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攝影師Polly Penrose開始了她的“A body of work”項目。
▲意大利,2011年
她在繼父工廠的一些工業機器和設備 (比如為獸醫給賽馬做手術而設的桌子)中,首次嚐試拍裸照。她堅持不懈地跑到一些被人遺忘的地方拍裸照。Penrose會去找一些安靜的地方,比如被遺棄的房屋和一些空的旅館房間,然後在這些地方自拍,她有時候會從頭到腳地伸展自己,有時候也會蜷縮成胎兒的形狀。
從2007年至今,她以這種形式記錄下了自己在結婚、懷孕到為逝去的親人悲傷期間曾經曆過的外表和情緒的變化。每張照片中她的身體和空間之間都有一種新的聯係,挑逗地挑戰著“融入”這一概念。
Penrose在創作自述中寫道:“有時候‘融入’到一個空間中,成為該空間的一部分很困難。
而拍照的過程簡直是懲罰。拍完照之後我的身上留下了淤青和疼痛。在拍攝每張照片時,我都設置了定時拍攝,所以我要不停地跑到照相機那裏看照片,
也要不停地擺姿勢,然後不斷地調整。感覺我每拍一張照片就像在把自己的身體敲入了房間的景觀之中。”當她以照片的形式在那些位置留下了自己的痕跡之後, 那些位置也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
盡管Penrose並非故意如此,但隨著時間的流逝,照片已經成為了一種日記,記下了她所有的經曆和情緒。那些沮喪、痛苦、心寒和恐懼都一一地留在了照片中。照片留給了她很多回憶,淤青和傷痛會消失但照片不會。隻有她知道這些照片的背後都有什麽故事,這是她在這項工作背後的私人經曆。
Penrose在每張照片中都有意地避開了自己的臉,大方地在床、椅子、書架和梳妝台旁邊示著她的四肢和軀幹。人們很容易就能看到她身體上的變化,不過人們很難看到她的情緒變化。但其實秘密藏在她的體態預言中。
▲倫敦,2011年
每張照片坦誠地記下了每個瞬間,就像Penrose生命日曆上的標記。Penrose的項目還未完結。她還打算去克拉裏奇舞廳、英國電影電視藝術學院階梯講堂、英格蘭銀行周圍牆上的空隙實施她的項目。
▲牛津,2011年
▲牛津,201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