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語狗狗

（視頻）：追著自己尾巴的狗狗可可（Cocoa chases his tail.)

    屋外下著大雨，雷電交加的傍晚，身旁坐著的可可盯著窗外，疑惑的樣子，輕舟指著外麵對可可狗狗用中文說，“下雨了！”十幾分鍾前可可和霏、傑明在後院追跑，那時天已經暗淡下來，雷聲剛起，不一會兒，大雨吧嗒吧嗒地打將下來，他們隻好回屋，可可玩得不夠盡興，正好輕舟與安回家，它跳著迎接我們。

   狗兒來我們家近一個月了，我們的生活因著它的到來有了很多改變。每天清晨六點多，狗兒響亮的叫聲從樓下傳到輕舟的臥室，輕舟迅速起床，臥室門一打開，可可叫的更響亮更著急了，籠子門一開，可可興奮地撲了過來，又是擁抱又是親吻，帶它到後院去玩，它再多次擁抱輕舟雙腿，親吻輕舟雙腳後，才找了個地方小解，一般是很長很大的一泡尿，畢竟憋了一夜了（可可很聰敏，到輕舟家的第三個晚上開始就睡通宵，沒有再尿“籠”過。）有時我帶可可到鄰裏漫步，它又跑又跳，到處嗅嗅聞聞，然後在某處方便，輕舟自備了垃圾袋，將糞便拾起，袋子打了死結帶回家。

    兒子不到七點也起床了，他到後院接輕舟的班，他給可可帶來了早餐和水。可可立即趴下身子，臉幾乎蓋在餐碟上毫無吃相地“狼吞虎咽”起來。吃完早餐，可可開始“做工”，它要麽為我們撿樹枝，那些夜裏風刮下的樹枝，邊撿樹枝邊咬枝幹；要麽它拖著樹枝為我們掃後院，咬著樹枝慢跑，枝葉跟著落了一路；有時在樹根邊不停地挖地，邊嗅聞邊用爪子挖土，大約為日後收藏“寶貝”做長期準備。。。清晨微風徐徐中，輕舟禁不住地唱著抒情的讚美歌或者在心裏祈禱，感謝神賜美好清晨，感謝神賜每一天！有時可可也歪著頭仰望輕舟，很認真地傾聽。。。女兒醒來了，輕舟將可可抱到她的床上，可可高興地搖著尾巴，用舌頭舔著霏的臉蛋。。。

    可可早已分別出家裏成員的性別，對輕舟和霏比較溫柔，每次看到我們總是擁抱親吻的多，而它看到傑明和安時，總喜歡跳將起來，要他們陪它跑陪它玩。每天夜晚傑明臨睡前打開籠子，可可乖巧地到後院小解，然後再朦朧睡眼地隨主人走回屋，鑽進籠子睡覺，一夜無聲。

    好友蓮心從中國回來，與兒子嶽到輕舟家玩，為可可帶來了可愛的玩具，有不同的球還有誘人的骨頭，可可像小孩子一樣，立即開心地玩著新玩具，事實上，今天一個下午都在玩新玩具，愛不釋爪地又抓又踩。很感謝慷慨周到的好友！蓮心觀察道，可可長得真快呀，三個月大就像大狗狗了。輕舟說，身體大，但心智還是小寶寶，好動，好奇，愛玩，愛鬧。。。

    蓮心與輕舟談起她的中國之行 -- 她與家人的天倫之樂，與二十年前的學生巧遇等經曆，時間總是過得太快，我們總有說不完的話。。。周圍悄然無聲，蓮心說，可可在休息，也不吵我們。。。最有趣的還是蓮心觀察到，你們的狗狗會雙語。哈哈，可可還真是雙語狗寶寶。

   下午可可聽著輕舟的英文口令，輕舟用英文說“sit(坐)”,可可立即標準地坐了下來；輕舟說"down（下趴）”，可可彎下四肢和身體，貼著地板趴了下來。因為醫囑，輕舟不能額外給胃口極好的可可加餐，但可可為了取悅輕舟，仍然不停地又坐又趴的，輕舟將雙手擺到可可嘴前，讓它檢查，並說“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可可隻好失望地走開了。五分鍾後，可可又搖著尾巴來尋食，這次到霏的麵前，它也先標準地坐下，然後又全身趴下地討好，霏也用中文回答，“對不起，可可，沒有，真的沒有了。”可可再次走開了。蓮心笑道，“你家的狗狗會雙語，是雙語狗狗。”我們都笑了。

   常聽人說，家養狗狗的個性常常是這家人個性的反映(reflection)，我們一家人正是雙語家庭，說話總是隨性地要麽英文要麽中文，當然兩個孩子和傑明英文比中文強，英文說得比中文多，但比較親密的悄悄話或愛語，我們常說中文；出門時不想讓外人聽到的話，比如孩子們或傑明有時會用中文對輕舟說，“旁邊有人吸煙，味道不好，我們走快一點兒吧。”這樣吸煙的美國路人聽不懂我們的私話。

    可可也習慣了我們隨性的日常雙語，它知道“No" 與“不可以”是一個意思，它有時喜歡咬電線，可是幾次“不可以”和"No"後，它已經不再咬電線了。它知道"good boy"（好男孩）和“真乖”是表揚。每次受表揚，它都眼睛發亮地樂著。當然它也知道自己名字的中英文，我們叫“可可”或"Cocoa"時，它總會抬起頭看著我們。

(圖）籠子裏的可可，每次玩累了，它自己會進籠子，臥在床上小憩，有時還打小鼾。不知狗寶寶夢裏的語言也是不是雙語呢？哈哈~~

可可綠灰色的眼睛居然是女兒霏的眼睛顏色，很巧！


另注：海外華人的“號角月報”美西北版八月刊將刊登輕舟關於可可的幾篇舊文，主編還將可可的相片登上了報紙，可可成為明星了。謝謝號角月刊編輯和矽穀華人圈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