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子的魔幻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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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原創奇幻愛情小說-多倫多,要你每天說早安(13-14)

(2021-01-04 11:44:53) 下一個

13

驚魂布達佩斯

無所畏懼是指要做對的事情。不怕難堪、一針見血或者一刀了斷。

這一點,我想Jasper更勝一籌。

我沒有繼續追究助理侵犯個人隱私的責任,念及多年情誼我又是個心軟的人。但是因為涉及到向對手公司泄露最新的產品信息以及策劃方案,在Jasper的處理下,這件事還是走了法律程序。

而因此,新產品全線需要推翻重來,涉及到的經濟損失和給所有相關部門帶來的繁重工作量,牽一發動全局。在這個當口,還要進行兩個公司合並的重組,工作重新分配安排,整個公司都忙碌得恨不得一日72小時。

Jasper私下裏還在派人調查這件事情的主謀,但是因為公司業務實在太過於繁忙,這件事情我也就沒繼續關注了。

日子雖然非常忙碌,但是身邊有了愛人的陪伴,讓人每一晚都對即將迎來的第二天,充滿期待。

匆忙走在路上的時候,一片樹葉掉落在臉頰,我捏住,陽光下五角楓葉的脈絡清晰,透著濃烈的紅色,秋天到了。

幾場大雨過後,這個擁有北半球最美秋天的城市漸入佳境。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騎行。清晨騎在單車上,秋天的陽光和略帶涼意的風吹過耳邊,也吹落一樹金黃的落葉,讓車輪放緩,慢慢穿越一場又一場的落葉雨,這時候,好像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

風聲,禪意,冥想,騎行在路上,總是讓我回想過往經曆的事情,遇到的人。一直延伸的TRAIL上,空無一人,兩旁隻有樹葉沙沙的響聲和鳥兒不時的低鳴。這個世界層層疊疊地在我腦海裏展開,這一刻迷離的麵目,下一刻就會清晰;這一刻不能寬恕的人,下一刻就會原諒;這一刻不能接受的事實,下一刻就會變得理解。

除了自己獨行,周末的時候,我和Jasper會與月童Jason來個Double  Date,帶上小念,5個人一起去郊外騎單車。

我們常去東區的Tommy Thompson Park ,這座蔥蔥鬱鬱的城市公園,裏麵有個覆蓋麵積長達5公裏的半島延伸至湖,每每在這裏騎行,看著遠處的水天相接 ,總讓我想起在巴塞羅那海鮮市場樓上的時空秘境。

而對於小念來說,這裏絕對是觀鳥天堂,公園裏麵生活了超過300種的鳥類。每次他都會為發現一個從未見過的新鳥種類,欣喜不已。

我們還會帶著食物來這裏野餐。食物嘛,基本都是Jasper和Jason包辦了。

沒想到吧,兩個男生居然都會做飯,而且都是一把好手!小念總是一臉鄙夷, 亮姐你和童姐充其量隻能算是個幫廚。

我和月童都是北方女孩,但是Jasper和Jason都是南方男孩。尤其是Jasper,生在泰國,又是廣東華僑姨夫姨媽一手帶大;除了年輕人都愛的西式快餐之外,借著兩個男生的福,我和月童最經常吃的就是他們倆做的廣式小菜和老火湯了。

對於我們北方人來說,習慣喝的湯都比較“清”,通常隻用沸水滾煮,像是紫菜蛋花、西紅柿蛋湯、榨菜肉絲湯等,都幾乎是沸水涮一下即完成的快速湯。

直到喝了Jasper煲的老火湯,煨到湯料連肉骨頭都酥溶,濃鬱腴美,喝在嘴裏隻覺得滋味深刻豐富。原來湯是這樣的。一燉就是一天,讓各項食材在慢火煎熬下,緩緩釋放出最佳的滋味,互相影響、吸收彼此的美味,完成的湯水清澄瑩澈,視覺增添許多美味。連LISA姨都連連驚呼太美味了。

