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海龜(二)

當時還是香港啟德機場，在機場因為行李超重被罰了99刀，當時對香港火大了！當飛機從順義縣城上麵過去要降落的時候。按BJTD的話說，就是胡漢三又回來的感覺，不過後來的每年一兩次的北京之行，感覺越來越失落，到後來基本上就是這傻B又來了的感覺！ 闊別四五年後的北京變化了不少，連家也從左家莊搬到了亞運村。真讓內歌說的“媽媽準備了一些嘮叨，奶奶張羅了一桌好飯”。家宴的味道記得不清了。同學團聚的大宴小琢倒是曆曆在目。我早就料定會放倒幾個。所以在香港機場已經準備了兩瓶XO。第一宴當然是高中的鐵磁。強子從大獄上來了，還娶了老婆，哥幾個都到齊了，都帶著媳婦女友什麽的。他給安排在宣武門飯店二樓的一家粵菜餐廳,因為跟那兒的人熟，免了六百元的XO開瓶費。不過第一道菜一上，我就現一大眼。一人先上了一碗兒茶，而後跟著基圍蝦。我還說，“喲，這兒的粵菜怎麽使海碗喝茶呀？”端起來就要喝，強子趕緊攔著“別，那是洗手的！”CAO，還沒喝我就高了！還是跟巧克力大廈外企上班的葉全兒會說話“哥們，我知道你整這玩藝兒不靈，吃不順溜。明兒我挑你愛吃的給你接風！”但是，就愛玩兒點兒洋玩藝兒的當律師的劉其不這麽認為。他有話“我就好這口兒”於是偏讓服務員給換了大肚子高腳杯，一瓶XO被他一人CEI了半瓶！ 葉全兒的接風擺在了新疆村兒。那一小排平房。每個門口支一大鍋，鍋裏戳把鐵撬，鍋裏炒的是手抓羊肉。周圍烤的是火燒兒，這麽糙的吃法兒，我是頭一回見著。進到店裏頭，跟夥計要碗羊肉，來一火燒兒，燙幾個小瓶的紅星二鍋頭，齊活了！酒足飯飽，下邊肯定是接一把麻將。 又侃吃！唉，都被北京那點兒吃得鬧的，嘴太饞！其實第一次回去除了吃就是玩兒。那年頭連三陪還沒流行呢。剩下的大部分時間就是到處流竄，委托各路親朋好友介紹關係，看看怎麽才能空手套白狼。記得當時五洲大酒店大堂後麵有個咖啡廳，我幾乎天天晚上在那兒跟人談所謂的生意。也不知道是誰套誰，可能是都把對方當白狼吧。現在記得不太清了，基本上做貿易的有買廢鋼的，倒汽車的。有人建議投資出租汽車公司的，有人建議開餐館的，連北京電影學院的也來談談什麽合作等等。幾個開實業的玩藝兒都不是很好。其實主要是咱沒錢。 不過，在那邊兒，瞎扯了快三周，感覺隻有兩個東西靠譜兒。一個就是冬瓜他家親戚那邊兒，山東發了的農民想進口灌腸機。我琢磨著人家腰杆兒厚實說有就是有，其它這幫孫子還惦記著我套我呢。另一個就是美國這邊兒的一廣東哥們有些化工產品，希望跟我合作，在中國生產。於是看了幾個合作的可能性。最終我選了總後的一家合作夥伴。畢竟人家技術過硬，而且資金雄厚，能套住這隻狼也不錯！以後的幾個月裏，我連續三次往返北京，開始了第一次實彈的談判操練！拿下一個空手套白狼的遊戲真累！尤其是跟軍人！沒有酒量，你就死定了！至於灌腸機的引進，LC還算靠譜，我們的銀行也還給麵子，給我來了個背靠背。雖然農民兄弟留了一手，沒讓我把尾數收上來。但我已經競賺不賠了。這筆第一次的進出口口小貿易就算是海龜的墊腳磚吧。至少給我和冬瓜帶來點兒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