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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我家小狗狗咬了一口

(2009-11-10 17:39:28) 下一個
昨晚我下班回家已經九點了。每當我一走上門前的台階,我家的兩隻小狗就知道我回來了。當我把鑰匙插進鎖眼,他們就已經急不可耐地把鼻子貼在玻璃門上,準備開始歡迎儀式了。這天老婆有事出去了,兩個小家夥大概餓了。我正好晚飯剩了塊雞肉就帶回來給它們吃。美國幹巴巴的白雞肉實在難吃,而這可是它們的最愛了。於是我向往常一樣撕了一塊雞肉拿在手裏,“胖胖”立刻就躥了上來,把我手中的雞搶跑了,小尖牙一下子在我的食指劃了一個口子,血頓時就湧出來了。

胖胖已經四個月大了,長了一口尖牙利齒,渾身使不完的勁。老婆說他是“整個兒一個多動症”。胃口好得很,吃嘛嘛香。我們本來給準備了兩個小飯盆,期待著看母子共進晚餐的溫馨的場麵。然而善良的我們有點一廂情願了,這種場麵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因為胖胖吃著自己的,還要去搶他媽媽的。Sugar看到兒子來搶飯碗,就不吃了,全讓給兒子。有時叼在嘴裏的肉還要吐出來給兒子。如果我們先給Sugar吃,她就拒絕,一定要等兒子先吃。後來我們隻好先把胖胖的飯盆放好之後,再把Sugar的飯盆放在胖胖跳不上去的沙發上,這樣才能母子兩地同時進餐。

一流血,我吼了胖胖一聲。他馬上躲到桌子下麵,知道自己犯錯誤了。女兒趕緊找來止血膠布,又給在外麵的媽媽打電話。老婆回來後很緊張,因為胖胖尚未注射狂犬病疫苗。她馬上給我們的家庭醫生打電話。醫生問咬得深不深,她說很深。其實並不深,是血把她嚇住了。醫生說那就馬上去看急診吧。我說,OK,那我就自己去吧。於是就抄起一本書出門了。

我們這個地區原來有三所大醫院,就在最近關了兩所,門口貼著招租的大牌子。我真不明白,這難道因為經濟衰退嗎?就是經濟再差,人們也是要看病的呀!大樓是專為醫院設計的,又能租給誰呢?裏麵的醫療器械又怎麽辦?這不是巨大的浪費嗎?十幾層樓的大醫院就這樣關燈鎖門了,沒聽到政府解釋一句,老百姓抱怨一句,報紙上多提一句。想想心裏真有點不是滋味。

我開車趕到那家僅存的醫院,急診室當然人滿為患。護士問我:過去來過沒有?我楞了一下,對這家醫院倒是挺熟悉的,曾陪家人來過多次,而為我自己卻沒有。於是我回答:“Not really.” 護士顯然對我模棱兩可的回答不滿意:"Yes or no?" "No."想想也真是的,自從出了娘胎,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美國,俺就從未住過一家醫院、掛過一次急診。

我對護士說,我不用見大夫,隻需要你們什麽人給我打一針就好。護士說不行,要等大夫。要等多久?護士說不知道,“This is a very bad day.” 於是我隻好坐下來看書。半天沒見到醫生把任何病人叫進去,卻看到成群的警察出出進進,不知道裏麵躺了何方神聖。等在外麵的病人也毫不關心。紐約嘛,家常便飯啦。

就這樣等到淩晨三點,陳丹青的《紐約瑣記》我已經看了大半本,急診室裏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我感到很無奈。我開始注意這些坐了一屋子的病人,他們也不說話,也不看書,就麵無表情地靜靜呆著。沒有人抱怨,沒有人煩躁不安,沒有去詢問,沒有關心自己排在第幾位。看不出誰有什麽今天就要死要活的大病,隻是都有點垂頭喪氣的樣子(本來嘛,要是活蹦亂跳的誰還到這鬼地方來?)我不禁好奇起來:難道這些人是這裏的常客嗎?怎麽修煉的如此定力?

而我對這毫無指望的等待失去了最後的耐心。我現在明白為什麽英文中病人叫“patient”了,沒有一點耐心是不配坐在這裏當病人的。然而我敢打賭:那些相信時間能醫治一切的人是沒有在候診室呆過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燒。又捏了捏受傷的手指,沒腫脹。 What the heck!走人!爺就不信咱過不去今天了。明天去看家庭醫生就是。

回到家中,在手機充電器的旁邊發現了女兒留了個字條: “Dad,I love you!Cindy” 女兒把字條放在這裏,是為了我一回家就可以看到。心裏不禁感到一股溫暖。明天就是非要進天堂不可,也可以笑著去了。

下午到家庭醫生那兒終於注射了破傷風針。大夫說這針可管十年。十年?那好,那好,下次胖胖再犯錯誤,咱也用不著到急診室受罪了不是?


(胖胖一付淘汽樣子。)


(在後院玩他的玩具。)


(午睡之後。)


(白天我和媽媽看家。)


(今天誰帶我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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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林天堂 回複 悄悄話 多可愛的狗狗, 這麽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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