食物是有靈魂的東西,食物的靈魂取決於那個做食物的人想表達什麽樣的情感及期盼,那些溫柔的湯更是如此。

在廚房料理台忙碌的Jasper唇邊總是帶著一絲滿足又溫柔的笑容;和第一次在西班牙為我和小念做晚餐一樣,專注又認真。揚起的手臂,低下頭垂在鼻尖上的劉海,聞著食物香氣微微抖動的鼻翼,輕輕抿起的嘴角;每一個小細節都讓我心動不已,也想好好珍藏。

雖然和Jasper相識還未滿一年,但是和他相處的每分每秒都那麽舒服熨帖;不知為什麽,甚至連他乘湯給我的姿勢,我都覺得熟稔至極。

Lisa姨一邊飲著湯一邊感慨,“我們客家人都說,老婆仔靠一鍋耐心熬就的好湯就能栓住老公的心;而人這輩子,尋尋覓覓,想要找的不就是那個肯在爐火前花了時間為自己守一鍋濃湯的伴兒麽。”

是啊,年輕時的愛情也如煲湯,濃烈鮮香一星期有7天的時間都在沸騰中,單薄的湯水經不起熾烈的火焰,難免會很快壺幹底穿。而隨著日子老去,會越來越懂得如何對待愛情,用慢火煨著,慢慢加溫加料,直到一鍋湯鮮香雪白,完美人生。

聖誕節來臨之前,需要與新的投資商會晤,開會的地方是布達佩斯,Jasper也一同前往。學校還沒放假,Lisa姨聽說後,連忙說可以幫我照顧小念,擠擠眼睛,去去去,忙工作都快忙傻了,就當是個小旅行,你倆放鬆一下。

那個有著圓圓鼻頭的小家夥,在身邊的時候總是讓人嫌太鬧騰,可是冷不丁離開了,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很不習慣。算一算,這還是來到加拿大後,我和小念第一次分開呢。望著身邊的空位,我有點走神。

仿佛感知到了我的不安,一雙手輕柔地攏上我的肩頭,把我的頭靠在胸前,聽著那個人咚咚的心跳和透過襯衫溫熱的胸膛,略顯不安的心瞬間靜下來了。

我靠在Jasper的身上,舷窗外黑夜裏城市星星點點的燈光就宛如鋪滿毯子上的鑽石,布達佩斯到了。

 初次會晤非常順利,讓我和Jasper一直處於高強度工作狀態的神經,終於有些放鬆下來,也令我們終於心情去留意周遭的曼妙景色,欣賞這個城市的美好。

布達佩斯是一個非常美的城市,奧匈帝國曾經的輝煌璀璨蔓延在城市的細枝末節,豐厚的文化底蘊和複雜的曆史背景,讓布達佩斯披上了一層神秘而華麗的麵紗,猶如一顆在多瑙河上的明珠。

這個城市擁有整個歐洲最美的水岸夜景。我們的住處就在水邊,夜幕降臨的時候坐在露台上可以看到在深藍夜空下閃耀著金色光芒的布達皇宮和鎖鏈橋;還有遠遠處有著尖頂和圓形屋頂的夢幻漁人堡和馬提亞斯教堂。

除了醉人夜景之外,布達佩斯的天然溫泉大大小小有30多個,最經典就數大爺們在浴場裏邊下棋邊泡澡的平民化Széchenyi Gyógyfürd? és Uszoda及宛如電影布達佩斯大飯店裏麵出現的華貴奢靡精致的Gellért Gyógyfürd? és Uszoda。一向不走尋常路的我,悄悄打亂了Jasper的計劃,帶他去了融合兩大溫泉特色的盧達溫泉(Rudas Thermal Bath)。

盧達溫泉擁有著王宮一般典雅的室內溫泉和可以飽覽多瑙河美景的無邊露天溫泉。依偎在愛人懷裏,靜靜望著遠處的水光一色,看夕陽的餘暉漸漸浸染在藍色的水中,也暈紅了身邊那個人的臉頰脖頸胸膛,微風,笑顏,紅唇,滑膩的溫存;那一刻,總想時光停留,鎖住浪漫風情。

