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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二十一)

(2004-06-17 21:16:42) 下一個
第二十一章    陳女仕畢業於中國政法大學,畢業後被分配到省司法部門工作。她父母親都是地道的 農民。在中國,農民不僅意味著愚昧,還意味著過一種簡單的生活,甚至還很貧窮落後。比 如學校狀況很差;自然河流的水質比過去又壞了許多,水資源緊缺;耕地減少的同時,土質 也比以前越來越差;供電也不正常,即使正常,農民也不敢用電,因為電價比城裏貴許多。 交通、郵電、通訊等等都處於一種很落後的狀態,更別說現在的英特網了。還有更重要的一 點,他們享受文明社會對他們生存環境不斷破壞的同時,稅還在年年增加,各種各樣的稅, 說不清楚的稅,他們必須交。他們住的大都是很簡陋的房子,小孩要開學了,大人就開始發 愁,因為沒錢交學費,妻子就抱怨男人沒用。男人們隻好丟下自己的妻子兒女湧向城裏打 工,有的妻子兒女也跟著他們的男人一塊出去打工。在城裏找不到工作做時,有的妻子女兒 就做起了皮肉生意。當城裏女人尤其下崗女工發現這行很賺錢時,她們中的一部分也加入進 這一行業。競爭激烈了,她們比起城裏女人又少些文化,更不會裝飾妖饒自己,自然也就做 不過城裏的女人。她們不僅拉客難,身價也低。他們擠在城裏很艱難地求生活時,還要忍受 城裏文明人的欺侮。所有這一切,對於在農村長大的陳女仕來說,必然會在心理上產生一些 影響,比如自卑感、不安全感等。當她個人處境遇到難題時,她就會回避問題委屈自己。    陳女仕參加工作後不久,就被一姓馬的同事追求。陳女仕和馬同事之間並沒有多少共 同之處,但馬同事的父親在市政府擔任要職,這一點很吸引從農村上來的陳女仕。陳女仕與 馬同事接觸一段時間後,兩人很快就結了婚。結婚後她才發現,馬是同性戀,與司法部門的 另一男同事相好。他與陳女仕結婚,隻是為了給自己配一個正當的社會名份。陳女仕為此陷 入了痛苦。她是一個健康的女人,長相漂亮,身體豐滿,這樣的女性對性的渴望尤其強烈。 她想離婚,可又想,馬既然跟她結婚就不會跟她離婚,馬的家庭又不一般,她也不能不顧及 到馬家的名聲和地位。此外,馬除了跟她沒有性關係之外,對她各方麵都很好,馬甚至對她 說,她可以在外麵找個情人。陳女仕在這種內心困苦肉體欲望掙紮時,在外單位找了一個情 人。這個情人是陳女仕的中學同學,在工廠做技術員。馬知道陳女仕的情人僅是一個技術員 時,勸陳女仕不要跟他來往。陳女仕知道馬的想法,怕日後這個人給她帶來麻煩,陳女仕也 就跟他斷了關係。不久,馬被提拔,調到市政府部門工作。馬調走後,陳女仕因不願天天見 到馬的相好,就要馬將她調離司法部門。這樣,陳女仕就到了現在的這個部門工作。    陳女仕到社會福利處上班後,一直留心找個情人。她上班兩個月後,張楚也調到了這 個處。張楚的才華和個性,讓陳女仕很快墮入了單相思的苦戀中。陳女仕幾乎是沒有經曆過 戀愛就嫁給了馬,她與那個技術員的交往也純粹是肉體上的關係。她暗暗愛上張楚後,黑夜 裏,她豐潤的身體,仿佛都在呐喊著張楚的名字。    張楚在單位,與不少女孩子打得交情,如魚在水,陳女仕幾乎沒有插足的機會。張楚 跟她說話,大都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就是在一起打牌,張楚也很少跟陳女仕開玩笑。有一 次,陳女仕拿話試探張楚,張楚似乎沒有明白過來,就把她的話跳過去了。