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給女兒霏 - 遲到的生日記錄

女兒生日是十月初，我們邀請了女兒的同班女同學一起到溜冰場溜冰慶祝。女孩子們玩得很開心。

   這個周五我教書的學院放秋假，寫文給女兒，再次祝霏生日快樂！

   十一年前的金秋十月，女兒在紐約州北的雪城出生，那是個陽光很溫暖的中午，當我們的朋友，莫那達醫生將剛出生的霏放到我的胸口，躺在床上的輕舟第一次看著女兒，孕育生產期所有的焦慮與疲憊頃刻為喜悅與興奮替代，激動得難以言表。霏趴在我身上，正啼哭得臉蛋紅嘟嘟的，褐色的頭發，大大的綠灰色眼睛早已睜開，邊哭邊好奇地瞧著這個新世界。傑明剛為霏剪了臍帶，也同樣喜極而泣地撫摸親吻著這個新生命。醫院樓高，從房間裏遠眺，雪城秋景多彩明麗，豐收的季節，傑明輕舟深刻地意識到那一天對我們生命的意義，我們禁不住為女兒的平安降生獻上感恩。

    女兒出生後不久，母親不遠萬裏來到雪城幫助我們，那時傑明換工作，輕舟在霏六周大時，就回公司上班了。母親很會帶小孩，她喜歡與霏說話，霏的母語是漢語與英語，她的語言領悟能力一直很強，很大程度，得益於初成長時外婆的言傳。霏是個很敏慧的嬰兒，記得她不到兩個月，有一天外婆用奶瓶給她喂奶，那是輕舟上班休息時在公司擠奶間擠出的奶，女兒當然喜歡貼著媽媽吸奶，不喜歡吸瓶嘴，嗷嗷大哭抗議著，外婆表示理解地安慰著霏，霏突然領悟到外婆的同情，遂撇著嘴委屈地哭得更傷心了。那天回到家，母親告訴我，霏真是很聰明善感的孩子。

   霏初成長的日子，我做了很多scrape book(相片剪貼圖本），還寫了一本霏成長的隨筆，大多數用中文，為了將來某一日，霏能夠用中文閱讀她孩提故事 - 可謂用心良苦。下麵選兩篇十年前霏一歲時輕舟的手記：

  10/4/2000   Thursday 星期四   Cloudy/Rainy 陰/雨

I hear the drizzle of the rain
like a memory it falls
Warm and soft continuing
Tapping on my roof and walls...

If seasons were sentiments, Autumn would be all about caring and memories. Don't you agree? Spring's about love and affection, Summer's joy and fun, and Winter's all about warmth and celebration! When summer bids farewell - suddenly there's a nip in the air, and before you even realize it, the leaves are changing hues and geese are flying south ...

霏剛過完了她一歲的生日。今年秋天來得很快，此時已是秋意濃濃。空氣中很有寒氣，這一兩天千樹萬樹的葉兒全都在變顏色，有的已是火紅豔麗，有的橘紅鮮明，有的深紫色一片，更有的樹一半兒綠，一半兒紅，在陽光下，又多了金色的邊環，很是奪目美麗。雪城金秋來得急去得也快。據天氣預報，這個周末可能會下今年的第一場小雪。周末霏生日聚會時，還是晴暖適意；而這一兩天，風風雨雨地，似乎要把剛變色的彩葉都要一同帶回大地懷抱去，我已經在去公司的路上撿到一枚極美的紅葉了。。。

一歲了的霏坐在車椅上，我常與她逗笑，她自然很是笑不可支，拍拍手掌，到處望望，很新奇這個世界......
一歲了，霏的美麗可愛，使我真實地理解到中文詞匯中的“粉雕玉琢”，“嬌憨秀麗”。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自然可人，生動美好。

11/25/2000  第一場電影

  霏看的第一場電影是 The Grinch。她看得很專注，這點很像小時候的我。至今記得小時候在奶奶身邊，每次去看電影，我看得十分認真。奶奶總對旁人說，“這小妮子看得很認真。”傑明說The Grinch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故事之一。為了能買到票，傑明還提前去電影院買票。感恩節後影院如商場一樣，生意極好。看完電影我們手牽著手與霏一起走在商場裏。霏走得很好，步子雖小，但節奏很快，傑明和我都十分高興。傑明提醒我道：“別忘了把霏與我們一起逛商場，看電影，走路很穩等，記錄下來。”霏大約走了100英尺，We're proud of 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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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曾經走路蹣跚，磕磕碰碰的幼小的霏，早已是遊泳溜冰好手，喜鋼琴曆史，愛閱讀寫作，更是媽媽的好幫手，爸爸的貼心女兒，弟弟的好姐姐，老師的優秀學生。。。一直感激上蒼賜給我一對兒女，他們是多麽的不同，而他們構築、豐富、充盈著我生命的每一天。

女兒生日，媽媽想說：霏，爸爸媽媽好愛你，感謝你來到我們的生活裏，謝謝你的愛和善解人意，你的勤勉與善良，你的慷慨大度、蘭心蕙質。。。我們每日為你祈禱，願上帝的愛和祝福與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