上一次在藍精靈村落,因為是初次同行又有小念在旁,我們的相處或多或少都有些拘謹疏離。而這一次的布達佩斯之旅,時間的磨合,外加上一共經曆的生活和工作中那些惱人又難忘的事件,兩個人的感情明顯深厚許多。

在我們之間,好像有一種安靜而又細致的幸福正在安靜而慎重地成長,沒有因為時日的推移而消失,反而日漸濃烈,就如同麵前冉冉熱氣中濃鬱又綿長的落日水景。

隔天下午才進行第二輪的會晤,翌日,Jasper神神秘秘地說帶我去吃一個皇帝的早餐。

直到侍者引位入座,我都還沒回過神來。

我這是坐在皇宮裏麵吧?看著我有些愣神,Jasper的眼神透出憐愛,他伸出手摸摸我的發梢,“很美是麽”。

“太華麗了”!我驚呼。

隻是這間餐廳的名字和這裏的格調有些不太相襯。

“這是世界上最美的咖啡廳,他的名字來源於前身的紐約保險公司” 喏,Jasper推過來一張明信片,正麵是這裏的照片,背麵赫然印著“NEWYORK  NEWYORK”的餐廳名字。他一定會猜心術,總是能知道我在想什麽。

即使是親身坐在裏麵,也很難相信這個媲美巴黎的凡爾賽,倫敦的白金漢宮,伊斯坦布爾的貝勒伊宮,如此金碧輝煌,閃亮耀眼的殿堂居然是一間普通到可以吃點心喝咖啡的咖啡廳,這種感覺就好像坐在以前霍布斯寶家族的皇宮內和皇室一起進餐一樣。難怪Jasper說是皇帝的早餐。

下午的會晤沒有在對方公司的大樓,據說要向我們引薦另一方頗有財力的集團,我們一行人前往另一個目的地。車行半路,我和Jasper的座駕突然拋錨,不得已,我們搭乘了投資商的車一同前行。

那是一輛銀色七人座的商務車,坐上車不久,我和Jasper忽然被人從後麵勒住,一塊毛巾捂住我的口鼻,眼前一黑,我們昏厥過去。

我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用力閉上眼睛再次緩緩張開,讓自己努力適應黑暗的光線;過了一會兒周遭的一切好像從濃霧中慢慢露出邊緣棱角,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一個封閉的小房間,但是卻有著非常挑高的天花板,能看到粗大的房梁,在最頂端的縫隙裏依稀可以看到一線若有似無的光亮。

扭過頭,我看到Jasper雙手反綁,坐在我斜對麵的一把鐵椅子上,他低著頭,頭發濕淋淋的,敷在他的臉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Jasper”,我張了張嘴,試圖把他喚醒,卻發現自己的嘴被一張厚膠布粘上,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拚命掙紮著想要站起來,這才看見腳腕上拴著一條非常粗的鐵鏈,鐵鏈很短,一頭在地上,我甚至無法站起來。稍微一動,生鏽沉重的鐵鏈就把皮膚摩擦得生疼,我隻能絕望地再次坐下。

這時候我才留意,地板上濕濕黏黏的,有著刺鼻的血腥味道,牆壁長滿了綠色的青苔,已經看不到原本的顏色。

忽然,在牆角處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14)人間地獄的洛麗塔

累累的創傷,就是生命給你的最好東西,因為每個創傷都標誌著前進的一步。——羅曼.羅蘭

我凝神屏息,看著發出聲響的地方,光線昏暗,牆角處更是隱沒在一片漆黑中。

這時候,有兩束綠光在黑暗中閃現。這兩束光很特別,猶如綠色的迷你信號燈,微弱,但是異常明亮,將它麵前的空間照得清晰可見。

定睛一看,原來這是一隻小老鼠。綠色的光束正是從他的眼睛射出來的。和一般的老鼠不太一樣,它的體型明顯更加嬌小,小到仿佛隨時可以隱沒在那團黑暗中。它飛速跑過來,帶起一團煙霧,身體的重量明顯和體積不成正比,它跑到我身邊,兩個前爪突然直立,光束直射我的麵孔。

猛然的對視讓我猝不及防,這是一隻老鼠,還是一個可以移動的電子設備?又或是藥力尚未散去,我產生了幻覺?