陳女仕認為張楚 對自己有些隔閡,或者自己年齡比他大的緣故,張楚不會往那方麵想。陳女仕就盡量冷靜自 己,暗中觀察張楚,每天上班,她隻要看到張楚在,心裏就感到有些安慰,逢到張楚出差或 者有事不來,陳女仕坐在辦公室裏整天都會不安,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勁。張楚上班時,她常 去張楚的辦公室跟小王聊兩句,目的隻是想看看張楚,心裏麵更希望張楚也上來跟她說話。 但張楚卻認為她跟小王談得來,從不打攪他們。甚至有時,陳女仕來他辦公室,他就去她的 辦公室,找小許瞎說話。他跟小許在一起說話,有時衝動起來,兩個人還動手親熱地拍幾下 子,就是陳女仕回來看見了,他們也不住手。    張楚送愛人去青島回來後,陳女仕想,男人在這個時期,情感應該很脆弱,成熟的男 人是離不開女人的身體喂哺的,她隻要主動些,張楚應該接受她。她就按照自己的思維,把 張楚拉到了懷裏。她每次抓住張楚的陽具,都有種欲罷不能丟的感覺,想咬它,給它快樂, 讓它惦念她,讓它也像她一樣,在黑夜裏呼喚她。她心裏想,隻要它依戀她了,她就能從張 楚身上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他的愉快和情感。但讓她一直不明白的是,她那樣對張楚傾出了 一切,張楚卻從來沒有主動約過她一次,每次都是她約他。她為此一直疑惑著,是不是張楚 每次從她身上得到的快樂都是假的,張楚在騙她?當她發現張楚身邊還有另外一個女人時, 她明白了,心一下子跌入了黑暗中,所有的感情寄托一下子全部飄走了,她又走入了一個虛 空裏,沒有人愛她。她悲傷自己,她年輕的身體正是如火焰般美麗的時候,她愛的人卻不渴 望來享用它,他讓它自己在黑夜裏呐喊,在呐喊裏枯萎。她曾經覺得,張楚是她以後生活裏 的一切,她必須抓住他。她的柔情,她渴望燃燒的身體,還有她的吻,都在向張楚敞開了最 迷人的美麗的大門。她想用此綰住他的一瓣心香,從他愛人那裏偷來一點甜蜜,她不奢望要 他的全部。她知道,她也要不到全部,她能得到一小部分她就滿足了。對於一個結了婚的女 人,除了用身體去迷住一個男人外,又能用什麽呢?她隻有這些,也全部是這些。    她那刻望著張楚擁著詩茗消失在人群裏時,淚水從她的眼裏潸然而下,宛如兩條憂傷 無聲的小河。此時,路燈都已經亮了,廣告牌霓虹燈一片燦爛。她走在路上卻是如此的孤 獨,沒有去處。她的家,對她來說,如同一個冰窟,沒有激情,沒有溫暖,沒有生命的愛, 更沒有一個健康有力充滿野氣的陽具。    她沿著中山東路往前走時,身邊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不到一個。在這些日子裏,她每 天都在給自己加油,她在心裏說,張楚一定會愛上我的!她晚上睡在床上,都要在心裏念幾 遍張楚的名字,然後才肯睡去。早晨去上班,一路上都在想,今天是我先到辦公室還是張楚 先到辦公室?她很希望張楚和她一起到辦公室,這樣她們就會在辦公室門口相遇了,張楚就 會和她打一聲招呼,她就能給張楚一個笑,一個渴望他擁抱甜蜜的笑,一個要把自己全部給 予他憐愛的笑。她隻希望他全部接受她,對她說,我需要你,她就滿足了。    她每次摟著張楚,看著他那種猶猶豫豫的情緒時,她就想告訴張楚,她跟他不是逢場 作戲,不是為了消遣一些無聊的時光才靠到他懷裏。她渴望張楚對她說些什麽,他的需要, 他的快樂,或者對她評頭評足一番,告訴她一些感覺,讓她知道,她就能夠做得更好。