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 Lisa See 的 Peony in Love 《愛戀中的牡丹》

好友 Marie Louise 推薦我讀 Peony in Love.  這本美國女作家 Lisa See的小說，講的是清朝初期揚州大戶人家牡丹的身世，牡丹自小有婚約，但結婚前的牡丹愛上了年輕的詩人，她和詩人從探討《牡丹亭》的戲曲人 物，到私自約會，兩人雖然愛慕彼此，但都分別有婚約，無法抗拒命運。牡丹的父母將牡丹關入閨房，牡丹拒絕進食，同時，她不停地閱讀和分析《牡丹亭》的劇本 和人物，寫了文筆優美的劇評，加之她思念詩人，將自己想象為牡丹亭裏的女主人公，她患了相思病。結婚前夕她因身心虛弱而離世。但故事並沒有結束，牡丹在陰 間發現她婚約的丈夫恰好是詩人，她悔恨有加，於是成為“女鬼”的她參與了詩人的第二任、第三任太太的生活和婚姻。

看完小說，意猶未盡，美國好友和我談起這本小說，她說：”這本書讓我看到古時候中國女子的命運之坎坷，地位之低下。”的確，儒家禮教的三從四德，三綱五常，束縛著古時候的女子。而西方人很好奇的女子纏腳的舊俗，在LisaSee 的筆下，細膩地展開，仿佛穿越了時空，圍坐在被纏腳的幼女身旁，見證纏腳過程的掙紮和痛苦。

兩周前，賓州州大的“民間傳說”專業的一位博士生讓我推薦一本反映中國古代文化，風俗和崇拜的書，我推薦了這本。雖然女作家的對中國古文化的理解有些偏頗，一些描寫也有“隔靴搔癢”的不夠到位，但她的觀察力，想象力和洞察力都讓人驚歎！她對中國古代祖先崇拜，以及佛教的因果報應，生命輪回的理解都可以從小說中窺見一斑。

Marie Louise 問我，“你覺得這本書最讓你印象深的是什麽？”

輕舟回道：“女主人公 牡丹看似嬌弱卑微，無法支配自己的 人生和命運，但牡丹作為感性的女詩人，她通過對《牡丹亭》女主人公的理解，並發表自己對戲曲人物命運安排，之後被收藏，廣為傳閱。她在一定程度上挑戰了舊 風俗，她的聲音得以傳達。也許牡丹無法改變自己早逝的命運，但她的作品，她的想法，她感同身受的領悟力，都滲透到她的劇評裏，因此而不朽。我想這也是女作 家Lisa See想要傳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