這個時候小老鼠俯下身,從我的腿上開始往上爬,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溫度和重量,奇怪的是它如同冰塊一樣,冰冷而且重量絕對與它的大小成反比,可是,縱然是看起來再魔幻再神奇也總歸是隻老鼠啊,我渾身的肌肉都開始繃緊,一種深深的恐懼和厭惡從腳底板緩緩往上升。因為嘴巴被封住,手又被反綁,我沒辦法叫喊,隻能拚命扭動身體,試圖將正在我身上攀登的小老鼠甩下去。

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腳步聲,有鑰匙互相碰撞清脆的聲響,還有人說話的聲音,中間夾雜著波蘭語,因為我請的鍾點工就是波蘭人,所以對於波蘭語還是頗有些熟悉的。

還沒容我努力辨認他們討論的內容到底是什麽,咣當一聲,門被踹開了,由於我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門外,等到回過神的時候,那隻奇怪的小老鼠已經不見了。

猛然間出現的亮光讓我已經習慣黑暗的眼睛感覺一陣刺痛,甚至有些恍惚。視線聚焦後看清楚進來的是五個男人,為首的一個留著過肩的卷發,亂糟糟地堆在頭上,身形瘦小;另外的四個人頗為魁梧壯碩,穿著軍綠色的背心,迷彩褲子,看起來有點像軍人的裝扮。

他們走進來後,環顧四周,先看了看我,然後徑直走向Jasper。有個人走上前用手推了推他,發現並沒什麽反應,又用手放在Jasper的脖子上探測脈搏,之後幾個人嘟囔了幾句後,其中有個人拎起牆角的一個鐵桶,把裏麵的水兜頭淋向Jasper。

水從Jasper的臉上滴下來,混著血和泥水,我這才看清楚他左眼眼皮上方腫起膿包,使他眼睛無法完全張開,嘴角掛著瘀青,整張臉頰也浮腫起來,脖子上麵戴著一個黑色的項圈,上麵一閃一閃著藍色的燈,項圈一頭的鐵鏈子緊緊拴在牆上的鐵鉤子上,使他隻能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勢。

被自己當成心頭肉的愛人如今落到如此田地,我不禁驚呼,任何細微的聲響在這個死寂空洞的房間裏都好似被放大很多倍,顯然我發出的聲音足以引起這幾個人的注意。

他們看向我,有個寸頭,刮得發青的頭皮上紋著一雙黑翅膀的男人向我走過來。他一把抓住我的頭發,狠狠地拽到後麵,讓我麵向Jasper的方向,這時候他開口,英文帶著濃重的口音,他說:“你好好看著,要不是因為你這個婊子,他也不會變成這樣,我們做事可是向來很有規矩的。”

說話間,他的另外一隻手順著我的脖子一路下滑,眼看著就要從敞開的襯衫口探進去。

我的手被反綁,嘴巴又被膠紙貼上,腳踝也被鐵鏈鎖住,根本無力掙紮,縱然是泰拳和散打高手在這種局麵下也無能為力,我覺得胸口有一團火,肺都快氣炸了。

這時候一個刀尖橫在我和他之間,是他的同伴走過來,一臉不滿,“這個女人稍後隨你處置,現在她可是一個很有分量的籌碼,你還不長記性?之前是誰鬧出亂子差點壞了大事兒?”

黑翅膀悻悻然地起身,淫邪地對我說,“等爺把事兒處理完再好好跟你玩玩,看你這個身材,做成大號洛麗塔倒是挺合適的。”

我聽得一愣,不知道他口中的大號洛麗塔是個什麽東西。

這時候那邊一陣驚呼,“醒了醒了!”