她現 在明白了,張楚為什麽不對她說這些,他身邊有人,有他的愛,有他的快樂。她從張楚對詩 茗的動作裏,她看出來了,張楚愛她。她心裏更明白,她不是詩茗的對手。詩茗比她年輕, 比她漂亮、迷人,更何況,她和張楚還有一層親密的關係。    她回到家就上了床。她丈夫還沒有回來,他晚上回來一般都很遲,還經常不回來。她 婆婆過來問她怎麽了?有沒有吃飯?她推說頭疼,不想吃飯,隻想睡覺。她躺在床上,頭腦 裏想的還是張楚,想她自己怎樣才能拴住張楚的一點心。她需要他,肉體和心靈都需要他。 她的生活中不能沒有他,他的愛,他的陽具。    她心頭突然一亮,她為什麽不給他生個小孩?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有了小孩,他們的 關係就永遠聯係在一起了。那個人是他的複製品,有他的精血,他怎麽可以舍棄他自己呢?  有了他,張楚一輩子就和她有絲絲縷縷、生生不息的關係,肉體的,情感的,她要維係住這 一切,她愛他。    第二天上班,遇到空閑,她仍然一如既往地和張楚聊些話。到了下午,她約張楚,什 麽時候在哪兒呆一呆。張楚有些為難,他和小許在一起的那個晚上,詩茗已經說了不少話 了,他不能對詩茗總是撒謊下去。他對詩茗每撒一次謊,心理上就會增加一層負擔。他愛詩 茗,他不能失去她的信任。陳女仕見張楚猶豫著,心裏已明白張楚的擔心。她假裝不知,對 張楚說,明天中午十二點半,你在院大門左邊路口等我,不占用你晚上時間。    張楚晚上回去和詩茗呆在一起時,由於頭腦裏存在一個預備犯錯誤的念頭,因而和詩 茗說話時,就更加甜言蜜語地討好詩茗。詩茗被說得興起,從牆上取下吉它,對張楚說,我 們去烏龍潭公園,你坐在肥月亭上,給我彈一支吉它好不好?張楚立即反對說,這麽熱的 天,去烏龍潭公園受熱,你發神經了。詩茗卻纏住張楚說,我一定要去,我還沒坐在湖中心 聽你彈過曲呢。你以前說給姐姐彈過,我也要。    張楚拗不過詩茗,隻好背上吉它,和她一起下樓打的去烏龍潭公園。張楚上了車後, 倒也對烏龍潭公園向往起來。烏龍潭位於清涼山腳下,得名於東晉時期,傳說潭中出現過烏 龍,故而名之。潭四周有許多樓台花閣,寺、祠、庵、堂一座連著一座,曲水仰山處,亭、 橋、舫、石爭著比景。潭中心有一座肥月亭,花木扶疏,蓮荷映水,月夜裏,人若坐在亭中 撫曲,很有人間天上之境。古人謂烏龍潭“有武陵之致”,是南京人閑心適意的好去處。不 一會兒,車子就開了烏龍潭公園。    張楚和詩茗在烏龍潭公園門前下車後,依在一起就往公園裏走。張楚才走了兩步,心 頭突然一沉,隱隱的象是有個什麽不祥預兆在心頭跳起,然後就有個重感壓迫著心,把張楚 的內心一下子逼向了一個陰暗處。張楚停住步,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象是想籲掉心頭的陰壓 感。詩茗立即問張楚怎麽了?張楚說,是不是那邊太幽暗的緣故?詩茗順著張楚的眼光向東 邊古城牆漢中門望過去,那邊有一座古城堡,古城堡上麵燈光不很明亮,幽幽的象是一頁掩 在灰塵裏的曆史現在才被人揭開來似的。詩茗有些害怕張楚這種心境。他的心情一旦走入某 種煙障裏,就很難把自己解放出來。詩茗立即伸出手在張楚的脖子上揉揉,笑著說,我們去 瓊樓天閣,聽你彈一曲高調,看你能不能驚風嚇水一回?張楚摸摸詩茗的臉,象是有些戀戀 不舍似的,但眷眷的心情仍然帶著莫名的鬱悶。他們走進公園後,依偎在一起沿潭水邊往肥 月亭走。走了幾步路,張楚看著一湖清水,忽然念了一句,“鴛魂冷入菰蒲水,鴻影虛掠菡 萏風”。