牛逼。

薑文第三個角色是——父親。

當初和桑德琳鬧離婚,為了彌補女兒薑一郎,他經常從中國飛到法國,去看女兒,為她做菜,陪她出去玩。薑文大笑著說:“我女兒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薑一郎來到北京的新家後,薑文帶她出去散步。路上,薑文買下幾隻小鳥送給薑一郎。到了公園,薑一郎把一隻隻小生命捧在手心,讓它們飛向天空。

薑文趁機對女兒說:“鳥兒恢複自由了,很快樂,你在爸爸身邊也應該快樂起來。”

對和周韻生的兒子薑太郎和薑次郎,薑文相當疼愛。幾年前,一次節目,主持人問薑文:你最想對兒子們說什麽?

薑文想了一下:我想說以前我媽常對我說的話——吃好,睡好。

薑文和兒子在一起

小時候我媽永遠都是對我說這兩句,我那時不懂,現在為人父,都明白了。隻有為人父母了,你才知道吃好睡好是對孩子最好的願望,同時,這也是對自己最好的要求。我一明白了這些,內心都平靜了。

內心平靜便是與自己的人生和解了,每個人的成長的過程就是與自己不斷和解的過程。

無論是風馳電掣的過去,還是指日可待的未來,我們每一步的印跡記錄下的都是自己與自己一生的和解。

與自己和解了,也就懂得了人生浮沉,得失隨緣;知曉世事難測,閑淡由之;也就理解了命運無常,無恨無怨。

前一段時間,看網上許多喜歡薑文的朋友叫薑文“文文”,這稱謂實在太過甜蜜,我不喜歡。按京話來說,薑文不管是電影成就還是內心敞亮,都到了可稱為薑爺的份了。如果非要我加上兩個字,那就是牛逼。連在一起,就叫:

薑爺,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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