順著聲音我看向Jasper,這個我心愛的男人也正看向我,雖然一隻眼睛腫得無法睜開,另一隻眼睛卻目光如炬。

幾個人為那個矮小的頭領搬過一把椅子,和Jasper麵對麵坐著。

他問,“密鑰在哪裏?”

Jasper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麽密鑰。”

還敢裝傻?他用手中的電棍敲了敲椅子腿,鐵的導電性非常強,電流一下子竄上去,令Jasper渾身顫抖,這樣一抖拉扯到脖子上的項圈,引發更強烈的電流,刺在他的脖頸,噝啦一聲,空氣裏飄過一股皮肉的焦糊味兒。

眼看著Jasper又要昏死過去。

我在一旁看得淚眼婆娑,眼睛冒火。

那個小個子揮揮手,一個手下低下頭湊過來,他用波蘭語囑咐了那個人幾句後,手下轉身離開。

不一會,外麵走廊響起輪子摩擦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剛剛離開的那個手下推著一個醫院用的護理床出現在房間裏,上麵蒙著一塊白布,布下麵隱約見到有東西在微微抖動,形狀不大,好像一隻狗或者貓一樣。

我正在胡亂猜測中,護理床直接推到我和Jasper的中間。

頭領舉手示意停止,然後跟Jasper說,“別考驗老子耐心了,最後我再問你一次,到底密鑰在哪裏?不說的話……”他眼神瞥向我,“除非你想看到她變成這樣。”

說完他朝手下使個眼色,那個人點點頭,掀開白布。

床上的情景,我想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應該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有著很精致的麵容,麵色蒼白,卷曲頭發是金黃色的,令人驚悚的是四肢全無,橢圓形的身子好像一個活的玉桂狗娃娃。她的眼睛睜開著但是眼神很空洞,隻有起伏的呼吸才能看出是個活人。這時候那個小個子走近女孩子身邊,用手邊的電棍戳了戳她,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小個子頭領手一揮叫來黑翅膀,“來給這位倔強的先生介紹一下這個精美的藝術品的製造過程吧,看看他是不是感興趣也訂購一個?”

黑翅膀咧開嘴嘿嘿笑著,露出一口煙漬的黃牙,走過來輕佻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小女孩的臉。讚歎了一句,多麽可愛。

他繞過Jasper,直接走到我身邊,一邊上下打量我一邊摸著下巴,“這可是我們最賺錢也是最有創意的營生,每一個洛麗塔娃娃都是藝術品啊!這些可愛的小天使們可都是小美人兒,首先呢,我們會把她們的四肢切斷,往體內注射神經藥物,讓她們的大腦日益衰退,最後變成一個智障。再用強光持續刺激瞳孔,這樣不僅不會破壞美麗的大眼睛還可以讓她們徹底變盲;當然為了避免咬傷我們尊貴的客人,還要把她們的牙齒都拔光。如果做完截肢手術後她們大喊大叫,還會再做一次聲帶切除手術,讓她們不能發聲。天然保密一流,這樣,再厲害的FBI也無法得知她的製作秘密,說不定還能幫她的主人領上一筆當地的社會撫恤金呢。”

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語氣稀鬆平常到好像不是在談論一個如此血腥殘忍恐怖的變態行為,而是在描述如何做一個簡單的木質玩具或是一道家常菜一般。

說到這裏,他把手放到我的腿上,“放心,我們請的都是最好的外科醫生,經驗豐富,能有效避免任何術後感染。”

他繼續說,“這些洛麗塔娃娃訂購非常熱門,等她們的大腦完全退化後,就可以發送給各位金主。不過……成人版的洛麗塔娃娃的市場我們還沒開發,怎麽樣,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的第一單生意?”

“哦對了,作為我們的創刊號,必須要有bonus,這個驚喜就是……”他一邊說一邊走向Jasper,麵對著他,用手指向我,“可以讓你全程圍觀整個製作過程,這可是眾位金主額外重金付款還不一定有的特殊待遇呢!”