詩茗氣得立即轉過身來,對張楚大聲喊道,你討厭!張楚不禁又籲了一口氣,望望 肥月亭,月明星疏,樹影綽綽,風細水靜,亭台寂寂,恍然若有隔世之感。    他們上了肥月亭,亭裏已坐著幾對情侶,都在忙著摟抱接吻,誰也不出聲。張楚在水 邊一塊石頭上坐下來後,把吉它抱在懷裏,問詩茗想聽什麽曲?詩茗還在忙著給張楚身上塗 點驅蚊油,見張楚問她,就說,你自己想彈什麽就彈什麽吧。本來人家是想要你一個好心情 的,可來了,卻發現你象哪兒有些不開心。張楚輕輕地拔了一下弦,說,不知怎的,象掉了 一樣東西似的,心口疼。然後抓住詩茗的手,問詩茗,你會離開我嗎?    詩茗拿掉張楚懷裏的吉它,放到地上,把頭埋到張楚的懷裏,說,詩茗早就把心放在 你手心裏了,大概是前世欠下的債,這輩子賴不掉了。    張楚摟摟詩茗,怔怔地望著白亮的湖麵。肥月亭四周飄飛著許多幽幽的影子,像是從 水裏蒸騰上來的。不知不覺,張楚眼裏竟流下了兩行熱淚……        第二天中午十二點半,張楚準時站在院大門左邊路口拐角處,等陳女仕。不一會兒, 一輛紅色出租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陳女仕在裏麵推開車門,叫張楚上車。張楚上去後,問 陳女仕去哪兒。陳女仕說,去郊縣浦口。張楚聽了沒有再追問下去。車子過了長江大橋,沿 公路向西開,穿過一條公路,就到了浦口鎮。陳女仕讓司機開到浦口賓館去。下車後,陳女 仕帶張楚進去開了一個房間。張楚心裏這才明白,按南京市公安局規定,持本市市區居民身 份證,是不可以在市裏任何一家賓館開房間的。所以陳女仕帶他到這裏來。    張楚和陳女仕進了房間後,張楚笑著對陳女仕說,真有你的。陳女仕笑著上前摟住張 楚的腰,說,有什麽辦法,想你,你又不帶我回家,我就什麽也不顧了。隻要能討得你歡 心,我就開心了。    張楚揪揪陳女仕的嘴,說,我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樣。    陳女仕把張楚推倒在床上,一邊給張楚脫衣服,一邊說,好不好我心裏知道,隻是你 不知道我好。    張楚聽了,趕緊坐起來,伸手摸住陳女仕的奶子,用勁捏。陳女仕立即拿手打了一下 張楚的手,說,你按什麽心?還要虐待我奶子,它是你的,你也不心疼它。    張楚聽了笑了起來,然後幫陳女仕脫衣服。陳女仕衣服掉脫後,張楚伸手抓了一下陳 女仕下麵的毛,說,真柔亮。陳女仕就上去也摸了摸張楚的陽具,說,它真象個小神仙。張 楚有些奇怪陳女仕的話,說,你又不知道神仙的樣子,說它象個小神仙是什麽意思?陳女仕 說,神仙讓人向往唄。張楚說,那就讓它進去一下。不,陳女仕接過話說,我今天要你幹幹 淨淨地操我。然後拉張楚起來,把張楚推進洗手間要張楚衝個澡。張楚進去後,陳女仕先試 了一下水溫,然後給張楚洗身子。    張楚摸著陳女仕的奶子,突然說,跟你在一起,我心裏一直有些害怕,你家裏人知道 了會對我不客氣的,你也會糟糕的。陳女仕聽了,立即說,沒人會動你,你放心好了。張楚 很想對陳女仕說,以後我們別這樣了,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說,你奶子真大,這麽鼓脹, 摸在手上真舒服。陳女仕說,那你以後上班,天天來偷摸一下,你摸了我也舒服。張楚說, 我在我愛人身邊睡覺,就喜歡摸她奶子,晚上坐在一起看電視,我都是摸著她的奶子看電 視。有時白天兩人出門有事久了,我愛人就會上來問我,要不要摸一下奶子?然後找個僻靜 的地方坐下來,讓我偷偷地摸一會兒奶子。