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女白領(四)
(2004-06-17 14:4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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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吧,回到家鄉,如意的工作,是否給後來的職業鋪下好的基礎呢?”我想第一份工作對後來的軌跡總是有影響的。
“是也不是,沿海城市開發得很快。又去了中國銀行的分行,應該算是得意的工作,加上家人從前也是銀行係統的,本來應該是如魚得水吧?”婷婷繼續著她的故事。“可惜,也許是家人的玩兒命撮合,再加上自身的虛榮,很快就嫁人了。”
“啊?這樣?讓我猜猜,對方必定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又紅又專的重點培養骨幹。”我似乎猜到了些原因。
“嗬嗬,英俊瀟灑勉強吧,風流倜儻好象沒有,又紅又專是真的。無論領導親戚朋友都覺得他可以飛黃騰達,仕途無量。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政治聯姻,反正家人開始還是很鼓勵的。後來想想,覺得自己也挺虛榮吧,他再來點兒攻勢,就這麽著,糊裏糊塗的把自己嫁了。結婚的時候風風光光,但是很快就七零八落。而後就分居了。”婷婷說得有些黯然。
“這大概是你後來決定獨闖北京的原因?”我覺得這個判斷是準確的。
“應該是吧,離婚搞得沸沸揚揚,大家都不痛快,他的仕途也受到了影響,畢竟長輩和領導當初都很看好,可結果卻是這樣。後來想想,覺得自己個性中,不服輸,倔強的稟性也有很大的原因。”聽起來婷婷已經走出了那段曆史。
“可以理解意氣風發的年紀吧,北京人管這叫背著手撒尿。”我隨口說。
“哈哈,拿你沒辦法,我這兒一嚴肅,你就逗樂子!”婷婷笑笑說。
“嗬嗬,希望沒給你添亂,隻是希望說起過去的時候都輕鬆點兒。其實要我看,如今這結婚都跟紮猛子差不多,技術高的人在空中還打幾個挺兒,入水沒聲,還沒摸著底兒呢,一個縱身又上岸了,而後叭嗒一甩頭,恨不得連頭發都沒濕。技術麵的人就慘了,空中打挺兒就不利落,入水浪花四濺,回頭還在池子裏撲騰,上上不來,下下不去。而後還一個勁兒的喊救命!”我也發點兒感慨。
“有理,有理,按照你的說法,我應該是一猛子紮得挺利落的,可惜池子裏沒水,弄一頭破血流,直接拉上救護車,奔北京急救中心了!”婷婷笑著說。
“哈哈。。。沒錯!”我不禁大笑。
“不好意思,說笑歸說笑,但是我想,畢業以後原本想幹點兒事業,被這一攪和,你不走也不行了。”我感慨著說。
“是啊,換個環境吧,我不顧家人的阻攔,拎著一個箱子,就來了北京。開始寄宿在姑姑家幾天,開始找工作。”
“那感覺是不是特失落?”
“那是自然吧,想想自己從前在家鄉,怎麽也是大銀行的正式員工啊!因為婚姻的事情鬧得別人都知道了,我想還是應該遠離一下銀行係統。於是第一個工作就成了個外企的小職員。給一家不大的美國IT業的公司幹。做些財務方麵的事情,薪水也還不錯,每月也有個三四千元了。”
“起點不錯啦,俺們可是刷盤子開始的。你這起點比俺高多了。”我覺得婷婷運氣算不錯了。
“是啊,從事業的角度來說,我一直認為自己還是挺幸運的。那個外企的工作,我隻幹了三個月,就辭職了。覺得實在無聊。也不愛看老外的臉色。嗬嗬。”婷婷說。
“哈哈,沒不愛看我臉色吧?我可不是老外吧?”我趕緊把自己摘出去。
“你?整個一北京胡同串子,還老外呢!差遠了!”婷婷打趣道。
“就是,就是,這就好,咱還是當咱的北京把式兒好。得得得,接著說你,怎麽繞我這兒來了?”我趕緊回到主題。
正說到這裏,電話響了,是李染。
“怎麽著,還聊呢?劉天兒他們來電話要去西三旗卡拉一把,問我去不去呢!”
“西三旗?那是唱歌,還是唱小姐啊!”婷婷笑著說。電話那邊兒大概趕緊往回縮。
“讓他們改地方,就去白石橋錢櫃好了。我們這就過去。我給劉天兒打電話,回頭把梁子也拉上。”婷婷來了精神,順手又給劉天兒電話。“劉天兒,你病得不輕吧?上哪兒不好,上西三旗?一聽這地方就知道你憋的什麽壞水兒!”電話那頭兒一通解釋。
“有個南方過來的客人?那就要西三旗?好啦,就這樣吧,白石橋錢櫃,你們先過去。我們半小時以後到。我看看梁子去不去,不過他怕是要看生意。等會兒見!”婷婷愉快的掛上電話。
“走吧,咱們路上接著聊!去錢櫃唱歌吧?”婷婷說。
“好啊,也該緩緩了。”我欣然同意。已經是午夜12點,我們離開酒吧奔錢櫃。
北京的夜,是不眠的,銀錠橋邊上的酒吧裏唱腔是這樣的:
。。。
不敢在午夜問路,怕走到了地安門
人說地安門裏麵,有位老婦人猶在癡癡等
麵容安詳的老人,依舊等著那出征的歸人
one night in beijing!你可別喝太多酒
走在地安門外,沒有人不動真情
one night in Beijing!你會留下許多情
不要在午夜問路,怕觸動了傷心的魂
one night in beijing! one night in bei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