幾個人對視了一下,哈哈大笑。

我看著這幾個站在那裏兩腿直立可以稱之為人的這些生物,覺得最凶殘的野獸都無法形容他們的殘暴、冷血和無恥。

我自己是母親,也有孩子,最見不得任何傷害兒童的事情。本應是父母掌心裏的寶一樣嬌嫩的花朵,竟然被這個變態畸形的黑暗世界如此蹂躪摧殘;外麵的世界本該是無憂無慮,冰淇淋動畫片遊樂場小朋友之間的嬉笑玩耍,這一切都被殘酷關在門外,而留給她們的是無窮無盡的折磨和痛苦。

我的憤怒指數逐漸增強,噴湧而出的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房間太過於悶熱,還是受到如此語言都難以形容的變態行徑的刺激,我的身體越來越燥熱,我感覺自己的胸腔裏麵好像燃起一團火,劈裏啪啦,火苗逐漸變大,燒得整個人通紅,眼睛裏的淚水也燒幹了,這時候耳邊好像有人低語,Ready, Go!

從對麵的幾個人忽然驚恐的表情,我發現這一切並不是幻覺。

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琥珀色彩,透明得紅;我的手臂和手掌甚至清晰可見微細的毛細血管,最明顯是嘴上的膠紙,邊緣的膠紙漸漸卷起,直到從臉上滑落;綁住我的繩索也好像最劣質的橡皮筋一樣,輕鬆扯斷;就連綁住我腳踝的那條粗粗的鐵鏈,也宛如不堪一擊的脆弱稻草般碎成幾段。我的速度變得非常快,還在那幾個人目瞪口呆之時,我已經瞬間移動到他們麵前,由不得他們做出反應,直接三下五除二撂倒四個小嘍囉。

那個小個子首領正在掏槍,我直接握住槍杆,扭成麻花,扔到地上。

Jasper拍拍我的肩膀,我這才發現,他也掙脫了那個該死的電項圈,和我不同的是,他的身體呈現微微的藍色,渾身散發著寒氣。

這是怎麽回事?這是真實世界發生的事情麽?我們怎麽突然變成了X戰警?

這時候我發現Jasper胸前的口袋裏探出一個小腦袋,閃著綠光的眼睛盯著我,是那個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小老鼠!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原本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幾個人縮成一團,被這一連環不可思議的神奇操作嚇得瑟瑟發抖。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Jasper一邊用繩索綁著這幾個人一邊回答,我可知道你們是什麽來路。

“Black Death,你們運營的Candy Pantheon堪稱整個暗網的最為變態的組織”Jasper走到那個頭目麵前。

“這些年你們做得這些事兒,都夠下幾百萬次地獄,不,是煉獄!”

原來他們來自暗網!我心裏倒吸一口寒氣,當初在做我的“拯救藍鯨”策劃案的時候,對於暗網有了一些了解。

如果把整個網絡平台比喻成冰山,那麽像穀歌、百度等搜索引擎搜索到的內容其實連全部互聯網信息的10%都不到。而暗網,就是隱藏在明網之後的內容。這裏,是我們普通人根本無法涉及到另一個網絡世界。

相對於我們可用手機或計算機登入的“明網”(Clearnet),暗網是指隻能用特殊軟件、特殊授權、或對計算機做特殊設定才能連上的網絡,上麵載有使用一般瀏覽器和搜索引擎都找不到的內容。 暗網的服務器地址和數據傳輸通常是匿名和匿蹤的。

暗網的隱密性質,令它輕易成為犯罪溫床。人性醜惡的一麵,在暗網卻是稀疏平常。由暗網組成的“深層網絡”(Deep Web),當中包括綁架、製造武器、販毒或暗殺的信息,還有製造假證件、配對金主與殺手、黑客的平台。暗網中不止活人被當成商品般販賣,連人體器官及屍體都有得買賣。

其中Black Death堪稱暗網最大的組織之一,他們從事炸彈、毒品、軍火及人口販運, 還為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提供這種極其殘忍的洛麗塔娃娃。

直到今天親眼目睹,我根本無法相信世間真的有如此黑暗的世界,和我們居然處於同一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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