我愛人在家時,我下班一回到家,第一件事情, 就是先摸一下我愛人的奶子,我愛人說我有奶癡。陳女仕聽了,笑著說,那你愛人真幸福 了,找個奶癡的人,天天有人摸奶子,女人心裏舒服。然後把張楚推到水龍頭下麵,兩手抓 住張楚的陽具,細細地給它洗洗。陳女仕給張楚洗陽具時,張楚感到骨頭裏麵都有些軟酥酥 的,很滌魂。陳女仕從張楚身子軟靡靡的樣子中,看出張楚很舒服,就更加輕輕地、溫柔地 給張楚洗。    過了一會兒,陳女仕停住手,給張楚身上衝些水,然後給張楚擦幹身子,叫張楚躺到 床上先歇會兒,她自己再衝一下身子。    一會兒,陳女仕就衝好出來了。她爬上床坐到張楚身邊,兩手伸在張楚身上到處撫 摸,最後,她抓住張楚的陽具,輕輕地揉弄。張楚的陽具,很快就豎挺在陳女仕的手裏。陳 女仕一邊撫摩它,一邊說,第一次在無錫摸過它,就時常想摸摸它。有時晚上,我躺在床上 胡思亂想,找個什麽東西把它複製下來就好了,出門放在自己的手袋裏,什麽時候都可以摸 一下,溫溫的,軟軟綿綿的握在手裏,心裏會感到很愉快。到了晚上,還可以抓住它睡覺, 想了,就放進自己的身體裏。這時候,我會告訴我自己,是你在我的身體裏,是我的小張楚 在弄我,高潮一定來得也很愉快。有一次,我走到性用品商店,還真看看有沒有一樣東西, 可以用來複製你這個陽具。性用品商店裏有許多矽膠陽具賣,我都看了,沒有一個跟你這個 一樣的,否則,我就買一個了,不用想摸它的時候,總是厚著臉皮約你。張楚聽了,笑了起 來,說,不知怎地,我愛人也喜歡摸我,晚上睡覺總是抓住它,睡著了,若是從她手裏掉 了,她很快就醒了,然後重新抓在手裏。她這次回青島,還特地帶走我的幾條內褲,她晚上 就抓住我的內褲睡覺,否則她說她睡不著。    陳女仕聽到這裏,在張楚的陽具上用了一把勁。張楚從陳女仕這個動作裏,知道陳女 仕心情上來了,就坐起來,把陳女仕推倒在床上,手按在陳女仕那裏溫情地撫摸著,當感覺 到那裏很熱時,就伏到陳女仕身上。陳女仕立即抱住張楚的脖子,用勁吻他,等吻夠了,對 張楚說,寶貝,用勁操你陳姐,往裏麵操。然後抓住張楚的陽具,引進她的身體裏。    張楚才動了幾下,陳女仕就不能自己了,全身都洋溢在一片熱烈的沸騰裏。兩腿間, 汩汩的溫熱的體液不斷地往外洶湧,攝魂蕩心。但她頭腦中依然十分清楚,她今天來是向張 楚偷取一樣東西的,一個愛的結晶體,一個和張楚永遠聯係在一起的生命,她要這個生命健 康、聰明、靈氣。她把身體張開成一個最佳的迎合姿勢,她要讓張楚的陽具在她身體最裏麵 最深心處爆炸,把他的精氣送到她的肉體深處,然後在那裏種植居住下來。她兩隻手緊緊地 扣在張楚的臀部上,嘴裏嘶啞著“啊啊”的愉快的叫喚聲,這個聲音剌激著張楚更加有力地 向她裏麵攻擊。當陳女仕被張楚顛蕩進一個極度快樂的高潮裏後,她狠命地抱住張楚“啊” 了一聲,然後就什麽聲息也沒有了,仿佛她從這個世界裏一下子消失掉了,並且飛到另一個 世界裏去了。但很快,她意識到張楚還沒有射精,就拚盡所有的力氣,向張楚的陽具顛撲過 去,同時,兩腿高高地抬起,勾在張楚的臀部上,讓溫暖濕熱的體液在張楚的陽具上濕濡成 一片快樂的熱泉。當張楚再一次有力地向她的陰道深處剌殺進去時,他的陽具一下子爆炸開 來了,隨即身體是一陣強烈的極度快樂的痙攣。當陳女仕感覺到有一股熱流射入她的陰道深 處時,她立即勾起身子,緊緊地抱住張楚,讓張楚的陽具在最裏麵噴發……    他們離開浦口鎮時,正是下班高峰時間,南京長江大橋上麵很堵,車走得很慢。他們 從江北過大橋到城西幹道,花了近四十分鍾。如果在平常,隻需要十幾分鍾的時間。