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發屋老板的感歎

這幾天忙著歲末的事情，上周末傑明已將聖誕彩燈掛好了，孩子們也將聖誕樹點綴了，輕舟忙著購物、包裝禮物，預定節日賀卡，準備年末的幾個聖誕聚會。學校那邊，下周期末考，口試、筆試內容都不少。孩子們早已開始倒數日子，等著聖誕節的來臨。 明天係裏有攝影師來為教師們拍照，係裏新網頁將放上每個教員的新相片，學院圖書館管理員好友雀蕊鼓勵輕舟明天穿上中國旗袍拍照，畢竟輕舟是該學院第一位華裔教師。想著明兒拍照，今天專門與發屋老板安奈特(Annette)約了時間，整理頭發。 認識安奈特已經兩年多了，她隻有22歲，卻開發屋兩年了，發屋裏共有三位女發師。兩個月前輕舟來剪發時，發現了一張新麵孔，是一位高個苗條秀氣的亞裔師傅，她雖然沒有給輕舟剪發，但正好不忙，她在一旁聽說我想漂染頭發(highlight hair)，立即建議我適合亞裔發質的漂染，輕舟欣賞她的品味，遂聽從了她的建議。 今天安奈特為我修剪頭發，因為沒有見到那位年輕亞裔師傅，遂問起她。安奈特歎了口氣說，“艾米今天休息，她是很棒的發師，她父親是德裔美國人，母親是韓裔，在美國出生成長，電話裏麵試時，我就很滿意了，等她來了，原來是亞裔。她雖然是混血兒，但她的眼睛很眯縫，一看就是亞裔。令我傷心的是，自從雇傭她後，有個別顧客很沒有禮貌，打電話預約居然說，我不要那位眯縫眼的師傅做頭發。”輕舟問：“那麽，你怎麽解決呢？”安奈特接著道：“我告訴他們，艾米手藝很好，我的頭發就是她做的。”輕舟抬頭看了看安奈特的褐色披肩發，很有光彩，也很大氣。安奈特又說：“如果艾米英文不好，與顧客無法溝通，我可以理解顧客不要選她做頭發。可是艾米說一口流利英文，事實上，她除了英文外，不會說任何外語。真不可思議，這些顧客有這樣的種族歧視。” 安奈特邊說邊朝我看了看，笑道：“你是百分之百亞裔，怎麽你的眼睛倒不眯縫呢？”輕舟也笑道，“也不是每個亞裔都有眯縫眼啊！其實眯縫眼很可愛呢。”安奈特說，“從前沒有開店前，不了解社會的種族歧視問題，開了店，第一次雇傭有亞裔血統的艾米，才了解。這些顧客以膚色外表看人，真丟臉！如今艾米的先生是美國歐裔，他們的女孩是地地道道的美國孩子，最可愛的是，這個孩子同樣遺傳了媽媽的眯縫眼。有時艾米也開玩笑，說自己眼睛小，想做手術開眼。”輕舟接著道：“還是自然最美，雖然與艾米隻見過一次麵，我覺得她美的有特色，有品味。”---- 午後寫文時，想起從前寫過一篇有關奧運會歌手的文章《真實與美麗-奧運開幕式假唱》，美國牧師提到，在美國，以貌取人同樣存在，有時更甚。牧師解釋道：“因為若我們以人的標準衡量看待他人，我們很容易下主觀臆斷。而當我們能從神的角度看待人，每個人都是生來平等美麗的，神看人，看的不是外表，而是內心。聖經裏，耶和華對撒母耳說：‘不要看他的外貌和他身材高大，我不揀選他，因為耶和華不象人看人，人是看外貌，耶和華是看內心。（撒母耳記上16: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