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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海龜(五) - 回到普通市民

(2004-03-07 13:59:43) 下一個
我的辦公室在豐聯的二十多層上,原本可以看到西山的。可惜,我在那兒的那幾個月隻看到了兩次。那個時段正是北京空氣汙染最嚴重的時期。我後來決定回來跟這個也有關係。那時候,卡車晚吧點以後才能進城,所有的卡車都集中在四環以外的地方,等著天黑。入京送貨的農民們,讓所有的卡車都運載至少超重一倍的貨物。八點一過就浩浩蕩蕩開入三環。因為貨物超載,超高,撞壞三環上的橋梁的事件,時有發生。我記得的就有馬甸橋被撞,東三環過街天橋被撞等等。那時,我租了個八成新的捷達,每天都在北京擁擠的交通裏竄來竄去。被警察停過幾次,但是用國際駕照,北京不認,要去換本地駕照。還要考交規。我一直說去辦,結果到走也沒去。幾次攔截,當時就是罰款而已。最重的一次罰了我三十人民幣。搞笑的一次是在紅橋。我從北京體育館那裏到了紅橋路口右轉,剛一拐過來就被警察攔下。警察規矩 的一個敬禮,而後說:“執照,駕駛證。”我拿出國際駕照和美國駕照,還有駕駛證。警察一看 “這什麽東西呀,不認識洋文!” “喲,美國的玩藝兒。讓咱開開眼!”旁邊內警察趕緊湊過來。 “我該換本地的駕照,這兩天忙,還沒換呢。”我一個勁兒的解釋。 “那也要罰,知道為什麽攔你嗎?”警察一聽我一口京片,立刻教訓起來了。 “真的不知道,我覺著我挺規矩的。” “規矩什麽呀,你沒係安全帶!”警察沒好氣兒的說。 “噢,合著為這個呀!那您讓我撞死,我也不敢給您舔這麻煩呀。”我這才知道罪不大。 “別,你死了,麻煩大了,還給咱國家舔麻煩!對了,象你這樣的得罰多少呀?等著我問問啊。”說著拿起了步話機。“小王,這使國際駕照犯事兒的怎麽罰呀?” “哎喲,這我那兒知道呀。加倍!加倍!翻著翻兒的罰丫的!”步話機那邊喊著。警察看我跟邊上站著,還挺不好意思: “你丫小點兒聲,人家跟邊上站著呢!” “站著怎麽著,你給我狠狠的罰!”步話機那頭還來了脾氣了。 “得得得,加倍,加倍。”我還是趕緊擱錢走人吧。別再惹出別的花花兒腸子來。 “好吧,沒係安全帶五塊,加倍十塊。”就這麽著扔了十塊! 那時候,我大學的哥們楊濤在亞洲大酒店開旅行社。我們倆挺近。前後開車三分鍾。而且我們公司新張出差的業務正好交給他們辦理了。所以我們哥倆沒事兒就在一起混。記得上酒吧街還顯了回眼。大概是在‘地平線’吧?我們倆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喝酒。我看到吧台上坐兩個漂亮小姐。就跟濤哥說,“你瞧那兩個小姑娘多漂亮,叫過來聊聊。” “你別瞎鬧了,人家是小姐,要收費的。”濤哥還提醒我。 “不會吧,我怎麽看著象外企的妹妹?管她呢,我問問有什麽?”我伸手叫他們過來。果然兩個女孩笑嘻嘻的過來了。我趕緊讓坐。 “可以給你們買嗎酒嗎?” “好呀,”兩個女孩愉快的答應了。 果然兩人一坐 就跟我說,“我們是來掙錢的。陪你聊天,你要支付 2-3 百元的小費”不會吧?果然讓濤歌說 對了。 “哇, 聊天也掙那麽多小費?這樣好了,我陪你們聊。我打半價如何?”我隻好這樣說。人家走了,回頭我跟濤哥說:“到酒吧不是喝酒嗎,這也是小姐。世風日下呀!” 後來我去的不多,要去就跟濤哥,還有他們公司的小女孩靜靜一起去。靜靜職業高中剛畢業,隻有19歲。下班不愛回家。天天跟著濤哥和我蹭飯吃。她倒好,也不挑食,我們吃什麽她吃什麽。濤哥煩她,不愛帶她。我看小姑娘人挺老實,也不插話頭,就讓她跟著了。小姑娘平時愛個畫兒什麽的。我周末喜歡逛逛紅橋,買買油畫什麽的。她家住磁器口,所以每次去都叫上她。現在我牆上還掛著一些她幫我挑選的油畫。。。上次回去看到濤哥的公司搬到凱賓斯基了,我還問他靜靜怎樣了。濤哥說,靜靜出息了,帶了一票客戶做他下遊了。這年頭,有錢大家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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