在車 上,陳女仕依在張楚懷裏,象個妻子一樣的甜蜜。張楚坐在車裏卻有些著急,心裏在想著詩 茗。陳女仕卻巴不得車子開得越慢越好,這樣她就能夠在張楚的懷裏多依一會兒。車子從出 了浦口賓館到上大橋然後開到城西幹道上這一段時間裏,陳女仕覺得她的小孩在她肚子裏已 經長大了,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了。張楚是孩子的父親,也是她的名付其實的丈夫。一路 上,她臉上都掛滿了甜密的笑容。    張楚沒有在城西幹道家門口下車,而是讓車子往大行宮開。今晚省文化禮堂有一場俄 羅斯民族歌舞演出。他跟詩茗約好了時間,詩茗在那裏等他。張楚並不喜歡看這一類演出, 他覺得這種演出文化藝術份量占的少,人種風俗表演居多。但詩茗想看,他上午就溜到文化 禮堂買了兩張票。他告訴陳女仕,他要在大行宮那裏會一個同學,他有個同學住在那邊。陳 女仕知道張楚在對自己撒謊,她在張楚的胸前抓了抓,像是在告訴張楚,張楚,你現在怎麽 能對我撒謊呢,你的孩子聽著呢?車子到了大行宮,張楚先下車,讓車子再帶陳女仕到北京 東路去,陳女仕家住在那邊。張楚沒有讓車子先送陳女仕回家,他心裏有些小心,甚怕在那 條路上遇到她的家人或者她的熟人。    但車子拐了一個彎,陳女仕就下車了。她下車後就急急忙忙地往回走,在路上找張 楚。張楚下車後,她心裏就有些不好受。當她快接近了省文化禮堂門口時,她一眼瞥見了張 楚站在那裏,懷裏緊緊地摟著詩茗,熱烈而深情地吻她。陳女仕心裏立即像有一把錐子鑽著 心痛。那種擁抱和熱吻,她從來沒有從張楚身上得到過。她癡癡地站在那裏望著他們,淚在 眼裏打滾。他是她的愛,是她孩子的父親。    過了一會兒,張楚帶詩茗進了前麵一家飯店,她悄悄地跟了過去,站在門口一個不會 讓裏麵人注意也不會讓裏麵人看到的地方,默默地注視著張楚的一切。詩茗坐在張楚身邊, 常常把手伸在張楚胸前輕輕地揉一下,或者摸摸張楚的臉。張楚有時還會搛一筷菜,往詩茗 嘴裏送。突然,她看到詩茗的一隻手在張楚的大腿間揮打了一下,陳女仕心口立即劇烈地疼 了起來。她在心裏喊,那是我的,你別動。張楚卻往詩茗身上更靠了靠,手在詩茗的胸脯上 偷偷地抓了一把。陳女仕的心又疼了一下,她在心裏說,我的奶子比她大,比她更豐滿更有 魅力。    陳女仕就這樣孤單單地站在飯店外麵,站在燥熱的七月的南京天氣裏,身上流滿了 汗,臉上流滿了淚。她看著他們吃飯,看著他們嘻笑調鬧。他剛剛才從她身邊走開,她什麽 都給了他,給他快樂,給他一切,他不應該這樣對待她,她愛他。張楚和詩茗吃完飯後,陳 女仕趕緊避到一邊去,然後看著他們兩人摟在一起走進文化禮堂。    陳女仕回去後躺在床上,一夜都沒有能夠入睡,她腹中的孩子讓她興奮,她把手放在 腹部上,心裏充滿了做母親的幸福和驕傲。同時,她也在痛苦著,她的孩子需要父親,她自 己也需要他的愛和關心,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丈夫,她需要他。她想到這些時,淚水將 枕頭濕了一半。對麵床上,他的丈夫睡得正酣。    第二天上班,小許一早就到張楚的辦公室,趁小王不在之際,坐在張楚對麵,小聲對 張楚說,昨天怪事。張楚問小許什麽怪事?小許說,你下午沒來上班,我們辦公室小陳也沒 有來。張楚立即打斷小許的話,說,你別胡說,人家是官娘子,小心挨罵,我下午去市圖書 館查文獻去了,兩個月前寫的論文,到現在還沒投出去。小許問,什麽稿子?是不是發到聯 合國的社論?張楚笑著說,你什麽話?我寫論文一向是很認真的,要不我給你念一段。