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2月08日 星期二 晴
昨天德哥考兩門課，因為教室被別的班級征用，他們無處可呆，考完後可以直接回家。我正好有日語課，快一點才結束，給德哥打電話時，他早已經到家，而且吃過麥當勞。最近德哥吃麥當勞的記錄很高，緣於我的忙碌，照顧無力。所以每到周末，我總想給德哥做點味道好、營養全的菜，補充一個星期的缺失，可德爸卻總想出去玩，不僅出去玩，還要在外麵過夜。曾跟德爸商量，等兒子上了大學，沒那麽辛苦了，我再陪他一起去旅遊，他嘴上說著好，依然一到周末就自己和一幫子朋友跑得遠遠的。發愁。
問起德哥考試的事，德哥忽然道：“對了，今天數學成績出來了。這一次老師動作很快。”
我問：“你考的怎麽樣？”
他含含糊糊地說：“還可以。”
德爸問：“啥叫還可以？”
德哥道：“就是不好也不差的意思。”
嘿，德哥居然會跟我們繞起來了。上一次也是這樣，問他怎麽也不肯說，最後還讓我自己去查試卷，把我暈得不行。原來他怕我說他驕傲，不好意思直接告訴我成績。這一次難道……
德爸不耐煩了：“你幹脆就直接告訴我們你考了多少吧？”
德哥：“66.”
德爸：“第幾名呢？”
“第四名。”
德爸：“第一名考了多少？”
“98.”德哥有點沮喪。
“哦，”德爸繼續問：“那你們班那個最完美的學生，他這次考了多少？”
“38.”
德爸：“38分還是38名？”
“38分。”
我雖然不是很樂意聽到德爸這樣追問，但是他問的這件事居然是這樣的結果，我和他一樣都深感意外。
“這個成績好像不是很好嘛……”
德哥點點頭：“是，不太好。”
德爸略一思索，又道：“我知道了，他其實並沒有哪一門課特別優秀，而是比較平均，所以他的綜合成績比較好。”
德哥再一次點頭：“也許吧。”
感覺德哥有點緊張。爸爸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這樣“關心”過他的成績了，忽然如此盯著他問，他吃不透爸爸的真實意圖，所以每一次回答都有點遲疑。也許他擔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但這個意外消息仿佛分散了爸爸的注意力，他似乎忘記了德哥的66分和98分的差距，沒有再說什麽。或者他覺得完美學生都隻考了38分，比較而言，德哥的成績已經不錯了？他不說，我們也不敢問。最近德爸很嘮叨，也很敏感，一句話不對，他就顯得黯然神傷，仿佛我們都在欺負他一般，弄得我不太願意跟他說話。
德哥雖然考了第四名，可是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成績並不滿意。以前每次成績出來，他都會很得意地告訴我他考了多少，第幾名，有多少人嫉妒他，說了些什麽話。我看他得意，常常會給他潑點冷水，讓他別去跟那些成績不如他的人比。跟人比這種事，要麽幹脆不要比，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不為旁人的意見所左右，要麽隻跟那些比自己優秀的人比，你隻有向前看，才能看到自己的缺點和不足，才能知道自己和別人的差距，才會去努力解決那些問題，修正自己的方向。跟那些不如自己的人有啥意思呢？讓自己陶醉在幻覺中沾沾自喜，盲目樂觀？有害無益。當然，也許德哥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弱點，回頭看不過是想增加一點自信，而不是我們以為的盲目樂觀。德哥雖然優秀，但在那些更優秀的學生麵前，他始終還是乏些信心，需要借助其它方式來提高自信，也未嚐可知。其中的差異德哥或許不是很清楚，我一時也沒有辦法讓他清楚，隻好玩笑性質地略加錘擊，點到即止。德哥最近的表現似乎意味著他在這方麵的提高。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很開心。
後來，德哥說起另外兩件事，一件是小H和同學偷偷打撲克，被老師逮住了，大概要寫檢討。上一次是別班有個孩子把麻將帶到學校裏玩，德哥也參加了遊戲，後來被老師抓住，每個人都罰寫檢查，老師還聲稱要告訴家長，讓家長們各自表態，但後來可能是因為實力測驗成績全年級第一，估計老師是高興得忘記了，家長會上他並不曾提到此事。私立學校的校風校紀管理一點也不比國內差，甚至有的方麵有過之無不及。另一件是小C和同學在一家餐飲點裏學習，最後被人家店裏的人給趕了出來。在日本，店家往外哄客人的事，聽都沒有聽說過，這怎麽回事啊？德哥笑道：“他們在人家的店裏呆了六個小時……”哦，原來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