張楚 說著,就從計算機裏調出一篇文稿,要給小許念。小許連忙擺擺手,說,你別糊弄我,好在 你計算機還沒連上網,否則,沒準你都能從哪個BBS上把人家小女孩的情話摘一段念給我 聽。張楚聽了,立即笑了起來。小許卻用腳在下麵狠掃了一下張楚的腿,說,踢死你。然後 站起來,轉過身,手伸在後麵狠狠地揪了一把張楚的嘴,才走出張楚的辦公室。    下午,張楚把入黨申請書交到處長手裏,處長看了一遍,先收一邊,然後語重心長地 跟他講了一些工作上的話。張楚聽了,很是感慨,恍然覺得自己已到了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回到辦公室,怔怔地坐在那裏,想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出局,起來給詩芸打個電話,問詩芸一 些情況,最後又追問詩芸什麽時候回來,要詩芸早點回來。詩芸就叫張楚再忍耐三個星期, 三個星期後,她把小孩丟給她母親帶,自己一定回去。    張楚放下電話後,忽然發現陳女仕站在門口,就跟她招呼了一聲。因為今天是周末, 陳女仕想在下班後跟張楚呆一會兒再走。張楚心裏因裝著詩芸,念著詩茗,有時小許還在心 裏跳來跳去,就有點不想和陳女仕接觸得太頻繁。陳女仕約他時,他就推說下班要早點走, 跟朋友早約好了。陳女仕聽了,心裏絞了一下,淚差點滾了下來。    下班後,所有的人都走了,陳女仕把門關上,一個人默默地坐在辦公室裏,心裏麵是 冷冷的。她知道,張楚現在一定跟詩茗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相愛著。但她也愛著他,他應該 知道,她腹中已懷上了他的孩子,他不應該冷落她,他的孩子需要他。    她這樣揪心痛苦地想著時,頭腦中突然跳出一個念頭,把那個女孩從他身邊趕走,她 就能夠擁有張楚,擁有他的愛,她的孩子也就能夠從他那得到許多關心。她日後是一定要把 這個孩子告訴他的,他是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有責任。    她打開抽屜,從一本本子上找來了張楚青島的電話號碼。她看到那個電話號碼時,心 裏一陣緊張,血直往頭上湧。她坐在那裏很長時間才平靜住內心緊張的情緒。她在心裏告訴 自己,我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她站起來走到電話機跟前,拿起電話開始撥號。才按了兩個號碼,她卻停下來了。她 不能讓張楚知道是她打去電話的,如果張楚知道是她打的,她就會失去張楚,她的孩子也會 失去父親的愛。    她放下電話,猶豫著,鬥爭著,痛苦著。她覺得這是她能夠奪得張楚一點愛的最好的 辦法,她不能放棄,她為了他們的孩子必須這樣去做。    她關上辦公室門下樓,騎上自行車拐到南京大學校園裏。她站在路上等到一個男生過 來後,她攔住他,告訴那個男生,她是學校裏某老師的家屬,她鄰居女的回家了,她的丈夫 跟她的妹妹在一起,她請求他幫她打出這個電話,告訴那個女的她丈夫的情況。她對那個男 生解釋說,她不想讓她的鄰居知道是她告的密,否則日後會壞了他們鄰裏關係。那個男生就 替她打出了這個電話……    那個時候,張楚正等在家裏,詩茗還在下班回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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